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嫣的声音柔美动听，语言精练、专业，话题和节奏节奏把握的恰到好处。
看在侯祖耀的面子上，吕奉先耐心地谈起中堂府的大政方针、十年规划，和他对企业家的期许。
“如果把家庭比作社会的最小细胞，那么企业则是五脏六腑，是经络血脉，承担着运化五行，化生气、血、津、液、精神、魂魄的重任。
和人一样，企业应该有自己的性格、品味和追求。
一家值得中堂府和民众信赖的企业，能站在全局的高度，处理好经济发展和社会责任的关系，处理好企业与官府、社会、民众、客户的关系，在追求经济效益的同时，兼顾家国利益、客户利益和民生福祉。”
柳如嫣盯着吕奉先的眼睛，透过眼神传递爱慕和敬佩之情。
“感谢助理大人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听我汇报工作。我一边聆听，一边反思，我会遵照您的教导，在最短的时间，补足短板，提升境界，达到助理大人的要求。
如果助理大人有意将柳氏集团培养成为国之栋梁，如嫣愿意听从中堂府的安排，接受您的指导。”
柳如嫣是侯祖耀介绍的“关系户”，她表忠心的话，吕奉先自然不会当真。
吕奉先微微一笑，道：“你的美意，我心领了。我分管十大部门，精力有限，时间不够用。
你能把柳氏集团的规模做到70亿，说明你的眼光、能力已经超过了90%的企业家，不需要别人的指点也能经营好你的企业。
治国理政的最高境界是无为而治。如果每个企业都能像柳氏集团一样，不需要中堂府和州郡衙门操心，我相信，整个C国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将进入空前繁荣的新阶段。”
吕奉先委婉地回应了柳如嫣的试探，柳如嫣也意识到吕奉先和她初次见面，不会这么早就接受她的“贡奉”，便起身向吕奉先辞行。
“助理大人，您的时间宝贵，不敢占用您太多时间。八小时之外，您如果有空召见我，请随时通知我。
我是真心希望您能为柳氏集团把把脉，帮我们提升境界。”
吕奉先站起身，看着柳如嫣，道：“C国正进入市场经济建设的上升周期，百业待兴，商机无限。
只要把握民生需求、发展趋势、科技创新三大主线，不偏离熟悉的领域，柳氏集团将迎来百年难遇的锦绣前程。
以柳总的才华，一定能紧跟时代步伐，成就辉煌事业。”
走到门口，柳如嫣停下脚步，握着吕奉先的手，道：“助理大人，我今天拜访您，不全是为了柳氏集团的发展。
能见到我们C国史上最年轻的中堂助理，是无数女子的梦想，非常荣幸，我做到了。
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能有机会和你一起散散步，喝喝茶，跳跳舞，或逛逛街。
我想，工作不应该成为助理大人生活的全部，助理大人也应该抽出时间享受普通人的生活。”
吕奉先淡然一笑，道：“一个人口众多的社会，意识形态应该是多元的。有人追求理想的充盈，有人追求爱情的滋润，有人追求物质的满足，有人追求名利的激励，有人追求精神的慰籍，有人满足于生活的平平淡淡。
我虽然忙于工作，但也不是工作狂，柳总大可放心。”
柳如嫣深情地看着吕奉先，道：“在中堂府，我有点紧张。我期待下次和您在咖啡厅、舞厅、公园或其他地方见面。”
吕奉先微微一笑，松开柳如嫣的手，将她送到门外。
……
回到办公室，吕奉先接到叶国庆打来的电话。叶国庆将顶层设计委员会审核“京畿文艺特区建设方案”的意见向吕奉先做了汇报。
顶层设计委员会最终通过了京城对外文艺交流协会提交的方案，并派人将批复文件送到了工部。
临近中午，秦霄提着两份工作餐来到吕奉先的办公室。
两人一边用餐，一边聊着京城的豪门世家、地下帮会的传闻。
秦霄道：“听我爸说，张阁老的二孙女和金大将的小儿子正在筹备世纪婚礼，你收到请柬了吗！”
吕奉先摇头道：“没听说啊！你爸收到了？”
秦霄道：“嗯。你是中堂助理，张、金两大家族联姻，居然没有请你。“
吕奉先道：“我来帝都也有五年多，很少听到豪门世家联姻的消息，张阁老和金大将算不算豪门？”
秦霄道：“阁老、大将军当然是豪门。”
吕奉先道：“你们秦家也是豪门？”
秦霄沉思片刻，道：“算，也不算。”
吕奉先道：“此话怎讲？要么算，要么不算。”
秦霄道：“我们秦家没有豪门世家那么多规矩，秦家人也没有谁自视为豪门，也没有与豪门世家匹配的家产。“
吕奉先道：“论家产，哪些人家能称得上豪门？”
秦霄道：“论名望、地位、资产规模，张阁老、金大将都称得上豪门。
不过，张阁老、金大将和其他豪门世家一样，都很低调。
圈子以外，很少有人知道张阁老和金大将两家的真正实力。”
吕奉先道：“媒体管控严，关于帝都豪门的消息很难在媒体上看到。”
秦霄道：“帝都豪门世家都经历过宫廷争斗的腥风血雨，他们不但低调，更害怕一朝失势会重蹈覆辙，所以，大部分豪门一脚在帝都，另一只脚在境外。“
吕奉先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他们的资产正源源不断地流向境外？”
秦霄道：“一切皆有可能。”
吕奉先道：“中堂府常委会为什么没有重视？没有严查这些问题？”
秦霄道：“你是中堂助理，这个问题，你别问我，问你自己。”
吕奉先嚼着一块牛排，道：“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这些被寄予厚望的堡垒如果起不到堡垒的作用，甚至自甘堕落，就得舍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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