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正初大厦落成,郑初搬进了29层的办公室,杜优优这晚是第三次来。
杜优优和黄毛合伙开火锅店后,与苏婉琰的接触机会多了。
苏婉琰有个心结,她唯恐郑初跟黄毛说自己与宋永中之间的丑事。她是个聪明人,也很有心计,便向阿郎说,郑初在公司里欺负她。阿郎因此善意地提过郑初,要他小心苏婉琰搬弄是非。其实,阿郎和正初都没有明白苏婉琰此举的用意,她真实的想法是,要借阿郎之口警告郑初,假如郑初告诉黄毛自己出轨一事,那么,就会反咬一口,说是郑初在公司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好在,郑初和杜优优、阿郎和林小君他们,早就暗地里商量过,要帮苏婉琰瞒着这件事,自然谁也不会去跟黄毛说出真相。就这样阴差阳错,黄毛出狱后,谁都没向他提苏婉琰出轨之事,黄毛戴着绿帽蒙在鼓里,和苏婉琰也就相处平安了。
但是,在苏婉琰的心里,这件事就是一个心结!
是心结,总会提心吊胆地戒备着,有意无意间地宣泄着!所以,苏婉琰经常在杜优优面前提顾瑾瑜和徐艺,说是她自己在公司发现,她们俩与郑初有苟且。
杜优优尽管不相信苏婉琰的挑拨,但有些话听多了,心里难免会有芥蒂隐匿着,对顾瑾瑜和徐艺生了提防之心,就算与她们碰着面,已失去了往日的热情,没有心情搭理她们了。尤其是见到徐艺,她的始终脸挂着,虽然没有浮于脸色,但徐艺能够察觉到杜优优的冷淡,她有点心虚,也就开始刻意回避着。
她第一次来正初大厦,是参加搬迁仪式,在现场,见顾瑾瑜和徐艺寸步不离郑初的左右,对苏婉琰的耳旁风,不知不觉地信了几分。
第二次来,是帮郑初送换洗衣服。这时,见郑初身边站着个女秘书,心里顿时老大的不快。也是郑初与杜优优之间的交流实在太少,郑初还曹宇伟做自己的秘书,这事郑初从来没有在杜优优面前提起过,因而杜优优并不知道站在郑初身边的那个秘书,并非新上任的曹宇伟。
就这么个误会,让杜优优心想,他换秘书这么大的事,居然没跟自己说,郑初他还没有把我当老婆?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她控制不住内心的烦躁,找来担心他在公司熬夜,身体吃不消为借口,当即与郑初大吵了一架。
郑初并不知道是苏婉琰从中挑事,这才让杜优优失去了理智,当着大家的面与自己吵架,当真以为是她关心自己的身体,只得在表面上唯唯诺诺地顺着杜优优,但心里却在责备杜优优,吵架不分场合,在公司不给自己留一点面子,反而固执地变本加厉,越来越不想回家,对杜优优越来越失望,照了面话也懒得说了。
郑初的冷漠作派,令杜优优的心因而越来越冷,日常天久,对与郑初的婚姻也是越来越失望,也懒得与郑初交流,对他的事开始不问不顾起来。
他们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地陷入了冷战中!
夫妻冷战,是婚姻的死局!杜优优有了离婚的心理准备。正所以,杜优优来过两次,一次见郑初和顾瑾瑜、徐艺他们相处得火热,心里不是个滋味;第二次被郑初的新秘书搅乱了心境,继而大吵一顿之后,她索性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静观其变,再也没有心情来公司了。
这次前来,杜优优是无奈之中的无奈!
焦头烂额的郑初,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前,审阅第二天的融资方案,见杜优优突然出现,出于本能地问道:“你怎么来啦?”
杜优优无法掩饰冲动的情绪:“郑初,你还认识我呀!在你的眼里,我算你什么人?天天见不着面,整天躲在公司,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怎么来啦!我不能来吗?还是我不该来?”
郑初顿时被杜优优的火气给惊着了!他被诸多不顺之事压身,心理也处在极度焦虑之中,当即沉着脸,冷冷地说:“这么晚了,你来干嘛!是想来跟我吵架吗?”
杜优优被郑初的态度给伤着了!她并不知道郑初当前的处境,一心以为他躲在公司不回家,是想在那些美女间左右逢源,便斜眼讥讽地说:“我来打搅到你的好事了,是吧?公司比家好,所以你不想回家?是吧?看我看得不顺眼了,所以你就想看顺眼人了,是吧?郑初,你躲我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你有种就把心里话说出来,我杜优优绝对不是一个死皮赖脸的人,只要你给我一句痛快话,我一定称你的心。”
郑初也来气了,一字一句地说:“发神经!你到底想干吗?”
杜优优不甘示弱,盯着郑初说:“你不想要这个家,行!我也不要了,我们离婚吧!”
郑初诧异杜优优说“离婚“这两个字,不由得恨声地问道:“你在说什么?抽什么风呀?”
杜优优尖叫道:“我要跟你离婚!你听清楚了吗?我杜优优说话算话,绝对不会拖着你的后腿不放,我让你称心如意,离婚!”
说罢,杜优优返身即走,郑初眼疾脚快,一个箭步跨出座位,一把拉住杜优优的胳膊说:“杜优优,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深更半夜来公司,就是为了来跟我吵架吗?”
杜优优反手挣扎,使劲甩开郑初的手,却不料,指甲划在了郑初的脸上。
脸上被划伤出一道血痕,郑初吃痛,挥手挡开了杜优优的手。
杜优优一愣,说:“你每天准时回家,我还需要深更半夜出来找你吗?你把公司当家,用秘书当老婆来用,我没话说了,离婚吧!”
杜优优一言既毕,拔腿即走,留下正初呆若木鸡,与杜优优相识、相恋、成婚,到贩碟起家、事业起起落落的前世今生,那所有的过往,禁不住一股脑儿涌上心海。
往事惊心泪欲潸,空余惆怅独思量!
郑初身陷于回忆中,直到东方欲白,天色沉浸在黎明前的黑暗时,他满心疲惫地倒在沙发上,打了一个盹。
话说杜优优!
她与郑初爆吵一顿后,出得正初大厦,四顾无人,一时没了方向。她站了一会,干脆坐在了台阶上,越想越觉愁怨孤独,心中的苦楚,终于触动到了泪腺,埋头任凭泪水宣泄着内心的哀伤。
忽然,杜优优一个激灵,刚才只顾着与郑初吵架,居然忘了跟他说火锅店的事。她原本是想,郑初毕竟是大老板,人脉广,今夜来找他,是要请他出面解决火锅店被封,帮着调解顾客受伤赔偿此事的。
可最终,光顾着吵架了,火锅店发生如此重要的事,居然给忘记说了!这可怎么办呢?
杜优优毕竟是杜优优,她再也不是当年的小姑娘。郑初只顾忙自己的事业,疏于关心杜优优。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杜优优已锻炼出独当一面的能力,她很快冷静了下来,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便是林小君。
事实上,杜优优在火锅店一出事便想到了林小君,只是因为她首先想到的是郑初,不好意思直接找林小君而已。所以,在万般无奈之下,杜优优不得不想到,得求助于林小君。
然而,这么晚了,此刻去打扰林小君,是否方面呢?杜优优不觉犹豫起来。
杜优优抬头仰望星空,天际漆黑无云,只有一颗星刺破苍穹,向人间闪烁着光亮。墨黑天空中有这样的星辰,分明是救星!杜优优把这颗星辰看成了林小君,世界之大,此时此刻,似乎只有林小君可以做她的精神支柱。
于是,她发了一条短信给林小君:小君姐,睡了吗?
林小君秒回复:在看你短信呢!
杜优优立即又码了一行字,刚想发出去,想了想,随即悉数删去,直接拨通了林小君的电话,哽咽着叫了声:“小君姐!“
林小君奇怪地说:“多大事呀!干嘛哭啊!”
“你都知道啦?”
“你说我可能不知道吗?黄毛早就跟我说过啦!优优,别急,做生意谁会不经受一点风浪的呢?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这种事嘛,只要经历多了,就不怕啦!你放心,我已经帮你们打听消息了,不会有事的,大不了赔点钱。”
“我实在想不到,开个火锅店也会遇到这样的窝囊事,有你出面帮我,我就放心了。”
“那行!你早点休息吧!遇到这种事,你根本用不着担心的,在家等消息就好了,人家会来找你的。我听黄毛说,你们买过顾客意外保险,这样就更没心事了,保险公司会帮你们善后的。听我一句话,别多想,休息好,保重身体最要紧。”
“嗯!我听你的。”
“那好,我挂了啊!”
“嗯,好!对了,小君姐,我跟郑初过不下去了。”
“你瞎说什么呀!”
“是真的!我刚刚与郑初吵了一架,已经摊牌了,我要跟他离婚。”
“哦!是吗?理由呢?”
“郑初他从来不关心我,我在他的心里,一个闲人还不如!我听苏婉琰说,郑初他跟公司里的女人,顾瑾瑜徐艺她们有一腿……”
“打住、打住!杜优优,你怎么会相信苏婉琰的话?她有实证吗?你有捉奸在床吗?”
“没有!不过,我看他们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什么不过但是呀!杜优优,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呀!我亲爱的杜优优女士,苏婉琰是什么样的人?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她先前还给阿郎打电话呢,说是郑初对她有什么什么。优优你说,徐艺的录像你看过吧?你会相信郑初跟她有关系吗?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
“嗯!这倒是。不过,小君姐,郑初他整天呆在公司,不想回家,难得回了家,也跟我很少说话,这确实是事实,我们的婚姻是走到头了。”
“杜优优啊杜优优,你只知道他对你的不好,却不知道郑初现在有多难!照你这么说,你这样看待郑初呀!你们确实还是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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