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感觉有人在叫我,还晃着我肩膀了。
我不耐烦的撑开睡眼,一抹刺眼的阳光直射过来,促使我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方才朦胧的看到那张熟悉的老脸。
“起来吃饭了!”
我蹙了下眉头,“哦!”了一声,赶忙撑起身子翻身下床,胡乱吃了早餐,机械得跟着师傅朝后山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到了山脚下。
师傅从背包里取出三炷香点燃并穿了铜钱扎了地上,叠了手指快速点了眉心又放到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我知道师傅这是在问山神的意见,看是否愿意让我们上山。
这当儿,我悠悠开口,道:“师傅,我妈昨天来是治伤的……”。
“哦?它还能受伤?”师傅回应着,并没有看我。
“嗯,是枪伤。”我继续试探着。
“嗯,你不用担心,一般的子弹,不管怎么样也要不了它的命!”师傅转过头,打量着我说道。
我觉得师傅的表情和言语,貌似并没有对我妈有偏激的样子,但他的表情却有些复杂,可我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约莫五分钟,我见三炷香全部熄了,铜钱散落一地。很明显山神不给面子,而且有些发火了。否则,三炷香会很快化为灰烬铜钱消失,被山神取走。
师傅蹙着眉头,对着山上方向冷哼了一声,道:“走!”
我不由得一愣,抬头却只看到了师傅前行的背影,只得跟着往山上走着。
这一路并不太平,毒蛇和野猪等等都不时骚扰,当然都被我师傅打发了。
我依然很紧张,因为师傅虽然没有明确表示怀疑“狼”杀人,但以我师傅的性格,是不会放任滥杀无辜的。
再说,我确实不知道这山上除了狼,还有什么猛兽,能够如此残忍得挖人心腹。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想,也许山神是在护我妈,或者在争取时间通知“她”吧。
总之我不希望师傅找到她,心念及此我不禁暗暗摇头,叹息。
可是这一路上,我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令我毛孔悚然,甚至觉得随时会有猛兽从某个地方窜出来,一击致命。
蟋蟀的叫声响起,紧接着一阵“咕咕……茑儿”的猫头鹰叫声,令我不寒而栗。
我下意识的一个冷颤,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师傅正砍着木头搭着窝棚,拾了些树枝放到窝棚近前,点起了火。
“咱爷俩今儿睡这儿了,你去睡我来守夜。”师傅瞥了我一眼,指着窝棚道。
“我来守前半夜,您先去睡会儿再来换我。”我知道拗不过师傅,所以只能这么说。
师傅喝了一口酒,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进了窝棚……
夜逐渐深了,林子里的雾气愈发浓重,我仿佛能够听到的我呼吸声和心跳声,不安的打量起四周。
雾气若隐若现,仿佛与我的呼吸和心跳的节奏同步,一股股的钻入我的心肺,令我有些呼吸困难。
同时,那种被盯着的感觉愈发地强烈,我不断安慰着自己是心里作用,太紧张了,强打着精神。
“沙沙……”左前方的草丛一阵轻微的晃动,我瞬间汗毛直立,凝视着草丛手下意识的握住了一根着了火的树枝,终于对视了一双泛着绿光的兽眼。
我缓缓的由坐着转变为蹲姿,握着树枝的手臂逐渐弯曲,暗暗蓄力,脑子不断设想它扑过来,我该怎么应战。
“别动!”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心疙瘩一下朝身后猛然回头望去,与此同时,手已经抽带了火的树枝,却对视了表情凝重的师傅。
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朝师傅使了个眼色。
师傅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扑!”一股罡风划过耳边。
草丛中应声传来,“呃儿……”的一声轻微的惨叫。
紧接着,身后沙沙声再度响起,又快速消失了。
“我来守夜,你去睡吧!”
我应了师傅一声,起身走进了窝棚。可能太累了,亦觉得有师傅守夜,我很快睡沉了。
仿佛是梦,却又那么真实。那熟悉的毛茸茸的抚摸,让我觉得很舒服,我想睁开眼却始终睁不开,恍惚一个声音,温柔地道:“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好好睡吧!”
“小……天,小……天……天”我听到熟悉的微弱的声音呼唤着,猛然睁开眼返现天已经大亮,却看到浑身是血的师傅趴在跟前。
师傅的眼皮仿佛很重,眼看就要合上……
我连忙起身,大声呼唤师傅却良久没有回应。不得以,我只能用树枝绑了筏拖着师傅往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已近傍晚,远远的我看到店门口有人影晃动。他似乎感觉到有人过来,扭头朝我快速跑来。
“小天,你这是……”
“呃……”我只觉得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医院,我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出门抓着医生问:“我师傅在哪儿?”
“你是说那个受伤的老人,金广文?”医生一脸诧异的反问。
“是!他伤的很重浑身是血。”我急切的点头应道。
“他在你隔壁的病床呢”
我一个箭步推门而入,看到打着氧气昏迷的师傅,瞬间觉得眼睛好像被沙子眯了,火辣辣的。
“师傅从小把我养大,我还没来得及报恩,他不能有事!”我一脸茫然的走到病床前。
“他没有生命危险,你先去缴下押金。”一旁的护士轻声道。
我机械地跟着护士到了收费窗口。
“六千”
“啊?”我身躯一颤。
我哪有那么多啊,师傅给人算命和治病最多则收个三五百,有时候还不收钱。“这……那个,今天的药费多少?”我尴尬得咳了一声问着。
“两千五”护士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
“我去取下钱,那个麻烦药别停,我很快回来。”说完我撒腿就跑,打了的士到家,把所有的柜子翻了遍,才凑了三千块赶忙到医院交上了。
“这可怎么办,师傅要人照顾我还要开店赚药费?”坐在病床前一脸茫然的我嘀咕着。
想了想也请不起护工,只能委屈师傅了,于是我坐车回了店里打开店门。
正愁着没生意时,一辆奔停在了门口。
“金大师,金大师?”一个穿西装,鹰钩鼻的男人喊着进来了。
“您好,我师傅不在,您有事可以跟我说。”我一脸兴奋地微弓着身子,笑脸相迎。
“你?”男人一脸不屑的上下打量了我,淡淡地问道:“你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您要……”
“那怎么行?我约好了今天来的,他怎么……你……我这事情很重要的,万一错了可就完了。”男人稍带怒气的打断了我。
我想起师傅进城,莫不是那个时候跟他约定的时间?
于是,我很自然的看起他的面相,此人鹅蛋脸,鹰钩鼻,薄嘴唇,一看即是吃人不吐骨头。
他鼻孔旁边的财帛宫明亮之中隐现一丝黑气,应该是做生意的最近会进一笔财,只是这单生意有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他眉心命宫一团黑气这是大限将至的征兆,不出五天必死。而且以我的专业水准来看,这病是在脑部,无奈这就是人心贪念,人都快死了,还想着求财。
我觉得可能是对他太客气了,让他觉得年龄小,所以看不起我。
于是,我漫不经心的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悠悠地道:“您最近在做一单生意,很想促成?”。
“嗯!啊?您请继续。”男人收住脚步一脸诧异,紧接着,道:“是的,可是我……”
“可是你现在不知道怎么接近那个人把关系做好,促成这单生意?”
我摆摆手,打断了他。
“是的,劳您指点一二。”男人探身扶在桌前,嘴已经快咧到耳根了,眼冒金光,仿佛看到桌上有泛着金光的金条一般。
我有些不习惯,蹙眉干咳一声,示意他坐好,道:“你的雇主最近可有准备什么活动吗?”
“呃,这个……大师,您就直说吧。”男人眼珠转了一圈,眯着笑眼说道。
我眯起眼,望着他想,这人肯定是来求竞争得胜的方法心切,所以觉得我不去分析他的竞争对手,反而去问他雇主的信息,认为我在故弄玄虚。
我握拳掩嘴,干咳了一声,道:“投其所好你总得有个契机吧?”
“哦!他好像三天后举行一个生日宴会。”
“你不就是为了这个事情而来的吗?”我挑了挑眉梢,眯着眼回应他道。
“三天后?”他一脸疑惑的喃喃自语,随即眼冒精光一脸恍然,兴奋道:“大师神算,冒昧请教您……”
“印小天。”我故作不耐烦的一摆手。
“印大师,您叫我张进升就好,一点小意思还望您收下。”男人微欠身掏出一叠红票,眼冒金光的笑道,奸商被他饰演地淋漓尽致。
他边说边往外走着。我看了一眼,约莫有三千块的样子。
“这就走了?”
我觉得师傅算命从来不取这么多,就想再送他一卦,顺便得给这个人一个教训,于是故作一脸凝重冲他问道。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