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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配 第十六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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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大哥真的和她有什么渊源?

想到这里,她又拍散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那楚国公主睚眦必报。大哥能和她有什么过节?不就是上次打仗的时候要烧了她的军粮嘛……

她发现自己越想越糊涂,就干脆不想了。目前当务之急必须先保全自己家人再说。

“对了,还有阿爹阿娘,要赶快发消息。”

她匆匆忙忙和慕容瑶告了别。就向大哥游玩的山庄奔去。

看似普通无常的一件事儿,实则蕴含深机。楚国暗里想摧毁谢家,一定有些什么联系。看来,大哥的事儿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些账,她都记得,日后定不能饶了楚国。

王富贵出现在她面前,可着实让她一愣,难不成是富贵儿找的救兵?

富贵儿有这本事儿?……

“这位大人,我不明白。是我这小将找的您吗?”

她一脸茫然,指着富贵儿,看看它,又看看少年郎。

富贵儿好久不见她,赶紧冲到她怀里。

少年郎收回双臂,起身走到富贵儿面前,蹲下身,摸着它的皮毛,缓缓道:“它可是不同寻常的小将啊……”

她心里一紧,看着金潇的手慢慢抚摸着王富贵的皮毛,它的毛太厚太多,他一手过去,并没有显现出特别。但心里又隐隐觉得它的秘密被发现了……

她立马将富贵儿拉到墙角,装模作样道:“叫你不听话乱跑,你今天就坐在这里。”

它很听话,说坐就坐,两腿垫底,两腿直立。挺直了身板。

神了神了,王富贵身上竟然有点儿人样儿……

她暗暗感慨道……

原本还在摸毛的金潇,被她这样一拉,手还停留在空气中,之后又默默地收了回去。他看着她拉狗训斥,不说话,只在一旁噙着笑看着,似乎别有深意……

“这位大人,你不是要审我吗?审吧审吧。”

她自己顺溜儿地坐在凳子上,等着金潇审问。而他则站在边上,说道:“谢姑娘,果然和其他姑娘不一样。”

她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歪过头看着他。他反而一笑,又继续说道:“那卫国质子第一次来盛国,一个月没到,先是爆竹坊爆炸,再是质子失踪,接着再出现,可这一出现,第一件事他便向陛下求情救你,谢姑娘,你与那卫国质子是什么关系,又与他相识多久?”

他慢条斯理,踱着步娓娓道来,说到最后一句话就开始盯着她的眼睛。

她并不知道卫国质子是谁,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只能边听边想出其中的人物关系。

“大人,你所说的卫国质子我不确定自己认不认识,不过,是他让你来救我的吗?”

他略微一笑,说着:“不是救你,是审你。陛下已经将这个案子交给我来处理。如果你是清白的,自然会无恙,反之则满门抄斩。”

“大人,我们家真的很冤枉。楚国公主在我们楼里开宴,我们平民百姓自然是以百倍的热情和忠诚来招待,怎么可能自找死路去害她呢。”

说到这里,他踱步到她面前,她抬头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他不语,又往左走了几步,似乎在沉思什么,最后在火架边站定。把弄着手里的铁板,火星子飞出了好几个。他又问道:“谢姑娘当日可是在酒楼内?我们抓到一个活口说是你们谢家联合北齐王一同共谋此事,北齐王在遥遥寒冷的北齐早就有心谋反,几年前又与卫国通敌,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只要毁了盛楚两国的婚姻,那么两国的关系就此恶化,他也好就此挥军逼宫。”

听到这里,扯上了谋反,她心里一沉,这个罪过实在是大,音媞果然是个狠人,可如果跟他说,是因为哥哥的事,她才如此设局,这也说不通,他也不会相信……

他将铁板又重新扔了回去,回过身来,看着她,又道:“你们谢家在盛国资产无数,前几年家道中落,可这两年却逐渐有起色,这个转折点就在两年前,楚卫攻打常州时发生的,你,谢姑娘,去了常州。”

原本他的声音是清朗干净的,说到后面一句话,一字一顿,语气陡然间严肃起来。

“我去常州,是为了找我大哥,常州接连几月战火不断,大哥又没有书信寄回来,爹娘生病,担心他,我只想带他回来。”

她站了起来,向着他解释着。可他并不看她,他不紧不慢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微靠着木椅,又道:“你大哥是盛国的将士,上前线杀敌是他的职责,岂容你说带回就带回?你是否在常州就与楚国有联系,不然你大哥这孱弱之身,他们又怎么会放过?”

“不是这样的。大哥身上的伤是楚国伤的没错,我不是细作,我大哥还有我全家都不是。我们只想一家人团团圆圆,不会做出这些事来。”

她有些着急,金潇说得很平静,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副大局已握的样子,衬托出她的慌乱。

金潇示意边上的侍卫,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他,他展开,读道:“交付三千金,杀楚女。”

就这八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她不信,他便将信纸给她,拿过来一看,写的是小篆,内容的确如此,落笔是“赵”。这个“赵”又是谁?

曲关城?不不,不可能是他。她赶紧摇散了自己脑袋瓜儿里的想法。

“谢姑娘”

他轻吐一声,她抬眸,他将信封的一个边角印记指给她看,说道:“这个鎏金印记只有指甲大小,模样却看得一清二楚,上面印的是卫国皇室的专纹。”

这信来得太突然,仿佛一切都是有备而来,她也无力招架。手握信纸,她真想把这幕后的人全挖出来撕了。

他低头看她反应,罪名似乎已经板上钉钉,他要看看她又该如何解释。

她缓缓开口,抬头迎上他观察的目光,“大人,我们家清清白白。这些罪证,都是捏造的。一开始你说是卫国质子叫你来审我。请问那质子在哪里,我要当面问问他,他到底要审问我什么,定我什么罪。他到底是要救我,还是杀我。”

闻言,他爽朗一笑,接道:“质子年纪轻,为你不惜暴露身份去求人情,看得出他是想救你。只不过……”

他慢条斯理,后面一句拖着意犹未尽。

“只不过什么?”她恢复镇定,将那封信收好,抬眸看他。

“楚国想为公主讨回公道。这封书信便是楚国快马加鞭送来的。”

“楚卫两国不是同盟嘛大人,怎么会拆了自己盟友的台。”

他气定神闲,摩撮着两指,接道:“楚卫联盟早已在楚国投降时,土崩瓦解。卫国背信弃义,楚卫两国已分道扬镳。如今卫国做出这种事情来,楚国自然得加把柴火,只不过我们的质子,似乎为了姑娘而有所不同呢。”

他说到最后一句,试探她的脸色。

“那个卫国质子是谁?”

“卫国陛下最小的儿子,曲关城。”

他轻言吐出二句,如雷霆万钧,将她的心狠狠电离两半,她只觉得头脑发晕,眼前出现重影,曲关城三字在她脑海边回荡了一圈又一圈,她扶住案桌,惨笑道:“大人,是不是搞错了。曲关城他是楚国人。”

“是他告诉你的?”他挑眉回她,依然气定神闲。

她心里明白了曲关城一直都对她有所隐瞒,如果他真的要害她,就不会带她去酒楼,多此一举,也不会叫金潇来审这个案子。金潇此人打战办案都是一等手,只要我是清白的,就不怕他审出什么来。她想到此,便看着他,言辞恳切,句句真心。

“大人,除了这封书信,还有什么罪证能证明我们家有罪?”

他坐回自己的案桌前,示意侍从,侍从从怀里掏出一枚北齐王信物,玄铁匕首,曾经由盛国老皇爷亲自督造的贴身匕首,一把雕以龙纹,存以当今陛下,另一把雕祥云,刻护国二字的匕首则送给陛下亲兄弟北齐王。

那把雕有祥云,刻有护国的匕首则被他拿在手里,出鞘抚拭。

他道:“这把匕首是北齐王贴身之物,它是在你父亲怀里搜到的。”

“我不信!”她反驳着,抢夺了过来,的确是传说中的匕首。

“谢姑娘,你好好看看。这两个罪证足以让你家破人亡,更别说在你家搜出,卫国皇室的三千金。”

他接二连三放出的几个炮弹,让她招架不住,她只觉得这回是真的怎么也说不清了。

“大人,我要见卫国质子。”她将匕首扔到桌上。

“质子现在驿馆,他身份高贵,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谢姑娘,只要你认罪,本官为了为你求情,给你们上上下下留个全尸。”

她忽地低头笑了两声,继而像癫狂似地哈哈大笑起来,王富贵惊得从角落里跑来瞧她。她笑声渐弱,带着恐怖的笑意。

“人人都说,盛国的金潇大将军清明端正,文武全才,不管是打战还是办案,都能清醒应对,可怎么到了这个案子,我们的将军竟然如此糊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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