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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之国战无双 第七章演武凶险

当晚孙晨没有进入冥想,而是安稳地睡了一觉。第二天照常起床练武,李馆长问起也特意说自己还没有察觉到气感。李馆长没有多问,虽然孙晨有天赋,但是他也没有预想短短几天就能培养气感。

练武后孙晨借口想出去逛逛便出了武馆。走在大街上,孙晨看着热闹的街头,实在不知道适合练武的僻静地方要到哪里找去。他观察了一下,便找了家挂着老字号的汤面店走了进去,小店不大,桌椅装饰都透着岁月沉淀的味道,只有看起来是一家三口的三人在操持。趁点面的功夫,孙晨开口道:“大叔啊,我是新来禹城的,我看这城里人气很旺,想跟您打听一下晚上附近有没有哪里是人烟稀少的,我好避免被人抢劫财物。”

“我说这位客官,您可算是问对人了。”老板听到孙晨发问,笑吟吟地回道,“我在这地方开了十几年店,说起对环境的熟悉程度,绝对是首屈一指。这附近靠近城门,虽然来来往往的人多,但衙役也多,白天肯定是没问题的,晚上的话,隔壁巷子走到最后那棵大榕树所在的花坛最好别去。那边的宅子空了好几年了,没什么人气,白天都少人。”

“好的,谢谢老板了!”孙晨听到,内心却忍不住兴奋起来。

吃完面,孙晨又在城里逛了一会。熟悉了路况后,便回了武馆。当天晚上,他等到夜深人静后,悄悄从后院翻出去,顺着白天找好的路到了大榕树旁。这边夜里果然静谧异常,孙晨大喜过望,找到僻静处开始修炼起来。

跟第一次一样,入定后金色气流如期出现。孙晨忍着心底的欢喜,谨慎地引导这股气流经过狮心决运行的经脉。这次孙晨有了心理准备,运行的时候明显能够感觉到气流有极微小的部分留在了穴道,缓缓渗入体内,强化着自己的身体,这让他感到安心了几分。

首次离开武馆,孙晨不敢呆得太久,天还没亮就回了武馆。此后的日子里,孙晨白天习武,晚上就到榕树下冥想,随着次数的增多,逐渐能够掐准回去的时间。

日子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在这期间,他跟李裳的关系越发密切,李裳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对谁都很热络,加上有了那次聚福楼的事,使得两人关系无意间更加亲近。但是大师兄李靖对自己的态度却始终暧昧不明,虽然明面上还算客气,但是平常相处孙晨明显感觉到他不愿意跟自己接近,有事也只是冷冰冰地处理完就走,好像跟孙晨多呆一秒都会给他造成巨大的不适。甚至有几次,孙晨都察觉到了他眼中的寒意。

与之截然不同的是李馆长的态度。自从修习狮心决十三天孙晨告诉他自己能够感觉到气后,他便更加看重孙晨。虽然十三天产生气感放到整个王国甚至整个永安省都不算什么,但是在这偏向边缘的禹城,绝对是天才级的。所以李馆长平时对孙晨的教授更加用心起来,期盼着孙晨尽快成长成为李氏武馆又一个重要的助力。

在这段时间,孙晨也搞清楚了禹城的势力分布。大陆自古以来都是尚武成风,只有实力才是决定地位的唯一标准。而禹城仅有的两位中级武者,一个是城主慕容青,一个就是李氏武馆的馆主李力。但由于李力为人清高正直,所以城内富商巨贾都唯城主慕容青马首是瞻,李氏武馆更像是遗世独立。这种情况使得孙晨多了几分担忧,很显然城主慕容青必然将李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时间久了,一旦武力失衡,结果可想而知。

这天,孙晨像往常一样在武馆练武。李馆长却突然召集了众人。

“徒弟们,常言道,额……那个只有打才能够提高自己。”这句一开口底下众人都忍不住想笑,但是鉴于李馆长的威严,只能硬憋着,好些人脸色都涨得通红。

“咳咳,兔崽子们,笑什么笑。现在我宣布后天咱们进行比武,你们一组,裳儿、靖儿还有孙晨一组。我要看看最近半年你们有没有偷懒,被我察觉出没认真的人,赶出武馆。”李馆长提高嗓门,宣布了这么个消息。

众人除了孙晨外都没有表现出惊讶,看来这种内部的比试是惯例。

“但是记住,你们是同门师兄弟,可以分高下,但是切记不能下死手。否则我会亲手把他赶出武馆!”李馆长神色严肃起来,沉声说道。

“是!”台下众人纷纷应答道。

等人群散去后,李裳再次叫住了孙晨,由于孙晨平常除了吃饭基本都在练武,所以没有跟李裳私下相处过,对于李裳叫住自己还是有几分疑惑的。李裳把孙晨拉到旁边,犹豫了一会才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孙晨,这次比武,你要小心大师兄。他这个人心眼有点小,好像对于这段时间师傅对你的重视不太高兴,我怕他会趁这次比武对你下重手。他最近已经是中一级了,你要是打不过就记得认输。”

孙晨笑了笑,看来李裳虽然没心没肺,但不是没脑子的人,而且对自己也算是不错。这件事他早就有了发现,刚刚李馆长宣布比武的时候他就明白过来李靖对自己不满却没有表现应该等的就是这次机会。

但是他没有太过担心,一方面是比武的时候有李馆长看着,另一个方面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修习,自己已经到了初三级的水平,离中一只剩下一步之遥。这次说不定反而是个机会,能让自己在实战中突破。想到这里,他笑了笑,对李裳道:“谢谢师姐,不过我觉得大师兄应该不会对我怎样的,你就别担心了。”

李裳听闻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孙晨一眼,留下一句“你自己小心”就转身离去。

时光飞逝,比武对日子很快就到了。这天早上,众人都早早来到小演武厅,李馆长坐在椅子上,见人都齐了,便站起身宣布:“摔下擂台、无力还手和认输的都算淘汰,开始吧!”

紧接着的就是作为普通人的弟子们率先上台对练,这些比试在李馆长三人看来是兴致缺缺,不过孙晨倒是看得有滋有味。虽然作为普通人在力量上不能跟自己相提并论,但是对练的招式却颇有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从山里来的孙晨,只跟野兽打过交道,真正跟人交手的机会是少之又少,从这种几乎跟实战无异的比武中,很多平时熟练的招式逐渐融汇贯通起来。李馆长显然是察觉到了这点,转头瞧了瞧孙晨,暗自点头。

很快,普通弟子比试完后,就轮到了孙晨三人。众弟子都在擂台附近席地而坐,饶有兴致地准备看三人比武。显然他们也知道孙晨三人神眷者的身份,都想要看看跟自己有什么不同。

首先上台的是李裳和李靖,李裳平日里疏于练武,至今也只是初二级,在台上自然不可能是中一级的李靖的对手。不过明显李靖对这位师妹颇有好感,游刃有余地应付着李裳的攻势,不时还指点一番。没多久,李裳就气鼓鼓地收了手:“不打了,没劲!”下台之前,她不无担忧地朝孙晨看了一眼。李靖注意到之后,目光中的森然之意一闪而逝,随即很是客气地对孙晨拱了拱手:“孙师弟,请吧!”

孙晨整理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上了擂台。此时台下的众人也开始起哄起来,一方面是刚刚李裳跟李靖的比试太过儿戏,另一方面是孙晨刚来就被李馆长重视,加上平时几乎都在习武,没有跟其他弟子过多沟通,所以这些弟子心底难免会有些不满。所以孙晨一上台,台下立马响起了“大师兄加油”这样的话也就不奇怪了。

见到孙晨上台,李靖没有理会那些起哄的话,颇有风度地再次拱了拱手道:“师弟先请吧。”孙晨没有谦虚,也拱了拱手,随后一个跨步往前窜,右拳也在这过程中自腰间打出。这一下跨步也是有讲究的,狮心决首重气势,这个跨步就是狮心决中介绍的半步箭,取的意是像在人半步距离中射箭一般,令人反应不及。

这一出手,台下弟子都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自诩是做不到这么快速的,而坐在一旁的李馆长也提起兴致,集中精神看了起来。

李靖见孙晨冲过来,眼光一凝,看来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确实没有偷懒。不过他修习狮心决多年,这个箭步难不倒他,只见李靖立马沉腰拧跨,同样将拳头平平递出。孙晨借冲击的力加大拳头的威力,而李靖则是借用腰力和地的力出拳,所谓“力从地起”,他这个应对不可谓不聪明。

“嘭”伴随着沉闷的碰撞声,李晨往前冲的身子不仅停了下来,反而倒退三步,李靖则只是微微后退半步。孙晨攻势受阻,感受了一下拳头传来的麻痛,李靖中一级武者的实力果然没有水分,不过比起那天在聚福楼遇到的老者,显然是差了不少。

就在孙晨脑海的念头刚转时,李靖已经欺身向前,发动了攻势。李靖攻势凶猛,拳头暴风雨般兜头砸下,孙晨小心应付,但是逐渐就感觉吃力起来。这样下去不行,孙晨连番遭遇攻击,心底也起了火,毕竟是在山里野惯了,哪里能受得了这样被人压制。他心念电转,有了计较。

此时李靖正接连不断地进攻,将狮心决的招式施展得淋漓尽致。忽然,他察觉孙晨的招架出现了滞涩,没有多想,立马抓住破绽,鼓足力气一拳捶向孙晨左肩,这锤要是打实了,哪怕孙晨这段时间勤加练习,身体素质有了不小的提升,也必然会左肩骨头碎裂,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

李馆长眉头皱起,脚下蓄力便要扑过来阻止。却见孙晨眼底闪过得意,左肩顺势向后扭动,卸下部分力道,借着这打来的拳头带起身子旋转,右手直拳便落在了李靖空门大开的小腹处。这一系列的动作正是狮心决中的狮摆尾,就是以自己受伤为代价,借助敌人力量险中求胜的招数。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一触即分,双双摔在地上吐出血来。这下兔起鹘落,结局大大出乎众人意料,场上一时间没了声响,气氛凝重地似乎能滴出水来。

“哼!”李馆长不满地哼了出声,他显然看出了李靖存了废了孙晨的心思,正要发作,却见院子里跑进来看门小厮:“馆主,城主府来人了!”

李馆长一愣,没想到这时候城主府会来人,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吩咐道:“先抬他们二人去疗伤。”说罢一挥袖出了演武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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