第二天,长公主殿下拉着两万苍云,浩浩荡荡的奔赴云国各地。
那些皇亲国戚们想跑,但又能跑到哪里去?
不说云国边境那已经接到天音传书,遇则杀之的无数虎狼,只说各郡县内解甲归田的老兵。
这些杀了半辈子妖族的老家伙们,如今解甲归田,一个个的跟老好人一样。
但如果有人想破坏他们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那么,他们手里的锄头,是真的要杀人的。
所以,那些人想跑,根本不可能。
就算想往两界山跑,山海关前的十万赤焰军会让他们打消这个想法。
至于联系妖族?
别闹了,没看到出动的是苍云军吗?
如今妖族宁愿去跟大儒对阵,用尸体去填。也不愿意跟苍云军掰手腕。
这是真正的,杀出来的威名。
如今妖族的猎杀榜上,陈葳蕤的名字位居第三,就连陈诏都只是第四。
第一是夫子,常年不动。
第二是王镇岳老将军,这位年轻时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主,黑风军过处,寸草不留。
那也是妖族曾经的噩梦。
反正陈诏不担心陈葳蕤会有什么危险。
他现在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处理。
“陛下,百越与突厥的使者,会在今日进入云国,搭乘传送阵的话,正午时,便会到皇都。”
陈老在陈诏身边轻声说道。
“唔……让礼部尚书跟进一下,正午就在礼部设宴款待,晚上邀请他们来皇宫就是。”
陈诏随意的摆摆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交给褚庄贤去就行了。
这货师从刘正阳,是真正的嫡传,但老丞相那一身的正气没学到多少,却学了一身的纵横家本事。
若不是文道还算争气,再加上确实是从小养大的崽,估计老丞相就要清理门户了。
“诺……”
陈老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陛下,根据锦衣卫密报,百越和突厥,之所以分别派出国柱和最出色的皇子前来朝贡,还有一个目的……”
“嗯?说。”陈诏手中的笔顿了一下。
“求娶长公主!”
陈老说着,看了一眼陛下的神色,继续说道:“有礼部之人提前联系突厥百越,将长公主班师回朝的消息告知,两国这才派来使者。”
陈诏将手中御笔蘸满红墨,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叉”。
猩红的墨迹在白纸上分在显眼,如血一般。
“两边的联络人,都查出来,宰了。当着两国使臣的面。”陈诏面色不变的下令道。
“诺。”
陈老捧着那白纸,悄声退下。
老爷子知道,这背后有事,而且是三国之间的博弈。
平心而论,陛下的这个决定,算不上最好的处理办法。
但那又如何呢?
不说大云国本就不是以理服人,而是以武凌威,就算宰了国柱和皇子,百越突厥也得另派使臣,献上更丰厚的礼物,祈求云国皇帝陛下的原谅。
单说陈老,他的眼里只有陛下而已。
陛下的命令,只需要照做就是了。
陈诏放下手中的笔,眼中出现思索的神色。
单纯的联姻……还是,那两国静极思动,准备插手两界山?
两界山是人族与妖族的边界线,是两族冲突最大的地方。
虽然危机四伏,每天都在死人,但不得不承认,那地方在危险度极高的同时,也有着极丰厚的利益。
只说妖族的尸体,那就是在人族供不应求的玩意。
更别说妖丹和精血之类的修行资源了。
而如今云国掌控两界山,一切的利益,跟其他国家没有丁点关系。
也怪不得突厥和百越会眼红。
但他们也知道,贸然提议,等待他们的只有黑风军威压两国边境线而已。
所以,两国准备来一出曲线救国。
求亲云国长公主。
所有人族国家都知道,两界山如今的话事人,就是云国长公主。
不说她多强,也不说她多美丽,只说她自身。
长公主,也是女人。
是女人就要嫁人,而两国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首先他们不是要求和亲,如果是,陈诏会很开心的御驾亲征,顺便把两国皇室屠个干净后,再立傀儡。
两国很聪明,他们用的是求亲的名义。
求亲,和和亲,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前者是一种正常的追求,后者则是一种妥协,云国不可能妥协。
“有意思……”
陈诏轻轻一笑,翻看起了使臣的资料。
百越国柱拓跋宏,年仅三十六岁,正当壮年,一身武道已有化阶中期的火候。
突厥三皇子完颜圭,年二十八岁,智谋无双,为突厥第一谋士。其修行突厥巫祝一道,类比过来,相当于文道的翰林后期。
“哟,看起来确实是两个人杰啊。”
陈诏很不走心的夸赞了一句。
突厥和百越还是太小了,小到他们国内的顶尖人杰,还不如云国的中等天才……
三十六岁的化阶中期?
如果没记错,王镇岳老将军家的那个武疯子,前段时间刚刚晋升化阶巅峰,年仅二十六岁而已。
就连夫子都称赞其曰:都说虎父无犬子,王老混球家的这个,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纯就是生了一头饕餮。
至于二十八岁的翰林后期……
拿魏见月出来比那是纯粹的欺负人。
只说陈诏的那个倒霉弟弟陈珏,别看他一副怂兮兮弱不禁风的样子。
其师从士林大儒林余年,一身文道已经有翰林巅峰的火候。
至于年纪,比陈诏还小一岁。
陈诏只看了看,便抛到脑后,实在没什么威胁。
正午时。
陈老悄悄的走到陈诏旁边,将手中那勾画着血色“叉”的白纸奉到御案上。
“如何了?”陈诏头也不抬的问道。
“皆斩首,拓跋宏和完颜圭什么也没说,还送了老奴三颗鸽子蛋大的南珠,这可是好宝贝,老奴准备用来陪葬。”陈老笑眯眯的说道。
陈诏笑道:“您要是喜欢,到时候,朕给您的棺材里塞满南珠。”
对于这些生生死死的事,陈诏和陈老根本没有忌讳。
“哟,那老奴可有福了。”陈老哈哈大笑。
君臣二人在这谈笑。
陈诏心头却有些戏谑,想着刚刚陈老的汇报。
“有意思,这两个人,还有点意思。”
咬人的狗,从来不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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