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果然，你也能够来到我的世界啊。”
苏黎世并不是很惊讶，他之前就想过了这个可能，只是当时赫尔还在睡觉，没有验证。
‘这里……好怪。’
赫尔似乎在通过苏黎世的视野观察这个从未见过的现实世界。
‘创造这个世界的神到底有多严谨啊，强迫症吗？将基础规则设定的如此严丝合缝，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生物恐怕连一个零环的「魔法伎俩」都无法使用吧。’
听到死神阁下的话，苏黎世笑而不语。
上辈子，他们这群已达九环的顶级玩家就已经论证过了。
在乌格玛这个游戏出现之前，现实世界是一个完全的「唯物主义」世界，所有的一切的严格的参照现存的物理法则来运行的，完全没有其他法则干涉的余地。
乌格玛那种神秘法则大盛，有点天赋的人就能轻而易举学会扭曲物理法则的魔法和战技，成为超人，在现实世界是绝不可能存在的。
直到两年后，现实玩家与乌格玛世界中的自己融合后，地球上才会出现人为的超自然现象。
当然，现在因为苏黎世的存在，这个时间提前了。
“这是我生存的世界，到底是不是神创造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估计应该不是。”
苏黎世对赫尔说道。
“按照这边世界学者的研究，世界的诞生是来源于一场究极的大爆炸……”
苏黎世活动了下身体，一边和赫尔说着现实世界的知识，一边走向厨房，打算煮点泡面吃。
他除了早上吃了点之外，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虽然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来说，一两个月不吃都没啥问题，但还是保留着吃饭的习惯。
这点在二十年后都没有改变。
……
…………
“……总之，和乌格玛的学派林立完全不一样，我们这边所有的一切的遵循着名为「科学」的学派，其他的学派因为物理法则的原因，没有能够站住脚的基础。”
吃完面条，苏黎世进入浴室准备洗澡，一边继续和赫尔说着话。
‘……奇妙。’
赫尔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在苏黎世脱下衣服，展现自己那已经趋于完美的身材时，赫尔突然犹如压抑不住般的大口喘息了几声。
“你没事吧？”
苏黎世关心道。
‘没…没事。’
死神阁下的声音有些奇怪，仿佛压抑着什么。
这个澡洗的苏黎世有些别扭，他现在已经是个小超人，非常敏锐，在洗的时候总感觉有股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来回挪移，而且专门挑关键的地方停顿。
在洗好穿衣服的时候，苏黎世似乎听到脑海中的赫尔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不同于以往分辨不清男女的声线，而是极为成熟动听的女性嗓音。
带着异样的心情，苏黎世进入了梦乡。
早上五点半，准时起床。
做好一切准备后，苏黎世出了门，打算去自己一直去的早餐摊吃个早餐，回来继续奋战乌格玛。
清晨的阳光颇为柔和，金色的光晕洒落，给冷清的大街镀上了一层温暖。
苏黎世一身轻便的夏季服装，虽然衣服普通，但因为身材好，人也俊秀，极为惹眼。
大街上不多的路人，哪怕是出门买菜的已婚妇女都忍不住直盯着他瞧上几眼。
因为死神之眼的关系，苏黎世视力极好，可见度远超人类的极限，远远的，他就看见了自己常去的早餐摊有奇怪的现象。
比平时还要热闹了许多。
这当然不是因为老板突然得到什么厨神系统厨艺暴涨，而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女孩。
苏黎世认得，这是那天在公交车上给了他一些福利的学生少女，不知为何，此时却站在早餐摊的旁边，不停的左右顾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少女的姿容端丽，好看的没话说，穿着一身制服更是展现出完美的青春活力，也难怪生意会突然这么好，有这样一个少女在，哪怕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她不吃东西，也多的是人愿意花钱。
苏黎世没在意少女出现的原因，腿长在人家身上，又不是他家，爱去哪里去哪里。
他走近早餐摊，一直在左右顾盼的少女顿时发现了他，眼神一亮，笑颜如花绽放，直接小跑来到他面前，开心道：
“学长，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早餐摊上正吃着东西的人，大部分都顿了一下动作，苏黎世仿佛听到了无数心碎的声音。
巧个屁！
在这里像块望夫石似的等了一个多小时，见到这个男人就瞬间开心，这叫巧合？
无数围观的酸柠檬暗骂道。
“嗯，是挺巧的。”
苏黎世笑着回了一句，来到早餐摊前，对老板说道：
“老样子。”
“好嘞。”
老板是个大概五六十来岁的大爷，今天生意好，他也很开心。
“学长学长，你也喜欢这里的早餐呀，我也经常来吃，看来我们的口味一样呢，我们拼个桌吧！”
少女跟在他后面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苏黎世点点头表示同意。
卖早餐的大爷翻了个白眼。
明明就是第一次来，什么经常来吃。
真以为他老眼昏花呢这闺女。
但大爷毕竟是过来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善良的没拆台。
“大爷，我要跟学长一样的。”
“好嘞。”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季小妍心情美滋滋的。
不枉她求了半天家里人找关系，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调查出这位学长是谁，甚至还查出了对方的生活习惯，知道了他每天早上会来这里吃早餐。
她今天早早的五点就起了床，甚至破天荒的请教自己姐姐，画了个淡妆，把自己打扮的美美哒，就是为了这场「偶然」的邂逅。
餐桌前，苏黎世面色古怪。
这少女，有些不太矜持。
明明可以坐在对面，却选择了他的旁边，挨的极近，几乎贴着他坐。
应该是因为天气热，少女有点出汗，如兰的体香萦绕在他的口鼻间。
“学长，我叫季小妍，你呢？”
不知为何，苏黎世听到了脑海中死神陛下一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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