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伊的进攻,确确实实的让那些专注于围攻教堂的邪教徒们注意到了他。
但那些真正的信徒们并没有注意到零伊,而是继续认真的推进着。
最终,他们抵达了教堂大门面前,那不科学的巫术阻挡住了一切的远程攻击,数百位邪教徒献祭生命所铸就的屏障可不是那么容易击破的。
这让零伊都觉得高效,以前释放这种程度的屏障一般都是直接杀大量的战俘和奴隶,还经常会造成营啸,那些被拿来献祭或者杀着玩的人渣败类们到处跑,处理起来还很麻烦。
现在搞个邪教传销,随随便便就能忽悠几个傻叉自己给自己捅一刀搞献祭,高效又简洁。
零伊戴上了那个白色金边面具,面具是“t”字形的,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机器人在他的指挥下火力全开,无数的榴弹、白磷弹以及法术轰击在了邪教徒的祭坛之上。
火焰熊熊,含有剧毒的烟雾萦绕在教堂四周,罗德岛的人们早有准备,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但教堂里的人嘛…………
能来支援就不错了,龙门的支援鸽了,还不允许我们动用些非常规武器?
反正零伊不在乎,只需要一股脑的把火力倾泻到敌人脑袋上,然后猪突斩首就完事了。
他的法杖高高举起,重重的砸在一个红着眼睛踩踏着同伴尸体的邪教徒头上。
脑袋受到了生命无法承受之重击,他的双目圆睁,仿佛要从眼眶之中跳出来一样,那一击轻松击碎了他的颅骨,在一瞬间之内,他的颅压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七窍流血那是最简单的了。
没把他打到七窍喷血就已经说明零伊的身体素质下滑太多了。
他倒在地上,四肢僵硬,浑身不断的抽搐着,那是肌肉群最后的反应,是他最后的遗留。
面具下的零伊唯有冷漠,因为他的仁慈与怜悯不属于这些人,给予他们的,只有愤怒和悲哀。
他的推进速度也很快,他指挥的机器人也很强,寻常的刀弩只能在其表面留下一丝白痕,甚至连划开装甲都做不到。
他宛如钢铁洪流一般前进着,不可阻挡的机械用各种重型武器展开了一次又一次近战虐杀。
闪着火花和电光的攻城锤,发出巨大噪音的电钻和链锯斧,攻城榴弹炮,绞肉机装甲,各种各样对标大型单位的武器被用于对抗步兵,这就像是高射机枪或者近防炮对着人打一样。
活塞的轰鸣爆响之中,齿轮互相啮合之中,机器挥舞的重锤一击就能将人的躯干打的四分五裂,工程电钻和链锯斧更是能让血液泼洒到半空之中,变成在空中盛开的鲜血花朵。
这些对标战车甚至是要塞的武器可不是人能轻易承受的。
残酷而又血腥的一面确实刺激到了许多人,罗德岛的不少人都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切,那些发狂的邪教徒更是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
当然不是念及所谓的交情,而是单纯的受到了血腥的刺激而变得狂暴,那些罗德岛的干员也还年轻,哪怕其中有人上过战场见过血,那也没什么意义。
没有任何正常人能第一次看见这种人体瞬间四分五裂,头颅爆碎,内脏血液胡乱飞舞的场景而不感到恐惧或者害怕。
零伊清晰的听见了罗德岛后方的干呕声,但那又如何?
战士总有经历这么一天的时候,现在这副光景降临在敌人头上,若是降临在自己头上该如何?
她们需要成长,而零伊则是毫不犹豫的将残忍血腥的一面撕开在她们面前。
他乐于见到如此,反正只是举手之劳。
不过他不断推进的脚步却停顿了下来。
四台机器人持握着重型武器却挥舞的虎虎生风,它们靠在了零伊身边,组成了一个半圆,另外四台在支援罗德岛那一方面。
他推进到了邪教徒的祭坛周围。
那是一座八角形的祭坛,摆放着各种恶心的东西,刚割下来的颅骨,残缺的尸体,以及长满大量源石的肉块,应该是从末期感染者身上割下来的。
说实在的,这副景象零伊见过很多次了。
卡兹戴尔以前的活祀比这个还要超乎人所能想象的一切,深海的献祭亦是如此。
恶心而又实用。
如果没有这个祭坛的话,大概邪教徒们会被天使们用弹幕轻易撕碎,不比撕碎一队轻甲步兵要简单多少。
这些邪教徒顾头不顾腚的,前面的人在进攻教堂,后面的人乱做一堆。
“他们根本就没在乎我们的进攻,零伊。”
博士在通讯频道里说到。
“没关系,你们固守就行了,记得防备身后,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零伊皱着眉头,伸出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那颗略有些畸变的心脏有些悸动。
他一向不信任这些东西,但心悸的确实厉害,但他可以肯定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啧,明白了,你能减少你那种燃烧弹的使用吗?毒气造成的污染很严重。”
“没关系,拉特兰人垫底,还有魏彦吾的包票,只要影响范围不大,就算我投入化学武器都没关系。”
零伊满不在乎,他很乐意在这个教堂面前释放各种污染物,唯一能限制他的,就是弹药的库存并没有多少。
“你能联系的上教堂里面镇守的人吗?”
“很遗憾,并不能,我们的电子产品大部分一启动就会短路烧毁,只有一些特殊的产品能幸免。”
例如博士连接的prts,以及罗德岛内部的通讯器。
“操。”
零伊儒雅随和的问候了一句邪教徒。
他有些疑惑。
这些家伙被人偷屁股了,还是一副死磕拉特兰教堂的样子,就算是没脑子的邪教徒也不会做这种傻事吧。
难不成教堂里真的有什么能如此吸引他们的玩意?
那就更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下定决心的零伊不再摸鱼,功率全开的准备冲向邪教徒准备的祭坛。
铁环机器人挥舞着重锤,以常人无法看清的速度将一个又一个邪教徒打爆。
它们钢浇铁铸的身躯无法被任何东西动摇。
但它们停下了。
确切的说,不是它们停下了,而是零伊停下了。
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硝烟被狂风吹散,毒雾越发的稀薄,零伊也看清楚了里面发生的事情。
正因为看清楚了,他才会震惊的说不出话。
他认出了那个邪教徒的领袖。
虽然不记得叫什么了,但零伊还是见过他的,他曾经记下了整个军团所有登记过的士兵的名字,如今已然遗忘。
此时,他们已经开始和拉特兰人近身作战了。
萨卡兹人的健硕身体带来了明显加持,源自信仰的力量让他们更加强大。
面目狰狞的萨卡兹牧师和神色坚毅的萨科塔信徒们交战在了一起。
近战的萨科塔人几乎一触即溃,哪怕他们的信仰坚定,也依旧脆弱不堪。
他们节节败退,不断的后撤着,但他们也已经注意到了罗德岛的支援。
此时,教堂门口的一切都已经化作了废墟,邪教徒们不知道到底想要获得什么,只是一味地进攻,近战压制萨科塔人。
整个广场上躺满了尸体,大部分都是焦炭般的扭曲尸体,那是零伊造成的。
广场中心的喷泉和圣像也已经染满了硝烟。
为首的那个萨卡兹壮汉虔诚又狂热的推倒了整座圣象。
随后异变发生了。
一股无形的波动席卷了整个广场,甚至还在蔓延。
零伊只感觉心脏猛地抽搐了起来,他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其余的人也好不到拿去。
无边的恐慌与害怕自心底生起,那最原始的惧怕催动着人们逃离此地,越远越好!
被波及到的人甚至不敢直视被硝烟和毒雾笼罩的广场。
邪教徒们欢呼雀跃,狂吼着发起了更加狂热的进攻,一时间竟然压制了罗德岛。
“零伊!听得见吗?你怎么了!”
博士焦急的声音自耳麦中传来。
她远远的看到了零伊痛苦的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机器人忠实的守护在他的身边,阻拦一切胆敢靠近他的人。
“没事…………你们注意……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零伊是咬着牙说话的,有些含糊不清。
他甚至都没有办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狗信徒就只是简简单单的推倒了一座石像而已,甚至只是一堆石头雕刻出来的东西。
结果却让他几乎无法形容,这难道是拉特兰整的新武器?还算是从哪个遗迹考古考出来的老古董?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零伊觉得如果真的只是拉特兰整的新活就好了。
因为………………
狂暴汹涌的能量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感知之中,他透过硝烟和毒雾,隐约看到了内部发生的情况。
那个萨卡兹牧师站在石像之上,念诵着零伊最讨厌的那些赞美他或者神的经文,面色模糊,但他依旧看出了邪教徒脸上的虔诚和狂热。
那是他最为厌恶和憎恨的东西,他最见不得这种东西出现在一个正常人身上。
他想要站起来狠狠的给那个人一拳,把他打的人仰马翻之后碾碎他的意志与坚持。
但他做不到。
脑海里的嘈杂声音伴随着他的念诵而越发的响了起来,心脏的悸动让他几乎窒息。
渐渐的,零伊开始放弃了思考,仿佛思维在一瞬间被拉高了无数倍。
他能感受到什么东西被从身体里抽了出来,或者说,被强硬的拉了出去。
就像拔河一样,握着绳子的手感受到有股拉力就自然的松开了手,毫不抵抗的放弃了
这只是下意识的松手而已,就像是手无意间突然摸到烫的东西会下意识的收回来一样。
但就是这份下意识的松懈,酿成了无法言喻的灾祸。
他的思维逐渐的回归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或者其他什么感受,只当是错觉了事。
他不再感到心悸或者痛苦,但虔诚的祷告依旧在脑中想起,很是烦人。
当他想要站起来狠狠的往那个信徒脸上欧拉七页半的时候,他才发现,好像真的出大事了。
宛如被鲜血浸染了一般,本来白色偏黄的剧毒烟雾逐渐变得血红,疯狂和嗜血的意志在其四周盘旋,即使是直视都会造成极大的精神压迫。
血雾笼罩了一切,不断的向外扩张延伸着。
“零伊……你还好吗?快离开原地!那雾气不对劲!!阿米娅说…………滋…………”
通讯器在接触到血雾的一瞬间就失灵了,博士的话都还没说完。
零伊拍了拍通讯器,没有任何反应,信号完完全全的被遮蔽了。
“麻烦大了。”
零伊站了起来,身处于血雾之中,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这雾气有毒,是化学毒素,依旧含有先前白磷燃烧后产生的剧毒气体,只是颜色变得血红。
这不合理,一点都不合理。
但零伊没时间去思考那些东西了,他望向不断翻滚着的血雾。
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激烈运动,就好像要出来了一般。
…………………………
ps:主角又双叒叕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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