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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鉴水浒 第64章 起恶念告动向,怀善心报消息

小说:义鉴水浒  作者:邯城二郎  回目录  举报

回说赵信,回到住处,遇到高忠几人,便来询问陈希真下落。

高忠回道:“房屋却是空的。那人也是个伶俐的,见不是路,早逃得不见了下落。”

石宝接着道:“俺们四下打听,街邻都是不知。便是和他相熟的,也只听说是去北京寻旧友,再详细也不知。”

赵信道:“这话却当不得真,说不得是他布的疑云。”

高忠道:“最好还是写封信托人带给北京卢员外,请他留意一二。哥哥,这人真是那恶贼吗?”

赵信点头:“我虽不认识他的模样,但他身上使的拳脚,却做不得假,正是偷学咱家的武艺,定然是他无疑了。”

高忠咬牙道:“十数年的深仇,总算有了眉目,只可恨让他逃了,不然,俺定要将他剁成肉泥,拿去喂狗!”

赵信道:“也不必着恼,知道是谁就好办许多。咱们便就写书信,分别告知叔父、阮家兄弟他们。对了,清风寨那里,也要告知,他那个女儿,也会射连珠箭,有荣哥儿七八分手法。”

石宝几人询问。赵信二人连忙告知。却原来十多年前,二人的父辈豪气了得,结交了许多的英雄好汉,专是惩治贪官污吏,行侠仗义。提起他们姓名,为四方人所称赞。一次外出杏花村,偶然救得一个陈姓青年男子,带回村里安养。那人却是个白眼狼,暗里偷学武艺,被人发现,狼狈逃出去。那人怀恨,就前去官府出具,说村中好汉聚众作反,引得官兵来捕。

那时他们二人尚幼,父亲又常不在家,将他们养在宋家村。那一日,他们父亲带着阮氏兄弟,去宋家村看望他们,逃过一劫。只是村里有阮氏三雄的父亲兄弟以及其他好汉,见官兵来捕,为了不连累村里的老幼,他们将官兵引到别处。一场反抗,阮氏父子尽皆丧命,其余也都走散。

这般深仇,一日不敢或忘。只是那人当时就不见了,四下寻他不着。赵信高忠二人父亲为此耿耿于怀,终是郁郁而亡。他二人后来长成,游历天下,寻找仇雠,也是原因之一。

听了此番缘由,在场三人都是目呲欲裂,怒火盈沸,大骂不止。赵信开解一番,方才按下。正是:

世间多少事,情仇和利名。

此后三二日,赵信或寻师师调琴弄箫;或和王进、林冲比试武艺。不在胡春夫妇处吃酒游耍,就去孙静府上谈史论策,倒也快活。期间,有那赵乙惦念,几次登门拜访师师,都未偿心愿,越发的殷勤,教人也是着恼。

此间温柔不愿醒,却有清风惊好梦。

话说相国寺佛会那日,佛前供放钵盂、经书、念珠等诸多佛宝。其中有部经书尤为贵重,却是地藏菩萨本愿经真本。乃是太室山法王寺镇寺之宝,那里的主持特差人送来,共襄佛门盛会。如今佛节已过,也该当奉还。只是他这相国寺里的和尚,大都是吃斋念经的文僧,不专武艺,一时寻不得合适人选,何人护送经书便成了问题。

这日,寺里有个僧人去市集化缘,和人说起这事,不想被一人听得。僧人便听一声喊:“大师父且慢行。”僧人循声望去,见那人:

戴镶玉进贤儒巾,穿勾金边绫罗宽衫,腰系一条朱红銮带,下面翘角鹿皮皂靴,衣着华贵,生得只是一副泼皮无赖面目。

见他拱手道:“适才听大师父说话,某也是个信佛的,如何也要尽些心意。”

僧人问他:“你有好人选?”

那人道:“这里却不是说话地方,前面那家素斋饭不错,便请大师父移步。”

僧人见事有着落,大喜,哪有不依,陪这人进店来。那人便点了几样素食,素酒,请僧人受用。

僧人哪顾这些,开口问:“你可真有好人家推荐的?可莫要欺我是出家僧人,只知念经打坐!那经书贵重,十万贯都买不得,须是个有好本事的才行。”

那人笑说:“大师父好糊涂,可忘了那佛会时候寺前和丘教头殴斗之人?八十万禁军教头都打他不过,可不正是好人选?”

僧人道:“倒是个好人物,可俺们又不识得他,哪里去寻他?”

那人道:“我却识得,他和矾楼的李大家相好,大师父可去那里寻他。”僧人听了羞红了脸,忙高唱佛号。

那人嬉笑道:“大师父莫怪,那李大家也是善信佛陀的,最是慈悲。若有她一句话,更有把握。”

那僧人只当他一片好意,哪里会怪罪,连忙谢过,斋饭也不曾用,唱个佛礼谢过,便回寺报说缘由不提。

只说那人心下欢喜,忍不住低声自语一回,会了饭钱,急匆匆出门奔皇城去了。却不想隔墙有耳,他这里的举动,早被有心人看个真切。

你道这人是谁,他就是殿前指挥高俅。是当今官家的心腹,在天子还是端王时便身前服侍。这人会些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顽耍,亦胡乱学诗书词赋。若论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却是不会。惯会揣摩心思,深得欢心,因此抬举他做了殿前指挥。

他见官家这几日,郁郁不乐,十分留意,知是为那李大家。便动了心思,今日这番安排,就是要将赵信离了东京城,若让官家得偿心愿,也好表他功劳。

果然,官家得知后十分欢喜,尽管后来事有不谐,未称心意,仍记他苦心,先下放陇西经略使那里,回来后便升殿前指挥使,不过半年,又迁至殿前检校太尉一职,享尽荣华。此为后话,不再详说。

这边那僧人回到寺里,急寻住持禅房去。进得禅房见一老僧,正是寺里的住持方丈,法号智清长老,是得道的高僧。

那僧人长念一声佛号,与主持长老言说此事。正巧智清长老当日也曾见过赵信本领,知他来历,便十分赞同,直说结一莫大善缘,僧人再问,却不言语,只是唤来寺里管香火的庙祝,前去请人。

未多时,赵信便携李师师前来。你道为何这般容易,原来李师师三岁时,他父亲把她寄名佛寺,便是这智清长老为她摩顶,这师师一名也由此而来,因是十分敬重这智清长老。长老将前因叙说。李师师敬这位圣僧长老,又十分礼佛。听说此事,直言是善事,积累功德。

赵信也是爽快人,不懂推诿,见李师师十分欢喜,应下了。只待佛前请了经书,拜过佛祖,算过吉日,便护送至太室山。如此这般后,二人离去。正是:

温柔乡里,百尺钢怀凌云志;功德簿上,千里路行无量善。

却说赵信送李师师回到矾楼,他便回住处。高忠几人不在,却是去了胡春那里,还未回来,他就在屋里歇息。

这时,就听有人敲了几下门,然后门外那人低语:“恩公,小人有事相告。”

赵信就去开门,请那人进来相见。这人赵信也是认识,正是城隍庙的庙祝李老实,见他戴着斗笠,背着包裹,一副出远门的模样。

赵信见是他,不禁奇道:“先生,你怎还在城中?”

李老实苦笑道:“恩公有所不知,那日小人回到庙里,正要收拾了离去,却发现有几个泼皮形迹可疑,就未曾轻动。一连几日盯得紧,不得脱身,今日得了机会,正准备出城去。”

赵信道:“既是这般,先生就该尽早离去,又何必再来看在下,却莫耽误了出城的好时机才是。”

李老实说道:“小人来此见恩公,是要相告一件机密事,和恩公干系不浅。”

“哦?”赵信问道:“却不知是何事?”

李老实道:“敢问恩公,是不是有相国寺的僧人,要请恩公护送经书?”

赵信笑道:“确有此事,先生如何得知?”

李老实忙道:“恩公,这经书却送不得!这是有人特意安排,就是要将恩公骗出东京城去!”

赵信大奇:“先生为何这般说?”

李老实就说道:“恩公有所不知,今日小人出城前,曾在一家酒肆稍歇,就见一个人陪着一个和尚进来。因为官家曾举办过城隍爷祭祀,小人有幸参加,也就认得一些官家亲近之人。那和僧人一起的,小人也认识,正是殿前指挥高俅。隔墙听他们说护送经书一事,提起相国寺打斗,小人也听过,知是在说恩公,就留了心。等僧人离去后,那高俅自语甚‘今番教他离了城去,有的是机会谋划’。小人怕他对恩公不利,就来相告。”

赵信原先也自纳闷,那相国寺为何会寻找到自己,听了李老实的话,才知晓缘故。对李老实此行,自是感谢一番。

李老实客气一回,便就告辞离去。出了城自寻路他处谋生去了。后来,另有一番遭遇。此为后话,按下不提。

李老实离开后,赵信坐那里,略一想便知为何,一时沉吟不语,思考对策。不多久,高忠几人回来,赵信都说与他们听。这一说,有分教:

帝王家里,烧起通天红光;权贵庄上,染了遍地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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