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吩咐手下人,把马匹、士兵的武器和衣甲全部集中。
同时,让管家张顺忠登记战死的人员。
他说过,只要为他刘宇战死的,保活着的亲属无生活之忧。
不过,这个登记工作不是那么容易完成,毕竟乱民来自四面八方,彼此之间还不一定认识。
张顺忠正发愁,姚中郎凑上前来,热情道:“大人,抄抄写写这种活,您安排一声,属下来做就行,怎么还劳您亲自辛苦呢?”
“张老哥,主公让我登记战死士兵信息,以便惠及生者,让死者安歇。可是,我转了一圈,发现大部分死者都是孤身一人,不见亲属,没法完成主公的嘱托,心中忧闷不已。”张顺忠忧心道。
“大人,此事您莫要着急。战事连年,生灵涂炭,乡民流离失所,饥寒交迫,体弱者多死,有些战死士兵确实只剩孤身一人。不过,大部分,还有家属存世。离此北去三里,有处山林,我们就是从那里而来,部分士兵的家属仍留在林中。”姚中郎拱手道。
张顺忠闻言,重新看到希望,拉着姚中郎的手就要前往。
姚中郎道:“大人,此事我们是否先告知主公?”
张顺忠立即反应过来,止住脚步,道:“没错,待我先跟主公汇报一声。”
此时,刘宇正在车上背手而立,目视士兵清理现场,眼神平静不知心中所想。
“主公,姚先生说,此去三里有处山林,死者家属多在那里,老奴意欲前往一趟,不知可否?”张顺忠问道。
他的称呼已经有意识的从公子改成了主公。
刘宇收回目光,眼神中异彩一闪而过。
“把姚中郎叫来。”刘宇道。
张顺忠应了一声,依言找来姚中郎。
“属下拜见主公!”姚中郎跪地行礼。
“起来,我问你一事。听说此去三里有处山林,有不少士兵家属仍在那里,是吗?”刘宇不动声色问道。
“秉主公,是的!”
“大概有多少人?可有壮丁?”
“有三四百人,大多为老弱妇孺,只有少部分壮丁。”
“哦。”
刘宇有些失望。
“忠叔!”刘宇转向张顺忠。
“属下在!”张顺忠拱手应道。
“登记一事,先暂且放在一边,待我们破城之后,有了容身之处,再把死者家属接来。”刘宇吩咐道。
“遵命!”张顺忠应下。
姚中郎听说刘宇要破城,目光暗转,半晌,犹豫道:“主公,以我们这点人马,要破城可能有些困难,不知主公心中可有良策?”
他的言下之意,强攻不可取,只能智取。
刘宇听出了他的意思,忧虑道:“此事,我正想找你们来商议。”
姚中郎捋着黄须,仰头闭目思索。
数息后,他睁开眼睛,道:“主公,属下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你说!”
“主公,要破城门,只能以木桩或者火兽攻击,但是我们人数太少,强攻必然死伤惨重。而且,就算破开城门,以我们的战力,也无法夺下城池。依属下之意,我们需要先招兵买马,待有能正面抗衡的实力,再挖墙脚进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挖墙脚?”
“是的。主公箭法高明,只需以箭威吓,敌人定然不敢再派士兵上城巡视。我们趁其不备,从一城脚挖通道进去,必然能杀他们个出其不意。”
“先生此计可行。”刘宇面有喜色,称赞道。
“谢主公夸奖。”
“对了,招兵买马一事,你有什么主意吗?”
“主公,东南数里有贼寇,据江结草,以西川锦为帆幔,人称锦帆贼。为首之人名甘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其人颇通书史,有气力,好游侠。曾经招合亡命,纵横于江湖之中;腰悬铜铃,人听铃声,尽皆避之。属下曾与他父亲同被举于乡里,有过数面之缘,愿意前往招降。”
刘宇闻言,惊喜道:“此人善战,你若能帮我招来,大大有赏。”
“属下自当尽力。”
“你需要我为你准备些什么?”
“只需备两百白银,再派遣十名侍卫随行即可。”
“好!”
刘宇命张顺忠立即安排,挑选十名最好的侍卫,再安排足额银两,让姚中郎前往招降甘宁。
县衙府。
李委脸色阴沉。
“大人,此子箭法过人,我等不宜再轻举妄动,待他粮草耗尽,自然退去。如此,我们也不至于落得个不仁不义的名声。”管家白卓千谨慎道。
李委不语,脸色依然不好看。
就在这时,一人闯门而入,边走边喊:“谁人害我兄长?!!!”
李委看去,见来人长得凶神恶煞,手执双手弯钩,暴戾异常,正是典肃之弟典穆。
李委本来就心情不好,又见典穆不尊礼节,大呼小叫,更加不喜。
典穆一向鲁莽,还缺少眼力,曾冲撞白卓千,被其记恨。
如今典肃身死,白卓千观李委脸色,计上心头,道:“穆兄,典肃将军为城捐躯,凶手还在西城外,大人正为顾全仁义不能出手而担忧,你来了正好。以穆兄的武力,对上那贼人,定然手到擒来。”
典穆闻言,大眼一睁,二话不说,转身出门。
待他离去,李委和白卓千对视一眼。其中意味,二人心中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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