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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梦寒香醉 第二十七章 梦里花落知多少 (下)

第二十七章梦里花落知多少(下)

第一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结束且毫无预兆,惊的安羽迟迟不能接受眼前的现状,在她的观点里,生命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被别人结束。以前虽跟着慕容皓见惯了伤者,也见惯了生死,这这样毫无预兆的死在自己的面前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一脸呆滞望着眼前愈加混乱的场景。

“小姐,快到曼珠身边去”可惜,饶是烨雨喊得再大声,安羽的眼里仍是一片呆滞,直到南宫尘杀到了自己的身边。

“安儿,没事吧”南宫尘满眼焦急,这杀伐的场面怕还是第一次见,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啊,我没事”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时南宫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颤声回了一句,也明白这些杀手明显是冲着她来的,伸手抓紧南宫尘的衣角,这时的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不给他添乱,安静的如同受惊的猫儿一般,无论看见多少血腥的场景,也咬牙忍住。

刀刀向自己的命门刺来,好在身边有南宫尘庇护,不然怕是这会儿早已经被扎成一个刺猬,只是情况并不乐观太久,刚解决一批刺客,随后又是一批,这样子继续下去,怕是曼珠烨雨他们都会支持不住,她安羽从不信神佛,只是这次,想也没想,心中默默祈祷,“上帝,耶稣,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各路大神,帮帮忙,这一批撑过去可千万别再来了,”临时抱佛脚,兴许老天爷心情好就能伸手帮上一把,然而,她同时也忘记了一句老话,所谓祸不单行。

刚祈祷完,就见曼珠一个来不及闪躲,右臂瞬间鲜血直流,不远处的烨雨见状,心神一散,想要上前帮曼珠,可惜顾了身前却是忘了身后,一黑衣男子,趁其不意,举刀就往烨雨的身后劈去,安羽眼见着,还未来得及开口提醒,烨雨的身后也已是一片血肉模糊。而身旁的南宫尘,护着自己御敌已是吃力的很,而此时的兵力更是一重重往自己这里叠加,怕是再这样下去,连他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心下更是焦急,自己也不记得曾的罪过谁,以至于会招来如此的杀身之祸。

不多久,天色就已是黑了下来,然而,杀手的人数并未减少,被南宫尘东拉西躲间,自己是分毫未伤,而身旁的人却已经伤口满满,因为曼珠和烨雨的重伤,冲着安羽而来的越来越多,不断向自己这里聚集,他二人此时也是被迫无奈被逼到了山崖的一边。

看着眼前的人越来越多,心中更是一片悲凉,转脸看向南宫尘,依旧是脸色不变,无半分痛苦之色,好像这些刀并不是落在自己的身上,只是拧眉竭力挡去冲向安羽的每一刀,看着看着,眼泪竟是不自觉地顺着安羽的脸颊流下,傻子也明白,这里的所有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而烨雨他们的所有人也是因为自己受伤的,她从不知道南宫尘会武功,但见他在如此包围之下,还能护自己周全,定也是武功不凡,至少是在曼珠烨雨之上,如若不是自己,怕是保自己周全是绰绰有余的。

想着眼泪更是不争气的可劲儿往下流,南宫尘护着身后的安羽直到退无可退的地步,望着还在不断靠近的杀手,再看早已泪流满面的安羽,伸手欲为安羽拭去眼泪,抬手才是发现,自己的手早已都是鲜血,落下往自己唯一还算干净的衣袍上擦拭了一番,才又是伸手轻轻为安羽把眼泪擦干,淡淡笑道:“别怕,有我在”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南宫尘,安羽觉得莫名的心安和熟悉,就像这样的事曾经就经历过一般,望着夜晚那璀璨的冰蓝色眸子,让安羽的心渐渐的沉静了下来。

“安儿,还会游泳吗?”

“什么?”眼前的人突然发起这么一句话,让安羽一下子糊涂了,愣愣道:“好像从来就没有会过吧”

安羽话落,南宫尘更是低头看似艰难的思索了了几秒,继而抬头又道:“我会游泳,那你恐高吗”

一,二,三,时间又是静止了三秒,接着,“What?”这大哥该不会是想要从这儿跳下去吧,那真要是这样,她安羽宁可现在就被那些人一刀解决了,跳下去?开玩笑吧,先不说这两者的最终结果都一样逃不过一个死字,但这跳下去,死之前心灵上得受多大的刺激啊,可劲儿的瞪大眼睛朝南宫尘摇头道:“我恐高”

“我也恐高”这会儿了,南宫尘倒是很是正经的来了这么一句,更是气的安羽要分分钟吐血的节奏,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会儿跟换了个人似的,平日里的气魄呢威严呢?

“那你还问我这个。”更是不爽道。

“那我抱着你可不可以?你不怕高的,我怕”

“哈?”这人是怎么了?“恐高跟抱着我有关系吗?再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话还未说完,身子被人一紧,天哪,已经成自由落体直线下降,距离掉落水中,安羽都不知道,自己这一整晚都是经历了些神马呀,“砰”的一声,直落水中。

次日清晨

“安儿,安儿,不要吓我,醒醒”可惜,无论南宫尘怎么叫,地上的人都是毫无反应,忍者身上的剧痛,竭尽全力抱起地上的人向远处的人家走去,可惜,终是受不住一夜的疲劳和身上的剧痛昏倒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在一户比较简陋的草屋之中,见南宫尘醒来,妇女高兴唤来屋外的丈夫“娃儿他爹,快来看看,这男娃子醒了”

“太好了,那我叫村口的王大夫再来给瞧瞧。对了,那女娃子咋样了”

“女娃子还是没醒,正好,也让王大夫瞧瞧怎么这男娃子都醒了,这女娃子还没啥动静呢”

“得嘞,我这就去找王大夫来瞧瞧,你也别担心,我看呀,可能是这女娃子身子骨弱了些,没男娃子强,所以缓过来的慢些”说罢,中年男子除了茅屋直奔村口而去。

在这对夫妇的大嗓门儿下,南宫尘也算是大致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从他们的对话里推测,自己和安羽应该是被这对夫妇救了,艰难起身,见自己的身上横七竖八包满了纱布,看着样子,自己是伤的不轻,这会儿也不知安羽怎么样了,艰难起身扶着墙往外走去。

“哎呦喂,你咋的起床了,大夫说了,你上的太重,要静养,不能起身乱动”说着,放下手中的猪食,一把扶住南宫尘要把他往床上扶去。

南宫尘也只自己现在身负重伤,人家又是救了自己,不便再给人添麻烦了,也是由着这中年的妇女把自己扶上了床,只是却不想再躺下了,这心中实在是放心不下安羽,虽然从他们的口中知道安羽也在这里,但自己未亲眼见到,总是不放心,淡淡道:“您放心,我无碍了,只是不知还有一个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哦,你说那女娃子啊,大夫说只是溺水呛着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我也是担心,这不,让我家那口子去村口把王大夫请来瞧瞧”妇女见南宫尘长的这般如仙人般的好看,这脾性有这般好,对他更是好感,笑道:“那女娃子是你的娘子吧,长得可真水灵,你啊放心养伤,咱村口的王大夫瞧了几十年的病,大病小病啥没见过,他说没事,你就放心吧”

“嗯,但是大娘,我还是想去看他一眼”无论怎么说,南宫尘都要自己亲眼见到安羽一眼才算放心。

“行,我看你啊也是担心自家的娘子,那你当心这点儿,我扶你过去,你家小娘子就住在隔壁一间屋子里。”说罢,小心搀扶着南宫尘往隔壁的茅屋走去。

到了隔壁屋里,见安羽正安静的躺在与刚才自己无二般的房间里。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疾步向安羽走去,坐在床边为她把脉,南宫尘自己也是习武之人,所以对医药只是也是略知一二,见安羽脉象平稳,该也是无碍了,只是为何还不醒来,也只能等大夫来了才能知晓。

不一会儿,就听门外几阵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是方才那男子的声音:“老婆子,人在哪儿呢?我把王大夫请来了”

“欸,我们在女娃子屋里头呢”

话落,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与一个上了年纪约莫也有七八十岁的老人走进了屋,进门就是有些责怪妇女,“糊涂,你咋滴让他起床了,大夫不是交代了他需要躺床上静养的嘛”

南宫尘见男子因为自己误会了妇女,起身上前解释道:“您误会了,是我放心不下她,非要过来看一眼,并不是大娘的错。”

“呵,这,这样啊,瞧我这笨脑子,媳妇儿,你别生气啊”男子摸着脑袋直哈哈,又是怕妇女当真生气。可劲儿的往妇女身边凑着做些小动作。

“咳咳,我说,你们这两个老夫老妻的,叫老夫来不会就是看你们拌嘴的吧,还是要老夫给你俩再看看有没有喜脉啊”一旁的白发老人终是忍不住,沉了沉脸道。

“哎,王大夫,您别理他,一大把年纪了,这小辈儿都还在呢,也不怕笑话”

“欸,您说的这是哪儿话呀,我们这一大把的年纪,要真再把出个喜脉,那才是让人笑话去了呢,我请您来呀,是让您在给这两个孩子瞧瞧,他是醒了,这女娃子就是迟迟不醒,都三天了。”

“嗯,走开,我把脉瞧瞧”一把拂开眼前的男子,端坐下伸手给安羽把脉,良久才是有些犹豫开口道:“这孩子看来不单单是溺水这么简单,按理说,这会儿早该醒了,看这脉象,怕是中毒了。”

“王大夫,这好好的,咋的就中毒了,我们也没乱给这娃子吃什么呀,”这妇女听安羽中毒一脸焦急,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没有照顾好这娃子白害了人家。

“瞎着急啥,谁说是你们的原因了,她这毒有些时日了,只是我不擅长用毒,自也不擅长解毒,更何况,也不知这是何种毒,老夫也没办法啊。”

却只有南宫尘倒是平静的很,拧眉低头,也大概猜到这岔子是出在了哪里。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沾有血迹的方帕递与王大夫,道:“您看,这个对您管不管用?”

这块帕子上的血迹还是那日安羽救官道上的孩子所留下的毒,那时就觉得不妥,所以留了一些血,本就是打算带回去让安羽的师傅瞧瞧的。没想到,这里面果然是有问题。

王大夫结果南宫尘手中的帕子“这是?”

“这是前几日她为救一孩子留下的血迹,也不知是不是和这个有关,还劳烦大夫帮忙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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