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道:“此事案情复杂,人证都在衙门之中,还请殿下让这袁家姐弟,与这位剑客一同去县衙问话。殿下若是有闲暇,便随下官一同去衙门之中,结果自会知晓。”
赵景胜看着这主簿,眼睛眯起,心中大概是知道了这主簿带着这么大一群人到此的目的,应该就是将自己请去县衙。
至于其背后的原因,应该不单单是袁家姐弟与曹训,很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思来想去,也只有前晚卿英楼丢了数十万两银子的事了,这可是一笔巨款!
这可是要送进京都,献给他们背后主子的。
若是处理的不好,便是县尊朱进,也脱不了干系。
而在赵景胜来之前,这怀北县虽然说不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却也是不曾发生过什么大事情。
而赵景胜一来,便在一晚上接连发生了两件大事。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将这两件事情,与赵景胜联系起来。
而赵景胜也不会认为自己在卿英楼与浅荷的对话不会被说出去。
因此,县尊朱进,必定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但是,也仅限于怀疑,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证据……
而赵景胜是怀王,虽然不受宠,饱受排挤,却也是王爷身份,没有明确的证据之前,是不可以审问的。
他们若是想要来搜查驿馆,也是不可能。
因此,昨日才会借用寻找袁家姐弟的名头,让曹训来借机搜查线索。
只是那曹训饥色误事,居然想对袁橙橙动手。
自己一时有气,便让李不二出手,断了曹训的那啥玩意儿,将局势搅成一锅浆糊,让搜查之事半途流产。
所以,才会有今日的事情,目的也是将赵景胜引去衙门,他们好派人来暗查。
想通此节,赵景胜便笑道:“本王还是大梁皇子,皇室贵胄,岂能,本王的属下犯错,也是本王家事,本王自行处置即可,就不劳大人费心了!”
说完赵景胜转身便挥手道:“送客!”
朱明听了,躬身朝着东南方京都的方向拱手道:“殿下!我大梁以武立国,以法明治,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殿下虽然身份尊崇,但是也应配合官府查案?”
赵景胜斜眼看着朱明道:“本王在京都打了人,京都府尹都不曾叫我问话,到了本王的封地,打了人还要去县衙问话,你觉得,本王会去?”
朱明朝着赵景胜下拜,用激动的语气道:“殿下,这怀北县是殿下封地,殿下当以身作则,以为表率啊!”
赵景胜见朱明已经说出这种话来了,若是再次反驳,只怕这朱明就再也找不到话语来请自己了,反正自己也是想去看看这县尊朱进,是何等人物,顺便也要让他们的人暗中搜查驿馆,摆脱自己于卿英楼的嫌疑。
赵景胜这样做,自然是有底气的,那价值五万多两的金银古董,全被自己那个没有脚的吞金兽给吞了,就剩下一盒子银票,他们是不可能找到证据的。
而这县尊却不一样,丢了献给上面的几万两银钱,追究下来,只怕是他这县尊,也就不要当了。
一念及此,赵景胜道:“也好!这袁家姐弟昨日自卖自身,与本王为仆,本王也想看看,这袁家姐妹,到底应该是本王的人,还是曹家的人?只是这两日本王身子有些疲乏,你去找一顶八抬大轿来吧!”
说完赵景胜便坐到一边饮茶,不再看朱明。
朱明也是松了一口气,赵景胜若是不去,他也是没有办法的,现在既然已经松口,别说是八抬大轿,便是让他朱明驮去县衙,他也愿意。
当即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眼见朱明走远了,赵景胜便将那木盒子打开,将银票取出,一张手绢包好,放进怀里,将木盒子交给李不二。
李不二拿着木盒子,走到窗前,手中白光一闪,木盒子便成了一堆细碎的木渣,然后从指缝落进后院的花园之中。
不多时,一顶八抬大轿,以及鸣锣开道的仪仗队伍便已经来到了驿馆外面。
赵景胜上了八抬大轿之后,前面鸣锣开道,两排举着回避大牌子的差役在中间,然后就是赵景胜坐的八抬大轿,后面则是两排衙役护卫。
好不威风!好不气派!
不多时,队伍后面就跟了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
李不二抱剑走在轿子边上,朝着轿中道:“主公,身后跟了近百名百姓!”
赵景胜探出头来,看了看点了点头。
说要这八抬大轿,也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抖威风,也是为了让怀北县的百姓们知道,他们真正的主人,怀王殿下来了!
那曹家仗着朱进撑腰,这些年在怀北县也做了不少恶事,虽然一直收敛,没有大恶,却也是小恶不断,民怨不绝。
赵景胜便是要让这些百姓去见证,怀王殿下一来就将作恶多年的曹家给踩了一脚,如此来聚集属于怀王殿下的名望。
如此走一步看三步的习惯,也是前世赵景胜爱好下棋养成的,如此看来,当真是一个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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