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席中有一人,名叫蒋中树,原为典肃的部下,深受典肃提拔之恩。
白卓千前言不搭后话,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有问题。
蒋中树也是聪明人,略一思量,就清楚其中蹊跷。他借口上茅厕,慌忙追典穆而去。
典穆怒气冲冲,马也不坐,侍从也不带,大步流星走向西城门。
行到一分岔路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焦急声:“穆二哥,请留步!”
典穆回头,看到来人,喝道:“你要拦我?”
“穆二哥,莫要生气。杀害肃大哥的,乃刘繇之子刘宇,据说箭法非常高明,钟严陆也败他手中。二哥虽然骁勇善战,但有前车之鉴,切不可轻敌。”蒋中树规劝道。
“哼,管他高不高明,今日不将其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典穆怒发冲冠,说完,转身再走。
蒋中树忙上前拉住他胳膊,压低声音道:“那白卓千狡黠,以话圈你出战,切不可上当。听我一言,肃大哥的仇我们得报,但不可鲁莽。我听白卓千之前回报的消息,刘贼曾想劝降肃大哥,被肃大哥断然拒绝,你的武力不逊色于肃大哥,我们可以……”
典穆听着,脸色阴晴不定。
两人又密谋了一会,转身向军营走去。
城门外。
刘宇让士兵装载战利品完毕,又把死去的士兵集中在一处。而后,下令全军后退一里,寻了处高地安营。
刘宇下了马车,站在士兵前面。
一场大战,有人脸上带着悸色,有人还沉浸在丧失亲朋好友的悲痛之中,也有人战意未绝意犹未尽。
“陈大年出列!”刘宇沉声道。
“大人,叫我啊?”陈大年两眼精光闪烁,站在队伍后面的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刘宇看着他,不语。
陈大年尴尬的摸着脑袋,大手大脚的走了出来。
“陈大年,你可知罪?”刘宇问道。
“啊?知罪?”陈大年不解。
“你的馒头哪里来的?”刘宇问。
陈大年眼皮眨了眨,打着哈哈,道:“车……车上拿的。”
“所有人都给我记住,从今天起,除了军饷,军队中的任何东西,不准私自拿取,如有犯者,严惩不贷!”刘宇喝道。
说完,他又看向陈大年。
“念你初犯,我且饶你一次,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生火煮饭三天。”
“煮饭?哈哈哈,好,属下甘愿受罚!”
“嗯?”
陈大年发现刘宇脸色不善,笑声戛然而止。不过,看得出来,他非常高兴。
目视陈大年屁颠屁颠的离开,刘宇心中苦笑,此人大大咧咧,若不加以约束,恐怕将来难以管控。
他收回目光,看向身前的其他士兵。
“你!你!你!……还有你!出列。”
他手指所点,都是刚刚表现较为突出的士兵,其中包括数名侍卫。
士兵们不知刘宇要做什么,以为和陈大年一样犯了错,心中忐忑。
“动作快点,别婆婆妈妈!”刘宇斥道。
话落,士兵们再不敢犹豫,急忙站到队伍前。
“你们几个,刚刚表现不错,去,各选一套战甲和一件趁手的兵器,领钱一百,从今天起,你十一人为十夫长。”
刘宇话落,士兵们顿时像炸开的蚂蚁,窃窃私语。
而被封职的十一人,则大喜,跪地齐声大喊:“谢主公!!!”
“去吧,只要尽心尽职,以后不会亏待你们。”刘宇道了一声,示意他们离去。
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下,十一人各挑了一套战甲和一件兵器,脸上光彩照人。
回到队列前,十一人再次诚心拜谢。
这时,张顺忠拿来两节竹筒。左手的竹筒,有签十一支,上节空白,下节写着壹贰叁肆等数字。而右边的竹筒,有签一百多支,也分别写着相应数字。
有了十夫长,自然要分派下属士兵。以抽签定归属,分成十一支队伍,以此定出队伍的雏形。
其中过程,略去不说。
且说,姚中郎前往招降甘宁,一去就是两天,生死不知。
刘宇数次想要派人前往,因种种原因,又断了念头。
第二天夜晚,刘宇再次来到泾县城外。
和以往一样,城墙上灯火通明。不同的是,见不到寻常巡查的士兵。
某处转角。
两士兵窃窃私语。
“大哥,我们藏在这里,万一被长官发现,会不会降罪啊?”
“降罪也比见阎王强吧!奶奶个熊,也不知道咱怎么这么倒霉,碰到这么个杀神,两天杀了七十多人,搞得人心惶惶,唉。”
“还有半个时辰,就该轮班了。一会咱哥俩去喝杯小酒压压惊,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尽头。我就不明白,大人为什么不派人出去围剿呢?”
“说到这点,你就没我清楚了。那杀神不是别人,而是扬州刺史刘繇之子刘宇。从名分上说,大人还是刘繇的门生。若是公然围剿,恐落人口舌。而大人数次偷偷派出的人马,都被他杀了。恐怕,大人此时也头疼啊!”
“原来如此。好了,不管那些了,我们哥俩出去转一圈,准备交班,天寒地冻还要担惊受怕,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嗯,走吧,应该运气不会那么背。”
俩人说完,从转角走出。
走不到十步,突然,两支翎羽箭破空而至,正中俩人头颅。
重箭!
俩人被箭撞中击飞,怦怦两声,撞在城墙上,头碎脑流,身死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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