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沣泽的记忆中,这太傅是从来没有教过他读书的啊!
看来他说的事多,也不是什么玩笑话了。
站在檀木书桌前,太傅转过了身,望向陆仁甲,脸上的表情竟然出乎意料地凝重。
“殿下,这件事有关于您的身体,以及您的……”太傅说道,说到后面好像有一些迟疑。
“皇位。”
这句话可让陆仁甲着实讶然了一下,这太傅平时好像什么事情也不管,这时怎就忽地关心起他的继位之事了呢?。
而且平时可是从未喊过他殿下的,总是小泽小泽地叫。
“太傅可否告诉我,是什么事,会事关我的皇位。”陆仁甲问道,语气间不知不觉间带了一些好奇。
太傅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事实上,前几日陛下找到了我。”
他又接着道:“陛下身上的龙脉,好像开始涌动了……”
陆仁甲一脸茫然:龙脉?什么东西。
他从顾沣泽的记忆里面找到了答案。
龙脉,一国之气运。
可以说一个国家最宝贵的不是什么宝物,而是龙脉。
龙脉平时潜伏,若是开始运动,便预示着乱世将临,而且一日未觅得宿主,乱世便一日不息。
九州有三条主龙脉,成百上千条次龙脉。
大京只占了两条主龙脉,是中脉和南脉。北脉——万山之祖昆仑,则是在异族的掌控下。
大京想要取得北脉,所以近千年一直来与异族有着大大小小的战争。
之所以大京要占领北脉,是因为目前大京的两条龙脉是没有领头龙脉的。
这意味着更强大的中脉会压过弱小的南脉。
中脉是土相,而南脉是水相。
为了达到水土均衡的情况,大京的皇帝世代名字中必有水相,乃是取其水性来补南脉之缺。
龙脉的状态,会在当朝帝王和国家之上得以体现。
帝王越是强大,国家越是强盛,便证明龙脉越是强大。
但是这同样也预示着国家的衰弱,盛极必衰。
虽然大京气运强盛,三起三落仍不灭,但是龙脉松动这件事情,在熟知大京两千年秘辛的太子顾沣泽的记忆中,是从没有过的。
也许大京不保!
当然,这也只是也许,若是多加防范,应该能够避免。
“所以,太傅叫我来,说了这件事情,可是有什么应对的方法?”陆仁甲捏了捏下巴,问道。
严太傅点点头,说道:“实不相瞒,陛下已经做好了退位的准备,希望殿下能够早日继位。现在我等都在等候殿下的回复。”
陆仁甲一呆。
诶诶诶——什么意思?!
缓了缓,他目光一凝:退位?退位和国家存亡有关吗?是皇帝觉得没救了,想要出逃,然后让他来当亡国君?
“不,我觉得他不会那样做,你还是继续听一下吧。”就在陆仁甲沉思的时候,身体内的顾沣泽开口了。
陆仁甲一顿:自己确实对这皇帝知之甚少,顾沣泽也和他接触不多。只是通过记忆,很难看出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既然如此,那么就听一下顾沣泽的意见吧。
陆仁甲叹出一口气,问道:“可否问一下太傅,这退位和龙脉松动、大京的存亡能有何关系?”
严太傅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问,解释道:“虽然我大京有两条主龙脉,三十六条次龙脉,但陛下当年不知为何,继承的只有寥寥半数。一条主龙脉和十八条次龙脉是不足以镇守大京的基业的。两千年过去,或许会有新的野生龙脉生成,动摇现今十八次条龙脉不够稳定的皇基。这样此长彼消之下,也许就是龙脉松动的原因。”
陆仁甲一惊:三十六条,顾沣泽也要求他活到三十六岁,怎么都是三十六?
应该只是巧合吧。
想到这儿,为自己疯狂立旗的陆仁甲不多加思索,又向太傅问起自己好奇的另外一处重点。
“太傅,这龙脉,怎还有继承多少之说?”
顾沣泽的记忆中是没有这件事情的,看来这或许是大京的机密。
而如今,太傅和皇帝连机密都给抖出来了,看来应该是认真地想要自己登基了。
太傅一愣:“难道殿下不知道?龙脉虽说是传承,但也会择人而传。越是有帝王之才的人,便会吸引越多的龙脉。”
“当年大京的开国先皇陛下便是吸引了三十六条龙脉,才获得了天下。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位先皇可以赶得上他。”
“因为现在陛下只有十八条次龙脉加身,无法压制新生的野生龙脉,所以希望您能尽快继承皇位,以保佑我大京永世长存。”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严太傅的脸上带上了几分往日从未有过的严肃。
“若是我传承的龙脉还不如父皇呢?”陆仁甲问道,“除非杀了我,要不龙脉应该不是能重新取回的吧?”
陆仁甲很谨慎,话中带着几分质疑。
没办法,他可不想拿自己好不容易重新得来的命开玩笑。
“若殿下真是那般的话,那也是大京的天命,我等亦不会反悔。”
陆仁甲低沉着声音道:“你们是在赌命。”
“没有什么赌的,大京总有一天要亡,我们只是在努力地让大京存续。连赌资都没有出的我们,又何来赌命一说呢?”严太傅笑道,颇是淡然。
陆仁甲知道,尽管太傅平日里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不得不说,他对皇帝的忠心却是天地明鉴的。
陆仁甲也陪笑道:“既然太傅这般说的话,那我的回答便是可以。当然可以,有谁是不想做皇帝的?”
口气一扫之前的犹豫踌躇,果断而中气十足。
太傅听了,会心一笑:“殿下,大京有您,便已经足够。”
陆仁甲哈哈一笑:“你这家伙也算是我的半个老师,别给我嘣马屁,怪别扭的。”
相望了一眼,严太傅便开口道:“那么,小泽,你老爸找咱有事,我就不陪你玩了啊。”
还是如往常一般的不正经,却让陆仁甲放松下来。
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受到了顾沣泽的影响啊。
仿佛自己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似的。
感慨万千,他想着想着,一脚踢上了严太傅的屁股,笑骂道:“我呸!什么玩不玩,你可没比我大上多少岁!”
于是严太傅便在打闹中嬉皮笑脸地出门了。
当然,既然主人都走了,陆仁甲也没什么留在这儿的必要了。
还是去看看其他地方?
略微思索,他便走向了自己别院附近的另一座小院子。
这是他的老师的院子。
什么?老师不是刚走?谁说太子只能有一个老师的?
拐进小院子的门,端坐院子中石凳之上的是一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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