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一边开车一边随口替郑淑解释道：“所谓小蜜蜂就是‘信公司’专门为女性而设立的某种类似信师的工作。被称为蜂使。初级为一星蜂使，最高级目前是五星蜂使。小蜜蜂就是指一星蜂使。蜂使虽然也被实时监控，但监控的录像只能在信公司内部才能看到。而且看录像的人限定为女性。”
“这样啊……”孙萌有了兴趣又问道：“听上去还是很不错的，收入怎么样？”
“每个级别的蜂使都比对应级别的信师工资要高一些，但是蜂使不能赚外快。所以总收入要比信师低。”
“那也很不错了。”张天琪插嘴道，他估计就算蜂使的收入再少，一年应该也是在100万左右。
却又听郑淑说道：“但是听我的表姐说蜂使的入门考试分数很高，她只是考考试一试……我表姐在大学里学习是很好的，连她都说难，那就不是一般的难了。”
杨浩点点头：“我前年考上信师的分数，应该是不够过一星蜂使的初试。听说能考上二星蜂使的女生在大学都是学霸级的人物。”
杨浩的话让车里女人原本有些跃动的心又凉了下去。
只听孙萌哼了一声道：“现在我们汽车销售的生意也被你们信师挤得越来越不好做了。要真是把我给逼急了我就直接考信师去！要是‘信公司’敢不要我，我就直接到法院告它性别歧视！”
张天琪感觉孙萌说话有点不靠谱了，便岔开话题道：“小杨，你父母对你当信师这事怎么看？”
“这个，我倒是在考信师执照前就同我父母谈过。因为我当时实在是找不到和我大学专业对口的公司。而且母亲又病了，家里急需要钱。后来，我爸就对我说，甭管别人怎么看，信师这个活挣得是干净钱，又可以从事自己喜欢的专业，国家也支持，那就考吧。”
张天琪：“你爸妈就不催你赶快结婚，他们好抱孙子？”
杨浩摇了摇头：“这事我倒是真考虑过。我们公司有个福利，就是凡做满信师三年的员工，就可以申请试管婴儿。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人申请。主要是因为父母互相都不认识，没有感情，这对将来的孩子很不好。”
孙萌眼睛一亮：“也就是说，你们信师当中也有很多人想结婚，但找不到对象，是吗？”
“可以这样说吧，不过我个人打算过了30岁再考虑这事。我爸妈也勉强同意了。”
“不说你，在你的同事当中总该有人已经考虑要谈女朋友，或者家里催得特别急的吧？”
“这个……”
“我们郑淑就特别想嫁个信师。”孙萌凭空撒谎道。惹得郑淑对她拳打脚踢，她笑着连连求饶。
想了想，杨浩有些为难地说道：“孙小姐，你也知道我们信师是无法说谎的。如果你非要问，我的同事之中，的确是有人打算近期找个女朋友。但我认为他的动机不纯……”
“怎么不纯？”
“我和其他的同事都认为他只是想通过这件事吸引眼球，增加粉丝。很可能就是一场闹剧。我劝你们……”
“好啦好啦，不用劝我们，我们会小心的，快说是谁！”孙萌两眼放光地问道。
“信师编号零七五五八三九，李名杰。”
孙萌立刻打开了手机，在‘信公司’的网页上输入编号。
“哎……”杨浩忽然想到了什么，但却已经阻止不及了。
孙萌一进入李明杰的网页就看到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正在温泉中泡澡。惊得她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杨浩双手扶着方向盘瞥了一眼那手机，笑道：“李明杰在大学里是学地质的。目前正在全国各地给温泉疗养中心做评级。”想想又说道：“放心吧，你看不到他走光的。”
孙萌就算脸皮再厚也不敢再看了，直接关了手机屏幕，悻悻说道：“你们信师真是个个心理素质都超强！”
杨浩只得苦笑。
车内的电话突然响了，杨浩接通，就听对面传来了李名杰的咆哮：“杨浩，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地道！要不是我的粉丝对我说，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带了三个美女去吃海鲜我不眼馋，但你和她们一起看我洗澡，这算什么事？你今天这事可坏了规矩！”
杨浩有些头大：“都是误会，这事和我没有关系。”
“没关系？你当我三岁小孩？你等着，有你好瞧的！”
“别……”
“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是你的粉丝可能要大涨了。”
“那什么是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你们今天这顿午饭恐怕是吃不成了。”李名杰一边看着自己粉丝不断增加的留言一边幸灾乐祸地笑道。
“什么？！”
“你自己看看今天中午的头条新闻吧！”
这时，车上的三个女人都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杨浩也打开了车载电视，点开了一个点击量最多的视频。
视频中的男主持严肃地说道：“据最新消息，今日中午11点有大量股民聚集在S市创新智力股票交易市场抗议。我们现在来连线已经赶到现场的我社的特约记者林晓筠。晓筠，听到我说话了吗？”
画面晃了晃，一个眉头冒着汗珠的女记者出现了，她身后能够听见持续不断地抗议声，和什么东西砸落的声音，非常嘈杂。只见她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在风中说道：“你好，旭刚，观众朋友们大家好。”
“好的，晓筠，你能详细介绍一下现场发生了什么吗？”
主持人的声音有些延迟，画面中的林晓筠停了停，才又回答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智市有十几只股票一路猛跌，许多股民损失惨重。现在股民们聚集到一起要求智市监管局给出解释，查出违规，并赔偿他们的损失。还指名要与智市的现任董事长明易凡对话。”
“那你现在怎么样，你的安全有问题吗？”主持人打断林晓筠地话，关心地问道。
画面中林晓筠又停了停，之后才说：“我没有事。只是现在S市市政府需要赶快找出解决方案。事态有进一步恶化的可能。情况十分紧急！”
“好，谢谢晓筠及时为我们传来的最新消息。”
画面在这一刻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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