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能世界,从来只有一位女身帝王。
她是个传奇,亦是个笑话。
一切,只因两位神明。
或者说是一位神明。
很久以前的某天。
五族皆现后的第几千万年。
那是一片天上的大陆,传说曾有神降世,天谴罪孽之花。
花虽残,余香还在。
故名【幻天空域】。
那是世界都无法忘记的家族,或者说是不敢忘记的家族。
徐家。
每一百年,至少会出现十位触碰天地法则的强者,祖先是一位神族。
可以说是人间最强的家族。
不光是实力,还有财产和底蕴,以及在历代君王的朝野中,均有不下的地位。
地镜司。
那是一个唯一能够有能力直接无条件击杀君王的朝中势力。
他们可以说是任何一代君王的眼中钉,但从未反叛朝廷。
尽心尽力地辅佐一代代君王,但无数人有意无意的流言依旧像河流一般涛涛西去,可能会消失,但会有新的。
源源不断。
生生不息。
这片天域,有四方。
东方大炎黄人,西方使魔后人,北方雪魔怪人,南方寂灭道人。
大炎黄人,领域最大,仅一国,天昭国。
国王,不,应该说是帝王,历代姓韩。
韩禹王,天昭圣王韩离茶之子,即将继位下一任天昭国圣王。
圣王什么意思?找个近义词,国王。
任何大陆都有实力榜,这里不是大陆,却没什么两样。
有天榜,地榜,人榜。
人榜最弱,地榜次之,天榜最强。
天榜第一的,姓徐,徐凌霄。
自称风徐来,清真君。
实力强,是一个传说。
年年有争榜盛会,名为【神路战争】。
往年,徐家都会支持皇族韩家,今年,却是反常的冷清。
没有人觉得韩家会赢,一直支持韩家的徐家也一样。
盛夏,正值荷花开发的季节,粉色缀满整片湖面。
这是一个圆形的大湖,由一条溪流与一条大河来流通水源。
湖很清,一眼无法看到底,是因为很深。
芦荡飘摆,丛林浮动,水波皱起,青竹不晃。
远处的溪流上,一个淡黄色的影子徐徐顺着河流过来,没人知道那是什么。
一块水晶质地的小型圆形平台上,一襁褓里的婴儿瞪大双眼,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
他以一种奇特的角度看着蓝天,惊奇地看见一道白色的影子一晃而过,十几只鸽子盘成一只白色的花环,场面十分奇异。
他什么都还不明白,这是什么?
能吃吗?
他张了张小嘴,发现够不到,试了好几次,他终于沮丧地放弃了。
好奇心依旧不减。
“嗯?这是······”一男子出现,一缕紫青双色的发丝在明亮的黑发中格外显眼,他双眼略有些泛金,来到湖边,生疏地将婴儿抱起。
呜哇!!
他顿时哭了起来,毫无特色唯有洁白的衬衫也被湿了,有些心慌,第一次抱孩子呢。
他注意到,婴儿的身下夹着一张纸。
那是一个极为潦草的字,血红的字,
韩。
一只摄人心魄的血红手掌在旁边的空白地方呈现出来,血腥味不是很浓,看样子有个把天的时间了。
男子双目微眯,将婴儿抱入一草屋中。
七彩的微光淡淡闪烁着,美丽的色彩仿佛绸缎银河一般,细长的花瓣仿佛抹上了一层缤纷的粉彩,连空气中也漂浮着淡淡的光芒。柔和,宁静。
“七色彼岸花·······”
果然还是有些不舍得,罢了,遇见这小子也是有缘吧。
花搅碎,粉末飘舞,手掌轻轻一挥,将粉末分出一小点,撒入茶杯中,清水煮沸,温下来后,粗暴地灌入婴儿的口中。
“随便玩玩,别在意嘛。”
那男子闭上双目,面无表情,反而是一脸急躁。
“你们终于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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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棕浓黑色马尾辫的少年正在河边捡柴。
最近下雨,许多木柴都湿漉漉的,根本就烧不起来,所以他很头疼,衣服就那么几件,都是衬衫,没有毛衣,冷死了,连取个火都不行,太恶心了。
“哎~。。。”叹了口气,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块干净的白布,擦了擦手中的木材,
就这么凑合烧吧。
他想着。
那草房里,空间偌大,足足有一个大型校场那么大,与不堪的外表相比简直不可思议。
黑发飘着一缕青紫的男子,手持一卷,似乎漫不经心地看着。
他嘴里念念有词,就是不知道在说什么。
“师父,我回来了!”那少年叫了一声,背着竹筐走了进来。
“木柴?”
“勉强能用。”
“做饭。”
男子不咸不淡道。
“哦。”
少年很喜欢这种对话,简单,轻松。
他从未出过深山,或者说没见过世面,不懂人心险恶。
正因如此,后世他会一直记住他的师父,那个传奇般的人物。
“饭好了!”
两只陈旧但十分干净的青碗盛着半碗白米饭,一碟上洋洋洒洒铺着几坨青菜,还有一碟萝卜丁,以及一壶热水。现在是正午,一般人吃午饭可是很讲究的,可这也·······
太随意了吧?
“放盐了吗?”
“没。”
“有油吗?”
“没。”
“米洗过吧?”
“七遍。”
“哦。”男子缓缓起身,拍了拍裤子,轻快地走了过来。
“知道为什么我们吃的这么惨淡吗?”
“会有人下毒?”
“算是一个原因吧。主要是······我就喜欢这么吃。你不也习惯了吗。”
男子耸耸肩,去桶里取一瓢水洗手。
“墨香虽然挺好闻,但对身体还是没益处的。活着,就是因为不想死嘛。”
男子一边仔细冲洗着手,一边叹了口气。
“你去吧。”他语气微微有些不舍。
“师父······我······”少年正准备替男子拉凳子,手突然停了下来。
“别叫我师父,我什么都没教你。”男子摇摇头,将瓢放入桶中。
“出去玩只有一个要求。别死。”
“我明白了。”
背上包裹,少年有些伤感地回头望了望那间破烂的草房子,飞快地奔走。
“哼,如此一来······”
那白衫男子嘴角微微勾起。
“有意思了。”
男子一直在疑惑,为何皇族的子嗣会弃于湖面之上,还大摇大摆地写上那么显眼的“韩”字,一看就是故意的。
你问从哪里看出不对劲的?
太对劲了,所以不对劲。
明显的,这个婴儿的出现本身就是场阴谋,现在帝国的主人是天后娘娘,恰巧不久前传言天后娘娘为了夺权亲手拔舌杀死了自己刚出生的韩氏皇子,现在就马上冒出来一个韩氏弃婴了?
天后娘娘是东方炎黄人,那平台分明是南方道士的禅坐之物,血液也有浓重的腥味。
传说炎黄人祖先,有两人,一位名为神农,一位名为轩辕,神农是传说医圣,轩辕是圣者之剑,炎黄人的血液里,向来很少有血腥之气,大多是有些草味和圣洁,很少那么鲜艳。
南方人的东西,真的就是从南方来的吗?
错了。太明显,神农轩辕传说这片天域人尽皆知,稍有见识就能一眼能看出这是南方人干的,
那便不是南方人干的。
但道士玩人心太厉害,没准正是利用这种心理,迷惑人心,没准真是他们干得。
所以常说,最恐怖的,是人心。
但是道士也是人族,且向来与东方友好,那么剩下最有可能的便是西方使魔,都是意灵,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意灵,化作人形的意灵,一般都不会太弱,一直与其余三方争斗,此时正值休战时节,莫非是为了乱人心?
那也不对,即使东方人乱了,剩下两方也不是好惹的。
北方,北方都是蛮人,哪懂得玩这种计谋?
还有一种可能,国人暴乱。
天后娘娘,无人不知,不是因为她是女儿身的帝王,只是因为她的强势与专制。
固执,墨守成规,换句话说。
自以为是。
更是抢权,虽说亲手杀害儿子不一定是真实的,但抢权是真的,许多皇族与百姓早已不慢。
又或者,这婴儿真是皇子。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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