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岁月楔子

站在高高的山顶，俯瞰着脚下的大地，少年男孩子眼里透露出一些迷茫与困惑。面对着曾经的过往，他不知要说些什么，或者要去做什么。人世的艰难困苦，以及复杂的处境，令他感到了无从选择。他望着天空，心里在想：要奔向哪里去呢？

有时他在问着自己：“我来自于哪里呢？将来又该如何生活呢？是不是一路上都不顺利呢？那些人那些事又该如何解决呢？”

据一些人谈论，只要好好地读书，就可以考上了学校，然后，有一个体面的工作，可以找一个好的老婆，说不定还能在城里安下家去。这是多么诱惑少年人的希望与理想呢？少年男孩子一下子跌入到某种企望的深渊里。

正在他左右为难徘徊不定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一个老年人的声音：“孩子，别想不开，任何人都是如此过来的。只要你把书读好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怎么样的一个好呢？是有了钱财，还是可以当个干部，是这样的吗？如果当了干部，是不是可以升官发财了？”一连串地疑问抛向了天空去，少年人的心底深深埋着太多的不解与疑团。

“该怎么说呢？反正考上了，就能出人头地的。你看一看你们村里的人，不是有几个考上了，毕业了就进了城，他们不是混得很不错吗？”老年人沉思了一会儿，接着又说：“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一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你们村，还有别的村，都有人考上了，还有很多没有考得上的。你比一比，他们哪些人活得幸福与快乐呢？”

“这是唯一的出路吗？难道自古华山一条道，就只有考上这一条绝路吗？我不明白，也搞不清楚，考不上了就没有出路了吗？”少年男孩子一边说，一边又想起了什么：“难道种田的人，做手艺的人，还有那些三百六十行的人，都活得不开心与不幸福吗？”

“你怎么能这样想？！你应该明白，我都是为了你好，才好心好意地劝你的。要不然，我哪来的闲空跟你磨牙呢？”老年人似乎生气了，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某种怒火。

“我，我，我只是不懂，才跟你打听的。你要不喜欢，那我就听从你的话，好好地去读书了。”少年男孩子有些害怕了，赶紧地打圆谎，并没有说真心话。

“可能我太性急了，你不要怕，我都是为了你好。”老年人看出了少年男孩子的畏畏缩缩，就连忙地宽慰他。

“我能明白，也晓得你话的含义。只是我心里有太多的问题，不能一一地解决呢。”少年男孩子犹豫不决地说。

“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老年人很高兴少年男孩子能够相信他，终于笑声落了地：“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我能帮你解决的。”

“为什么每一个家庭都希望孩子考上了呢？如果不能考上了，那就不能继续读书了吗？考上了学校就能显摆了吗？人和人还分等级吗？”少年男孩子又迫不及待地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老年人一边听着，一边就耐心地解释说：“哪一个家庭不希望孩子有出息呢？因此，父母教育孩子，劝他们多读书，多用功，多刻苦，也是为了他们自己好。如果读书不下苦功，那能考得上吗？那些考上的人个个都有了工作，不是留在了城里了吗？再说了，有了好工作，走在村人面前威风一番，又有什么呢？谁叫他们家没有孩子考得上呢？这就叫人比人气煞人，对不对啊？”

“是这样啊！怪不得考上了就如中举了一样，可以扬眉吐气，可以光宗耀祖了。”少年男孩子鄙视地说着，但不敢示形于色。

“人不能比人，缸不能比盆。一个人只有读书出息了，才能让父母满意。因此，你得好好地读书，不能再没有耐心，贪顽，又耍小聪明，总没有记性。”老年人一边说着，一边就点拨着少年男孩子。

一听到贪玩和耍小聪明，少年男孩子吓得直吐舌头：“这个老头子从哪打听来的呢？他为什么不敢露面呢？他是神仙，还是鬼怪呢？”

“你在怀疑我？是在想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又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这样的呀？”老年人一眼看穿了少年男孩子的心思。

“不敢，不敢，我没有那样想。”少年人毕竟胆小如鼠，慌里慌张地说。

“你不必问我从哪里来，是哪里的人。你只要记着，我是真心地对你好，是为了你有出息，才来点化你的。”看起来语气蛮诚恳，又显得很仁慈。

“我晓得了，一切都听你的。”少年男孩子诚惶诚恐地说。

“我观察了很久，发现你头脑聪明，就是耐心不足，而且偏爱于自己喜欢的。一旦不喜欢了，就不去学了。要是你考得好，就会尾巴上翘，眼里就容不下别的人了。要是你细心和耐心一些，那书读得比别的人好，也不会考得不如意。你的父母怕你多心多虑，虽然心里着急，但一直不想给你压力，你要明白这一点。爱不是害，如果你不能懂得这个道理，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老年人一说起这些事，就很是激动与愤愤不平。

“往后我会改，也不敢再辜负父母的企望了。”少年男孩子似乎感到了内疚，就表态地说。

“这个也就算了，还不能太影响你的学业。最关键最重要的是你早恋了，这可不好，真的很不好！”老年人一语道破，直击到了少年男孩子的心病上去。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和她们谈学习上的事，从来都不往那方面想。你可以去问她们，是不是我和她们拉过了手，还是说过了什么过分的话。”少年男孩子很是着急地辩解说。

“这个我知道。她们喜欢你，也想接触你，这很正常的。你的书念得比她们好，成绩又突出，让她们羡慕与崇拜，也是情理中的事。但你要远离她们，劝她们离开你。你要不这样的话，那可能就会误了你，害了你。”老年人说得很真切，语气中满是长辈的口吻。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她们不可能喜欢上我的。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又长得丑，家里又如此穷，而且头脑也笨，不谈考上了，就连成绩也是比较差的，她们能够看得上我吗？”这一次少年男孩子没有说谎。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想不到，真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自卑，倒不象那一个果断而要强的人了。”老年人感到了不可思议，笑了一会儿，又说出了如此的话。

少年男孩子寻着笑声，想要找到那个躲在云层后面的老年人，可真的一丝影儿都望不见，难道真是一个鬼怪吗？

“你别费劲了，你是看不到我的。”老年人似乎看出了少年人的心事，连忙地告诫地说。

彼此沉默了片刻，老年人又接着说：“你现在要把心思和精力用于读书上，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再说了，你要是考不上了，那几个女孩子能喜欢你吗？你没有优秀的表现，考不出好的成绩，她们都不会正眼瞧你的。”

“真的吗？这绝对不是真的！？”少年人退后了几步，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会出乎他的想象。

“孩子，你别太天真的，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喜欢不爱学习的男孩子。除非你是一个富家子弟，或者有一副长相不错的脸。可你都没有，因此，你必须痛下决心去读书，要读出一个幸福与光明的前途来。”老年人很肯定地说。

少年男孩子一下子跌倒了，感到了眼前一片迷迷茫茫：难道她们真是这样想的？难道她们都是虚情假意？难道她们也看中了门当户对？难道她们都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