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雪的病房里,刘痕拿着那块刚收到的玉佩,在手里把玩着。
“大叔,看不出来你还真有钱啊,七万块说拿就拿的!”宁江雪啃着苹果凑过来,一脸坏笑:“老实交代,这一笔你挣了多少?”
宁江雪靠这么近,刘痕甚至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
别说,还挺好闻。
刘痕抬眼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看手里的玉佩,叹了口气:“挣什么啊……这块玉佩就值个五六万的!”
“啊!”宁江雪吃了一惊,手上的动作停顿下来:“那你……那你干嘛花七万买下来啊,你钱多啊!?”
刘痕把玩这玉佩,越看是越喜欢,无所谓地说道:“我要不出手,古董店那人就宰死王伯母他们了。”
宁江雪重新啃了口苹果,点点头:“也是……可你也不用多那么多吧,花个五万的,他们也值了。”
刘痕把玩着玉佩,看着窗外:“他们也不容易,两个儿子都不孝顺,能帮一把是一把吧。”
宁江雪一手撑在床榻上,一手拿着苹果,微微斜着身子,嘟着小嘴,方向冲着窗户那边,眼睛却在不停地盯着刘痕。
心里还在暗暗想着:“真没看出来,还挺菩萨心肠。别说,这专注模样还挺吸引人的。”
刘痕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细致的绸子,细细摩挲着这块玉:“况且来说,我花的也并不是完全不值。”
“哦豁……说来听听!”
“玩玉的人都说,玉这种东西时常把玩,久了就会有人气儿,这人气儿是最难得的,得不停花心思去把玩、呵护,就像人一样,得慢慢去培养感情。”
“这玉佩从嘉庆年间到现在,有两百来年的时间,经过数十代人的把玩,包浆和质地都已经纯熟。”
“最后流传到王伯手里,还能保存的这么好,抛开物质价值,光是这厚重的人文积淀,就足以弥补物质上的不足了。”
一谈到古玩,刘痕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殊不知这个时候的刘痕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宁江雪这个情窦开了不久的高三女生,看着刘痕,居然有些入迷。
宁江雪心里暗想:“年纪轻轻,多金且帅,为人善良乐于助人,有本事,有内涵,我勒个去,这简直就是本姑娘的男朋友标准版啊。”
“诶呀,本姑娘的春~心要荡漾了,不行,冷静……冷静!”
刘痕自然不知道她心里那么多戏,继续讲着。
“现在的电视剧浮华流于表面,内里完全就是糟糠,天天都嚷嚷没有好的题材,谁不知道,这些都是托词,泱泱五千年历史,可歌可泣的故事多如恒沙不可数,只是少了去挖掘的有心人。”
“就说这玉佩,一代一代的传承,每一代人必定都有一段故事。光是挖掘这块玉佩流传的艰辛历程,那都是一部绝好的电视剧了。”
宁江雪听得也是由衷感慨,情不自禁得鼓起掌来:“说得真好,大叔,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你该去当鉴宝人啊,你太厉害了!”
刘痕顺坡下驴,冲她一乐,骄傲起来:“你看,你都这么说,所以啊,我打算辞职,去做些我喜欢做的事!”
宁江雪表情瞬间垮下来,苹果都不吃了,不顾腿疼,站起来了,声音至少高了八个度:“你要辞职!?”
刘痕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把手里的玉佩掉地上:“瞧你这一惊一乍的样,吓我一跳,玉佩要是摔了跟你没完的告诉你。”
“你刚才说你要辞职?”宁江雪再问了一遍。
刘痕没好气得回道:“是啊,我不打算干了,回家了,不伺候你了!”
宁江雪急了:“不行……我……不同意……我不许你辞职!!”
刘痕哦了一声,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哇,我好怕啊……我拿的是你爸的工资,你又管不着我!”
宁江雪被他气得不行,赌气起来:“我叫我爸不同意的你辞职!”
刘痕收起东西来:“行了,不跟你逗闷子了,我的下班时间到了,晚上有护士还有你妈会过来,不需要我了,撒由那拉了您!”
说着就出门走了。
宁江雪坐在病床上气呼呼得把枕头砸过去:“臭大叔,一点不理解女孩的心思!!”
想了想自己又趴在了床头上,喃喃自语:“哇哦,恋爱的酸臭味原来是这样的啊,嘻嘻!”
忽然又想到刘痕说要辞职,愁绪立马爬上心头,抓着枕头当刘痕来打:“你说你辞什么职,辞职……辞职……呸,不许辞职!”
把宁江雪安顿好之后,他回了公司。
把加油钱过路费、医药费、住院费等填写了一张费用报销单。
原因以及金额都写清楚了。
这一来一回路上的花销,以及给宁江雪挂号拿药,打石膏、住院费用加在一起两千多块钱。
虽然现在不是很缺钱,但这毕竟是为他宁山峰办事。
敲开了宁山峰的办公室的门,把报销单拿到他的面前。
“宁总您看一下,这是我送您女儿去医院的一些开销,您签个字,我到财务去领一下钱。”
宁山峰抬了抬眼皮,把眼镜往上面推了一下,拿起单子看了起来。
看了之后宁山峰坐直了身子看着刘痕,这多出来的80块钱是怎么回事?
刘痕伸过头去看了一眼:“是这样的宁总,其中给您女儿挂号打石膏住院这些个费用一共是1940,剩下的80是我的油钱以及过路费。”
宁山峰哦了一声:“怎么开你自己的车送一下我女儿,你还要让公司报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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