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瑶她爹本来是个探花,后来因为渎职,被皇帝罢了官,就做起了买卖。后来和谢家成为好友,五年后,慕容瑶七岁时,暮府夫人病重去世,从那以后。暮府的新人就再也没断过。现在,暮府有五个姨娘,病重去了两个,只剩三个经常在一块儿相互攀比。四姨娘长得最漂亮,想法也是最多的一个。
可能也是因为家庭情况,慕容瑶在她娘亲走了以后,也是越来越不听管教。其实是因为她的心慢慢地凉了。
“你现在也有十六了。总得要嫁人。有没有中意的,让他去你家提亲。”
纤纤也无奈,顺便这么一说说。
“没呢。要不,让富贵儿去提亲。从此以后,让我过上有钱任性的生活。”
“别想了。富贵儿的心里只有我。是吧,富贵儿。”
纤纤把那壳扔在富贵儿身上,富贵儿睁开金棕色的眼睛,目光迷离。
如今的富贵儿长得和老虎的个头一般,已经不再像狗了,越发像只老虎,要说是老虎吧,可它头上没王字,也不会虎啸。身上的皮毛现在褪得淡黄的,像鸡蛋壳的颜色。
“纤纤,我们晚上再去逛逛窑子吧。听说又来了一批新姑娘。”
“我爹爹说我再去窑子,就打断我的腿。”
“偷偷去不就成了。两年前那个扶什么湘的,现在已经是世子府里有名的歌姬。”
“可惜了,不知道长什么样儿。”
“听说,这扶湘被世子府的大夫人给打了,现在又重新回到藏香阁。”
“运气这么差的。”
“不是她运气差,而是那大夫人善妒成性。她呢,长得又漂亮,性子又孤傲。那世子一不在家,她不就死得难看了嘛。”
“那我们今天晚上看看去。”
“走”
两人达成一致,爽爽快快地换装就去了那藏香阁。
可能是十二月,天气太冷。街上的人也很少,唯独那藏香阁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挂,那人儿可是络绎不绝。
“瞧见没。这个时候生意都这么好。我以后浪不动了,也开家窑子。”
慕容瑶一边说着,一边用扇子点点肩膀,走起路来英俊潇洒。
谢纤纤冻得瑟瑟发抖,今天为了耍帅,故意穿得少了些。
街角处有个人影一直闪烁,她有些熟悉,定睛看去,又什么都没有,又觉得自己太敏感了。
刚到了门口,一小厮模样的人眼尖儿地跑进去。
她们一路走了进去,路还是非常熟,看到了新来的一批姑娘,果然个个色艺双绝。
慕容瑶找了老鸨,道:“妈妈,之前你们这的扶湘在吗?我们这次来找她听曲儿。”
老鸨一看是熟人,满脸堆笑。
“秦青,快去把扶湘叫来,给二位公子唱曲儿。”
那个叫秦青的女子应了一声,老鸨将她们二人带到了包厢。
她们二人坐着等着,谢纤纤有些好奇这个女子到底是何模样惹得绍京公子哥念念不忘。不一会儿门打开了,走进了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看不真切模样,整体看上去打扮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那女子坐下,才看真切,是个动人女子。自我介绍后,就开始演奏琵琶。
琵琶声声玉珠落盘,柔指抬又放,手腕处纤细洁白,她只低头弹奏,纤纤越看越觉得眼熟,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也想不起来。
一曲唱罢,那姑娘给她们倒了一杯酒。仪态落落大方。
她的目光移到纤纤身上,在纤纤脸上停留一会儿,她轻启朱唇,声音如梦似幻地传来:
“谢兄弟,你可还记得我。”
她一愣,这话怎么说得那么熟悉,抬眼仔细看了看眼前这扶湘,长得是漂亮。可她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认识我?”
“谢兄弟,两年不见。你也越发俊俏了。”
扶湘将倒好的酒杯端放在她们两人前。声音是窑子里姑娘一般的柔柔声。
听声音,这姑娘不像外面说得那么清冷嘛。
慕容瑶想着。
而此刻纤纤正想着:
两年……她突然想起,两年前的常州,她的确是见过一位姑娘。
“你是……浔芳?”
她试探性地问道。
扶湘莞尔一笑,说道:“两年了,还难为你还记得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那天晚上你……”
“以为我死了是嘛。那天和你们走散后,的确卫国杀进了人群。可是当时运气好,被一男子救了。”
“那就好。现在好好活着就好。”纤纤道。
“可你现在怎么进了这藏香阁?”
慕容瑶存有疑问,接嘴道。
扶湘看着墙上的字画,语气有些悲凉。说:“我被那男子救了后,又被他卖进这窑子里。他得了钱,就走了。只有我一个人就在了这里。”
闻言,只觉得这浔芳命运实在是坎坷。如果那夜他们没走散的话,结果也不会这样。
“浔芳,那你现在怎么办。”
纤纤问道。
“怎么办……暂且就这样活着吧。谢兄弟你不是说过,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嘛。如果我把这一辈子的苦都熬完了,兴许下辈子就不会这么难了。”
她拿起眼前自己的这杯酒,一口喝了下去。神色上有些伤情。
“浔芳姑娘,你别难过。如果你愿意出去,我们可以帮你。”
慕容瑶用扇子挡住了浔芳接下来要送入口中的酒。
“出去……”
浔芳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说:“谢谢这位公子,浔芳如今已是扶湘,扶湘又是这藏香阁的人,早就走不了了。”
“那你现在还准备留在这里吗?”
纤纤问着。
“不然还能去哪儿。偌大的绍京,也只有这里才有我的出路。”
“浔芳,你可以出来的。不必待着这里受气。”
纤纤劝说道。
“叫我扶湘就好。我现在只是扶湘,不是当年的浔芳了。”
扶湘摸着自己浓妆艳抹的脸,似有感伤。
扶湘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谢兄弟,你哥哥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哥他现在还好。身上的伤都好了。只是腿上的伤还养着。”
“那就好。他还活着就好。”
扶湘脸上出现了微微笑意,眼神亮了一瞬。
纤纤,慕容瑶一瞧,心里猜出了一些。两人眼神交流,达成了共识。
“浔芳,不是扶湘。”纤纤赶紧改嘴道:“我帮你赎出来,帮我照顾大哥,他现在虽然身体好了。但是不爱说话了。不过他经常会说起你,他一直以为你不在了。”她提议着,因为大哥回来后也念念不忘这女子,时常会想起在常州被人照顾的日子。
扶湘脸上有了一些变化,看神情她好似也同意。
“我等下就去和那老鸨说,把你赎出来。钱的事儿你不用担心。”纤纤说。
“谢谢你了,谢妹妹。”扶湘感激地福身行礼。纤纤赶紧拦住,道:“原来你早知道我是姑娘。”
扶湘笑笑:“哪有男子耳朵上有耳洞,经常有会女儿家的小动作。”
谢纤纤恍然大悟,道:“原来我是这样被你们识破的啊。”
慕容瑶扇扇凉风,道:“早就说过,别像个娘们儿走路,你还不信。”
本想活成大哥,却没想到还是大哥的女人。
就这样,扶湘出了藏香阁,进了王府。
王府谢时景和他夫人白手起家才撑出了王府的一片天。经常和夫人早出晚归忙着生意。这不,这段日子又出去忙活了。
家里只剩一双儿女和几个家仆。
此刻书房里,大哥云信正坐在轮椅上练字。
谢纤纤蹦蹦跳跳带着扶湘进去,一抬眼就瞧见云信在书桌前。
她兴奋道:“大哥,我回来了。你看,我带了谁回来。”
纤纤和慕容瑶两人拉着扶湘进了府,来到了云信面前。
云信转过轮子,看看她的妹妹又怎么了。
于是,从她们二人身后走出一个人来,她柔声道:“云信,还记得我吗?”
扶湘卸了脸上厚厚的妆,是一副小家碧玉样儿,也许是这个场面有些不适应,她有些脸红。
云信有些恍惚,但立刻反应过来,说:“是浔芳吗?”
扶湘眼眶有些湿润,回道:“云信,你的伤都好了。”
看到这里,纤纤,慕容瑶自觉退了出去。留点空间让他们好好叙下旧。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扶湘看似是客人,实际上留下来照顾云信。
这段日子,绍京因为年关将至,热闹非凡。
而那楚国的长公主今日抵达绍京。整个绍京喜上加喜。
今日下午,积雪还未融化,寒风吹过来的风冷得人睁不开眼。今金赋怀身着朝廷命官的官袍,站在城门口迎接楚国长公主。
楚国的聘礼非常丰富,送亲的队伍非常长。就这样,他们浩浩荡荡的进了绍京。
今日,纤纤,慕容瑶她们又去凑了这个热闹。
送亲的护卫队从宫门口一直排在了城门口。
“这排场儿够大。”
慕容瑶磕着瓜子,说道。
金赋怀是朝中大将。盛元帝将他安排在此迎接楚国长公主,他先是向公主行了礼,接着便恭迎长公主出轿。
可轿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寒风刺骨,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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