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面无表情，或许这本就是一种表情。
杀的人多了，就不叫杀人了，充其量是一种锻炼身体的运动吧。
杀的跟玩似的。
抬头，金乌在停歇在云层之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方。
地上，鲜血直流的少年倒在地上，却依然死死握住那把与众不同的剑。
那本不是他的剑，是一个叫做的剑圣之人的剑。
但是剑圣输了，所以剑就输出去了。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出人意料的简单。
“哎······”林翰叹了一口气，左眼裂痕彻底破碎开来，充满橙金色的瞳孔里，一道暗紫色的痕迹若隐若现，右眼闪烁着耀眼的亮紫色，如同一簇紫色火焰般上下跳动，制造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强大的意能笼罩四周，压抑的空气使人无法喘过气来。
谷主已死，那么，高潮部分来了。
我的敌人，在哪里？
虽说是在问，但林翰心中一点疑问的心情都没有。
只有一名强者的势力，绝非势力。
那么问题来了，即使谷内陷入这样的危机，也没有出面，他是不能出面，还是不舍得出面呢？
他到底在干什么？
林翰久久立在地面，仰视着高处的那座小建筑。
啪！
木门被一脚踢开，一络倒三角形的浓黑胡须留在尖尖的下巴前，双眼泛绿，布满血丝，但省略那双眼睛，看上去还是挺和善的。
“何人喧哗？”那老者道。
“杀你的人。”林翰面前飘过一片树叶，遮住了他的视线。
于是，树叶一分为二，被微弱的剑风吹飞了。
老者目光游离在倒下的无数尸体与重伤的人们身上，眉头一皱。
“你可知会死？”
“求之不得。”
随着话音落下，一阵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一股恐怖的气势磅礴而出，冰凉的气浪压抑着空气，冷到体内的五脏六腑，冷到心脏。
“我不想和你动手。再打下去看官们也受不了了。”林翰一字一句道。
“······”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与杀意。
“你是谷里的什么人？”
“创始人。”
“活了多久？”
“九百一十年。”
“谷建了多久？”
“六百七十年。”
林翰不屑地伸出手掌，虚空一抓。
“太弱了。这种实力不堪对我拔刀相向。滚吧，别让我再见到你。”
就是这么虚空一抓，整片蓝天似乎都被一股巨力重重压挤，颤动了许久，空间晃动，杀意汹涌而出。
“呃······”
老者重重吐了一口血，飞了出去。
“住手······不要·······你·······”
一声无力地轻叫，白皙的手臂将自己从地上撑了起来。
“放了他们吧······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我们能做到······求你了·······”
女子双膝威曲，眼看要下跪给林翰。
“女人的跪拜，我不稀罕。”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只巨手将女子提了起来。
“好，那我就提要求了。”
林翰淡淡道。
古芊儿依旧咬着牙，她知道林翰的要求十有八九不是好事，但是为了大家······
“你把你父亲的尸体给吞了，把这里所有死人给分尸了，我就可以放走所有剩下的还活着的人。怎么样，我可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哦。你父亲，可是要把你送给我们做侍女呢，你没有什么想法吗。尽管你当时没有听见。”林翰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响雷轰在古芊儿脑中。
“啊！！！”古芊儿痛苦地抱住头，尖叫声环绕整个金石谷。
“没必要······这么狠吧······”古芊儿死死攥住拳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但还是有着无尽的冰冷。
“你不对别人狠，别人迟早会对你狠。······我让他们赚钱，狂欢，天天享受着王公贵族的生活，当我以为自己成功改变他们的时候，他们却仍然冥顽不化地争夺着所谓的权利，怎么也忘不了利益利益，特么的利益啊！”
说到这里，林翰激动地怒吼起来，古芊儿和老人被震飞五六米远，林翰的眼神毫无生气，仿佛出神地盯着远方。
“所以，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吗？”林翰突然面色一变，露出残忍地笑容，仿佛很期待似的。
“我······了解了·······”古芊儿走到谷主的身前，充满歉意地拜了一拜。
············
“啊！！！”古芊儿分尸最后一位学员后，终于崩溃了，嗓音颤抖起来，不，似乎连嗓子都喊破了，一抹猩红从口中吐出。
天地间，气势微变，周围陷入极度的冰冷，古芊儿的直发顿时乱飘了起来，变成了大波浪似的卷发。
“你想怎么死？”
她声音冰冷，原本美丽的淡蓝色长发攀上银丝，如鬼魅般漂浮起来，没一会儿，这银丝便染白整头秀发。像林翰那样的白发。
“呵哦，受不了了？虽然这样，你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吗？”林翰从来没有将古芊儿放入眼内，即使她已白发。
“真正残忍的，或者是你吧。你食父尸，分他人尸，居然把气撒在我头上？”林翰似是嘲讽，而这嘲讽中带着蔑视。
“我······”古芊儿的气势顿时一弱，双眼变得血红，像林翰那般血红。
“你不要再说了·······再说我杀了你！”古芊儿有种恶心晕厥的感觉，不善地对着林翰道。
“没救了。那我杀了你吧。”林翰身体顿时如同剑刃般破碎开来，每一个碎片后都映出林翰的影子，无数林翰的无数把剑刃，全部穿透古芊儿的娇躯，几十个血洞出现在她的身上，但是她却似乎一点儿也不疼。并不是因为林翰的剑太快。即使林翰的剑确实很快。
“心不疼，则身难疼矣。”林翰的本体依旧没有出现，似乎在等待什么。
“呃·······呃啊啊啊啊！”古芊儿仰天怒吼一声，身上的伤口全部复原。
即使不疼，也要疼一次。
“这样，情殇身殇同时洗礼她，说不定能成为另一个我们呢。”林翰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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