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困在这里无可奈何……
衣渐漓越不说话,契月的脸色越沉。
看来当初不该放她五年的。
“真的一定要这样吗?”
老管家问道。
没有想到夫人一回来,少爷就要将夫人软禁起来,这样,真的好吗?
契月当然不会给管家回答。
因为他自己知道,如果轻易放手,衣渐漓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要的不只是衣渐漓的身.体,更想要她的心。
夜幕降临,衣渐漓依旧坐在院子里,没有进屋子的打算。
“夫人,天气凉了,进屋吧!”老管家苦口婆心地劝道。
衣渐漓依旧沉默。
契月走过来,“才刚刚重逢就闹小脾气?”
契月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无奈。
衣渐漓望了他一眼。
“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初我们只不过……”衣渐漓不明白契月对自己的执着。
契月打断了衣渐漓的话。
“我们不是只不过!你那时干净的像个天使,让我想把你拥进怀里好好守护。放了你五年,也够了!”契月眉头微皱。
衣渐漓细细咀嚼契月的话。点点头又摇摇头,契月都被她整懵了。
不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你亲手折断了我的翅膀,做你的权杖!”
天使的翅膀碎了,落到人间成了撒旦的权杖。
契月气极反笑,“可是我非你不可了。已经折断了你的翅膀,你不希望我再斩断你的希望吧?”
衣渐漓警备地看着契月。
“你想干什么?”
契月走上前,执起衣渐漓的纤纤玉指,亲wen她微凉的手背。
“你说得对,你的世界很干净,而我的世界充满黑暗,那么……不如你和我就不要再踏足那所谓的白道了。”
衣渐漓闭了闭双眼,她已无路可退。
不知道是从接受任务那一刻起,还是更早,爸爸把她卖给契月的那一天起……
“明天我要去警局。”良久,衣渐漓说道。
契月知道衣渐漓已经妥协。
现在衣渐漓脸上还没有笑容,但是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为他哭为他笑……
“好。明天我开车送你好不好?”契月笑了,因为他达到了他的目的。
衣渐漓冷笑一声,“我能说不好吗?”
“当然不能!”
“……”
一场角逐,拉开了序幕,到底最后是谁遍体鳞伤,是谁为谁缴械投降,是谁在漫漫长夜黯然神伤。
吃过晚饭,衣渐漓被拉着进了房间。
契月扔给她一件睡衣,“去洗澡!”
衣渐漓又扔回给他,“我有。”
说完,拿了睡衣,转身进了浴室。
契月笑笑,他的枕边不会再是冰凉一片。
他今后的人生,有她相伴,将是最美的时光。
衣渐漓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还是走了出去。
契月已经在另外一个房间洗好澡了,躺在chuang上,敲击着键盘。
见衣渐漓出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衣渐漓不动。
她现在的心跳很奇怪,很慢很慢,仿佛血液也要停止流动了一样。
契月这才抬眸深深地望向衣渐漓,“洞.房之前我不会动你。”
算是保证。
衣渐漓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分开睡了,默默地走过去。
上chuang,躺.下,背对着契月。
契月看了她一眼,将空调调到了合适的温度。
继续敲击着他的电脑。
衣渐漓一直没有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契月放东西的声音。
屋子里的灯随后被关了。
契月将衣渐漓搂了过去,“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手不想要了?”
一股男性气息传过来,衣渐漓全身僵硬。
契月将她搂得更紧了,“睡吧!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不知不觉,衣渐漓的呼吸变得均匀,契月知道,衣渐漓睡着了。
在她的额角留下一wen,契月也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算不上太美好。
无声的战争已经打响,衣渐漓一步一步把契月推往监狱。而契月一点一点把衣渐漓宠上天。
当一切成为命中注定,还有什么情非得已?
曙光照进房间。
两人同时睁眼,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自己。
“早安,老婆!”契月wen了wen衣渐漓的眼睛。
衣渐漓推开契月。
起chuang洗漱去了。
早餐很简单,是小米粥和鸡蛋、薄饼等之类的东西。
很奇怪,契月为什么会知道她喜欢吃的东西?还是一切都是巧合。
“吃吧!都是你喜欢吃的。”
衣渐漓浑身一震,随即不动神色地吃起来。
连爸爸妈妈都不知道自己吃什么,这个人却知道……
让她不禁回想起五年前,他还是一个刚刚成年的翩翩少年,而她的眼里大概只有恐惧与无助。
那一天,她遭遇背叛,却又被他放了五年。
其实她从来都猜不透契月的想法。
无论是五年前的那天,还是五年后的今天。
为什么要放自己五年呢?为什么又同意自己做警察?
衣渐漓一不小心走神就被契月抓包。
递给她一个剥好的茶叶蛋,说道,“别发呆了!快乖乖吃饭!”
乖乖吃饭?当她小狗呢!
虽然这么想,衣渐漓也没有再走神,她担心自己去警局报道迟到了。
早餐结束,契月开车送衣渐漓去警局。
车子稳稳地停在警局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站了一群人。
像是准备看什么稀奇古怪似的。
“听局长这次要来一个警花呢!”
“是吗?那白雅言……”
“她算什么?这次来的这个才叫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听到这些话,衣渐漓翻了一个白眼。
什么鬼?
衣渐漓以为自己下车,契月就会离开的,却没有想到契月跟着自己下了车。
“天呐!好美啊!”
“好帅啊!”
衣渐漓和契月都是被表白长大的,对于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了。
“她就是我们新来的成员-衣渐漓。请大家热烈欢迎!”
局长话音刚落,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衣渐漓同志,欢迎你!”局长礼节性地伸出手。
衣渐漓和局长淡淡地握了握手。
“你旁边这位……”众人的视线飘向契月。
衣渐漓准备说什么,契月已经开口。
“我是她未婚夫。这个月底我们将在洱海边举行婚礼,欢迎各位来参加!”说着,给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管家立马拿出喜糖和请帖。
衣渐漓虽然很诧异,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原来警花名花有主了啊!”
有着惋惜,但是却少了嫉妒。
那只是因为白雅言和她的跟班王妃不在这里。
衣渐漓没有否认,既然事已至此,她倒不如将计就计。
“你可以回去了。”衣渐漓说道。
契月看着衣渐漓,“下班给我打电话。”
衣渐漓che了che嘴角,“我好像没有你电话。”
契月一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给了衣渐漓一只手机。
衣渐漓接过来,刚想说自己有手机,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我的手机呢?”衣渐漓的神色有写着急。
契月有些不高兴了,“扔了!”
“什么?败家子!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多少个月的实习工资买的?”衣渐漓愤恨地看向契月。
败家子?算是新外号吗?
契月摸了摸她的头,“紧急拨号是我的电话,我的电话不会关机。”
衣渐漓表示不想说什么了。
契月离开了。
衣渐漓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看着自己的组员,决定开一小会。
昨天局长打电话,说二组组长退休了,让自己顶替他的位置。
“我想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衣渐漓的态度不骄不躁,让人看着舒服。
二组的组员现在只剩下三个,除开和前组长一起退休的两个人,其他的都被一组组长-白雅言拉走了。
三个人看着自己的新组长,还是有些局促不安的。
衣渐漓哑然失笑,她的组员似乎有些太可爱了。
“得了!你们先介绍一下自己吧!”衣渐漓无奈。
一个俏皮的女生率先开口,“我叫唐媛。”
另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稍显稳重,但是似乎有些高冷了。“傅蔚。”
只剩下一个男生,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安逸。”
衣渐漓点点头,她的组员,各有千秋嘛!
“首先,不要拿我和你们之前的组长对比,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可比性。第二,听说你们和一组组长……不管有什么瓜葛,她敢欺负你们,你们就给我狠狠地欺负回去,不准让自己受委屈!”
几句话,让三个人都愣了,没有想到衣渐漓会这么说。
“真的?”唐媛试探性地问道。
衣渐漓肯定的点点头。她万不会让自己的人受欺负。
“太好了!傅蔚、安逸,终于有人给我们撑腰了!”唐媛只差没有跳起来。之前的组长固然疼他们,但是不会让他们和白雅言有冲突。
“好了,你们交一份详细的自我介绍上来。”
“是!”
三人离开了衣渐漓的办公室。
衣渐漓这才坐下来,想着发生的事情。
契月那噬心的温柔,真的让她有些想要逃开了,因为契月太危险了。
但是,她衣渐漓不是逃兵。
白雅言接到消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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