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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在卡塞尔念大学 no.62 校董会议(1/2)

世界上最难读的一本书叫做人生,最难走的一条路叫追梦,最狗血扯淡的戏剧叫爱情。有的人被这些脑残至极的东西整的浑浑噩噩,可有的人却手捧人生行走在追梦路上通畅无阻,甚至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在看着甜甜的爱情小剧场。人比人,气死人,这种仿佛生而就是为了气人的存在就像动漫里的主角一样头顶光环,捧在手上的人生满满的都是前人为他做下的注释和笔记,还拿到了追梦路上的地图,爱情更是信手掂来,好比原本公平的竞技游戏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挂壁,踩着那些氪金的靠操作的还有咸鱼的玩家登上顶点。

恺撒·加图索就是这样的挂壁。

家室非凡,意大利有名的黑手党加图索家的太子爷,血统优良,流淌着高纯度的龙血,一入学就创办了学生会,并迅速成长为能够和老牌社团狮心会抗衡的学院第二巨头。管中窥豹,加图索家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带领家族走上世界之巅的希望。

但在他心里想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的话,谁有读心术谁去看呗。

天上下着小雨,绵绵的雨丝打在建筑表面的瓷片上,四处飞溅,化为纷纷的雨沫。美国伊利诺伊州,卡塞尔学院本部,图书馆会议室灯火通明。几天前这里集聚了学院里最顶尖的学生以及教授团,每一个人都堪称无价之宝,随便拿一个出去都是能够一个顶好几个的超级人才,而如今这里再次热闹起来,在夜晚。

执行部的施耐德教授在门口迎客,每个进门的人看见这样的施耐德心里不禁都有些好笑,说实话施耐德并不适合做笑脸迎宾的迎客人,他这样的面瘫倒像是来砸场子的。

他们这是一楼,二楼是重要的中央控制室,和这里一样也灯火通明,但比起这里的井然有序,上面显得要乱得多。图书馆隔音效果非常的好,但施耐德依旧能听见楼上的呼喊,呜呜呜的警报声,脚步乱成一堆的踢踏声,最让他忍受不了的是有人在那嚷嚷着世界爆炸。

“让上面安静点好吗?我们邀请校董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他们听学院里的鸡飞狗跳的,我可不想让校董们觉得卡塞尔是个臭气轰天的养鸡场,我们是精英的培训基地,就该要有个精英的样子!”施耐德受不了了,回头冲着忙的手忙脚乱的古德里安大喊。

“我,我我!”古德里安抚开头上的几撮毛,汗如雨下,“楼上是中央控制室,他们从早到晚都是那样的吵闹,而且他们决定学院的走向,让他们安静下来的难度好比把五角大楼绑在火箭上一起发射到火星一样是不可能的,要想安静的话我们只能换场地,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那就通知今晚的值班教授让他尽量小声!曼施坦因呢?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就冲上二楼扯开喉咙骂人了!”

“今晚的值班教师是曼施坦因!刚刚喊着让世界爆炸的就是他!我认得他的声音!”

嘈杂声演变得更为激烈,今晚是校长特意召开的校董会议,但有人却提议这次的校董会议可以换个地方召开,于是教授团们左挑右选最终决定在图书馆的一楼召开这次会议,在晚上到来前一起都是井然有序而不失速度的,但在夜色降临之后局势就彻底脱离了施耐德教授的掌控。

“他本该也要来现场的!”施耐德的呼吸机频率飞快,这代表着他气的呼吸加速,“少做一天世界不会毁灭掉!地球还是照样转!”

但没人理会他的牢骚,刚刚还有回应的古德里安也被拉走跟着一起把一张巨大的橡木会议桌放在图书馆最中央,一共七张椅子被摆放在会议桌的四周,桌上摆有配套的小铃铛,以便让校董发言前先晃一晃。

这是场公开的校董会议,除此以外出席会议的还有上百个隶属学院的教授,施耐德看名单上甚至还有些近代科学史上的里程碑们,比如说道格·琼斯,布来尔·比特纳,甚至还有当年代表哥本哈根学派把爱因斯坦反驳得哑口无言的尼尔斯·玻尔。

“尼尔斯·玻尔先生不是在1962年就因心脏病突发在卡尔斯堡寓所逝世了吗?在那三年后哥本哈根大学物理研究所还被命名为尼尔斯·玻尔研究所,在我年轻的时候我还去过那里参观过。”古德里安突然凑了过来,看着名单上的尼尔斯·玻尔惊呼。

“他们都是学院的终身教授,这些名单只是学院教授团里的冰山一角,不过我觉得在龙类们面前谈科学倒是有些可笑。”施耐德盖上名单,“除了楼上的噪音以外一切都就绪了么?我不希望再出什么差池。”

“准备就绪了。”古德里安挺起身子。

“很好,现在几点。”施耐德问。

“晚上的一点二十七分三十四秒整,不对,现在是三十七秒。”古德里安说。

“教授团们该入座了。”施耐德回到了自己的坐席。

能够在会议桌附近有一席之地的,都是卡塞尔的院系主任,还有各部门的重要人物,像古德里安这样的年轻教授只能够站着旁听。当然,对于学院里的学生们来讲,他们只知道各院系里各自的老师,但不知道这些老师还有个头头。平日里这些老师专注于研究,可以说上任了院系主任就不必再去教授学生,只需要专注于自己的研究就好。

……

雨渐平息,校董们入场了。第一个入场的是加图索家的代理家主弗罗斯特,继而是跟着管家一起入场的金发女孩伊丽莎白,然后是僧侣,一个接着一个。施耐德暗自对着名单,有的校董的名字写在上面了,可有的校董只是挂了个代号,比如说“僧侣”,当然还有穿着洗的变形的花格牛仔衬衫,破洞连着破洞的牛仔裤挺着个大肚子的副校长。

教授团们也入座完毕,现在是一点三十二分二十一秒,短短两分钟所有人都到场了,除去那位永不到场的神秘校董……还有昂热?

“昂热在哪?我想我们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弗罗斯特掂起自己身前的铜铃摇了摇。

摇铃说话是校董会的传统,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各自的说话被打断,这是首次的公开校董会议,但传统当然不会改。

“谁知道那个家伙呢,几天前他跟我说他去了趟巴黎参加那里的时装秀,浪漫之都的女人应当也浪漫至极,说不定那个老家伙在那里流连忘返了。”造型邋遢的副校长摇了摇铃,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诉说着嫉妒,“比起这个我更关心我的乖儿子,我们有些时日没见了。”副校长黄豆大小的眼睛东瞥西瞥,但似乎找不到任何的目标,然后失望地叹了口气,“嘿,我的乖儿子去哪了?”

施耐德默默地低头,古德里安则是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曼施坦因那家伙在楼上喊着让世界爆炸呢。

这家伙向来脱线,若不是这次事出有因校董们是不会允许让他出来败坏校董会风气的。

“诸位,好久不见了。”昂热的声音在副校长打完招呼之后响起,但人们看不见他的身影,听声音的源头反倒是来源于来旁听的教授团那里。

人们把视线集聚在那里,教授团里的人面面相觑,然后分开一条路,中间一个年轻人踱着步子走上前来。

“对,就是这样,然后走到会议桌的首位坐好。”昂热的声音仿佛一柄利剑穿透了人群,分开了一条通道,年轻人顺着通道一路走到会议桌首位,就位而坐,“抱歉,在召开这次会议前我已经坐上了前往冰与火之岛的客机,所以这次就由我们的英雄拿着iPad来让我出席这次会议啦。”

满座寂静。

iPad里的昂热在机舱里坐着,手上捧一杯红酒,酒液殷红。

“叮铃铃。”铜铃被摇响,依旧是弗罗斯特,他眉头紧皱脸上全然都是不满,让托着iPad的那个年轻人想到了那句“谁特么动了我的奶酪”,但在这样的严肃环境下他当然不会说出这样扯淡的话来,加图索家向来信奉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弗罗斯特对昂热的不满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昂热,你这样不着调的行为我已经忍受了很久了,上次你乱来的事我可以当做意外,但你这一次又是有什么目的?当着校董和教授们的面去冰岛来一场现场直播?我们对冰岛没有兴趣,当然对你的情史也没有兴趣,你这样的行为我会继续弹劾你,直到你从那个位置下来……”弗罗斯特说,“加图索家是卡塞尔最大的赞助商之一,过去十年里学院的管理费用节节攀升,而且有大量的金钱被浪费在了奇怪的地方,比如说‘自由一日’,一个大型的真人CS游戏,每年都在消耗大量的炼金子弹……”

如果曼施坦因教授在这他绝对会对弗罗斯特的后半句话举双手双脚赞成,但对前半句话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加以应和,至于校董们的意见,谁又知道呢。

“这是学生们青春的宣泄方式,我们理应尊重才对。”

“那接下来我说的才是重点。”弗罗斯特冷冷地笑了,“我们调查到希尔伯特·让·昂热每年飞往世界各地旅行的花销也记载了学院的管理费用里,而且保守估计比‘自由一日’的费用还要高出不少,公费私用这样的罪名在遥远的天朝可是要严格处理的,当然,在这里也是!”

屏幕里的昂热貌似尴尬喝了一口红酒,但脸上的表情说明他心里可没有半点忏悔的意思,“说实话我也没注意。”他只是这么说。

“比起那个,你是想要弹劾我?”昂热突然冷笑起来。

伊丽莎白·洛朗在昂热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先弗罗斯特一步摇铃。

年轻女孩的面容冷峻,五官精致到好比希腊雕塑般立体,年纪是二十二岁,但眼神却像是活了三十多年的贵妇一般慵懒而锐利。脸上化着欧洲贵妇的浓妆,脸上黑色的面纱在说话的时候被戴着丝绸手套的右手摘下。一袭昂贵的深色掐腰套裙,外面罩着裘皮坎肩。冷冰冰的脸上却有股子逼人的女王气,让托着iPad的年轻人联想到了某个同样冷冰冰浑身女王气的女孩。

“话题应该被停止了,弗罗斯特家主的话我觉得是明面的无稽之谈。事出有因,既然昂热校长召开首次公开校董会议就必然会有理由,弗罗斯特家主你这么主观臆断让我很担心加图索家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而且在这么多人面前争论这个,难道弗罗斯特家主认为你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出这个问题就一定会有人支持你么?和屠龙相比这一切都是细枝末节,我相信弗罗斯特家主也明白这个道理,在秘党还是秘党的时代,长老团们相比不会因为几万个金币的事去弹劾一个领袖。”伊丽莎白说,“十年出好兵,百年出宝将。一个优秀的领袖被罢免的话我和我身后的家族想必都会很失望。”

在伊丽莎白洛朗的家族看来,加图索家跟意大利人的风趣差得远了,这个暴力世家信奉的风趣是在跳着优雅的踢踏舞往人家里扔几枚炸弹把仇人送上天,或是听着爱琴海的音乐手持双管猎枪送敌人下地狱。她并不虚对方,卡塞尔每年的最大赞助商是加图索家,接下来的第二位就是她们洛朗家。

“咳咳。”托着iPad的那个年轻人刻意地重重咳嗽,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之后他举了举iPad,昂热默默地靠在飞机座椅的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满脸的有恃无恐。

“如果是我站在你的位置上的话,即便是对一个人再不满也不会放在明面上说,通常能够放在明面上说的就只有找到了足以对付他的办法……你是想说你已经找到能够替代我的人了么?弗罗斯特?”昂热的声音带着调笑,像是成年人看着小孩子的过家家一样。

既然他伤不了你,你又觉得有趣,那么为何要这么快地把他做掉呢?

弗罗斯特沉默。

“看来还是能听懂几句人话的。”昂热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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