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情况一头雾水的上官叙完全没反应过来,亭儿为什么叫自己“阿花”?难道她没认出自己来吗?
“亭儿,你说什么呢!”上官叙看着亭儿说道,“你看清楚点,我不是什么阿花,我是……”
话还没说完,亭儿便急忙打断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叫你阿花,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你就别计较这么多了!”
说罢,亭儿还给她使了眼色。上官叙这才瞬间明白了过来,虽然还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也立刻闭嘴不再多说话,盘算着把亭儿救出来再说。
“你该不会是叫上官叙吧?”陈斯澜微微一笑,慢慢靠近她,手中的剑指向她的咽喉。
上官叙连忙摆手否认道:“我……我不是啊!我是阿花,不是什么上官!”
陈斯澜眉头一皱,上前一把扣住她的右手,试探她的功力如何。而上官叙的内力在不发动时会自动隐藏,所以难以被发现。
随后陈斯澜朝身后的曲行舟微微摇了摇头,上官叙则趁这个空档,一掌挥开了陈斯澜。
但她是个职业的杀手,反应和思维比谁都灵敏,敏捷地躲开了上官叙的攻击,然后两人便开始交手。一旁的曲行舟提起地上的亭儿,便飞到屋顶上去。
“交给你了,斯澜。”他说道,对自己的搭档十分有信心。
陈斯澜手中的剑十分特殊,一般以剑锋攻击刺向敌人,而剑身周围散布着寒气,只要一贴近皮肤便会麻木,就算有衣物阻挡,也能轻易穿透过去。
“啊!”
剑擦过上官叙的腰部,她立即发出一声尖叫,只感觉一股寒气猛烈地穿透了她的皮肤,直达骨髓,寒冷刺骨。腰部又麻又痛,她一下子便向后倒去。这是她打过这么多次架里,第一次受到这种伤。
她一倒地,陈斯澜的剑便指向了她的额头。陈斯澜一声轻笑,竟然称赞道:“你这小姑娘武功不错啊!”
“呵,承让承让!”她脸颊上流下几滴汗水,目不转睛地盯着头上的那把剑,担心它一不下心就会戳进自己的脑子。
“那想必法术也不会差吧?”陈斯澜收起笑容,同时手腕一转动,手中的剑就变成了一束光刃,散发着蓝色的火焰。
一种又冷又热的感觉扑面而来,上官叙立即翻身从地上爬起。比起武功,陈斯澜的法术明显更加霸道,从来只攻击不躲闪,防御的同时还能及时反击。
一轮下来,上官叙也是累得够呛。她手中的光刃往雪地上一劈,积雪瞬间融化,还冒起蓝色火焰滋滋作响。
对方的武器实在霸道,威力惊人,手无寸铁的她难以抵抗。
刚一侧身躲闪,陈斯澜便瞬间到了她的身侧,勒住了她的脖子,将光刃抵在她的腹部。光刃上的寒气透过厚实衣服,刺痛她的皮肤。
“听闻上官叙擅长易容术,你的武功法术同样好,会不会是伪装的呢?”
陈斯澜说道,勒住她脖子的手变成一缕蓝光,缓缓笼罩住她的脸。上官叙知道她这是在破解自己的易容术,不敢轻举妄动,一直皱眉隐忍着腹部的痛楚。
待蓝色的光芒渐渐散去,上官叙的脸却没有任何变化,仍是那张普通的面孔。
感觉到身后的陈斯澜微微怔住,上官叙立即施力推开了她,迅速朝屋顶飞去。曲行舟见她想要救走亭儿,便抓起她朝远处飞走了。
上官叙紧跟其上,一边追一边朝他发起攻击,一个个光波从夜空中划过。而曲行舟虽然一次也没有回过头,但是却能够准确地避开攻击,脚步稳健地在各个房顶上跳跃。
曲行舟带着亭儿上了一座塔顶,在漆黑的夜晚中衣袂飘飘,气质不减,一双带着柔光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上官叙。
她并没有跟着上塔顶,而是在距离塔顶最近的一个屋顶上,她继续朝曲行舟去攻击。
而正当曲行舟应接不暇的时候,上官叙却突然攻向他身边的亭儿。随着一声惊呼,亭儿从塔顶坠落。等他飞身下去的时候,上官叙早已接住亭儿,带着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斯澜赶来和他汇合的时候,发现只剩下了他一人,开口问道:“都跑了?”
“嗯。”曲行舟低声应道,“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现在还不清楚。”她回答道。
“继续找她们。”
“我知道了。”
上官叙打的那一下只是为了救出亭儿,所以出手并不重。两人相互搀扶着在积雪里行走,就在她们走到了朱倾寒的院子时,上官叙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幸好管家认得上官叙,帮忙将她送回了房间。
华鸯见到受伤晕倒的上官叙,还有突然出现的亭儿,来不及多问,立刻腾出了床让上官叙躺下,然后找出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脱下上官叙湿透的衣服后,两人发现她的腹部和腰部都有灼伤,还带着寒毒。亭儿心疼地紧蹙着眉头,惊讶道:“没想到剑上还有毒……”
“怎么办?这一时间的上哪儿去找解药啊?”华鸯手足无措,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着。
“别着急,我带有解寒毒的药草!”亭儿说道,立即从荷包里拿出几株晒干的药草,一半用水泡了内服,一半磨成药渣敷在伤口上。
一直忙碌到半夜,才处理好上官叙的伤口,她也昏睡着不曾醒来。亭儿给她盖好被子之后,便和华鸯守在床边。
“她不会有事吧?”华鸯担心地问道。
“她的寒毒已经解了,现在天气冷,伤口不容易恶化,很快可以好的。”亭儿微笑道,拍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担忧。
这时,朱倾寒回来后听管家说了上官叙的事情,急匆匆地就往这边赶来,一脚踹开了门,随即大喊道:“我师父怎么了!”
“嘘!”华鸯不满地看着他,“别吵醒她了!”
朱倾寒走到床边,看着面色苍白、满头汗水的上官叙,他看向华鸯,为带着愠色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华鸯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看向身边的亭儿。
亭儿一见到朱倾寒,不由得惊讶道:“国主陛下,你怎么在这里?”
一听到亭儿的叫唤,朱倾寒定睛一看,才发现她是冀元的夫人,今天早上才见过一面。他脑子一懵,不知该作何解释。
华鸯不明所以,向亭儿问道:“你,你叫他什么?国主?”
亭儿看了看愣神的朱倾寒,又看了看疑惑的华鸯,开口说道:“这位是寞国国主啊,我们早上才见过。你们不是认识吗?你……不知道?”
“朱倾寒,你真的是国主?”华鸯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小子瞒的可够深的啊!”
朱倾寒尴尬地笑了笑,无奈说道:“此时说来话长,等她醒来之后,我再一并告诉你们吧!”
之后,亭儿便将今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华鸯和朱倾寒。
“国主陛下,这几天我想留下来照顾叙,烦请您派人去跟冀元说一声。”亭儿请求道。
朱倾寒低头想了想,说道:“那些人若是冲着上官叙来的,你们在这里也不安全,明天一早我让人送你们进宫吧!”
转而他又向华鸯问道:“她为什么会被人追杀?难道她是什么江洋大盗吗?”
“这……”华鸯怔住,她也不知道寻找上官叙还伤了她的人是谁,想必上官叙自己也不清楚,这让她怎么回答。
“我的身份你都知道了,你们也该坦白了吧?”
“这……此事说来话长,等上官叙醒了我们再一一告诉你!”她学着朱倾寒的话回答道。
第二日天亮时,大雪已经停了,难得今日竟然还有些许温暖的阳光。一辆宽敞的马车后门驶出,上官叙依旧昏迷,睡在马车的绒毯上。
到了王宫之后,朱倾寒让仆人给她们安排了住处,便去与朝臣议事。
两人在房间里继续照顾上官叙,给她喂药、换伤药,然后守在床边看她醒来。
这时,冀元及时来到了,一进门便向亭儿询问情况,转头看到华鸯的时候,眼里微微有些惊讶,欲言又止。
冀元查看了一下上官叙的伤势,然后便开始施法替她将余毒排出,治愈内伤。
“找她的都是些什么人?”冀元开口问道。
“一男一女,虽然年轻,但是无论是武功还是法术,都十分高强。”亭儿回答道,“对了,他们都穿着一样的蓝色衣服,配饰和纹样都是一样的。”
冀元微微皱眉,大概知道了是什么人,接着又继续问道:“拿的是什么武器?”
“是一种细长的剑,攻击时能使人寒气倾体。在法术战斗的时候,还能转换为光刃。”亭儿对昨晚的事情依然印象清晰,顺溜地回答道,“光刃上带有寒气和火焰,还有寒毒。”
冀元最终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紧蹙着眉头,在房间里踱步,似乎是在思索什么复杂的事情。
“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华鸯问道,对方的武器那么特殊,一查便可知是何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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