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之前的天命和逆熵或许拥有超越时代五十年甚至一百年的科技实力。
但是2000年之前的世界，依然刚从晶体管时代走过来。
这意味着拥有隐身能力的沈奇很轻松就跟着可可利亚回到部队当中。
沈奇小心翼翼地玩着“踩脚印”的游戏：
他踮着脚，小心地踩在这些大兵们留下的脚印上，虽说沈奇不觉得有人会这么无聊盯着地上的脚印看，但这里是军营，军营里那些站岗的士兵鬼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说不定就有人正在盯着这里，数他出任务的战友们留下的脚印以打发时间。
不得不说这该死的雪地的确让沈奇感觉有些寸步难行。
可是……
“你图啥呢？”
符华对沈奇的行为表示困惑，满脑子的问号。
这里是西伯利亚。
这里是崩坏世界的西伯利亚。
只要找到地标性的建筑，没人比她这个从崩坏世界出来的人更适合给沈奇做向导。
“你不懂，我需要通过可可利亚找到巴比伦实验塔的位置，而且这可是‘过去’啊大仙儿，你不想通过改变可可利亚，改变布洛妮娅的命运吗？”
“……有没有可能我知道巴比伦实验塔在哪里。”
或者说你出去随便找个人问问都有可能知道。
符华在心里无奈地叹息着。
“咦？是吗？”
专心致志踩脚印的沈奇愣住了。
“而且如果你改变了‘过去’，那未来怎么办？”
符华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能改变的过去不是过去，能预测的未来不是未来。
曾今她也很赞同这句话。
但除非这里是量子之海，是本征世界在量子之海的一段切片，否则的话她们现在做的一切行为都是在改变世界。
要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只是一个世界泡也很简单。
如果第二律者成功觉醒，那这里必然是本征世界无疑，反之肯定不是。
律者核心不可能出现在量子之海的世界泡中这一点符华还是可以肯定的。
面对符华的疑问，沈奇则是毫不在意地道：“听说过外祖母悖论吗？”
符华点点头。
所谓外祖母悖论，就是假如一个人回到过去干掉他的外祖母，那他就不会降生，可如果他没有降生，那他也不会通过时间隧道回到过去干掉他的外祖母。
“你想说，这里其实并不是我来的那个世界？”
“对咯！”沈奇欣慰地点点头。
“我应该没告诉过你吧？我的空间是只有死人才能进入的，也就是说在你原本的那个世界，奥托确实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你干掉了。”
“但据我所知他非但没干掉你反而修复了你身体的伤势。”
“你的身体还被第八律者夺舍了呢！”
“扯远了扯远了，这里应该是平行世界之类的地方，同样是那些人，但是却是不一样的时间节点，说不定这个世界的某些人在面对你经历过的相同的事时也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所以我们大可撒开手大干一场。”
沈奇兴致勃勃地说着，他也就能在这种并不需要多深奥的学术知识的地方装装逼了。
据点空间内的符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学术问题。
但是符华总觉得沈奇好像在不经意间提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等等……
“什么叫据你所知奥托非但没干掉我反而修复了我的身体？”
“什么叫做我的身体被第八律者夺舍了？？”
虽然沈奇给她看了《最后一课》的短篇。
但符华也推测的出来这应该是发生在天命之战之后的事情了，沈奇知道自己被奥托爆头很正常。
但是被第八律者夺舍是怎么回事？
那得好久之后的事情了吧！
沈奇顿时意识到事情不妙。
“那个，当初我忽悠，啊不是，我劝说你签契约的时候没给你说过吗？”
“说过什么？”符华眼睛微眯，虽然没有直面符华，但沈奇却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就连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顿时咽了口唾沫，讪讪道：“我当时本来是准备用之后的发展劝你留下的，但这张牌不是没用上嘛，后面你也没提，我就忘了。”
“你特么！”
饶是以符华的修养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沈奇这就是承认他知道从最后一课往后的发展了，可恨和这个家伙在另一个世界摸了一个月的鱼，他居然只字不提。
他只字不提就算了，自己居然也没想到。
仔细一想，明明是这家伙用一席话让自己意味姬子刚牺牲啊！
喘着粗气，符华强忍住一拳捶死沈奇的冲动，问道：“所以，之后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两手的指节捏的发白，显然符华已经快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暴躁情绪。
“如果这就是阁下的诚意。”
“我想我们之间就没有继续合作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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