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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魔法世界 等爱 第十九章 开放的霍格莫德村旅行日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十月的最后一天,气温开始渐渐进入冬季,万圣节的脚步也如期而至。

今天既是万圣节又是周六,是本学期第一个开放去霍格莫德的日子。不论走到哪里,整个霍格沃茨都透着浓浓的节日气息。

在礼堂的早餐时间,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愉悦的笑容。当然凡是总有例外,比如——我和西弗勒斯。可能是受到了西弗勒斯的负面气场影响,整个早餐时间在一旁的凯特尔伯恩教授和芭布玲教授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压低着声音交谈。

西弗勒斯的坏心情从前几天就开始了,不断的有学生因为各种原因被扣分或者被关禁闭。就在昨天晚上——在西弗勒斯批改魔药论文的时候,经手的每一篇作业几乎都不幸地阵亡了。也许成堆的论文和羽毛笔在那一刻都成为了他宣泄坏情绪的容器。在他带着极度糟糕的情绪给最后一篇论文打上T(Terrible极差)之后,手中的羽毛笔终究支撑不住摧残而折断了。

我始终不明白西弗勒斯突然的坏心情是为了什么。明明我们近在咫尺,但我却无力改变。

每当我试图去打散他的负面情绪,他总会不耐烦地扯出些别的事情而匆匆离开。无疑的,他似乎正在用行动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我,应该与他保有的距离。用那种生人勿进的表情,把人拒之千里。仿佛在忽然之间,他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冷漠的人。

在对角巷度过的那半日时光之后,我以为我们已经拉近了距离。可事实上,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独自一人抱着幻想在原地打转,什么都没有改变——还在最初的原点。曾经经历过的美好情景,仅仅只是记忆中的一瞥惊鸿。最终好似蒲公英般,一吹就散了。

其实早就明白的,我在他心中并不重要,我们也从来不是谁的谁。

“弗利教授,别忘了8点30分在出口大堂。”麦格教授的声音忽然从身侧传来。她吃完了早餐路过我身旁时,友善得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能是之前愣神太久的缘故,连麦格教授靠近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好的,麦格教授。”我放下手里晃悠了半天的南瓜汁,急忙回头跟麦格教授打了个招呼。她对我点头示意之后,便离开了。

“祝你用餐愉快,弗利教授。我和芭丝茜达先离开了。”一旁的凯特尔伯恩教授和芭布玲教授陆续都吃完了早餐,他们礼貌的向我一一道别。

“也祝你们拥有愉快的一天,教授们。”

我在教授之间的人缘还算不错,他们大部分都曾是我在霍格沃茨读书时期的教授。在入职担任魔法史教授之后,他们都待我相当得和善。

比如凯特尔伯恩教授,常常就会在用餐时间跟我讲一些,在我毕业之后霍格沃茨里发生的趣事。当然也会提及我的学生时期——刚进入霍格沃茨时,就展现出惊人的天赋。无论是什么课程都优秀得让所有人羡慕。在教授们的眼里,也是个令人惊叹不已的学生。只是当时太过于安静了,一开始也没有朋友,许多教授都为此十分担心。但最后,让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我竟会和当时最喜欢违反校规、最爱制造恶作剧的几个学生在一起成为了朋友。

当凯特尔伯恩教授和芭布玲教授离开席位之后,右边的视野随之开阔了起来。只是微微侧过头,就能看到西弗勒斯的身影。以及,另一个讨人厌的身影——罗齐尔。

“早上好,美丽的小姐。”一个另人生厌的声音响起了,是阴魂不散的罗齐尔。

“特里劳妮教授,罗齐尔教授正在跟你打招呼呢!”我故意曲解了罗齐尔的意思,用左手推了推在一旁毫无形象,正在大吃大喝的特里劳妮教授。

一旁的特里劳妮教授似乎还沉浸在美食之中,在被我推了推之后带着满脸疑惑的转过头来,手里还抓着一根咬了半截的炸薯条。

“回应一个问候,特里劳妮教授。罗齐尔教授正等着你的问好呢!”我背对着罗齐尔,正小声地催促着一脸茫然的特里劳妮教授。

“噢,噢……罗齐尔教授。你……好吗?”特里劳妮教授有些不明所以的问候了一句,又接着把半截炸薯条塞进了口中。

“我很好,特里劳妮教授,很高兴见到你。”罗齐尔声音不温不火的答道。

“抱歉,我无意打扰你们之间的问候,我有些赶时间。”我背对着罗齐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麦格教授正在大堂等我,我今天需要陪同学生们去霍格莫德村。真是抱歉,先失陪了两位教授。”我竭尽全力地用最快的语速把话说完,完全不去理会罗齐尔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在草草的行完一个道别礼之后,飞快地离开了礼堂。

虽然现在去大堂,时间上可能早了一些,但至少这是个不错的脱身理由。谁知道罗齐尔心里又在摆弄着什么心思?难道我摆出完全不想搭理他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

原以为现在这个时间点,出口大堂那里不会有多少人在。毕竟距离规定的集合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之差。没想到当我来到达大堂时,已经有许多异常兴奋的学生集中在那里了。他们大多数都是三年级的学生。那些学生,恐怕是从学期刚开始的时候,就对去霍格莫德村充满了无尽的向往。

随着时间的流逝,陆陆续续有学生汇聚到出口大堂里,密密麻麻的学生们越来越多了起来。我在人群的最前头找到了麦格教授,她正在指挥着学生们按照年级次序排列。担任管理员的费尔奇站在前门里,正在仔细检查那份长长的出入霍格莫德村的学生名单。他怀疑地看看每个人,通过一个一个的挨个辨认,来确认会不会有不允许出去的学生偷混在人群里。

“各位级长们,请帮忙照顾好低年级的学生。现在,跟着我出发吧。”在费尔奇向麦格教授报告学生人数确认无误之后,她使用起了声音洪亮咒,开启了学生们的霍格莫德村之旅。

今天的风冷得有些刺骨,待到了十一月份就要开始正式步入冬季了。外出的学生们都穿着厚斗篷带着围巾。在寒风中行走不多时,就有不少人被吹成了红扑扑的小脸蛋。我慢慢地跟在学生队伍的最后面,来确保每一位学生不会在去霍格莫德村的途中掉队。

在到达霍格莫德之后,麦格教授简洁明了的说明了一些注意事项,并要求学生们在午餐前自行返回霍格沃茨。当繁复的注意事项宣布完毕之后,学生们兴奋的一哄而散。

霍格莫德村的街道两旁有许多商店和酒吧,这里就是由小屋和店铺组成的小村庄。由于今天是万圣节的关系,这里的树上还点缀着一串串施了魔法的南瓜灯,它们漂浮在树上有节奏地晃动着。

沿着街道边行走,可以看到一家规模不小的邮局,有大约二百只颜色各异的猫头鹰坐在架子上。每种不同颜色的猫头鹰,也都代表着不同的送信速度。至于要选哪一只送信,就看你希望包裹和信件需要多快送达目的地了。

蜂蜜公爵糖果店是大多数学生都会去的地方。店里摆放着一列又一列的糖果架子,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新奇有趣的糖果。有奶油杏仁花生糖;一块块发亮的粉红色的可可豆冰;油油的酸味棒棒糖;蜜糖色的太妃糖;嘶嘶响的蜜蜂糖果;一大桶“人人爱豆”;还有浮在空中的冰冻果子露。

在蜂蜜公爵糖果店的门口边,还挂着一个招牌:“不寻常的尝试”——血味棒棒冰。一群学生正围在那里,带着截然不同的怪异表情尝试着那一根又一根血味棒棒冰。

作为一名陪同教授,主要任务是保证学生们在霍格莫德村的安全。实际上这就是个闲职,这里除了佐科玩笑商店里卖的小玩意儿可能会具有一些危险性以外,其他的地方几乎不存在什么危险,当然也包括尖叫棚屋。

那栋废弃的房子,曾经是莱姆斯每到满月时变身成狼人的地方。那几年的月圆之夜,他变身时的尖叫声被不少当地人误认为了闹鬼。后来人们以讹传讹,使得闹鬼的传闻被传得越来越夸张起来。所以之后的尖叫棚屋,几乎没有人敢再靠近它。除了莱姆斯本人,当时知道这事真相的,只有我、莉莉、詹姆、西里斯和彼得。而现在的他们——

回忆,真是一件让人感到悲伤的事。曾经一个个站在耀眼阳光下的我们,如今一个个都不见了踪影。莉莉、詹姆和彼得都死了,西里斯被关进了阿兹卡班,而莱姆斯——不知所踪……

“弗……弗利教授,您好。”忽然一个有些胆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你好,史密斯先生。遇到什么困难了吗?”站在面前的是个个头偏矮小的赫奇帕奇三年级学生,他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好像刚哭过。

“我……我的,钱袋丢了。”他说着眼眶变得更红了。“要是被妈妈知道……她一定会狠狠揍我的……”

“别着急,史密斯先生。”我蹲下来揉了揉他卷卷的金发,安慰道。“只要没丢太久,我就有办法帮你找到它。”

“真的?”他不可置信的抓住了我的斗篷,使劲得瞪大了眼睛。

“真的,教授说的话可不会骗人。”我微笑着一边回答,一边摸出了桦木魔杖。“来把手伸出来,我们要用一个魔咒来帮助你找到它。”

他瞪大的双眼眨了又眨,似懂非懂的向我伸出了双手。

“集中精神,史密斯先生。要心里只想着钱袋的样子。”在施咒前,我开始引导着他进入状态。他在听明白了之后,对我点了点头。

“好的,保持住这个状态。”我用魔杖点在了小史密斯的手心处。“为我指路。”我低声念出了魔咒。

随着一声木制裂纹声的轻响,魔杖喷出一根银丝缠绕上小史密斯的手腕,紧接着银丝又沿着手腕慢慢变长。最终它的一端漂浮在空中并指向了前方的一家店铺——文人居羽毛笔店。

“教授,你的魔杖它怎么了?”小史密斯带着稚嫩的声音疑惑的开口了。

“它没事,只是最近在跟我闹小情绪。”我抚了抚魔杖,上面的裂纹比前些日子更多了。“比起这个……你看这根银丝线指的方向,你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那里。”

“啊……刚才我还在那里的!那有一支漂亮的雕毛羽毛笔,但是它太贵了,我舍不得买。”

“走吧,史密斯先生。我们先去把你的钱袋找回来。”解放了自己有些蹲麻的双腿,站起身来向小史密斯招招手,示意让他跟着我一起去。

“好的,教授!”

“欢迎光临文人居羽毛笔店。我们出售各种款式造型的羽毛笔,请随意挑选。”我和小史密斯刚踏进店铺,店里一位男销售员便迎了上来。

“你好,我是霍格沃茨的弗利教授。我的学生可能在这里丢了东西,我们能在店里找一下吗?”

“喔,教授,你好。你可以叫我亨利,唔…学生丢了东西吗?总会有几个丢东西的孩子,你看我这里的遗落品,再过不久就能堆成小山了。”他半开着玩笑,指了指柜台边的角落。那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一看就知道是许多学生落下的东西而不是羽毛笔店里卖的商品。

“可以让这位小史密斯先生去那里找找吗?”我向右挪动开一小步,把小史密斯的小身板露了出来。他原本正躲在我身后,脑袋一探一探地有些不好意思站出来。

“当然可以。嘿,小伙子!是你丢了东西吗?我……好像记得你刚才来过。是丢了个蓝色丝绒的钱袋吗?”在小史密斯露面之后,亨利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是…是的,先生。”小史密斯一边说着,一边涨红了脸。

“真幸运,小史密斯。我刚才在收拾的时候,在角落里发现了它。过来吧,我拿给你。”

“真的?谢谢你,先生!”小史密斯的脸依旧是红红的,不过已经不像刚才那般害羞了。他按耐不住激动,跑去了亨利那里。

“唔……我找找,嗯…啊哈,在这!给你。”亨利在那堆小玩意里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蓝色丝绒钱袋,他把钱袋拿了出来,交到了小史密斯的手里。

“非常……感谢。还有弗利教授,谢谢你!”拿到钱袋的小史密斯激动得攥紧了小手。为表示感谢,他给我和亨利分别鞠了个躬。亨利在一旁摆摆手并回应了他一个朴实的笑容。

“不客气,史密斯先生。去找你的朋友们吧。快到午餐时间了,你该和他们一起结伴回霍格沃茨。”看到小史密斯的失物已经找回,我便嘱咐他早点回去。

“好…好的教授,我这就去。”他点点头拿着钱袋走到店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又转过身来。“教授,我还能再去找你吗?我是说…在霍格沃茨……”

“当然,平时没有课的时间我都会在办公室里,随时欢迎你来。”

小史密斯一听见我说到‘办公室’时,表情明显的僵了一下,接着又把嘴角抿成了难看的倒勾形状。他好像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那些纠结的心思毫无掩饰得全部都体现在了脸上。“我……我会去的,再见教授,再见先生。”他最终的表情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决定似的,在礼貌的跟我们道别之后便离开了。

“你的办公室里有什么吃人的玩意吗,教授?看那小子害怕的表情一下变了三变,简直是太有趣了。”亨利也看到了小史密斯离开前的表情,他走到柜台后面半开着玩笑说道。

“没什么。办公室在地窖里,阴森森的。对于胆小的学生来说,总会感到有些害怕的。”我随口编了一个理由来搪塞亨利。并不想与别人过多地谈论关于办公室的事情。心底也清楚的知道,在办公室里会让学生们害怕的,恐怕只有西弗勒斯了吧。

他现在在霍格沃茨里做些什么呢?早餐过后,他的心情有转晴吗?

一个个关于西弗勒斯的念头不断地浮现出来,想念他的情绪在身体里漫漫滋长。这样的心情是否在哪天,也能让他感同身受呢?

“……来也不像。呃…教授?弗利教授?”亨利说了一大堆话之后发现我一直在走神,他不由得多喊了几声。

“嗯?抱歉,你刚才说了什么?”

“噢,我刚才说……嘿,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我刚来这家店做营业员没几个月,平时挺闷的,难得碰到个人可以聊聊天,就多说了几句,教授您别在意。”亨利大大咧咧的说着,挠了挠头。

“抱歉,是我失礼了。我刚才想到了些别的事。”我带着歉意说道。“嗯,你们这里可以定制羽毛笔吗?我是说,一些比较特殊的羽毛笔?”

“特殊的羽毛笔?是在使用的羽毛上有特殊要求吗?”

“在羽毛上有要求,也不全是。有羊皮纸和笔吗?我想我可以画一个简单的样式给你看。”

“有!有的,稍等。”听到有生意送上门来,亨利手脚麻利的从橱柜里翻出了一卷羊皮纸。他把柜台上架着的雕毛羽毛笔蘸了蘸墨水,接着摊开了空白羊皮纸。“给,教授。就画在这里吧。”

“好的。”我接过羽毛笔之后,在羊皮纸上开始画了起来。“首先呢,在笔头的部位沿用麻瓜钢笔的设计造型。在前端握笔的笔杆部位用圆柱形打底,然后在这上面雕刻一条盘旋迂回的大蛇,这部分的材质我想用纯银制的。”我一边对亨利说着,一边把描述的具体样子画在了羊皮纸上。

“喔!这看起来简直就是件艺术品。教授,你画的蛇挺传神啊。”亨利拿起这张笔墨未干的羊皮纸仔细端详了起来。“我懂你的意思了,如果竖着的碎形纹路刻太深的话,就破坏了这条蛇的S造型了。唔,这里作为点缀淡化一点,再加上一根夜鹭的深绿色羽毛,很有斯莱特林的风格呢。”

不得不佩服亨利敏锐的观察力,仅仅是蛇和花纹之间他却能联想出那么多。而他每一个联想出的内容,也都是我设计中的一部分。

“这样的羽毛笔可以定制吗?”我不由问道。

“看起来要花上不少时间制作……至于能不能定制,我还需要问问我的老板。他最近不常来店铺,不过我可以给他写封信。教授什么时候需要呢?”

“圣诞节之前?”

“嗯……我会尽快给你个答复的。我保证挑个飞得最快的猫头鹰联系您。”亨利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里是四十加隆。”我掏出一袋金加隆放在了柜台上。“如果我没记错,你们老板……可是出了名的见钱眼开。有这些加隆,他一定会愿意做这笔买卖的。”如果这些年来这家店铺的老板还没有换人,应该就是以前那个爱财如命的老头吧。

“真的吗?说实话,我才来这几个月,跟老板还不太熟呢。不过看起来这些加隆似乎是有点多了。”亨利一枚一枚地数着柜台上的加隆,表情有些犯难。

“如果有多余的,就当是你的小费了。我得走了,亨利。记得派猫头鹰联系我。”交代完之后便向亨利挥手道别。在这家羽毛笔店里耽搁的时间太久了,现在已经接近午餐时间了,我需要督促那些还在霍格莫德村逗留的学生们尽快回去。

“谢谢你,弗利教授。我们再联系。”亨利也感激的向我挥手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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