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橘本身性子很好，做人做事都很讲究。
但今天卖鱼的妇人实在让人厌恶，现在持刀威胁的闲汉泼皮看着杨苗的眼神更是让杨橘愤怒。
泼皮横着刀挡在路上，看向杨苗一脸得意。“你这是偷东西，我要带你去找警察！你得跟我走。”
他说着伸手就朝杨苗细嫩的胳膊抓过去。
闲汉的手就要触碰到杨苗时候，杨橘只觉得胸口发闷，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愤怒怎么也控制不住。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静止，杨橘猛地一个跨步上前，一只手狠狠抓住闲汉持刀的手用力一握，另一只手轻易间便将闲汉手上的刀子夺了下来，猛地朝地上一甩。
“钲！”的一声脆响，那把杀鱼尖刀竟然一下子扎进水泥地里，全部没入，只露出一个刀柄微微发颤。
闲汉只感觉手腕被钳子夹住一样，疼痛难当。
还没来得及恐惧，下一秒就直接被杨橘单手拎了起来。
杨橘看着不断蹬腿挣扎的闲汉，语气不善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闲汉一时间被吓懵了，不敢说话。旁边卖鱼的妇人见自己弟弟吃亏，打不过别人，顿时倒在原地撒起泼来。
“大学生打人啦，偷东西还打人啊！”
她在地上疯婆子一样闹得厉害。
杨橘却置若罔闻，他黑着脸把闲汉朝地上一扔，拉住猫娘的手往菜市场外面走去。
闲汉捂着手腕，一时半会站不起来。地上的妇人看见杨橘要走，爬起来追了两步又滚倒在地，抱住杨橘的的腿，哭喊的更厉害。
杨橘用手把妇人掰开推到一边，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抬脚猛地朝还要扑上来的妇人头颅踹过去。
这一脚风驰电掣，如果踹的结实，定然是西瓜炸裂，肝脑涂地的下场。
妇人之前见杨橘一直没有还手，以为他不敢打人。
却根本没想到杨橘突然暴起，妇人来不及反应，脸色刹那如白纸，张大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轰”的一声闷响，杨橘已经踹下去，一脚踏在妇人头颅旁边的地面上。
水泥地面龟裂开来，硬生生踹出一个小坑。
妇人瑟瑟发抖，再也不哭喊，翻身拔起腿就跑，跑出两三米远躲在人群后突然“哇”的一声吓得大哭起来。
杨橘不再回头去看，牵着杨苗径直离开。
两人离开之后，妇人还是哭哭啼啼，瘫坐在地上被旁边几个摊主劝慰。她的闲汉弟弟则是瞪着眼看着插在地上的杀鱼刀，脸色变换不定。
又向前走了几步，看向被杨橘踹出的小坑，面色更差。
围观群众还没散去的，都围着小坑转悠，刚才杀鱼刀太小，扎进地面众人没看清，而这踏破地面的一脚，则是当着所有人面踩出来的，和武侠小说一样，开碑断石！众人啧啧赞叹。
“那小伙子是不是练家子，这一脚得多大的劲啊！”
闲汉怒道：“他算什么东西，这里水泥地老化了，就是一层壳子一踩就碎。一脚踩碎老子也行！”
他说完似乎是想要验证自己说的话，站在杨橘踹出的小坑旁边，深吸一口气猛地朝地上踹过去。用力之大憋红脸部，反震之强让他腿部酸麻，小腿不自觉抖起来。
“咚”的一声闷响，地上灰尘散去。
水泥地纹丝不动，倒是上面的灰尘被这一脚震散，让水泥地干净不少。光洁如新和旁边的那个蜘蛛网纹路小坑形成了鲜明对比，
看客哄然大笑起来。
闲汉鼻子喘着粗气，脸带怒容。
他又从旁边拎起一把钢刀吓唬看客：“笑，笑你们麻痹，再不走老子捅死你！”
看客嘘声一片，却也不敢和他斗嘴，纷纷散去。
只剩下闲汉一个人走回鱼店。
他没有管还在哭闹的姐姐，一个人发呆。
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事情，杨苗的惊人样貌在他脑子里回荡，可是杨橘一刀一踹造成的威势他也砍在眼里。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闲汉终于下定决心，从兜里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张头，我今天见着个好货色，不知道是不是学生，那身段模样您是没见着，要是放在黑市上，起码七位数不止……我过去和您详谈这笔大生意。”
杨橘不知道今天已经埋下了祸根，只是牵着自家猫娘往回走。
路上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生气，脸色铁青。
杨苗挽着他的胳膊，用脑袋蹭他的肩膀。
“是我不好，忘记给钱了。”
“这事情不怪你。”杨橘摇头，“人有善恶之分，但还是好人占多数。”
猫娘点点头，随后充满疑惑的问杨橘：“那妇人是坏人吗？按照你之前教我的，人不能贪心不能不讲道理。”
猫娘摇起杨橘胳膊：“那妇人不仅贪心，还不讲道理呢！按照这个标准，她是坏人啊！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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