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先冷静下来，看着姜婉，道：“姜老师，昨天晚上的惩罚行动，我代表的是官府，和你所谓的当事人进行罪罚交换，不存在侵犯她们合法权益的法律问题。
反倒是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闯入我的房间，侵犯我的X自主权、身体权、健康权、隐私权和人格尊严，我才是受害者。追究起来，你们也要承担法律责任。”
姜婉哈哈大笑，道：“我学法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说罪罚交换这个概念。你的观点的确很有创意，可惜，没有法律依据。”
吕奉先道：“你不要避重就轻，逃避你们的法律责任。还有，关于罪罚交换，谁说没有法律依据。在司法实践中，罪罚交换的案例比比皆是。比如用保释金换取自由，缴纳罚金减刑等等。”
姜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深意的笑容。她轻轻捧起吕奉先的脸，亲了几口，道：“不愧是中堂助理，博学多才，见多识广，思维缜密，荣辱不惊。占了我们的便宜，不仅无视我们的牺牲，还振振有词，把自己说成受害者。
你把官场的厚黑学用到我们弱女子身上，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还有，你说我们侵犯你的那些什么权，有人证吗？”
吕奉先抓住姜婉的手，道：“你这是道德绑架。站在法学立场，无论我有没有占你们的便宜，你们侵犯我的那几个权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没有人证，我也有办法让你们说实话。”
“哦，是吗？是刑讯逼供，还是苦苦哀求？”姜婉稍作停顿，笑道：“我打过上百件X骚扰的官司，全部胜诉。
我们一旦起诉你，无论胜败，你都会成为C国几亿女子的公敌。你如果败了，会颜面扫地。胜了，亿万姐妹会认为你是一个铁石心肠的负心汉。
如果你不想成为全天下女性的公敌，就马上服软，主动提出补偿方案。
我相信，我的当事人会念在你英俊潇洒、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份上，同意和解。”
李芯蕊梳好头发，放下梳子，挨着姜婉坐下，道：“姜婉，奉先是中堂助理，你也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他愿意哄哄我们，再赔点钱，就算了。不多，就赔我们每个人520元。”
姜婉忍俊不禁，笑倒在吕奉先身上。
吕奉先沉思良久，叹了一口气，道：“还是心理学博士厉害，瞄准我的七寸下狠手。你的这招反客为主，抹杀了我一晚上的努力。
骂哭自己、浸猪笼的惩罚，就是要彻底摧毁郭美晨、张燕、姜彦的自信和尊严，让她们认识到自己罪孽深重，结果，你让她们睡了中堂助理，瞬间找回自信。”
姜婉瞪大眼睛，眸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娇声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呀。”
吕奉先推开姜婉帖上来的脸，道：“姜婉博士，你能不能把你的学识用在正道上，你这样算计中堂助理，就不怕我利用职权……欺负你吗？”
姜婉捏着吕奉先的下巴，道：“能硬刚C国史上最年轻的中堂助理，才能体现我姜婉的水平。为了这份荣耀，我可以付出所有。”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吕奉先，柔声道：“奉先，我们和解吧。我们之间的这场博弈，对中堂助理来说，是一件小事，不足挂齿，但对我来说，却是这一生的终极之战。
与其和一个孤注一掷的弱女子较劲，不如服个软，象征性地付出一点点代价，还可以收获五个崇拜你的美女。”
吕奉先沉思良久，道：“我可以为昨天晚上扒光郭美晨、张燕、姜彦衣服的事道歉，并且给她们每人买两套衣服。”
“OK，成交！”姜婉迅速拿出一支笔和事先准备好的和解协议书，递到吕奉先面前，示意他签字。
吕奉先伸手接过，仔细阅读起来。只见协议书中详细罗列了双方的和解条款，主要围绕吕奉先对郭美晨、张燕、姜彦等人的行为道歉，并承诺每年为她们每人购置两套服装作为补偿。同时，姜婉一方则承诺不再就此事追究吕奉先的法律责任。
“不是一次性赔两套衣服吗，怎么成了每年两套？”吕奉先一脸狐疑地看着姜婉。
姜婉在吕奉先的额头上戳了一下，道：“我就不相信你不明白这个条款的深意，还需要我明说吗？”
吕奉先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我用每年两套衣服套住她们，让她们乖乖地听话？”
姜婉似笑非笑，咬着牙，点点头，道：“真有你的，居然可以这样解释。”
吕奉先学着姜婉，笑出两个酒窝，拿着笔，在和解协议上签上他的名字。
“耶！我们赢了。”守在吕奉先两边的郭美晨、姜彦喜出望外，和张燕、李芯蕊击掌喝彩。
吕奉先趁机起身下地，进入淋浴间，打开淋浴喷头，清洗身子。洗完澡，他换上衬衣、西裤，回到卧室。
张燕和郭美晨又提起“浸猪笼”的事，脸上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
张燕上前抱紧吕奉先的胳膊，道：“昨天晚上的事，我们几个都不会计较了，不过，有些道理，还是有必要说清楚。
我认为女性有权支配自己的身体，有权和丈夫之外的男人发生男女关系，这是我们女性的自由，外人无权干涉！”
吕奉先看着张燕，心中暗自焦急，他原本已经通知厉佑元，上午将前往鹏城特区行政中心召见厉佑元、胡庆华等重要官员。
这次召见意义重大，他不仅要听取鹏城特区主要官员的工作汇报，还要对鹏城特区管理团队的工作进行点评，并对不足之处提出整改要求，但姜婉、张燕此番的行动，打乱了他的计划。吕奉先不禁怀疑，姜婉这一系列动作的背后，或许就是鹏城的某些势力想让他知难而退，从而放松对鹏城的二房现象以及不正当男女关系的监管。
尽管内心烦躁，吕奉先还是耐心地回应道：“张教授，你这些观点看似在强调女性的自由，实则是对伦理道德和婚姻价值的曲解。从道理上讲，一个文明社会之所以能够有序运行，是因为有一套被广泛认可的道德规范和公序良俗。
婚姻作为一种社会契约，承载着忠诚、责任等重要价值。如果每个人都像你所说的那样，随意支配自己的身体与他人发生关系，那婚姻的神圣性何在？家庭的稳定性又如何保障？
从伦理角度看，这种行为违背了基本的人伦常理，会对身边的人，尤其是配偶和子女，造成极大的伤害。”
张燕冷笑一声，反驳道：“吕大人，你这些观点都是老一套的道德说辞。时代在发展，女性的权利意识已经觉醒，我们应该更加尊重个体的自由选择。”
这时，姜婉在一旁帮腔，从法学立场支持张燕的主张：“吕大人，从法律层面讲，只要成年女性是在自愿的情况下与他人发生关系，就不违反法律规定。你以整治之名，对她们进行惩罚，才是对法律的不尊重。”
吕奉先看向姜婉，回应道：“姜博士，法律固然保障公民的权利，但同时也维护社会的公序良俗。当个体行为严重违背公序良俗，影响到社会的整体利益和道德风尚时，个体的自由就必须服从公序良俗的约束。”
姜婉的神色中透着不以为然，缓缓说道：“这个问题我们都有各自的立场，一时半会儿也说服不了对方。我只想提醒你，人性和法律之间存在固有矛盾。无论你花多少人力、精力、财力、物力去维护与自由相抵触的秩序，都很难遏制人性中的私欲。
身为治国理政的高官，你理应将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而不应该陷在这种很难达到目的的小事上面。”
吕奉先正要开口，张燕抢先发话，“奉先，你不妨回顾历史，人类社会发展了几千年，人性并没有随着法制的完善而变得理性、温良，反而更加难以驾驭。
你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不如趁着我们青春正好，彼此爱慕，共享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吕奉先沉思片刻，正待反驳，又被姜婉环住脖子，封住了他的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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