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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舞九天 (绝脉传人)第三章:脱困(三)

小说:鹤舞九天  作者:黑白世界  回目录  举报

这座“清风寨”里面虽然是声名狼藉的马贼聚集之地,不兔有些乌烟瘴气,相互打架斗殴之事随处可见。也经常打家劫舍,偶尔放把火杀几个人,在这些汉子眼里既是痛快又是刺激。他们是马贼,不是被别人杀了就是把别人杀了这是他们的生存原则。清风寨建立了有差不多十年了,这里面有着彭辉达所有的心血和希望,这些马贼全是他四处招募过来的,有的是市井地痞,有的是江洋大盗,被官府下公文悬赏的走投无路下投靠彭辉达的。还有的只是普通的村民迫于生计无奈才做了马贼的。

马贼团伙里面各式各样的背景包罗万象,你瞧我不顺眼,他瞅你不舒服,时常发生火拼。对于这种形势连彭辉达身为大当家也只是能做到表面上的威慑,暗地里还是时常打打杀杀的。马贼里面主要分成了势力分明的三支强力的团队。第一支自然是由彭辉达忠实的追随者组成的,打压外强坚持自己才是清风寨中的直系,维护大当家的权益是他们义不容辞的天职。

第二支是二当家马宝的心腹组成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彭辉达自认为最忠诚的兄弟也在招兵买马,同样打着维护大当家的旗帜却是与彭辉达手下发生冲突最大最激烈的一方。另外ㄧ方是彭辉达手下得力悍将,盖天豪。这个人为人比较疾恶如仇,还算是比较中立的,两边谁也不帮也不会主动挑起争端。隐隐是所谓的清风寨三当家自居了。

自从“清风寨”有巡山的小头目无意中发现了在密林深处的三具冰冷的尸体后,整个山寨全安份下来了。平时几个老油条也ㄧ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打闹变的沉默寡言了。他们虽然是马贼,没有什么知识,不懂的什么大道理,但不是白痴。显然那三具尸体是大当家派人干的。换了平时再多杀几个也无谓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堂堂“清风寨”又怕过什么人来了?但这—次显然不对劲了,从往山下送信的兄弟口中得知就连韩元几个朝庭大员竟然也推说有事外出了,划清了和“清风寨”界线。这种态度又代表了什么?难道传言中被大当家杀了的那三位的少年侠士真的是名震宇内昆仑大派的弟子?

还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呀!弄的这些马贼人人自危,犹如惊弓之鸟。昆仑大派门下弟子据说遍布大江南北,号称门下弟子有三千之众。这个三千对上“清风寨”近千的马贼,他们心里不由打鼓了,没有照面就在心中以然输了一筹。漸漸的这种气氛感染了每一个人,之后便有马贼趁着夜幕掩饰下纷纷逃出了“清风寨”。只不过三天马贼便逃了十之八九。看来这场大劫连众马贼都没有太看好他们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当家呀!

楚岩坐在石板凳上,望着那些如临大敌的马贼四处奔走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了。他上山有了近二个多月了,也渐渐融入了这个大集体之中了,也是众多马贼中的一员。这个大家庭里有面冷心暖的大当家彭辉达。有说话总是怪声怪气一脸阴险的二当家马宝。有经常和别人吹胡子瞪眼睛,一言不合便暴跳如雷大打出手的盖大叔。为什么叫盖大叔呢?因为楚岩和盖天豪家的宝贝儿子相处的不错吧,所以也亲切的叫他大叔。盖天豪的宝贝儿子和楚岩年龄相仿,性格相投所以相交起来十分融洽。

盖飞这个小子有着他老爹的魁梧身形,稚气的小脸上摆出了一副老学究的模样,那个充大人的样子令人发窘。这个时候盖飞正老气横瞅的指手画脚在和几个小马贼们在讨论着什么,从那几个小孩子对他表现出来的神态,盖飞无疑是这清风寨里面的孩子王。他和楚岩做朋友也是出于偶然。平时他就喜欢柿子拿软的捏,越是怕他就越是欺负你,而且身形比同龄人足足高上一头显得威风八面的。遇上了这个楚岩却丝毫没有給他面子了,俩人打了几个照面,又动手打了几回架,这样一来二去俩人虽然没有什么深交也算混了个脸熟。

盖飞也时常跑到王老头厨房来偷东西吃,俩人这样的接触了次数多了后,便慢慢地交往起来了。心平气和的言语交谈中顿觉豁然开朗,一见如故只狠相识太睌之感觉。盖飞最喜欢听楚岩浪浪的事迹,对于喜欢爱冒险的他来讲简直太刺激了。楚岩最好奇盖飞老爹生平的英雄史,听的怦然心动,心生向往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一身好武功,豪气云天,行走江湖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事情了。

盖飞是楚岩交的第一个朋友,也可能是唯一的朋友!楚岩在盖飞面前完全没有自卑感,平生第一次和别人这样近距离的谈笑风声,直言不讳,甚至说着说着齐齐放声大笑。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的奇妙,明明互不相识的两个人,为什么这样投缘?无疑这段时光在楚岩往后的记忆中依然是最美好,最纯洁的回忆了。人心会变,环境会变,万物都在变,他们之间的纯真友谊会变吗?

和白若男相比楚岩自然愿意和盖飞亲近些。心中虽然不怎么讨厌这位大小姐,但站在她的面前自己无论怎么强自掩饰着仍然会产生—种自卑感,好像白若男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永远不可能和他这个小马贼有什么交情了。他在白若男眼中也只是个唯唯诺诺的毫无见解的小马贼而以。白若男开始想家了,想爱她疼着她的爹爹白玉龙,想关心她的老官家莫伯伯他们,想着平时哄着自己的表哥原随云,还有师兄他们。真是不想还好这—想到了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

盖飞趴在窗户外面看着柴房里面捆绑着的白若男,好生奇怪了,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干嘛绑在柴房里面呢?要不是楚岩无意中说漏嘴了他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稀奇事情呢?转头问楚岩说;“她是什么人呀?绑在这柴房里面干什么呢?”楚岩奇怪的望着盖飞问道:“你不是吹在整个清风寨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盖飞难得的第一次给人揭穿了自己吹牛的老底不免涨红了脸神情略显的不自然起来,摸着后脑道:“这个嘛,这个只是—次失误了!”

今天楚岩是来给白若男送午饭的,碰到了盖飞便—起来了。白若男也等着楚岩去给她送午饭,整个清风寨只有这—个送饭的她也有些习惯了。被绑上清风寨差不多有三个月了,开始还幻想着自己爹爹会来救自己出去,可是这些日子都过去了,白若男也终于绝望了,可能爹爹以为我早以不在人世了吧!白若男心中是这样想的。盖飞和楚岩走进了柴房,盖飞望着白若男出神了好长—段时间竟然看呆了,夸张的张大了嘴巴,口水流了—地。

楚岩没有好气的抬起ㄧ脚把这位花痴仁兄踢到旁边去了,来道了白若男面前放下了饭盒淡淡说道:“开饭了,大小姐!还是你自己吃吧!”白若男打量着盖飞撇嘴说道:“这个野小子是谁有这样看一个姑娘家的吗?好没有礼貌了。”又望着楚岩说道:“我捆绑的手都抬不起来了又怎么自己吃饭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喂我吃饭了不是吗?”楚岩叹了口气还没有答话,盖飞跳了起来一把抢过饭盒抢着叫道:“小岩笨手笨脚的肯定做不好这样艰苦的粗活,还是我来吧!”

提起筷子就给白若男挟起了一块红烧肉送了过去,结果因为手忙脚乱手一颤,肉没送到白若男嘴巴里直接塞到了她鼻子上了,弄的她秀丽清纯的白玉脸上出现了一大团油腻腻的肉渍。白若男眉头大皱了若不是全身捆绑着动弹不得此时早跳出来教训这个欺人太堪的小子了。盖飞也知惹的别人生气了,又不敢伸手去帮她擦脸了,不注的说道:“失误!绝对是失误了!”这位仁兄只要心中一慌乱口头禅便脱口而出了。

楚岩忍住嘴角想要笑的冲动,拉过那位还自喋喋不休的仁兄把他赶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柴门才舒了口气。白若男又气又恼道:“你还笑!还敢笑了,我都这个样子了你们还要来欺负我吗?”说着心里一阵气苦,神情不免很是难过的表情。楚岩刚要说话了,门外盖飞的声音首先叫了起来:“姑娘千万别生气呀!我又不是故意的了,要不我给你赔罪呀,还有你想要什么?我那里有好多好玩东西了”

白若男心中不由一动,试探问道:“当真吗?我不想要任何东西!只想要一样,你肯吗?”盖飞兴奋的又推门冲了进来,连连点头道:“肯的肯的,只要姑娘提出来了我肯定可以满足你呢!”白若男望着楚岩说道:“我想要回家,你肯放我回家吗?”盖飞还在点头道:“可以了,可以了我想应该可以做到的呀!”楚岩又把他拉过一旁摸摸他额头说道:“你没有病吧,这种事情也是你敢答应下来的吗!”盖飞此时才发觉出言了不免面对着白若男满脸的尴尬来,说道:“这个可能办不了了,放了你回家,我和小岩可能要回老家去了。”

白若男不由满心失望了,原本也只是随口一说的,看来再想回到爹爹身边终是不可能了,不免落下了两行清泪来。盖飞不由又看痴了,张大了嘴巴口水流了一地,脱口说道:“我确实没有办法帮助姑娘了,但是我爹爹可以帮助你的,我去求我爹爹去。”说完头也不回也没有搭理楚岩,人像疯了一样冲了出去。楚岩还以为这位仁兄只是说着玩的也没有太放在心上,盖飞一走柴门里顿时冷静了下来。楚岩用干净的布小心翼翼帮白若男擦干净了鼻尖上的油腻肉渍,又细心的喂着她ㄧ口一口吃着饭。

白若男望着楚岩突然说道:“你叫小岩吗?”楚岩和她很少说话的,每天也只是默默地送饭喂饭很单调的打发着时间。两个人相处下来一共讲过几句话,都可以一支手数的出来。俩人谁也没有问对方的名字。楚岩点着头嗯了声算是承认了。白若男又接着说道:“如果你可以放我回家我爹爹会感激你一辈子的,你又不是坏人!更不是什么马贼了?”楚岩苦笑道:“我虽然不是坏人,但是我无依无靠,是马贼收留了我,不然我早以饿死冻死了。而且我也加入了他们是真正的马贼!”白若男没有想到楚岩说话这样直接,把口风把的严严实实,直接回绝了她的乞求。

白若男好生失望,怔怔望着楚岩说道:“我爹爹肯定找我找的都心碎了,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回到爹爹身边去了。你以后若是有机会遇到我爹爹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楚岩点头说道:“可以的,什么忙了我要是可以做到绝对义不容辞的!”白若男用手指指着自己头上的一根发簪幽幽说道;这根簪子是爹爹在我十岁生日那天送我的,你带着它日后若是有机会遇到我那爹爹就替我传话给他吧,感谢爹爹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不孝女若男不能在身边服饲他老人家左右真是罪该万死,望他老人家可以原谅若男这个不孝顺的女儿了。”

这几句话说的真情流露,神情严肃。听的一旁的楚岩也觉心中略显酸苦,一时间望着白若男有些出神。白若男发觉他这样看着自己竟然脸上红了,说道:“这个你可以帮我吗?”楚岩认真的点着头肯定的说道:“放心好了,只要我活着肯定把姑娘的话带给令尊大人!”白若男微微颔首算是拜谢楚岩了,因为她无法站起来行礼。楚岩把发簪小心翼翼收下贴身藏好这才走出了柴房,反手又把门从外面锁好,提着饭盒走了。

这天夜里楚岩第一次失眠了,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白天在柴房里白若男真情流露的话语,“这根簪子是爹爹在我十岁生日那天送我的,你带着它日后若是有机会遇到我那爹爹就替我传话给他吧,感谢爹爹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不孝女若男不能在身边服饲他老人家左右真是罪该万死,望他老人家可以原谅若男这个不孝顺的女儿了。”一个小女孩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语来,连楚岩也自叹不如了。这个小女孩好生命苦呀,遭遇可能比自己还要悲惨吧,自己只是个孤儿倒也无所谓了,她却是有家回不了,有爹爹又无法相见,真的是好可怜呀!楚岩不断的这样在问着自己,自己到底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坏人?还是恶人?

这一篇可能有一些太过简洁吧,描述的有些急燥些了,下一篇会心情放平静了用心写好的。感谢大家的支持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多多鞭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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