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你还有何话可说？”
见腰牌被搜查出来，李保才慌了手脚，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个公人道：“就……就算是有腰牌，那也不能证明是我杀了人，你们可有亲眼看到我杀人？”
两个公人想了想，说道：“虽然没看到你亲自动手，但当时桥上就你一个人，不是你杀的又是谁？再说，你如果没有杀人，何以用腰牌威胁，还让我们诬陷颜查散。”
“这……这……”李保支吾半晌，说道：“这些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
“李保，至今你还不肯招认，本府再让你看一个人。”包拯见李保依旧含糊其辞，冷声笑道。说完，张龙赵虎带着一个少女走上堂来，正是柳金蝉。
“鬼……”李保才一回头，只见柳金蝉白衣飘飘，怒目而视，形同鬼魅，不由得吓得连连后退，面色煞白。
吴江知县也吓得叫出声来，躲在椅子后，不敢抬头去看，还道真是见鬼了不成。柳金蝉还阳一事，开封府做了严密的保守，是以没有多少人知晓。
李保本就是做贼心虚，见到柳金蝉，自然是吓得魂不附体，而吴江知县也是亲眼见到了柳金蝉的尸首，现在柳金蝉安然无恙的站在面前，也只道是见了鬼了。
包拯生怕吓死了两人，便让柳金蝉暂时回避了。
吴江知县坐起来，擦了擦额头涔涔不住冒出的冷汗，问道：“大……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柳……柳……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怎么回事？我看你这个知县也是做到头了！”包拯看着吴江知县冷哼一声，要不会吴江知县刚愎自用的话，也不会造成后来的颜查散冤案。转眼看着李保道：“李保，你还不认罪么？”
“大人吶，小人招供便是，小人招供便是了。”
包拯这一招可以说是屡试不爽，尤其是对付那些做贼心虚又抵死不开口的那些人。
当下，李保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原来，早在御街的时候，他便看到了私会的柳金蝉和颜查散，见柳金蝉的绝世容貌，顿时心生恶念，便扮作杂耍团，将两人冲散，一直跟随柳金蝉到桥边，才有后来勒死柳金蝉的事情。
“原来你早有预谋？”展昭心中忿忿，巴不得此刻便将李保的人头砍下。
签字画押之后，包拯又追问：“本府再问你，你腰牌从何处得来？”
刑部腰牌虽非造成柳金蝉和颜查散冤死的主要原因，但若无腰牌，也不致李保如此嚣张跋扈、为非作歹。且柳叶刀刺杀柳金蝉，显是受了刑部之雇，刑部断然难逃干系。
李保含糊了半晌，说道：“这腰牌乃刑部尚书给小人的。”
“X文辉？”众人都是一凛，别说是李保，就算四品一下的朝官，想要见刑部尚书一面那也是难乎其难，而李保不过是一个街头流氓，和刑部尚书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大胆，那刑部尚书深得何等荣耀，怎由得你诋毁诬告，本府岂能饶你？”包拯铁着脸，委实难以置信，如果李保与刑部尚书有关系的话，也不至于是这个模样，问道：“那好，本府问你，你与刑部尚书是何关系？”
“没有关系？”李保毫不思索的回道。
闻言，众人尽皆一鄂。
包拯盘问：“既然没有关系，那你为何说腰牌乃刑部尚书与你？”
“大人，这个小人委实不太清楚，小人不过是个杀猪的，怎会和朝廷里的大官有甚关系，这腰牌确是刑部尚书主动给小人的。”
“大胆！”包拯心中也是好笑一声，“既然你不认识X文辉，那他为何要将刑部的腰牌与你，你以为本府可欺不成？”
“给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大人，小的从小在吴江县长大，从小没爹，在三岁的时候便死了娘，从此流落在接头，认识的都是街上无依无靠的孤儿，怎会认识什么刑部尚书。
只是三年前的有一天，小人正在肉铺，恰巧遇到了刑部尚书巡防，刑部尚书一见到小人，当即吃了一惊，凝视小人脖颈上的这块玉佩，小人也不明白其中的缘故。
没一会儿，小人他属下叫到一条偏僻的巷角，当时小人可吓坏了，不料刑部尚书对小人甚是和蔼，除了嘘寒问暖之外，又问小人姓名，爹娘可否健在。
小人如实回答了，他二话没说，便从袖内取下了一个腰牌，说不管有任何困难，都可拿着腰牌到刑部，小人从此便凭着腰牌做了街上的地痞，没人敢招惹。”
包拯怒哼了一声，当真是狗仗人势，只是当下还不明白，刑部尚书究竟和李保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继续问道：“你方才说，刑部尚书眼睛凝视你的玉佩，是什么玉佩？”
李保忙揭下玉佩呈上。包拯看了良久，的确是一块上好的玉佩，但却看不出端倪来，问道：“这玉佩从何而来？”
“我娘临死前给小人的，当时小的只有五岁，娘含着泪对我说要好好保管，然后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也听不懂，然后娘便死了。从此小人也流落在街头，到处乞讨，受尽欺凌，小人从那时便发誓，等长大后，一定要将失去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听里李保的一番诉说，大家不免生出同情之心。不过法不容情，不管过去遭遇什么，也是弥补不了他如今犯下的罪行。
“你娘是怎么死的？”
“小人也不知道，只知两临死前，单独见了一个人，等回来之后，娘口中只是不住的吐血。”
闻言，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有些捉摸不透，莫不是李保之母的死和所见的那人有关系，遂问：“你娘临死前见的那个人，你可还记得？”
李保道：“小人那时还小，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包拯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说那刑部尚书是因见到了你娘临死前给你的玉佩，所以才将刑部腰牌与你？”
“是的。他传唤小人的第一件便是问玉佩从何而来，小人不敢隐瞒，便实话实说了，他听了小人经历之后，大为震惊，还愣了好一会儿神，后来便莫名其妙的给了小人腰牌。”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李保一个流氓地痞，要说是被刑部尚书利用的话，根本说不过去，看样子，这个刑部尚书和李保身上的腰牌定有莫大牵连。
包拯问道：“那刑部尚书除了给你腰牌那一次，后来可曾来寻过你。”
“大人怎会知道？”李保眼睛忽然一亮，很是诧异的看着包拯。
“你且回答本府的问题。”
“是的大人，三年之间，他总共看过小人六次，不过每次均微服而来，还让小人休要告知他人。”
“那他每次见你都说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问一些小人的生活情况，过得是否顺心，是否有人欺负，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这……”包拯和公孙策互视了一眼，脸上都仿佛写着“怪哉”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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