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黎世。”
“学长你叫我小妍怎么样？”
“……都行。”
“学长你皮肤真好，怎么保养的呀？”
“学长我能给你拍张照吗？”
“学长你是什么星座的？”
…………
………………
“学长这个包子真好吃啊。”
苏黎世无奈的看了季小妍一眼。
这个小烦人精，吃个早饭的时间嘴巴就没停下来过，各种问东问西的。
他虽然不是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保守人，但也有些受不了她的骚扰。
这要不是长的漂亮，声音又甜，绝对没朋友。
唉，女人真烦。
“对了学长，你有在玩「乌格玛传说」吗？”
网瘾患者苏黎世终于听到了一个他比较感兴趣的话题，停下了手中吃早餐的动作，点了点头，说道：
“有。”
季小妍眼神一亮。
“学长你知道那个「苏黎世（zurich）」吗？那个现在唯一超过十级的大高手。”
苏黎世刚要回答，季小妍立刻说道：
“那就是你吧！”
刚想玩点小说里面隐藏身份让妹子震惊的套路，却听到这话，苏黎世顿时噎住了。
得了，是他想太多了。
出色的人再怎么样都是出色的，藏都藏不住。
季小妍一看他的表现就知道自己说对了，眼神顿时又亮了一个等级，都快能射出小星星了。
“学长，带妹吗？漂亮又不粘人的那种！”
苏黎世摸了摸下巴，笑道：
“你几级了？”
“我已经四级了，很快吧！”
“这么垃圾啊。”苏黎世下意识道。
他天性不喜欢藏着掖着，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很少有控制住的时候，也不太想约束自己。
因此虽然外表非常好，却依旧没什么朋友。
话说出口，虽然他的确觉得现在才四级很垃圾，但也察觉到这话似乎有点不对。
有点太直接了。
于是他改口了：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有点菜。”
这不还是一样吗？
周围一直注意着他们这桌的人听到这话，都有点哭笑不得。
别人碰到这种女神级的妹子，不从头舔到脚就已经算是矜持的了，这位倒好。
从一开始就有些爱答不理，现在更是说出这种钢铁直男发言。
但季小妍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娇嗔道：
“诶，别这样嘛学长~就是菜才要人带嘛。”
一边说着，她还伸出一双柔荑，抓着苏黎世的手腕摇晃着，就跟想让爸爸买棒棒糖的几岁小女孩似得。
季小妍本就是外表跟仙女一样的女孩，站着不动都是一幅完美的画，这会使出撒娇大法，周围注意到这边情况的人，无论男女，心都感觉要化了，更何况是苏黎世这个当事人。
“等你十级后再说吧，现在你也见不到我。”
苏黎世说道。
带妹倒是无妨。
主要是乌格玛这个游戏，是有互助机制的。
如果和一个等级在他之下的玩家组队的话，他会得到一定的经验值加成。
虽然那点经验他不放在眼里，不会因此随便组几个自己不熟的人碍眼。
但季小妍这种看着就能养眼的妹子，还是有一定特权的。
哪怕是苏黎世，在这种小事上也会对她产生一丝心软。
“那就说定了学长！等我十级之后一定要带我玩啊！”
季小妍欣喜不已，一高兴，直接将苏黎世的手臂抱住了。
苏黎世精神一震。
这小烦人精，高中都没毕业，哪来的如此巨大资本，这让那些资本平平无奇的人知道了，还不得被嫉妒死。
他没注意到，季小妍低着头，此刻的脸色红的吓人，显然羞怯至极。
“那，学长，把你的企鹅给我加一下吧。”
苏黎世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来，和她互相加了好友。
季小妍的企鹅昵称有点意思，叫做「吾辈是猫」。
就连不太关注文学领域的苏黎世也知道，这是夏目漱石最出名的作品之一。
看来还是个文艺少女。
苏黎世昵称则是自己的名字，没给自己添上任何标签。
早餐也差不多吃完了，目的达成的季小妍一起身，对苏黎世说道：
“学长我去上学了，再见！”
“再见。”
两人挥手道别，季小妍小跑着离去后，苏黎世这才发现不太对劲。
这妞……好像没给钱。
“多谢惠顾啦，小苏。”
看着早餐摊大爷笑出褶皱的脸，苏黎世心情古怪的付了平时双倍的钱。
这季小妍，缠了他这么久，真正的目的难道是蹭他一顿早餐？
而在苏黎世看不到的地方，季小妍在不远处的拐角处，打开了一辆豪华轿车的车门，坐了进去。
“去学校。”
季小妍对驾驶位的司机说道。
司机是个身穿西装，带着墨镜的中年女子，她恭敬的点了点头，启动了车子。
等到车子开始行驶，车座前后隔离板升起，只有季小妍一个人的时候……
‘啊啊啊啊，季小妍你都做了些什么！！太不矜持了！！’
她猛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整个人在车座上扭来扭去的，脸红的都快烧起来了。
谁能想到平日里一直都是安静优等生的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天知道，她长这么大，除了家里人以外，和别的男孩子说的话总共加起来都超不过十句，而且大多都“嗯”“啊”之类的敷衍式回答。
主动勾搭男人，像这样不要脸的事，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
还那样子撒娇……
季小妍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有点烫手。
这辈子她也就对自己的姐姐还有妈妈那样子过，连她爸爸都没有被她这样子撒娇过，更何况是别的男人了。
太馐耻了！！
想找个缝钻进去。
不过……
看着手机企鹅上那个id名为苏黎世的账号，她又有些甜滋滋的，一股努力没白费的感觉。
想到那天在公交车上，被苏黎世保护着，躲在他怀里的那种安心感，季小妍就觉得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有一种酥麻感传遍全身。
“学长……”
她忍不住点开苏黎世的企鹅头像，对他发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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