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做礼物的工作全交给了上官叙,亭儿去其他的活。
上官叙在现代也曾学过插花艺术,自以为做的不错,可亭儿来检查的时候,总有几瓶子花草被她摇头批评。
累了一整天,看着花花绿绿的草花,还闻了一天的花香,顿时觉得有些头昏脑涨,中午也没怎么好好吃些东西。
看着地上将近一百瓶的花草,瘫倒在地,仰头长叹。
亭儿看着她的样子,偷笑两声,然后摘了几个红的诱人的果子,拿给上官叙,说道:“多谢你来帮我的忙,这是能够恢复元神的参果,当时犒劳你的!”
上官叙接过那几个参果,随即大快朵颐起来。
而这时,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这花殿里的人呢?都给我出来!”一个尖锐侧耳的声音传来,令上官叙和亭儿都打了个寒战。
随着一大波的脚步声,她们才见到了来人——竟然是华鸯公主。
上官叙嚼着口中的参果,和华鸯公主大眼瞪小眼,她缓缓开口:“‘水蛭’公主?”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华鸯瞪着大眼,惊讶道。
“嘿嘿!”上官叙嬉笑道,“南岳在这,我当然也在这啊!”
“南岳?”华鸯一听到南岳的名字,兴奋地四处乱看,“他在哪儿?”
上官叙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是说他在神宫,不是在花殿!”
华鸯又狠狠瞪了她一眼,说道:“我一会就去找他。只不过,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办!”
她看向上官叙身边的亭儿,又用尖锐的声音说道:“我今天等了一整天了,新的花怎么还没有送到?”
“华鸯公主,花一般都是在黄昏后才开始发送的,您每回都是第一个送到的。”亭儿毕恭毕敬道。
上官叙见华鸯盛气凌人的,帮口说道:“听到没?黄昏之后才开始送,你快回去乖乖等着吧!”
“哼!”她一甩长袖,走到她们身后,指着地上的几十个花瓶,道,“这就是今天要送的花?”
“是的。”亭儿回答道。
华鸯听了,冷笑一声,抬脚就踢翻了一大片花瓶,大骂道:“我最讨厌这种颜色的花了!你还敢送来!”
亭儿见自己精心栽培的花草被华鸯这样糟蹋了,心疼地连忙抱住华鸯制止,哭喊道:“不可以!你住手!住手!”
娇小柔弱的亭儿哪里制止得住她,三两下就被华鸯推开了。可她仍不死心,又爬起去拽住华鸯。
华鸯不耐烦地再次把她推倒在地,拿出腰间的鞭子向她身上抽去。亭儿惊恐地看着那根即将打在身上的皮鞭,而上官叙此时勇猛地跳了出来,抱住地上的亭儿滚到了一边。
亭儿算是被护住了,可是上官叙的肩膀到胳膊却被打伤,像上回在出灵庙一样,伤口灼热得发疼。
“上官姑娘!”亭儿惊呼一声,抓过她流血的胳膊查看,“你怎么样了?”
“没事……”上官叙忍住疼痛,咬牙说道。
华鸯轻哼一声,将鞭子往地上甩了一下,说道:“上次输给你,我本来就不甘心。既然这次你想做出头鸟,那就看看你还也没有这样的运气!”
话音刚落,华鸯便将鞭子甩向上官叙。上官叙敏捷地抓住了鞭子的末端,缠绕在手上,使劲拽拉,借力站起了身。
“好运的应该是你吧!要不是上次南岳在场,你早就被我打得四分五裂了!”
说着,上官叙拉着鞭子上前了几步,是鞭子的中段部分放松,然后她结合法术将鞭子使劲甩动,接不住这样大重力的华鸯一下子便松开了手,鞭子就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身上。
华鸯的仆人见她受伤,纷纷涌上来,将她扶起问候。
华鸯却一把挥退:“闪开!”
上官叙将她的鞭子扔到一边,赤手空拳上前和华鸯动手。
华鸯没了最拿手的皮鞭,就只是个绣花枕头,耍的招式漂亮却不实用,招招都被上官叙克制。
华鸯身骄肉贵,经不起上官叙的连番攻击,已经败下阵来。而上官叙这次出手极狠,把华鸯打得肿起了半边脸,嘴角流血。
“还要继续吗?”上官叙嘴角向上一弯。
“呵,你想认输吗?”华鸯也是女中豪杰,打了半身伤也不放弃。
“好好好!算我输!我怕再打下去,你的脸就见不了人了!”上官叙摆了摆手,然后让华鸯的仆人把她强行带走了。
上官叙松了口气,看着一片狼藉的花殿,对亭儿说:“亭儿,真是对不住,把你这里给……”
亭儿摇了摇头,打断道:“这不要紧,我还要多谢你救了我,我先带你去我夫君那里疗伤吧!”
“夫君?亭儿你嫁人了?”
上官叙被亭儿搀扶着离开了花殿,一边走她一边好奇地问起。
“嗯。”亭儿点了点头,“不过我也没有正式嫁给他,只不过我们两情相悦很久了,所以我都叫他夫君。”
“他……是个大夫?”
“不是,不过他的法术很好,一定可以很快治好你的伤。”她说道,“他为国主办事,近日总是很忙。但他答应了今晚会回来的。”
上官叙羡慕地看着亭儿,心想难怪南岳说她的身份特殊,原来她的夫君是为国主工作的。
亭儿将上官叙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先帮她清洗了伤口,换了身衣服,然后说道:“你先休息会儿,我去找我夫君。”
“诶?你和你夫君不睡一个房间?”上官叙诧异道。
“他现在也许是在书房料理事物。”亭儿笑道。
上官叙的伤在肩背和胳膊,躺着有些勉强,只好坐着。不用等多久,亭儿就把她的夫君带来了。
白发如雪,双眼锃亮,虽然面色憔悴,留了点胡渣,但上官叙还是能认出他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冀元。
“原来亭儿你的夫君是冀元啊……”上官叙有些惊讶,毕竟从来没有听冀元或是南岳说过。
冀元一上来便询问上官叙的伤势,没有过多解释。
看了下胳膊的伤后,脸色复杂道:“内伤我可以运功帮你治疗,只是打伤你的武器有些厉害,外伤还是要养个一两天才好啊。”
“这样嘛……”亭儿说道,“上官姑娘你是一个人住的吧?”
“我、我是和南岳住一块儿的。”上官叙有些尴尬地说道。
亭儿微怔了一下,与冀元对视一眼,继续说道:“可是你这伤口,还是需要人来照料才行。南岳长老……怕是不方便,不如你今夜留在我这儿,这两日我来照顾你的伤。可好?”
上官叙当然点头答应,可没想到冀元举手反对,把亭儿拉到一边,说道:“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晚,你就不陪陪我?”
“你别任性了,上官姑娘的伤还严重着呢!”亭儿轻轻拍了他一下。
冀元瞪着上官叙,露出吃醋的表情,向亭儿哀求道:“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
亭儿听了脸一红,重重拍了他一下,说道:“胡闹什么?”
上官叙偷偷窃笑,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们两人打情骂俏。
冀元又轻声说道:“她转过身去了,你快亲!”
亭儿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往他脸上嘬了一口,然后催促他快为上官叙运功疗伤。
晚上,冀元听话地去找南岳一起睡,顺便将今日发生之事告诉他。上官叙则是和亭儿一起睡。
唉……这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子一起睡,之前都是那个该死的扬迟占了她便宜,她心里想到。
“亭儿,你和冀元在一起多久了?他怎么都没和我说过呢。”上官叙问身边的亭儿。
“我原是个小花仙,一直在夷国栽植花草。他刚当上巫师,我们就相识了,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就在一起了。大概算算都有二十年了。”
虽然已经熄了灯,漆黑一片,但从亭儿言语中的笑声,能想象到她此时露出的笑靥。
“他之所以很少提起我,是为了保护我吧。就好像你和南岳长老。”亭儿将头转向了上官叙那边,轻声说道。
“我?和南岳?”上官叙一头雾水。
“对啊!我认识南岳长老许久了,也不曾听他说起你啊!”
“不是的,亭儿,你误会了!”上官叙连忙解释,“我和南岳只算是师徒而已,我们没有在一起。”
“哦?是这样吗?”亭儿的语气似乎有些失望,“你和他在一起,我还以为……”
“是因为我的身份特殊,他作为朋友,为了保护我,才让我搬过去的。”上官叙继续解释道,“再说了,我也不过是和他住一个院子,不睡一个房间的……”
“原来如此,是我多虑了。”亭儿带着歉意说道。
上官叙在黑暗中摇了摇头,说道:“这没什么……我倒是庆幸自己来了夷国,否则还不知道冀元有这么好的一个妻子……”
“说起这个,”亭儿打断道,“我还真的没想到你会来夷国,虽然是因为别的原因。其实我原本是不赞同冀元答应国主,将你带来的。”
“为什么?”
“国主让冀元去把你带来夷国,条件便是可以将夷国的神器交给他做保管。”亭儿说道,“虽然只是保管,但是国主也允许冀元可以用神器进行修炼。”
上官叙有些惊讶,继续问道:“真的吗?”
亭儿伸手去握了握她的手,说道:“不过你放心,在冀元前往千国找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劝他打消了对神器的念头,若你不愿跟他来,也不必勉强。毕竟,他想得到神器也是为了我。”
上官叙听了,才知道原来此事这么复杂。
“我自知自己只是个小花仙,配不上他。一直苦心修炼。他为了让我更快得到修为,便想获得神器的使用权利。可是现在我已经无欲无求,只想和他安心在一起。所以,上官姑娘,我希望你不要怪罪他……”
她听完之后,会心一笑,心里却被他们的狗粮虐得不要不要。她伸手抚了抚亭儿的脸颊,说道:“我不会怪你们的,冀元一直以来都很照顾我,教了我很多东西。而且,你还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我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亭儿这才落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继续和上官叙聊了很多知心话。
就只是这一夜的倾心之谈,两人变成了闺蜜挚友,还说好了要经常一起睡。冀元要知道了,不晓得要打翻多少醋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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