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洗耳恭听”他转身,微欠身子,扶着桌子笑道。
我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房顶又摸了摸头。
张进升看了一眼绿色的房顶,当即满脸通红,面露尴尬,掏出电话播了过去,蹙眉道:“你在哪儿呢?”
“啊……老……老公,我在跟……闺蜜吃饭,一会儿就回去了。”
“听着声音不太对啊!”我用口形强调着,一脸的讥笑。
可能他也感觉到了,眼神一阵飘忽,下意识的瞟着我。
我却手肘撑桌,食指微触鼻尖略低着头,佯装没有看他。
“你给我等着。”张进升牙缝吱声。
“大师果然神算,若有冒犯还请海涵,事成之后另有重谢,您忙着……”
他低头仿佛要钻地一般的尴尬,快步往门外走去。
我摆了摆手,道:“多抽空陪陪家人,去吧。”
“三天,到时候我来接您。”张进升转身鞠了一躬,方才出了店门。
我看了一眼时间大概十二点了,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下午继续奋斗,却见王书记疾步走来,喊道:“我,你师父呢?”
“呃,王叔,有什么事吗?”
“村东头的王木匠死了”王叔嘴角抽搐的道。
我顿觉汗毛直立,不禁打了个冷颤,急忙道:“师傅出门了,我跟您去看看。”
到了王木匠家我推门而入,不禁一脸惊诧。
这王木匠跟李叔死状一样,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死了两个人了,同样都是被挖空了心腹。
心念及此,我心中五味复杂,我“妈”竟然又杀人了?
我一时间接受不了喂我奶水的狼母,竟然如此凶残。
“王叔,烦您好生安葬他,我准备下,再去趟后山查个究竟。”我说着,就失魂落魄的出了王木匠家。
放下电动车正准备开门时,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小天,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我不由得一个机灵,下意识转身看到来人,才微微松了口气,怒道:“艹!人吓人吓死人的,你到哪里去了,不告而别还吓我……”
“呃……我当时有点紧急的事情,所以把你们安顿好在医院……”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这回来找我有事?”我深吸了口气,略带疑惑的看着我的发小。
我发小详细跟我讲了他这段时间的去向后,我方才知道他也是为了村里死人的事情来的。
我此刻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发小——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介入这件事情的?
“我查到附近情况复杂,很可能跟死人的事情有关啊。”我发小眯着眼踱步,悠悠说道。
“你查到什么?”我瞟了他一眼,淡淡问道。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从何说起,不过问题很可能在那里能找到答案。”
我发小说着,向后山方向扬了下巴。
我心下一悸——他也查到了是狼所为,想去找我妈?
“那个……我还有事,你去忙你的吧。”我边说着边往屋里,准备收拾东西。
“你是去后山?”我一愣,最终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正好可以同路。”我发小眯着眼睛,嘴露弧形。
我见他有些得意,不禁微蹙了眉,犹豫了下,心中不解这小子为什么试探我,但还是点了头。
虽然三年没见可经超依旧健谈,一路上有说有笑,感觉很快就到了山脚下。
经超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算是拦住了继续上山的脚步,微笑道:“就这么上山?”
我一脸疑惑的蹙眉望着他,苦笑道:“不然呢?
经超并未回答,只是轻轻一笑,随即他一番手便捏了三张黄色符笠快速撮成管状,一甩手符笠便插在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之际符笠起火……
我一脸诧异的看着经超,确认着,道:“你是在问山神?”。
经超摸了摸鼻子,挑眉笑道道:“怎么……不想见见?”
我点了点头,仍然一脸惊讶,不禁好奇经超这三年的经历了。
约莫五分钟,身旁响起了沙沙声,感觉有很多东西走过来,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经超依然眯眼站着,很淡定,道:“别紧张。”
经超话声方落,一只小老鼠来到脚下,手里仿佛还捧着什么,双手作揖在我俩脚边转了一圈儿,捧着一把碧绿的果子,期待的眼神望着经超。
“行了,你下去吧!太抠了,就给这么点儿。”经超瞥了它一眼接过来,不屑的说着。
经超拿了一个放进嘴里,挑了下弯曲的眉梢,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都给你,每天吃两个,对你有好处。”
我尴笑着接过来放进嘴里一颗,入口清甜,小腹微暖,仿佛一股气流在涌动,想必也是多少年一结果,不禁对经超报以感激之色。
“别这么看我,跟我还客气”他咧嘴笑道。
“两位贵宾,我家老祖宗有请。”我不禁吓一跳,上下打量着不知何时来到身旁,足有半人多高的口吐人言的老鼠。
“怎么走?”经超说着冲我挤了挤眼。
“请上座。”老鼠欠身致敬,客气道。
我和经超经超坐进了大轿子中,八只老鼠抬起轿子踩着成群结队的老鼠异常平稳的走着,不一会儿便进了山洞。
看到桌子上摆着很多水果,一个中年美妇依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就拿这些糊弄我?”经超扒拉一下近前的橙子道。
“您方才吃的那种果子本就不多,我吃了一些已经没有了,不好意思。”躺椅上的美妇微睁开眼,十分客气地说道。
正在给她按摩腿部的几只大老鼠分分冲我俩呲牙吼叫,我吓得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这“老祖宗”难道也是老鼠?那应该有些道行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联想到,之前我跟师傅问山神,她可是一点儿面子都没给,现在竟然对经超如此敬畏。我不禁更加好奇经超的背景和身份了。
“呵呵,对客人好点,不要乱叫。”她摸着好似带头的大老鼠的头,微笑着说。
“阿……阿姨,我妈……”
经超噗嗤一声坏笑,道:“你管它叫什么?”
然而老鼠却并未在意经超的轻蔑,惊讶的开口说道:“你妈?”
她说着便一脸诧异的打量着我喃喃道:“你是那山下算命金的徒弟?”
她的眼神让我不禁又打了个冷颤。
“嗯?你最好客气点!”经超挡在我身前,蹙眉警告着。
她身旁的几只大老鼠便又呲牙怪叫……
“你妈的事情跟它能问出个屁。这山里有只狼精,它的洞府……”经超咬牙狠声说着,却被老鼠精打断,道:“无可奉告!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老鼠精淡淡对经超说道,声音明显阴冷了许多。
此刻,我心中那唯一的希望顿时破灭,连经超也是认为是狼精杀人,这山里除了我妈,还有别的狼精吗?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徐徐回荡,给予了否定。
“嗯?那你是不准备说了?”经超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桃木剑。
我万没想到,经超面对颇有道行的山神老鼠精,竟然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心下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老鼠精眼中杀气一闪即逝,摆手道:“也罢!你小子给我算一卦……”边说着边向我扬了下下巴。
“可以”我赶忙诚恳地点了点头。
老鼠精看着我,又瞟了一眼经超,显然对他有所忌惮。这让我更加觉得,经超简直就是谜一样的发小。
“哼!”经超翻手将桃木剑收了,坐了下去。
我心里暗暗叫苦,老鼠精的脸上有厚厚的一层气,看不透她的面相。
“您想算……”我忍不住只得开口试探。
我话没说完,老鼠精点头,微微笑了笑。
我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因为我能看到她的命宫中有一团黑气,但又透着一抹光亮。
这说明她最近会有大劫,虽不一定会死但也是九死一生。
我将自己的分析一字不差的跟她讲了。
老鼠精微微点头,道:“还有吗?”
“嗨!嗨!……,差不多行了哈,赶时间!”
老鼠精扭头看了一眼不耐烦的经超,嘴角抽了下,随即再次面向我。
“还有……您怀孕了,这不利于您渡劫。”
“不错,可能保住?”老鼠精追问着。
她不知道,我早已看了她位于眼下子女宫灰暗无光且空陷,是无子嗣之相。
“母体康健方能生子,顺其自然,应承必然吧。”我微微摇头道。
老鼠精眼神瞬时暗淡下来。
“真的没有办法……”她哀求的眼神与我对视。
“您先保证自己渡劫就好。”我微叹了口气,说道。
老鼠精微微点头,手指着东边,道:“东边断崖处有个山洞,去吧。
我微微松了口气,老鼠精没有点破我“妈”就是狼精。
“谢谢阿姨!我拱手说着,老鼠精随即摆了摆手,让身旁的大老鼠送我们出了山洞。
“你知道这老鼠精是什么劫难吗?”经超嬉皮笑脸调侃着。我摇了摇头。
经超信誓旦旦的跟我说着妖精渡雷劫,还有雷劫天象等等。
我此时心里盘算着怎么周旋保护我妈,听的自然是有一句没一句的。
但我却联想起之前听师傅说的修路时候的异常天象,难道当时也是什么妖精作怪,导致隧道打不进去了?
“喂!大哥到了……”经超捅了下我,笑道。
我猛然甩了下头回过神来,自语道:“这断崖深不见底,崖壁光滑,怎么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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