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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陌路相逢,我幸;狭路相逢,我命 chapter 70

“美术不是随便涂鸦,也不是写写画画就能解决的事。”

“也许我们喜欢美术只是一时兴趣,又或者是为了多学会一门技艺,可至少身为美术社的一员要认真对待艺术!”

“热爱代表着什么?乐趣?还是努力争取?都不是,热爱是一份责任,是一个隐形的十字架,既然选择了就要对此负责!”

……

耳边又响起松下学姐当时退社的话,她似乎做不到啊。

陌上颓废地对着电脑编排杂志社的文章,右手传来的疼痛让她咬紧了下唇,屏幕的微光照得她的脸更显苍白。

“学姐!你看我这篇文章……”丹羽兴冲冲地拿着稿子给陌上看,却在看到她的神态之后截断了自己的话,“你怎么了?”

“没事,我有点累了。”陌上躲开丹羽,把右手背在身后。

“阿陌!幸村找你哦!”月森刚从网球社回来,一进社就把笔记本甩到桌上,朝着陌上喊。

“社长大人,你的大嗓门能不能收一收?我的耳朵都快聋了。”田村嫌弃地捂着耳朵。

“你再说!”月森撸了撸袖子,作势要去揍他。

田村连忙用一本杂志捂住嘴,一幅战战兢兢的模样。

“阿陌,你快去吧,我准你提前收工了。”月森转过来笑脸以对。

“差别对待。”田村和丹羽交换了个眼神,小声地吐槽。

陌上拿过自己的包,走出社办教室了都还能听见那几个活宝的闹声。说真的,她喜欢杂志社的氛围,也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

不想,离开啊。

>>

“陌上。”

从另一侧走过来的少年背着网球包,颀长的身形在光线的照射下拉长了影子。他一步一步走近,面色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

“你又翘部活了?”陌上仰头看着他,轻松的语气就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一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可以稀松平常到如此。

“诶?不要这样戳穿我。”幸村在她面前站住,含着笑意的眸子在看向她躲藏的右手时沉了沉,“手,没事吧?”

陌上的右手下意识地往后闪,却被幸村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手臂,提到他面前来看。

“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再用右手,又严重了。”看到那一大块暗红色的皮肤,幸村就知道她一点也没注意。

虽然幸村没问,但是听她向其他同学的解释,他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很好,这个还不曾见面的黑泽给幸村的印象已经是负分了。

“怎么可能不用右手?老师又没有给我不写作业的特权。”陌上收回手,手背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可怕。从上午挨到下午,作业、笔记,再加上要在杂志社打字,这么久没擦药,伤势自然是严重了些。

“笔记我可以帮你抄,作业你就看着办吧。”幸村状似无奈地耸耸肩,然后从包里拿出一瓶喷剂,再次把她的手抓回来,“试试这个药。”

薄雾状的药物喷洒在手背,幸村帮她抹了抹,笑道:“好像你每一次受伤都要我给你上药。”上一次打篮球扭伤了手腕也是幸村帮她。

这么说……好像还真是。

陌上想着不禁勾了勾唇,“你乐意我也没办法啊。”

一直跟他说着话,手上的痛感似乎也没那么明显了。这大概是他故意的吧。转移她的注意力,从而减少给她带来的疼痛。

“你不乐意我才没办法。”幸村挑了挑眉,就怕她对自己太过生疏,变回那只小刺猬,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

也许是一个学期都没见面的原因,在国外偶尔碰到一些琐碎的事,幸村总会不自禁地想到她,不自觉地想要关心她。这种感觉回国之后更加强烈了。

对她,上心了么?

“跟我走走吧,有事和你说。”幸村拿过陌上的包,先一步走出社办大楼。

陌上见他没给自己一点反对的权利,只好拿出手机给自家弟弟打了个电话:“喂,阿澈,你今天先回家。我有点事。”

“什么事?很要紧?”阿澈还在围棋社摆盘和复盘,听到她要撇下自己一个人有点着急,担心这个不靠谱的姐姐又出什么事。

陌上还想说话,手机却被某人抢了过去,某人忽视陌上僵硬的表情正正经经地说:“借你姐姐用一下。”

然后……挂了。

阿澈的手机仍保持着贴在耳边的姿势,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只觉得一股凉气往喉咙里钻。

他没听错的话,刚才那是……幸村精市吧。

>>

说幸村精市没有和女生约过会,陌上是一定信的。

因为……现在他们正坐在街头网球场旁边的坐椅上,看着几个小青年在打网球。

哪个情商断线的会把约会地点选在街头网球场啊?陌上被自己脑子里脱线的想法吓得愣了愣,等等,为什么要想到约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在想什么?脸上表情这么丰富。”幸村就着在她身边坐下,还用冰的奶茶碰了碰她的脸。

“好冰!”陌上忙把手掌贴在脸上,冷暖交替的感觉让她的身体颤了颤。她置气地回答:“什么都没想。而且,我脸上表情哪里丰富了?”

“哪里都丰富。”某人一本正经地答复真是让人泄气。

“……”陌上瘪了瘪嘴,选择喝奶茶来掩饰自己的无语。

球场上网球起起落落击打着地面,夕阳的余晖淡淡地洒在奔跑着的人身上。

“山口君和我就是在这里认识的。他自弹自唱的歌很好,人也很好。”幸村突然提到了山口的事,陌上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他的目光落在球场上,没有焦点。

以为很久才会来的“下次再说”,没想到这么快就毫无预兆地来临了。

“我生病住院时,他还常去看望我,鼓励我,但是却是我害他再也弹不了吉他。我在做复健的时候,几次三番都是他接住摔到机械上的我,谁也没想到有一次他竟折断了手指。”幸村面上挂着苦涩的笑,显然是过去的痛苦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陌上听月森说起过,他曾得了一种足以毁掉他的网球生涯的病,那是神之子最脆弱最不堪的一面。她无从经历,无从体会,但是此刻从他缓慢平淡的叙述中她却在脑海里形成了画面,连同他的心情也一并收纳其中。

“乖,摸摸头。”于是,几乎是下意识地,陌上的左手覆上他的头,修长的指穿插进他的发丝里,很柔软。

不知怎的,陌上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是高兴他这么信任自己,肯和她说这些过往;另一方面是不忍看到他如此难过。每个人都有过去,都有伤疤,但像他这样自揭伤疤的人还真少。

“我发型乱了,陌上。”幸村因为她的这个小动作思绪忽的滞住了,但手上却没有动作去制止她,而是笑着问道:“你是在报复吧?”

就像他之前经常蹂躏她的头一样,这次,幸村尝到反效果了。

“你这么认为的话也可以。”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之后,陌上收回了手,试图转移话题挽救自己,“我说……”

“嗯?”

“你的吸汗带是用来固定发型的吧?”

不然怎么揉不乱?

“你的思维还真是……奇葩。”幸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她。

陌上一口气把剩下的奶茶喝完,玩弄着空杯子问:“所以,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趁你的手还没废掉的时候做自己想做的事。”幸村有意无意地瞟向她的右手,“等它废了,可就真的是想做也做不成了。”

“你是来当黑泽的说客的?”陌上的双手捏紧杯子,右手能明显地感觉到皮肉拉扯带来的痛感。

幸村没回答这个尖锐的问题,而是淡淡地说着:“我生病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要失去网球了,甚至有过放弃它的念头。所以,我深切地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切肤之痛。而山口君,就像你推特上写的那样,无法再弹吉他的山口君让岛崎失去了方向标。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是不是黑泽的说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愿意放弃吗?或者说,你愿意任美术社这么堕落下去吗?”幸村的目光紧紧锁着她,似乎想要彻底看透她的想法。

“对不起,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当初我会推掉美术社社长的职务,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个自私的人。”陌上站起来,把空杯远距离扔进垃圾桶,然后对上幸村灼热的视线。

“是不是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可以画自己喜欢画的东西,其他的,与我无关。与你……更是没有一点关系。”

她拿上自己的包,兀自离开。

“只有美术社的人才有资格参加今年的冬季新人选拔赛,你肯止步于此吗?”幸村随即站起来,扔出最后的筹码。

“笼中鸟既然已经逃出来了就不会再回去。”

幸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听得这一句回应的低语。

她……比他想象中的要固执,也更软弱。

幸村能察觉出来,她说的话违背了她的心。无论是出于对松下学姐的那份情谊,又或是出于对绘画的固执己见,亦或是出于她强硬的性格,她都应该是想要回美术社才对,想要回去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而他希望她能战胜内心的软弱,希望她不要再仅仅满足于自己的那一小块天空。所以他才翘掉了部活来找她,所以他才说出自己以前抵死都不会说出来的过往。

但是,她似乎一点都不领情啊。

PS:

对于这一章我想说的:

可以看到幸村和陌上两人的相处模式其实很简单也很平淡,(我想写出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结果写出了历经沧桑后老夫老妻的感觉←_←)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啊呸,什么鬼,总之就是相隔几个月不见,幸村在国外已经稍微察觉到陌上对他来说是一个微妙的存在,也许现在的感情还是模糊的,但起码他已经有这个意识了。

另,幸村主动找陌上和她谈美术社的事以及劝她回美术社,这都是完完全全地为她考虑。这时的陌上对幸村而言就等同于自己的部员(而幸村是个把部员当做恋人对待的部长,你们懂的#(滑稽)),所以他才会主动替她规划,就像当初他想让真田走出阴影,像他对切原的教导一样。

而且,幸村的潜意识里不希望陌上因为软弱错失机会(已经在替人家的未来做考虑了啊#(滑稽)),更像是一种“你不够强就不足以站在我身边”的即视感,别的女孩子或许是想方设法想要与他比肩而立(幸村处于被动),而他则是想让陌上变得足够耀眼(幸村是主动的)

好了,说了这么多,大家自己开脑洞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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