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文和上官叙兵分两路,一个去旧夕河畔,一个去皇家内苑。上官叙为了顺便给能仁找些药草,则去了皇家内苑。
要去皇家内苑,必定就要煜泽带她进入。不过,寻找地宫出口这件事可不能被他知晓,所以给能仁找药便成了最好的理由。
“煜泽,我听闻皇家内苑有很多灵药,我一个朋友常年体虚,我想给他带点药!”她来到煜泽的房中,向他请求道。
煜泽悠哉地抿了口茶,抬眼问道:“关于怎么尽快把杨姑娘追到手的方法,你想到没?”
“这……”她愣了一笑,随即笑道,“我这不是还没跟她见过面嘛,等见过了再说呗!”
煜泽一口水吐了出来,瞪着她道:“姑奶奶,你剪头发的时候是不是不小心把脑子给一并剪去了啊?”
“啊?”
“我都带你去了两次花楼了,前几日她还来探望你,还说你们早就相识了!”煜泽用手指敲击着桌面,“现在你给我装糊涂?”
上官叙听得一头雾水,心想她什么时候认识过一个歌女了?什么时候跟煜泽去过花楼了?
“有、有吗?”她摸着后脑勺道,“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煜泽翻了个白眼,想骂又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后来一拍脑门,才说道:“我都忘了!你前几天和虚文不是被被什么恶禽攻击了嘛,我看你啊,是伤了脑子,所以不记得了!”
上官叙听了挠挠帽子里的短发,努努嘴回道:“也许吧……”
煜泽斜眼看着她,最终还是答应道:“算了,看你伤了脑子那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带你去吧!”
“谢谢煜泽王子!”
“你可得好好给我出主意啊!”
“一定一定!”
在一片繁荣景象的街道,林立着大大小小的酒楼花楼。其中一家装饰繁华的花楼里,传出令人陶醉的乐曲和天籁般的歌声。
一曲唱罢,歌女杨姑娘向台下行了一礼,缓缓走下台,回到自己的房间梳妆打扮,准备去宫中的宴会,在晚宴上献唱献舞。
一个身穿墨色大袄的男子坐在她的榻上,侧脸的轮廓完美的如同刀雕刻一般。
他瞥了一眼身姿妖艳的杨姑娘,轻启薄唇道:“你玩够了没有?真的那么喜欢当女人吗?”
“呵!”
公孙扬迟冷哼一声,坐在梳妆镜前翘起二郎腿,嘲讽道:“五十步笑百步!好歹我是名震一方的歌女,你也就只能变成个老太婆罢了!”
柳灯君站起身,挥了挥袖,面无表情道:“你有事就快说。”
“上官叙的结缘珏给我。”
他猛地一转身,皱眉看着扬迟,问道:“你这是想替她要回去吗?”
“你别管,反正我要了。”扬迟说道,“你就说给不给吧?”
“你想要的话,我自然给你。”柳灯君挑了挑眉,“只不过,她说了,她要自己亲手拿回去。所以,在她自己来夺回去之前,我不能给你。”
扬迟轻笑一声,挥了挥自己的玉手:“罢了,和你说是说不通。我会找人去踏平你的上焱宫!”
“哼,那我就好好等着。”
说罢,他转身离去。
晌午,上官叙跟着煜泽来到了皇家内苑。之后,煜泽便把她托给了一个御医,自己则前去拜见国主。
这位御医姓白,看上去已经年过花甲,对煜泽颇为敬畏,丝毫不敢怠慢了上官叙,直把她引去了种植药草的地方。
“我们这里的药草多达上万种,不知姑娘您要的是什么药草呢?”白御医摸着胡子,跟在上官叙身后。
上官叙惊讶地看着园子里的各种药草,赞叹不已:“天啊!真够多的,看起来都长得挺好的!”
“那是啊!”白御医笑眯眯道,“我们这儿的药草都要精心栽植,不然啊,药效就会不好!”
上官叙点了点头,转身对他说道:“我一个朋友呢,他常年体虚,到了秋冬时节就会咳喘风寒。该用那一种药呢?”
“那,您的朋友是男是女,年有几何?”他问道。
“男的,过了冬就十六了。”她回答道。
“嗯……”白御医点点头,思索了一番,“请姑娘跟我来!”
白御医带她去到一块种植着白色药草的土地,指着这些药草说道:“治好凡人的病,并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和药。我这里有两种药,一种上面的花是全开的,另一种则只是花苞。”
“这两种的区别就在,花朵完全盛开的药,吃了可以改变体质,减轻他的病痛,寿命也可以延长。”
上官叙听了,迫不及待地说道:“那就要这个了!”
“且慢,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白御医伸手示意道,“而另一种,则可以完全治好他的病,但是体质不一定能够完全改变,能活多久,还要看他自己的保养和治疗。”
他弯腰摘了两株药草,继续说道:“一种可以完全治好,一种可以减轻病痛,但是能够延寿。两种虽然都不是万全之策,但你还是只能从中选一种!”
“我还是要这种!”上官叙没有丝毫犹豫,拿过花朵完全盛开的那株药草。
只要改变了体质,能仁的病也就能好治一些。最重要的是,能让他延长寿命。
“好,只要你想清楚就好。”他捋了捋胡子道,“用了这种药之后,他若是再有大病大伤的话,那一辈子都将受病痛的折磨。”
之后,白御医便给她写了一张说明熬药的方法,然后替她将药草打包好。
做完这一切之后,上官叙就应该切入自己今天的正题了。
“那个……煜泽王子怎么还没回来呢?”她问了一句。
“哦,今日宫里有个小宴会,王子怕是晚上才能离开了!”他回答道。
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嗯我知道了。那我现在这里逛逛,你去忙吧!”
“可是,这……不妥当吧!”白御医不放心道。
“没什么不妥当的!我就在这里逛逛,不会乱走的!”她转身便向园子走去,“你去忙吧。”
白御医知道上官叙是煜泽带进宫来的,也不敢多有阻拦,只好回去干自己的正事儿了。
上官叙走进园中后,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人,便开始施法在地上寻找类似地宫出口的地方。
内苑这地方还真不算小,她一个园子一个园子的仔细搜寻。一连找了六个园子,却没有一点收获。
“奇了,难道是在旧夕河畔吗?”她扭了扭酸痛的脖子道。
“在找什么啊?”
一道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她吓得没有站稳脚,摔了个趔趄。
看清楚眼前的人后,她瞪大了双眼,惊讶道:“公……公孙扬迟!”
扬迟瞥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拉起来,说道:“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上官叙看着他一身艳丽的舞服,脸上还画着浓厚的妆容,鄙夷道:“你怎么老是喜欢扮成女人啊?还有,你怎么还在这儿?”
“今天宫里有宴会,煜泽让我进宫表演的啊!”他回答道。
“你还认识煜泽?”她皱眉道,“你什么时候来郸国的?”
扬迟看着她那一脸惊讶的样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疑问道:“你这是演哪一出呢?翻脸不认人?”
“谁翻脸啊!我问你为什么会在郸国?”她继续说道,“难不成……你也是为了地宫的藏宝?”
扬迟见了她这样的反应和问话,更加不明所以,将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然后说道:“我说你是不是发烧烧坏脑子了啊?怎么净说些奇怪的话?”
“滚!”她一把拍开扬迟的手。
“你方才问的那些事,前几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都问过了吗?”他说道。
失去那几天记忆的上官叙这回又犯起了傻,摸着后脑勺,半信半疑地看着扬迟,问道:“我和你之前见过吗?什么时候的事啊?”
扬迟瞪眼看着她,靠近她那张无辜的脸,提高音量问道:“上官叙,你再给我说一遍,你说你忘记什么了?”
“我……我之前伤了脑子,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她可怜巴巴地说道。
扬迟听了,将她轻轻拉到自己怀里,用手轻轻摸着她的后脑勺,问道:“什么时候伤了?那个小子也不好好保护你!”
上官叙屈服在他的温柔之下,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她什么时候受的伤,那天到底遭遇了什么,她完全没有一点印象,全凭的是虚文告诉她。
她也曾计算过自己来到郸国的日子,还有每天做过的事情,努力回忆起自己发生过的事。她发现其中有三天的记忆完全空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根据煜泽和扬迟的话,她只想到自己或许就是在那空白的三天里,去了花楼,还见到了扬迟。
“嗯?花楼?扬迟?”她怔了一下。
“怎么?喊我干嘛?”他托起上官叙的小脑袋。
“这么说,你就是煜泽喜欢的那个歌女?”她惊讶道。
而再看到她这副惊讶的表情,扬迟只是翻了个白眼:“没错。你还真是忘了!那我和你说过的事情,你该不会一句都不记得了吧?”
她眨了下眼,回答道:“好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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