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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之断案阴司 第三十九章 金牌令

吴江县距离开封城也就十几里地,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展昭等人已护送着柳金蝉到了开封府,柳叶刀走后,半路也没发生其它事情。

看着柳金蝉成功还阳,包拯也是一番欣喜,柳金蝉也少不得一番致谢,包拯让人送柳金蝉在后堂歇息了,看着展昭道:“展护卫,你到吴江可有查出什么线索?”

展昭揪出了吴江的两个公人,“当日正是这二人指证颜查散。”

包拯看着两人道:“你二人当日说亲眼看到颜查散勒了柳金蝉,而今本府调查,此时乃是一桩冤案,那颜查散不过是被人嫁祸,你二人怎么说?”

两工人跪地哀告道:“包大人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的。”

包拯神色一凛:“这么说来,你们并未亲眼见到颜查散杀人,乃是官差,官府中人,谁来逼迫你?”

“大人,是那李保。”两人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当日我二人去巡街,来到桥边,恰巧遇到李保迎面奔来,我二人看他神色慌张,必然有事故,果然在他身后不远处看到有一个姑娘躺在地上,显然是死了。而四周没有他人,我们怀疑是李保行凶,便抓住他询问。”

“既然你二人看到是李保行凶,他不过是一个杀猪的屠夫,那他是如何要挟你们的?”包拯沉声问道。

“我们本待抓李保去县衙,不料那李保却忽扔出了一块金色腰牌,我们捡起来一看可吓坏了,那腰牌是刑部的。李保看着我二人一笑,威胁说:‘只要你们守口如瓶,便可安然无恙,否则后果你们是知道的。’我们不过是个县衙里的公差,没官没品,哪得罪得起刑部,可是发生杀人命案,我们也不能不管啊,明知道是李保杀人,却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见一人忽跑了过来,见躺在地上柳金蝉,便抱头大哭。李保知道那人是颜查散,心生一计,说只要指证是颜查散杀的人,把一切罪责都推到颜查散的身上,自然无事,还将腰牌给我们,说可以到刑部领取五十两银子。”

“可恶!”展昭狠狠地看了李保一眼,愤怒到了起点。

“就这样,你们诬告颜查散是杀人凶手?”包拯怒道。

“包大人,我们也是被逼的,除了这条路,我们没得选择。”

“你们二人可敢与那李保当面对质?”包拯怒气不减的问道。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想了想,若案子放在其它官员手里,或许还有转还余地,也担心李保日后寻仇,遇到包拯,心存侥幸也没用,只得回说:“我们愿与李保对质,到时候便知小人有没有说谎。”

包拯点了点头,见两人没说谎,又问道:“李保承若你们手持令牌便可到刑部领取五十两白银,那你二人可曾领取银两。”

“是的,否则的话,小人们也不会守口如瓶了。”

“你们是在地方刑部,还是在京城刑部领取的银两。”包拯继续追问,他绝不会放过一个任何有用的线索。

“小人是到京城的刑部领取的银两。”

大宋朝,地方上也会仿效朝廷设置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各司其职,以便于相互权利制衡,不致地方州官权利过大。

“哦?”

包拯又是一顿,委实出乎了意料,如果说李保在地方上贿赂刑部的话,尚有可能,可京城刑部,乃国家的总领机构,权利仅次于三省。腰牌代表的便是特定身份的人,如果不是刑部的人,绝不可能发放腰牌。

“大人,这李保怎会有刑部的腰牌?”公孙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问道:“要不要提审李保。”

“看来此案的确不简单。”包拯沉吟片刻,吩咐道:“张龙赵虎,将李保押上大堂,公孙先生,你到驿馆将吴江知县唤来。”

不一会儿,李保被押上了大堂,然而脸上却是一副不可一世的神色,看着包拯质问道:“包大人,小人没有杀人,开封府无端关押,还有王法吗?”

啪!

“住口!”包拯狠狠派了一声惊堂木,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巧言令色,一个杀猪的草民,在本府面前,却如此无礼,是谁给你的胆子?”

两声呵斥,吓得李保浑身一哆嗦,哪还敢说话。

此刻,吴江知县也已经走了进来,见正在审问李保,心中也是疑惑,但却不敢多问,只是向包拯作了个礼,在一旁坐下了。

包拯怒视李保道:“李保,你是如何杀害民女柳金蝉的,还不从实招来?”

吴江知县也是一惊,明明是颜查散杀人,凶手伏法,包大人这是唱哪一出?

“大人冤枉啊,这话从何说起,柳金蝉乃是颜查散所杀,小人不过是恰巧看到,还报了官,怎地到诬陷小人。”李保绘声绘色的回道。

“果然是刁民,不进棺材不落泪,你且看来,这二人你可认得?”包拯目光看着吴江县的两个公人。

李保回头一看,失声一叫,心想这两人想必已然招了供,横竖都是死,只有抵死不说,反正开封府也没有证据,不能拿自己怎么样。理直气壮道:“他们是什么人,小人怎么会认识?”

包拯冷笑道:“这李保不认识你们,看来这杀人的罪名只有你们二人承担了。”

两个公人哑然失色,慌道:“大人,这厮说谎,就是他用刑部的腰牌威胁我们,大人若是不信的话,那腰牌估计还在他的身上。”

李保脸色一变,却依旧抵赖道:“什么腰牌,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说些什么?”

包拯使了个眼色,王朝马汉走上去,便从腰间撤下了一块令牌来,包拯一看,果然是来自刑部,看来其中另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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