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鹿言情小说网

青涩的岁月 1,情窦初开芳心乱 懵懂未识痴情迷

小说:青涩的岁月  作者:池草  回目录  举报

杏庄中学不算大,前后不过两进的房屋。前面一排是教师的办公室,后面一排则是初一初二的教室,那时还没有初三。两个班级的学生不过百十来人,全是周围几个村子里的孩子。由于杏庄村子大,人口多,又位于柳村和桃村中间位置,占着地利,就在杏庄建了中学。柳村和桃村只有小学,小学一毕业的孩子都得到杏庄上初中。除了杏庄的学生不用走远路,柳村和桃村的孩子需要一天几趟地来来回回。

初一年级的学生差不多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也有稍大的学生,是由于受家庭条件限制而上学较晚的缘故。因为年龄都不算大,显得调皮和活泼。虽是开学没多久,但都是小学刚毕业,又是近在邻村,学生们很快就能熟悉起来和试探着去说说话。

两间教室紧挨着,东面是初二的学生,西面就是初一的学生。走进初一的教室,可以看到黑板在西墙。满满的课桌排得很紧凑,留下的空间不太大。学生在行间来去,碰到人都得侧转了身体,才能走过。

稚气未脱的玉花,时而在班上女生间走动,时而坐着认真学习做作业。她活泼,可爱,机灵,聪明。一张逗人的滑稽的脸庞,隐露着青春少女的美丽、温柔。今年她刚十三岁,对大人而言,是个令人喜欢又讨人厌的女孩子。而她却不那么想,因为她已长大,且是初中学生,从来都不觉得她自己还小。

在她的家里,她母亲、她姐姐全宠着她,惯着她,养成她一种个性强和好争胜的性格。因而喜欢高人一头,处处要占上风,做事更是别具一格,没有人可以阻止她,也吓唬不了她。如果她喜欢做什么,她就无所顾忌地去做,没有人阻拦得了。凭着她的聪明伶俐以及好强的个性,在这样的初级中学,她学习成绩一直名利前茅。这也是令她骄傲自满的资格。

正如风拂草地,月泻原野,不都能尽如人意的。这个时候,有人贸然闯进了她那少女的心田,从平静无波、细浪不起而猛然掀起轩然大波。她无法控制一颗少女狂跳的心,虽然她感到莫名其妙和不知所措,然而她被突然出现的他击懵了!

从他一走进她的心灵开始,她发现他身具某种魅力和诱惑。其实他并不英俊,吸引她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那内蕴的某种神秘在炫耀着她少年女孩子的眼睛:他,沉稳,冷静,甚至有一股成熟男子才有的傲气;他比她还要好强,且聪颖过人,反应敏捷,记忆力也是相当惊人;他的成绩一直遥遥领先,倍受老师的青睐和偏爱。

一向说话干脆、办事利索的她如今明显变得思维迟钝和做事拖泥带水,银玲般的笑声如霜打的花一下就收敛了。她沉默了,心事重重,也许这就是心理作用使然。她不再能安静地坐下读书,少女的情怀如初春的花含苞欲放,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如波澜一样荡漾开来,让她感到浑身地滚烫和激动。

大部分同学都埋头做作业,而她却不能安下心来,坐在前面一刻没得安宁。可谁知坐在后面的他却一股子书生气,只偶尔抬眼向前望她一眼,便埋下头吭气吭气地做习题。

他,就是柳树泉,出身贫苦,家境拮据。虽说年龄不大,志向却不小。为着将来能有所出息,为他父母争口气,他含辛茹苦,刻意用功,毫不懈怠地拼搏和勤奋。他明白,只有多读书,胸藏经纶,才能出人头地。而此番除了挤时间攻读外,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对于同年龄的女孩子,他和其他男孩子一样,也是具有一种好奇心的。他爱慕那些长相标致、清秀不俗和机灵聪明的女孩,特别令他心动神驰的就是班上最可爱的女生玉花。但他又是一个情窦未开的男孩子,一向自卑清守惯了,性格过于内向,显得敦厚和诚实。对他来说,男女互慕不过是心电感应一触而过罢了。他不敢多想,也不能乱想。他要深埋不露,从不愿哗众取宠,或故意与女生调皮捣蛋,打闹取笑。

当他明白玉花三番两次故意地走近他时,他只是孩子般稚气地躲闪和回避。毕竟他和她只是相识初次,况且男孩子间最容易嫉妒吃醋。生怕别的男孩子看到笑话他,会因此影响他,他就一味地退让和避开,不与玉花正面接触。在这方面他做得很好。树泉明白,一旦他和某个女生有些接触和沾染,就会被人传得风言风语的。因此,即使是本村的女生他也不和她们交往,更谈不到在学业上对女孩子有所帮助和提高。

他是一个思想守旧的男孩子,对于旧时的封建礼教是深记在脑海里,从不敢越雷池半步,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观点总是缚住了他的手脚。因此,他懂事,内敛,守旧,寡言,就是和陌生人相遇也会脸红脖子粗的,更谈不到与女孩儿交往和说话聊天。

只不过片刻,好动的玉花忍耐不住,便从前面向后走到秋萍座位旁坐下来。秋萍的课桌就在树泉前面一张,是紧挨着一前一后的,距离实在太近,就是回个头,也能打个照面的。因此,玉花故意地旁坐着,一面斜睨着后面的树泉,一面同秋萍谈论着一些课本上以及其它方面的话题。

“秋萍,王老师布置的作业,你做完了没有?”

“哪有那么快,这回作业太多了。”

“哎,你说中专考试难不难?”

“哪谁知道。不过,近几年考中的倒不少。我们校不也考了几个。”

“我是没那个指望了,且学点知识,将来好去种田。”

“你谦虚什么。你没指望,哪谁有?”

“努,他呗。”

“除了他,还有你,成了一对啦!”

“别瞎扯!小心我撕你这张嘴!”

谈扯了好长一段时间,玉花也没走的意思。停下谈话,玉花拿起作业本来做,其实心不在焉。她哪有心思做什么作业,竟一厢情愿地想要和树泉交谈说话。树泉对此漠然视之,听而不闻。只是听她们谈到他时,脸红了半边,迅速地低垂着头颅看他的书;觉得她们谈得无聊时,他就抬头冷冷地白了玉花一眼,后者不免唐突紧张,慌乱地别开眼光。

玉花就是玉花,她不能静下心来看书。于是,她偏着头,假装在看书,确是将脉脉视线斜落在树泉那黝黑的脸上。他是那样地专心致志,那样地神情淡定,那样地沉着稳重,那样地聚精会神。她打听和观察到,这个男孩子出身清苦,那灰旧的服装,补了几块破布,显得朴素;一双旧布鞋,前面还破了两个洞,不用猜,就知道这是长期穿一双鞋的缘故。可在他的身上和眼神里,她看到了别的男孩子所不具有的品质和性格。那种眼光,那种气质,是很多同龄的男孩子所不具备的。在玉花眼里看来,树泉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从树泉身上看到了一种成熟男人才有的傲骨,他从不因家境不好而显得自卑和委琐。

在他这样的年龄里,他有一种学不成名誓不还的雄心和远大的理想。有着这样的志向和理想是可以理解和可贵的,这也是深深吸引玉花的地方。玉花从树泉的身上看到了男孩子的坚韧和不屈,不受外界的环境影响和感染,而是默默地读书和作习题。他能沉稳和冷静地读书,不受外界影响和干扰,这是一种令她着迷和羡慕的内在品质。

树泉放下看完的书,歇口气地抬起头来,蓦地与玉花的秋波相触,电光一闪,直通两颗心灵。只触击得两个少年都颤栗着激动不已,似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若野兔惊跑过月光照射下的原野。树泉迅即别开目光,而玉花竟失神地惊愣住了!

他想安稳心神,调整自己的情绪,不意有一股股清若幽兰的芳香暗地里潜袭上鼻孔。咦,好香,好醉人!

受这诱人香味所迷及刚才瞬间的电击,他心无法安宁,不能再读书和做作业了。树泉强抑心情不能冲动,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静下心来。他微侧耳细听她那颗蹦蹦跳的心,宛似出洞的野兔月夜林中闻风吹树梢而忐忑不安;又如大大小小的玉珠抛落鼓面,这颗落下跳起,那一颗又紧接着落下跳起,直击得鼓面嘭嘭乱响。他望了一眼面前的玉花:只见她淡黄的上衣,衬着纤小细弱的腰身,站着时就象婷婷袅娜的芙蓉,似那微风吹拂的柳枝儿;扎着两条短辫,青丝乌黑如漆,披散时就如小小的黑色流瀑了,半悬在空中;粉白的脸庞,隐现着初绽的桃红,两个浅浅的酒窝,不时浮漾着甜甜的笑意。最让人动心的该是她的那双细巧的眼睛,娴静时如深潭,总凝结着一泓春意秋色;活泼时似熠熠的宝石、晶亮的星星。那脉脉的秋水哟,澄澈温柔,任由你多想醉茗一口或化作彩蝶扑入眼帘中。

“他真的那么令我着迷?”玉花在疑惑,“难道他内蕴某种魅力,或者是命运故意安排,也许真的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吗?可他却是那样冷傲,沉稳,不易接近。更让人费解的是,在男生中他又那样调皮、活泼。也许是他受家庭环境影响,不敢多与人接触和交流。而我们只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他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顾虑和想法呢?”

情感如涨潮在涌动,在漫延,在传递,她不能自抑激动的思绪。在莫名的幻觉中,她期待着出现一个奇迹,哪怕到头来后悔不迭。可她毕竟太需要了,正如久旱的水田在渴求苍天,能降下一星半点的雨。虽说她太小了,思想不成熟。她又是那样的执着,那样的痴情。即使人人都来阻止她,即使面前是刀山火海,荆棘遍布,她也依旧敢舍命去闯,头破血流也不会就此罢休。

她想,只要能和他交流思想,谈谈各自的感慨和体会,就学业互相取长补短,解疑除惑,就够了。再说,男孩子与女孩儿来往那有什么大碍,这又不犯哪个法规呀!

她也清楚,如果她一旦和他谈上话,那么闲言碎语就会接踵而至。今年初中刚开课,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互相交谈着走进教室,就惹得同学们哄堂讥笑。至今忆来,令人犹有余悸。玉花生来禀性倔,好争强,别说合情合理的事儿,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只要她认为对的,她就敢干和去试一试。

望着树泉那一股子书呆子样子,她既感到可爱又可恨,恨他榆木疙瘩不开窍。玉花性格开朗,做事泼辣,想到做到,相当果断。况且正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脑子里电样闪过一个念头。但一想到那么做,要是丢了脸,该怎么办呢,不觉心跳跳的。她既然想到了,就无所顾忌地要去做了。

她蓦然向后一仰,头放在树泉的桌子上,那样子象煞桃花落在石山;漆亮的刘海有序地散开来;那隐在疏密林影的一双秋波,明洁透彻,月色柔溶,融尽眉宇间少女羡慕多情的心思,扑朔迷离,恍惚犹疑的追蹑,直让人一醉方休,多象蝴蝶般轻翩于其中了;她的鼻梁圆满隆起,象迤逦而起的丘陵;肤色如脂,细腻洁白;殷红的小嘴轻含着,象三月的桃花未绽的花苞,好不令人着迷!

玉花如此大胆直盯树泉,使得他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办好。毕竟岁数太小,对此种突发的情况,他来不及多想,就如烫手般慌了手脚。玉花的这种冒失大胆的行为,他没法接受,只想急急地逃避。而瞟见玉花那羞怯热烈的目光时,心如被石子击中一般,颤抖了,激动了,没了主意了。碰着她柔软光滑的青丝,瞧着那可爱秀丽的面容,他感到有种冲动。情感如潮汛般漫延全身,连汗都流淌出来,让他受惊和害怕。

树泉只是暗自发傻:“为什么她会这样呢?无意吗?有心吗?我不明白她到底是为了啥,会如此?也许她只是顽皮罢了,并不是怀有其它意图的,原是我瞎想而已。”

“你为什么就不说话?知道吗?我喜欢你,你的性格,你的聪明,你的机捷,你那诚实的心灵如金玉一般莹莹发亮。你干嘛那么害羞,象一个姑娘样?”这一连串疑问急速地闪过她的脑海,而树泉呢?那个书呆子竟然傻愣着,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失望了,抬起仰着的头,秋水明洁地扫过他的脸,轻轻地一声叹息飘落在树泉的心鼓上。玉花尴尬羞涩地只坐了一瞬,就回到她自己的位子上去。

人们常说,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大风大浪,此话有一定的道理。自那一天后,玉花不再闹闹吵吵,熟悉她脾性的姐姐湖娟就知道她心里埋藏着很深的心事。不是吗?她紧锁的眉峰,时隐现着深沉的焦虑,也许她有什么新的打算,或别出一格的行动。因此,湖娟作为姐姐就尽责地劝慰她。

“小妹,你这几天好象挺有心事的,能告诉姐姐吗?”为了解除玉花心头的烦忧,湖娟理应问清个中情由,也好对症下药,帮妹妹走出困境,对她们父母有个好交待,这是做人的本分和善良的天性所为。

玉花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呢。她便搪塞道:“姐姐,你说些啥呢。我有心事?我有什么心事。难道我要瞒着你,骗着你?姐姐,你别瞎猜疑,好不好?”

“这,……”湖娟很不理解地望着玉花,心里怪不是滋味儿,“你还小,姐姐无论如何都要关心你,护着你,所以,有什么心事千万要对我说。也许,我能帮点忙。”

“帮忙?瞧她说得那么轻松,连她自己尚不知怎样办,还想做我的老师。”望着姐姐那诚恳急切的样子,玉花并不领情,她心里这样想着。

湖娟不明白妹妹的心思,只有玉花要好的朋友秋萍知道。秋萍见到玉花跑到她的位子旁,她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女生的思维一向是缜密细微的,只看看玉花的神情,不停地斜觑树泉,且紧张兮兮的,就明白了。

“哎,你听说邻村一个女的喝农药了?那女的真可怜,才二十三,就死了,好可惜!”心地善良的玉花语含怜悯,那秋波顿涌悲戚,一副样子好让人心动神驰的。

“女人生来就是苦命,将来我可不敢嫁人呢。”秋萍把位子让给跑过来的玉花坐,她就向里面移了移,无奈地叹一口气说。

“哪能这样说。你想,天地如此之大之广,难道一个好男人都没有?”玉花很是激动地说。

秋萍摇一摇头,无奈地说:“有?何年何月能遇得到。再说,就相遇上了,你能一把就拉住?你认得准吗?看得清吗?他的为人,性格,品质,你了解多少呢?”

“可以就近寻找嘛,何必满天涯地去乱撞。”玉花瞥了一眼正在一本正经看书的树泉,“常言说,有缘不须求,无缘空相对。只要真心实意,何愁找不到呢。”

“玉花,你一定有了意中人!”秋萍说着,向树泉努了一下嘴,“是他,对吧?”

“别瞎说!你,你也真是的——”被人说中了心病,玉花羞红了脸,轻轻地捶了几下秋萍。

“哎,说真的,他挺不错的。虽说不英俊,但他有才气,又聪明。与他交朋友,有益无损。不过,同他接近,可不那么容易。”秋萍语音诚恳,望了玉花一眼,又说:“在班上,他成绩一直很好。有时,我想问他学习的秘诀,或遇到难题想请他帮忙。可一看他那孤高自傲、严肃冷静的面孔,语到嘴边又不得不咽回去。你呀,要想接近他,还得下点功夫呢。”

她们谈话很低,树泉又痴迷地看小说,因此,一句话也没听见。否则,听了不知会怎么想。

正因为这样,玉花和秋萍才敢无所顾忌地畅所欲言。对树泉她俩还没胆量敢试探一下,生怕触了霉头,伤了和气。每一看到他冷冰冰的脸色以及傲然的神情,她们便冷了心肠和热情,不去逗他,或者找个借口跟他说话。

这些天,玉花一直起得很早。从她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可知她已经好长时间未睡过安稳觉。别看她才十三岁,心事还挺不小呢!

昨天深夜,她因为实在没法睡,就起来轻手蹑脚地开了门出去。初秋的夜有点凉了,正逢十四的明月,很圆很圆的,冰盘般滢洁闪亮。看不到星星在寂寞地眨眼,也不见半丝云彩象纱巾披散在明月的周围,只有蓝幽幽如海的天。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树梢被风带动,悉悉索索地诉说了好些情话。斑驳陆离的树影被月光筛碎、切断,组合成形状怪异的图案。不知出自于谁家手笔,令人费解,琢磨不透。秋虫于深眠酣睡中被月光抚醒,在风的轻轻絮语里,开始呓喃唧唧呜呜。听来如弹琴般轻缓、抑扬顿挫。

门前有一条银练般迤逦东去的大河,细浪荡漾,波光潋滟,珠辉烁烁,玉彩熠熠。流水缓慢,步声微微,淹没了夏日的暴燥、孩子们拍浪欢逐嬉戏的笑声。只有大河尚记忆不散,奔波不息,更新追逐,翻腾不已。

玉花扣紧衣衫,淡黄的花,白乳的底,被月光一映衬,使得她袅娜如荷蕖,清瘦苗条的身腰,竹般韧而又柔,柔而又刚。青丝披散,酥胸隐露,一身轻柔,飘逸如仙。

步子细碎,择径而行。任由月扶风摸,影随树跟。失眠的芳心被这自然界的美好景色陶醉了,深吸一口气,微嗅到一丝一缕初秋的鼻息,不由心怡神清。

好可人的世界!好可爱的景色!好美丽的月夜!她想。

由此她想了许多许多,虽然她年尚小,但见识和智慧并不差或幼稚。因为她的聪明和机灵,使得她早早地成熟起来。遇事不乱,处事不急,这也是她的性格和为人。

她想到,初春的景色茂茂郁郁,欣欣葱葱,草木萌发,花香鸟语,燕翩莺啼,一片繁闹。但秋夜这诱人的月光,幽静的流水,秋虫的轻奏,树木的参差,不也同样让人留连忘返吗?因此,春有春的蓬勃,秋有秋的冷静;春天里百花齐放,万物滋雨而生;秋季里果实粒饱,丰收在望。各有各的特异,各有各的收获,人生不也是如斯么?

玉花自昨夜以后,变得更加成熟了。眼下,她不想虚度光阴。虽说有了不小的心事,而学习成绩并未下降。

想到这,她捋了一下头发。这才发现,由于早上贪睡,误了梳头,有些散乱,该多难看极了!

掏出随身带的小圆镜子,玉花理一理乱着的头发。一绺青丝自鬓边滑溜下来,衬得她那白皙的脸膛更加好看了。她按了按脸颊,调皮地对着镜子一笑。心里一激动,手颤了一下,蓦地镜子里就闪过一个人的脸孔,好熟悉!

一阵喜悦掠过心际,含着羞怯和多情。她假装不经意又照起镜子来,轻轻地梳理额前青丝。她只略向旁一斜镜子,树泉那端正庄重的姿势跃然而入:两道浓黑的眉峰,低垂的双睫,眉宇间闪烁着睿智和聪明,透着一股子其他男孩子所没有的冷重气魄;黝黑的肌肤,留下被风吹日晒的痕迹,也许从他落地开始,就经常在日光下曝晒,这是可以理解和想象的。她越瞧越亲,越亲越爱,越爱越舍不得放下镜子。望着镜子里的树泉,她都有些魂不守舍了。如果不是姐姐湖娟一声喊,她还不知要偷看多长时间呢。惋惜地放好镜子,她埋怨地瞪了姐姐一眼,就无限怅惘地收拾好课本,回到姐姐旁边她自己的位子上。

“你嚷什么,真是的。”嘟着嘴,她把憋着的怨气发泄到湖娟头上。

“怎么啦,妹妹,你好象变了个人似的。”停了一下,湖娟又说:“你可别野了心,当心父亲知道你不好好读书,会怎样训你。”

“哼,我才不怕呢。就你嘴酸。”玉花不满地说,“你要回家说去,我会跟你闹个没完,让你不得安静。”

湖娟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说多了反而不起效用,就独自埋头看书了。而玉花一肚子愤懑尚未发泄完,喋喋不休地唠叨了好久,方才觉得气消了,这才敛神静心地做功课。看到玉花埋了头做事,湖娟理解似地暗暗笑了。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清明踏青快乐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4日到4月6日)

上一章  回目录  阅读下一章
(按左右键翻页)
青涩的岁月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