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电梯对面便是咨询台,此时已经有不少记者扛着摄像机在问着什么。
人太多我们走了楼梯,到了食堂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刚打好饭手机突然响了,看着上面陈队的名字,我忽觉心头一紧。
“喂,陈队”
电话那头陈队的声音依旧成熟稳重:“初见,刚刚接了个案子,你收拾一下马上去第一医院。”
此话一出心中已经有些了眉目,我实话实说:“今天恰好找秦月,我现在就在医院里。”
“好!我和你李姐马上就到。”
“恩”
挂了电话秦月便朝着我问:“怎么了?”
“不知道,队里接了个案子,陈队和李姐在路上。”
“该不会是云宁这个案子吧,自杀案也要你们重案组调查啊?”
想到那个女鬼,恐怕不是自杀那么简单:“暂时还不知道。”
吃过饭秦月被院长叫去开会,我在大门口等陈队他们,看了时间十一点三十三分,不一会一辆黑色警车驶了进来,陈队和李姐前后从车上下来。
“初见!”李姐朝着我招了招手,我迎了上去。
“现在什么情况?”
“边走边说!”
陈队看了我一眼,脚步未停向大厅走去。
李姐拉着我介大致介绍案子:“一个女明星在家自杀身亡,她妈不承认女儿会自杀,强烈要求让我们重案组调查,这对社会影响较大,局里就让我们来了,陈洋和杜名已经去现场了,我们先来看看尸体和这边的情况。”
还没毕业的时候,我就经常协助刑警大队破案,毕业后刑警大队单独组织了一个重案小组,加上我一共有五个人。
陈队名陈立建今年五十周岁,李姐今年三十九岁全名李白华,陈洋是陈队的儿子今年二十五岁,去年毕业于刑警学院。
陈洋现场侦查特别厉害,我们队里还有个男生叫杜名,和陈洋是校友,破案能力也是一流的。
匆匆到了一间议事厅,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喊声。
“宁儿,我的女儿啊!你不要妈妈了吗?宁儿……”
一个中年女子眼睛红肿头发凌乱,正坐在椅子上抹着眼泪,此人应该就是云宁的妈妈。
“伯母,您也别太伤心了,注意身体啊,让小宁走的安心些!”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抹胸裙的女人,一手擦着眼泪一手扶着云宁的妈妈。她应该就是报警人杜静文。
窗户旁一个穿着哈伦裤格子衬衫的男人,正猛抽着烟,他应该就是云宁的男朋友,江恒。
见我们进屋云宁妈妈瞬间起身,朝着陈队便哭喊起来。
“警察先生,你一定要查出我女儿的真正死因,宁儿一定不会自杀的……”
杜静文上前扶着她,亦是声泪俱下:“伯母您注意身体!”
“你放心,我们肯定会给你真相!”李姐也上前安慰道。
几名协警跟了进来,陈队朝几人吩咐道:“你们先逐一向他们做笔录。”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院长带着几名医师也从门外走了进来,和陈队握了握手。
秦月也从门外进来,手里正拿着死亡原因书,对着一名协警轻声说:“硅藻检验阳性反应,初步断定窒息死亡,死亡时间二十三点十一分,身体无明显外伤……”
这期间江恒似乎有些局促不安,在短短几分钟内竟抽掉十几根烟,一时也难辨所想。
这时李姐走到我身旁“初见,我们去看看尸体。”
“好”
我们到了验尸房,大门一打开,一阵冷气夹杂着福尔马林的味道便铺面而来。
停尸台上,年轻的尸体被一块白布盖着。
眼前的场景对于经常破案的警察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从一旁台子上拿了两双塑胶手套,掀开尸体上白布。
一张泡的有些发胀的脸映入眼帘,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什么明显外伤。
尸体手臂大腿上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尸斑,右手割腕的伤口也已经变成了黑紫色。
我同李姐低着头非常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两处刀痕,第一处划得不深只破了些表皮,下方近一厘米的地方满目疮痍,那才是真正致命的伤口。
出了验尸房李姐和我一路无语,年轻的生命只因这一条伤痕便消亡于世,你说生命催不脆弱?
刚回到议事厅陈队便迎上来问:“有什么发现吗?”
李姐与我相视一眼,神情严肃:“目前看来确实有些疑点。”
陈队目光一顿,又问我:“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如实回答:“我要看看现场才能下定论。”
从医院出来后我们一行人则马不停蹄的赶去现场。
云宁割了腕,死因却是窒息。这个案子很明显一起他杀,而且,是非常不成熟的他杀案。
但人在有意识的情况下不可能要死了不反抗,除非她当时昏迷,亦或者…有人在按着她,可尸体上并没有外伤…
这是唯一困扰我的点。
李姐从副驾驶递给我一瓶水:“你也觉得这是一起他杀案?”
“一起非常不成熟的他杀案。”
她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遇到一处红灯,陈队停下车后目光紧锁,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希望现场没有被破坏。”
既然是他杀,那现场肯定就不是我们要的现场。
云宁住的小区位于市中心,高档公寓外紧紧围了一圈警戒线,但还是有不少媒体记者在外面探着脑袋拍照片。
陈队带着我们挤了进去,李姐转身对着一名协警吩咐:“去支散记者别让他们破坏了现场。”
刚上去便瞧见陈洋杜名正从房间朝外走。
“有什么发现吗?”
杜名回她:“死亡地点在浴室,割腕的是一把水果刀…”
我在房间里转了转一圈后进了浴室,浴池里还有半池血水,地上全是血迹,包括两旁的墙壁上都是,资料组进来拍取照片,我大致看了看也出了房门。
回到局里立马开了个讨论会,我们一致认为是他杀,所以最先调查的就是云宁的亲属朋友。
我最先问的是杜静文,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诉我,昨晚她和云宁,江恒三个人在餐厅吃完饭后就去了江恒家坐了坐。
期间云宁和江恒绊了几句嘴,她便送云宁回去,之后她又去返回江恒家,接上江恒去给云宁道歉,不料却被骂了出来。
今早她本来想叫云宁去南城的郊外散心,谁知道一直叫不开门,最后发现云宁竟在家自杀。
又问江恒,他们两个的口供几乎一致,我做完记录后问他:“你和云宁为什么拌嘴?”
江恒坐在对面,闻言马上回我:“云宁催着我结婚,我说婚期往后推推,她就不同意了,非说我变了心,不爱她!”
感情方面的事我确实不太懂:“那你为什么不想结婚?前几天不是刚公布下半年结婚的消息吗?”
江恒想也没想再次回道:“我想等我接管了公司后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娶她,我不想她的朋友和媒体都说云宁嫁给了一个富二代!……我也是为她好!没想到她就自杀了!”
说罢还抹了把眼泪,懊恼的砸了几下桌子。
之后,我们又查了当晚小区的监控,杜静文的车确实先把云宁送了回来,将她扶进房间后又去把江恒接了回来,十一点的时候两人一起离开云宁的小区。
这个案子也太不成熟了……
两人十一点的时候走的,云宁的死亡时间是十一点十一分,这时间未免太接近了。
李姐拍了拍我的肩膀拉回了我的思绪。
陈队最先开口:“心里应该数了吧?都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接着查。”
明天?回头一看窗外果然一片暗沉,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十五分了。
陈洋过来问我:“初见,饿了吧,一起出去吃饭啊?”
“呦!我也去,洋哥带不带啊?”杜名闻言快速从一旁跑了过来。
陈洋白了他一眼,仰天长啸:“怎么哪都有你啊!”
“什么叫哪都有我,我也忙了一天了,现在还没吃饭呢”。
“又不是我让你没吃的!”
“陈洋!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了啊!”
李姐站在门口笑着摇了摇头:“我可先走啦!你们慢慢商量吧!”
我理好桌上的文案,回头看了看正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我也回去了,你俩慢慢商量吧!”
“你不去啦?”陈洋一把推开杜名,趴在我的桌子上问我。
“就是啊,忙了一天了你不饿吗?反正有人请客!”杜名也上前,一个卧身趴在陈洋的背上开口。
“死陈洋你别碰本小爷好不好!”
“我就碰了咋的了!”
这俩人…:“我家小区门口有家超市,我随便买点吃的就好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明天还有任务呢!”
“好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出了大门他俩还在斗嘴。
“就剩咱俩了,洋哥,你说怎么办?”
“唉……那我只能委屈一下了……”
“滚蛋!谁要你陪!”
“好好好,委屈的是您老人家,小的荣幸之至!”
“这还差不多,去哪吃?”
“我知道一家,菜特好吃分量也多。”
这俩人也是很有意思的,上班时一个比一个严肃,一下班就原形毕露了,完全就是两个大男孩。
晚上八点多的b城,人流量一点也不比白天的少,车也多。
我从超市回来,提着水果零食刚进电梯,忽觉身后一阵寒意,果不其然,云宁出现在我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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