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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之国战无双 第二章 成长

虚空新历820年。这一年,虚空大陆上的人们仍旧像从前的很多年一样,享受着和平带来的幸福。也正是这一年,在抚西村长大的孙晨已经到了十五岁,按照村里的规矩,十五岁的男丁在生辰这一天,都要前去大山里头独自猎回一头野兽来完成自己的成年礼,完成之后,就要随着大人们一同进山捕猎,为家庭和村子做出自己的贡献。要知道孙晨的父亲是村子里首屈一指的捕猎好手,他的成年礼自然人们都格外重视,盼望着他能够像父亲一样勇猛,如此一来,村子里有两位好手,在十里八村的地位肯定能够再上一个台阶。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看好戏的人们,毕竟在过往的十几年中,孙晨虽然比同年龄的孩子力气大一些,但远远没有到达天赋惊人的程度,就算跟他父亲孙虎比起来,也是颇有不及。所以一些平时跟孙虎关系不好的人,便等着今天孙晨出丑,可以乘机取笑一番,出出自己的闷气。

“儿子,没关系,今天你安全第一。实在不行在山上随便打一只狍子啥的回来就好,放心,有爹在,没人敢笑话你!”孙家,孙虎正给自己的儿子准备上山的一应东西:磨得锋利的猎刀,刚刚做好的弓箭,箭头上正闪烁着铁器独有的寒芒,甚至还跟隔壁老张头借来了村里最好的猎犬。孙晨看着笑呵呵的父亲,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这父亲啥都好,但是出了太憨厚外,对自己的保护也太到位了。平日里邻居有事没事总来占点小便宜,今天张家来拿块肉,明天李家来借口锅,父亲从来都是来者不拒,但是但凡有哪家小子对自己瞪个眼他都能跟小孩急上。这也就导致这村里的男娃子就没有哪个能真的跟自己玩起来的,自然就更加谈不上像父亲小时候那样“横行霸道”了。难怪今天自己成年礼有不少人心底里盼望着自己出丑。

“爹,没事的,你别担心。我们成年礼又不往深山走,这山边凶猛的野兽,早就叫村里的大人们打完了,那有什么危险。别的人成年怎么都找个花鹿这种体积大的,你让我找个狍子,这像样吗?再说了,我可是您的儿子,这你对我没信心,对你自个还心里没数啊”孙晨一边往身上背箭筒,一边向孙虎挑了挑眉。

“你这小崽子!”孙虎无奈地笑骂了一声,跟着自己儿子跨出了门。

门外,一众村民老早就在空地上扎了堆,看到孙家父子出来了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看哪!这身装备,孙虎怕不是压箱底的东西都给自己儿子拿出来了。”

“是啊!你看这刀、这箭,谁家娃儿有这待遇。”

……

正在此时,老村长排开众人,来到孙家父子跟前,向四周扫了一圈,等到众人逐渐安静下来,才说道:“各位!今天是孙晨完成自己的成年礼的时候,按照咱们村子里的规矩,从现在起到日落为限,独自进山能够猎回来一头猎物,便算是完成。之后就要跟其他男丁一样打猎分猎物,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说完又转头盯着孙晨:“此次进山是成年礼,切莫进山太深,一切以安全为重,要知道对于村子而言,没一个男丁都是很重要的。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就进山罢。”孙晨点了点头,又对孙虎说道:“放心吧,爹。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说罢便转身牵起猎狗一路小跑走远了,看着儿子的身影逐渐消失,孙虎握了握拳,招呼一众人进了屋耐心等待起来。

孙晨出了村子,一路疾跑来到村子不远处的的山脚下,这里已经是白元合众国的边界,人烟稀少,周遭也只有稀稀落落的部分村子靠山吃山,在大山边缘捕猎为生。由于村子里的人们都是普通人,即使偶尔有像孙虎一样身子健壮的男丁,也远远没到城里的武者那么厉害,所以根本不敢往深处去。不过幸好这片大山苍苍茫茫,绵延万里,仅仅是边缘的猎物就足够养活村民了,否则就凭大山深处各种奇怪的凶兽,边缘早就没有人能活下去了。

孙晨靠在树下休息,刚刚一路飞奔,耗费了不少体力,现在正好借着休息的时候思索起接下来的计划。大山深处肯定是不能去的,自己虽然比同龄人要厉害,但是根本没有机会真正打一架,不知道能够到什么地步,贸然深入太危险。按照平常村里人圈定的安全范围基本上又难以找到能够显示自己厉害的猎物。正当他苦恼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父亲提到过以前在山头那边猎到过野狼,那处地方在半山的溪后头的山坳,由于林子密,还多生长着荆棘,所以一般没人愿意过去。孙晨估算了一下距离,有身边这条上好的猎犬,应该不会迷路,自己虽然没有真正打过架,但是依靠着孙虎精心准备的装备,布置个陷阱对付一头狼应该没问题。想到这里,孙晨立马站了起来,牵起猎犬一头扎进了郁郁葱葱的林子里。

不多时,孙晨就越过了溪水,到了山坳处。这里由于常年没人到来,林子长得特别茂盛,一溜的参天大树将天空遮了个严严实实,地上满是落叶堆积,一脚陷进去有齐小腿深。往里面望去,深邃的密林偶尔传出一两声野兽的嚎叫,仿佛有择人待噬正在张开深渊巨口。孙晨定了定神,自己的成年礼一定不能给父亲丢人,他再次紧了紧猎刀,义无反顾地沿着边沿深入进去。

他先是找了一处水坑旁,用随身的工具做了简易的捕兽夹,这处水坑旁有不少野兽的脚印,说明平常附近的野兽固定在这边喝水,在这里下陷阱,应该能够有所收获。做好陷阱,孙晨爬到不远处的树上,静静地等待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孙晨逐渐不耐烦的时候,水坑旁的草丛中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头浑身毛发雪白的狼缓缓冒出了头,只见这头狼生得比寻常灰狼大了足足两圈,四肢肌肉虬结,眼中凶光四射,最奇特的是浑身长满了雪白的毛发,连丁点杂毛都没有。孙晨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要知道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甚至听人提起过这样的狼,那么只有可能是从深处走出的凶兽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摒住了呼吸,看这只狼走路摇摇晃晃,明显是受过不轻的伤,极有可能是被别的凶兽追杀,不然也不至于跑到这大山边缘来,自己或许有可能杀死它。就在他思索的时候,这白狼已经走到了水坑边,一脚踩在了孙晨布下的捕兽夹上,嗷的一嗓子,白狼痛的惨叫起来。就在此时,孙晨来不及再多想,噌的一声拔出父亲给自己准备的猎刀,双手握住,从树上看准地方一跃而下,闪着寒光的刀身照着白狼要害就插了过去。

孙晨虽然没有真正打过猎,但是从小跟着父亲训练可从未落下。这一下集中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加上从树上跳下的冲击力,哪怕是一头老虎,让他插中要害也十成命要去掉九成,所以他觉得哪怕这头白狼再厉害,在重伤的情况下,应该也是一击毙命才对,甚至都能够想象得到回去后村民艳羡的眼神和父亲扬眉吐气的样子了。说时迟那时快,孙晨脑子里已经转了好几圈,倒是现实中刀刚刚好稳稳当当准确地插进了白狼的脖子。孙晨刚刚松了一口气,却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自己还是低估了白狼,只见那刀虽然插了进去,却没有预料中的齐根没入,仅仅是插进去三分之一。白狼遭此重创,凶性完全被激发了出来,也不去管脖子上的刀,将脖子一甩,转头向着孙晨便咬了过去。孙晨虽然比同龄人要来得更强壮,但毕竟只有十五岁第一次独自狩猎,哪里遇到过这等情况,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反应都没了,眼见着白狼的巨口离自己越来越近,甚至都能闻到它口中长年吃肉累积的腐臭味。正当这生死一瞬间,胸腹处有一股热流涌了上来,好像周围的时间都慢了起来,白狼也像慢动作一样一点一点向自己逼近,孙晨马上反应了过来,也没空去想是什么状况,反身握住刀柄,用尽全力往下一按。说来也奇怪,刚刚从树上跳下加上全力都仅仅只能插进去三分之一的刀,现在却像是插在豆腐中一般,噗的齐根没入。白狼本来就受了重创,再加上这一刀正中要害,只能不甘地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断气了。

孙晨见状,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精神松懈下来后,无力感瞬间布满全身,彻底瘫软了下来,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孙晨慢慢地爬了起来,拖着白狼的身体开始往外走去。出了山坳,太阳已经偏过头顶许多,没想到竟然过了这么久,这次死里逃生,真是惊险。孙晨松了口气,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到这里来了。

而此时在村子里,孙虎跟村长一众人正在孙虎家里焦急地等待着。“村长,这眼看都要傍晚了,要不我去找一找吧”孙虎满脸急切地望向老村长。“哟,孙家娃子就是不一样啊,金贵得很”不知是谁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你……”孙虎正要发作,却被老村长制止了。“虎子啊,你别急。要是等太阳偏西之后还没有消息,我们一起去”孙虎听到只得无奈地坐了下去。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了村民的喊叫声“看呐!孙晨回来了,还带了一头狼!”听见这话,孙虎屋内的众人都按捺不住,纷纷跟着村长出了门。一到门外就看到孙晨还稍显单薄的身子正拖着一头巨狼沿着进村的主路略显吃力地走着。“儿子”孙虎又是心疼又是高兴,心疼自己儿子独自对付这么个庞然大物,高兴是自己的儿子给自己张脸了。他赶紧抢先几步,走过去一巴掌拍在孙晨肩旁上,差点没把他拍趴下:“真有你这小崽子的,咱们村可没几个小崽子能够在成年礼捕获狼,更不要说这么大只了。”说到这里,孙虎也注意到了这匹狼的不一般:“这白色的狼咱可从没见过啊……”“对啊,这么大只狼怎么可能是他自己杀死的。我看这只狼怕不是变异生病的,虚弱得紧,只是样子唬人罢了”这会旁边的老张又发话了。说起来这老张一直针对孙晨,是有原因的。老张的年纪跟孙虎相差不大,也是村子里的捕猎好手,只是有孙虎这样异于常人的存在,一直都没得到众人很大的关注。上次他儿子成年礼给他猎回来一只半大的花豹,可让他在众人面前好好得瑟了不少时间。这次孙晨成年礼,由于平时孙晨不显山不露水的,他就憋足了劲要看笑话,所以逮着机会便不留情面地说起阴阳怪气的话来。

孙晨听到老张的话,本来还一脸呲牙咧嘴的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他重新抓住本来放下来的狼尸慢慢挪到老张面前,抬头望着老张一字一句地说道:“张叔,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现在这头狼尸就在你眼前,我跟你打个赌。”说到这里,孙晨一指白狼脖子上的刀:“这把刀你应该认识,现在如果你能够把它拔出来,我就承认这是实力低下的野兽,如果不能,那就请你当着大家的面,向我道歉!”这时候,众人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都不说话了,纷纷看向老张。老张的脸色一下子就涨红了,他本来只是向着挫一下孙晨的锐气,没想到这个孙虎的儿子平时没什么特别的,现在竟然这么强硬。不过事已至此,如果他认输,那就没脸在村子里呆了。“好!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十五岁的娃娃有多大能耐”说罢他挽起袖子,探手握住刀柄,用了八分力猛地往外一抽。本来跟野兽搏斗,最凶险的是怎样躲过野兽的袭杀,只要刀子捅进去了也就成功了一大半,绝没有说拔不出来的道理。没想到自己八分力下去,这刀子卡在脖子的肌肉上纹丝不动,这下不仅是老张,连众人都吃惊起来。老张在村子里虽然不是第一勇士,但是也仅仅是在孙虎之下,这十里八村能够稳赢他的可没有几个。老张见拔不动,脸上瞬间挂不住了,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牢牢握住刀柄,吐气开声“呀”一声低吼,连脖子都通红了,刀柄还是像长在狼身上似的,硬是没往外挪一寸。众人一下子就炸开了锅,连老村长的眼神也凝重起来。

孙晨嘴角微微翘起,他并不是无缘无故这么做的,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尝试过拔刀却根本拔不出来,再加上杀狼时的奇异事情,他心底断定事情不简单,老张虽然有点力气,但绝不可能轻易做到。眼见老张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孙晨知道事情不能做得太过,于是笑着说道:“张叔,以后可别再小看我了”。说到这里,孙晨停了一下,收敛了笑容:“我爹跟我和你是不一样!”“好了”这时老村长发话了,“今天孙晨的成年礼顺利通过,虎子,你把尸体抬到你家去处理,孙晨跟我来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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