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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泪 第十六章 耗子骗了咱们

小说:天堂泪  作者:伊兰夏  回目录  举报

一只蚂蚁。

一只黑色的大蚂蚁不知从什么地方爬进了房间。

爬到了床脚,似乎还想顺着床腿爬上床去!

不过,现在它恐怕爬不上去了。

因为几道细细的,肉眼几乎看不到的蛛网拦住了它。

即使它可以凭借它那相对于小蜘蛛来说过于巨大,过于强壮的身体冲破蛛网,它也不可能再爬上去了。

因为他看到了它,这恐怕是它那短暂的一生中最倒霉的一件事。

他绝对不会允许它爬上去,只因为她在床上。

万一这只倒霉的蚂蚁爬上她的脚踝,爬上她的小腿,一定会把她吓一跳的吧!

万一这只倒霉的蚂蚁爬上她的肚子,爬上她的脖子,她一定会吓的尖叫吧!

万一这只倒霉的蚂蚁爬到她的头上,爬过她的鼻子,爬进她的耳朵……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霎时,这只倒霉的蚂蚁在他的眼中忽然变得无比的邪恶可憎!

就算没有碰到她,单单是从她的面前爬过,她也一定会很不舒服的吧?

就算她嘴里不说,他也完全可以感觉得到、想象得到她的那股心酸。

以她的家庭条件,她从来没有在这么简陋的屋子里面住过吧?

更不会有蚂蚁从她的床上,从她的面前耀武扬威的爬过,那种景象想象起来就像是在嘲笑她(其实更是他)的落魄。

以前没有,现在更不能有!

所以,就算这只倒霉的蚂蚁现在迅速调头往回跑,他也绝不会放过它。

在他的心中,已经十分确定的对这个可能威胁到她的小生命判决了死刑,而且绝不会让它安安乐乐的死去,他准备让它死的一点儿也不安乐。

蚂蚁最终果然挣脱了蛛网,它也果然迅速的调头往回跑,但是他也果然出手了。

他轻轻的提起了它,看着它在自己手指缝里挣扎,笑了笑,他将它丢进了蛛网最密处。

它拼命的挣扎撕扯,再次引来了这里的主人。

主人似乎对于这只飞掉的熟鸭子竟然能够再次从天而降感到十分惊讶,所以远远的,愣愣的看了看。

不过,很快的,主人便展示出它的待客之道,一层一层,一处一处,十分迅速并且欢快的加固、加密它的陷阱。

也许是二者的实力差距真的过大,主人最终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看了看再次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蛛网,悻悻的退回了角落。

于是它又自由了,虽然有些疲倦,但看起来毫发无损。

“没用的东西,看来还得再帮你一把~”他说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的同时,已经再次提起了它,并且极为细心的,小心翼翼的拔掉了它所有的腿,再次将它扔进了蛛网。

这一次,主人隔了好久才再次出来,但一眼望去看到又是这个熟客,立马掉头就走,不过走了几步之后,主人发觉它挣扎的力度似乎已经大不如前,这才又转了回来,虎视眈眈向它缓缓逼近……

“你刚才是在和它们说话吗?”她的声音虽然有些疲惫,但依旧是那么清亮动听。

抬起头,他才发觉她的脸已经近在眼前,原来她不知何时已经爬了过来,含着笑,看着他和它们。

他尴尬的笑了笑,红着脸,将她背上不小心裸露出来的一大片惊心动魄的白小心翼翼的遮住,温柔如水的说:“小心着凉~”

直到现在,他仍然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一场梦,一场他以前没有勇气做的梦,但是现在他不仅做了这个梦,而且更加令他不敢相信的是这个梦看起来似乎已经成真了。

这整个过程顺利的让他有些不可思议,这三个月是他觉得最幸福的三个月,从相识到相知相恋,从第一次牵手拥抱到现在毫无保留的赤裸相对。

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淹没在蜜坛。

如果这是一个陷阱,那么他情愿永远在这个陷阱里沉沦!

如今,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开朗,变的自信。不过他自己就算不愿承认,也必然清楚的知道,自己那所谓的自信之下究竟隐藏着多么深的自卑。

是的,他从来都很自卑,尤其是在她的面前,他更显得自卑。这些自卑表现在不同的方面,但缘由却终究只有一个,钱!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只要有钱,你便可以得到地位,得到权利,得到尊敬。

而如果你没钱的话,地位和权利也就想都别想,即便是偶然得到所谓的尊敬,要么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笑,要么转过身去就会被人们嘲笑傻瓜。

他很穷,但他不是傻瓜。

他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地位完全配不上她,可是他更没法控制自己不爱她。

他想过她的父母一定不会同意他们两人在一起,至于结婚,更是他期盼着的一个遥远的、美丽的梦。

他现在连养活自己都极为勉强,更别说养活她。

他不想让她和自己一起吃苦,她应该在家里享福。

而不是和自己窝在这样一个十几平米的小房子里。

但是,她说她不在乎,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和真正关心她爱她的人在一起,她就是快乐的。

不过,他却说他在乎,他的心中有甜有涩,于是他打了好几份工,想要赚更多的钱。

看着他那么辛苦,她心疼的告诉他,太累的话,他们其实可以用卡里的钱。

她的银行卡里其实有钱,有很多钱,多的对他来说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但是他知道她不愿花里面的钱,她觉得里面的钱脏,来的不光彩,所以花的时候也就不痛快。

以前她一个人的时候虽然心里不情愿,不喜欢,但却没办法,直到她遇上了他,是他给了她勇气让她做了一个大胆而坚决的决定。

她决定和他开始新的生活,想要远离以前的那些肮脏糜烂的一切。所以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不愿意再花卡里的钱。

不过在残酷的现实压迫之下,她觉得,他,要比所谓的原则,原本的梦想重要多了,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选择。

但是,他坚决不同意那么做!

因为一旦那么做了,就说明他们的梦被现实打败了,击碎了。他们在一起就原本是个梦,要是梦碎了,他们还能在一起吗?

他不确定,他不敢冒那个险,于是就更加努力的工作。

……

“你老是盯着我看什么?”她面颊微微泛红的笑着说。

“我不看你看谁去?你想让我看谁?”他微笑着说,又故意叹了口气,“唉!和你比起来还有谁值得看,好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了?”她的脸颊越发红润,艳的像个苹果。

于是他就对着她的方向狠狠咬了一口,吸了一口气,露出一副老烟鬼抽大烟的样子。

他的样子又把她逗笑了,“有那么香吗?”

“有啊,当然有,齿颊留香,余香绕梁三日而不绝呐!”他一本正经的感叹道,逗得她笑的更厉害,笑的花枝乱颤。

看着她笑,他也笑了,笑得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他不清楚这样的开心是否能持续到永远,虽然他很希望是那样,不过他对未来没有那么乐观。

但是,他也从来没有想到会那么短,短的那么令人心痛。

他不知道时间若是再长久一些自己会不会更痛,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痛,痛不欲生。

或许是为了麻痹自己,或许是为了逃避现实,他不住的告诉自己这原本就是一场梦,现在梦该醒了,他所应当做的只有感恩。

的确,这一切都像一场香艳美妙的梦,而她就是这场梦中最精彩的部分,最美的部分,美的有点不真实,更像一个梦,梦中的梦。

她在的时候,他觉得她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如今她不在了,他却又觉得她似乎还在,一直都在。

她走的时候只告诉他,她的父亲要带她离开这个城市,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她征询他的意见,想要知道他的态度。

他是什么态度?他能有什么态度?

虽然她不喜欢她的父亲,甚至讨厌她的父亲,但无论她如何讨厌,多么的不喜欢,都不能否认那是生她养她的父亲。

所以,当她的父亲以十分认真的,严肃的,严厉的语气不容置疑的告诉她要带她离开这里的时候,她向他征求意见。

他是什么意见?

他只知道梦该醒了~

最终,在她挣扎不已纠结痛苦的时候,他劝她离开这里。

而且,他安慰她,以后他还会经常去看她,他会每天都给她打电话,她每天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但是,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她这一走,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他决定亲手为这个天使插上翅膀,送她去他心目中的天堂。

而他自己,则会孤独的守候在这个狭小简陋的角落里仰望……

她真的要走了。

走的时候,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脚步都很轻。

不知是怕惊醒他,还是怕惊醒她自己?

……

她的眼眶是不是已经红了?

她的手是不是正捂着口鼻?

她的双肩是不是已经开始颤抖?

……

他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他所能听到的一切,想象着他所能想到的一切。

他醒了,不是被她惊醒的,他原本就醒着。

他其实根本就没有睡。

当心即将离开自己,又如何能够安睡?!

冷冷的,热热的~

冷冷的是唇,热热的是泪!

当那冰冷的唇印上那更加冰冷的脸的时候,她是否感觉到了那一丝轻颤?

当那热热的泪滴落在哪冰冷的面颊的时候,他是否体会到了其中的不舍,缠绵?

最终她还是走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回头,他不知道,因为他没有勇气睁眼去看。

他怕自己睁开眼睛就会控制不住的要将她挽留!

……

安静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除了钟表指针在‘嚓嚓,嚓嚓’的嘲笑着他之外,只有死一般的静。

睁开眼,走到窗前,苦苦笑了笑。

已经看不到她的踪影,能看到的只有窗外阴霾的天空,和楼下冰冷的街道。

还有玻璃上映出的那张苍白的脸,上面没有唇印,只有泪痕!

走了,她走了,她竟然真的走了!

他却什么都没做,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能做,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认为无论做什么都无异于再次折断她的翅膀。

他能做的只有在这里回忆,等待。

回忆与她在一起点点滴滴的甜蜜和美好!

等待,至于等待,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等什么!

或许只是等待她回复的一声安好吧!

他觉得,除了小时候那次在手术室外等着妈妈,再也没有经历过如此漫长煎熬的等待了。

那一次,他等到了他最不想得到的结果。

这一次,他会得到什么?

已经三个小时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她该不是忘了吧?

还是生气了?

她应该不是忘了,恐怕是生气了,不想理自己了吧!

不过,万一她没有生气,只是忘了呢?

还是自己先开口吧,反正自己也说过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的。

但是,这个时候打过去的话他又能说些什么?该说什么好呢?

要不还是先发条短信吧!

写什么呢?

我想你,我想你回来,我不要你走,我不能没有你……

虽然这些是他现在最想说的话,但是他认为现在不能说,而且以后恐怕也就更不能说,还是让这些字句在自己的肚子里腐化销蚀更好一些。

最终,他只写了四个字,你还好吧?

短信发出去了,现在能做的就真的只有等待了。

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回信,是不是她没有看到?

还是她真的生气了?

她应该是没有看到吧?

她现在到哪儿了?和爸爸在一起吧!

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焦急,带着一丝不知从何处钻出的不安,搅得他心中完全无法平静。

不行!还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那样自己才会心安一些。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Sorry,thenumber……”

男女搭配,中英交替的声音带来的是一个让他更加无法安心的消息。

关机了?呵!怕是真的生气了吧?!

不想再联系自己这个没出息的男人?不想再听到自己的声音?

他无奈的想着,他只能这样想,只敢这样想,他不敢往别处想。

他想用自己的绝望与伤心来抹掉那渐渐升起的不安,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他一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想着,等着,伤心着……

……

车在林间公路上不急不慢的行驶着,远远看去,两旁几近墨色的树林似乎不断在向中间挤压,将前方的路挤得只剩一条细细的线。

不知从何处飘来的灰云渐渐往头顶汇集,映的整个天地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一如闲子此刻的心情。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闲子突然头也不转的问道。

正在开车的江茫一愣,似乎没反应过来,“什么?……哦,我刚说了啊?!”

闲子看着车窗外一颗颗向后倒去的树,淡淡的说:“我是说刚开始的时候。”

江茫偏头看了看闲子,说:“你不是不让我说嘛?!我要说话的时候被你挡住了,你忘了?”

闲子没有说话,依旧看着窗外,似乎那倒下去的不是一颗颗树,而是一个个极为诱人的美女。

江茫又说:“你当时不是一直在问他么,而且我也觉得你问的挺好的,换做我也不见得就更好。”

闲子依旧没有说话,却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投在江茫的侧脸上。

起初江茫装作没看见,但是两分钟后,江茫求饶似的说:“哥!你是我哥!你别这样看我了行不?你这看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要知道这样是很危险的,很容易出车祸的,你知道吗?”

闲子还是不说话,继续看着江茫。

江茫实在受不了了,“行行行!我说,我说,你别再看了行不?我当时正在想事情。”

闲子终于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问:“什么事情?”

江茫想了想,以一种很确定的语气说:“向东变了!”

闲子没有说话,等着江茫继续说下去。

江茫瞥了闲子一眼,便继续说:“这次看起来,江茫的身体状况更加不如上一次,我怀疑他现在的体重都不到一百斤,不过……”

江茫顿了顿,卖了个关子。

闲子此刻似乎懒得再和他计较这些,便很配合的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觉得他的精神状况却别上次好多了!”江茫皱着眉说道:“我记得上次见他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完全疯了,但是你刚才见他,觉得他像个疯子吗?”

闲子缓缓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说……”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泛起希望的光。

江茫点了点头说:“我觉凶手因为某种原因在这一段时间以来没有再继续对向东下毒,而这种毒素经过一段时间后可以自行排出,所以他的精神状况现在正在慢慢恢复”

闲子点了点头,“不过,这是最好的情况。”

江茫偏过头看了看闲子,“那还会有什么情况?”

闲子眯着眼睛说:“还有一种可能,毒素并没有排出体外,甚至凶手并没有停止下毒,而向东的这种情况只是病情在加重,中毒越来越深。“

“你是说……回光返照?“江茫愕然。

“我只能说,有这个可能!“闲子叹息道。

二人沉默许久之后,江茫忽然说:“虽然我不喜欢这个人,不过我还是希望是我说的那种可能!那样他也就可以逃过一劫!“

闲子定定的看着前方,缓缓说:“怕就怕,就算向东的病情正在好转,他还是逃脱不了毒手!“

江茫吃惊的转过头:“你是说,凶手还会向东下手?!“

“你觉得他会放过向东吗?“闲子的声音很淡,却很冷。

“照这样说来,无论是哪种情况,向东目前都很危险!“江茫皱着眉说。

“是啊!“闲子叹了口气,”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去给他做保镖?二十四小时守着他?难道我不上班了?谁来养活我?“江茫苦笑着说。

闲子笑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江茫没好气道:“那你去救啊!去造啊?说实话现在想起他我还真挺来气,他上次也不这样啊!上次虽然有点疯,但还不让人这么讨厌,甚至有一段时间,在知道他的身世后我还挺同情他的,谁能想到他现在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看他刚才最后那张狂样!“

闲子叹了口气道:“我倒觉得他那是破罐子破摔的悲哀,况且,人总是会变的,一个曾经长期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甚至几近精神失常的人,他的性格迟早都会扭曲,那时候哪里还会有什么善恶是非的观念……“

江茫也叹了口气,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开着车。

等他们快要回到市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着夜幕下不断闪耀着的万家灯火,闲子心中有股莫名的滋味。

……

“那么,你们的结论是有人给我下毒?”耗子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上铺的床板。

“是的,目前检查结果显示你的确是中毒了。”闲子语气沉重的说。

“但是,你认为是身边的人给我下毒?”耗子依旧看着上面的床板,似乎那上面画着什么美妙动人的画儿一般。

“也不能这么说,准确的说,是可以接触到你喝的水或者你吃的东西的人,不一定是身边的熟人。”闲子强笑了笑说。

“那……不一定,就是有可能了?”耗子顿了顿,咽了下口水说:“那你有没有怀疑……是谁?”

闲子此刻似乎也发现了那面床板的动人之处,也和耗子一般盯着它不放,缓缓的说:“其实你也别多想,目前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先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任何人,一切的一切,都等有了确凿证据再说。”

耗子转过头,看向闲子,“那就是说,你心里已经有个嫌疑的目标了?”

闲子此刻对床板的好奇显然已经超过了耗子,他没有动,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

看到闲子看的如此入神,耗子收回目光,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有人会要给我下毒?”

他顿了顿,并没有等闲子的回答(当然他要是偏头看向闲子的话,也会发现闲子并没有回答的意思),便继续说:“你们是不是也怀疑我参与了那一起绑架案?”

闲子看向耗子,沉默了片刻,说:“你别多想……”

耗子举手打断了闲子的话,意兴阑珊的说:“这也不怪你们,任谁来想都不会觉得我是真的无辜的,俗话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可是……”

“可是你却压根不知道你的缝儿在哪,也不知道是谁把你打碎的,呵呵~”闲子苦笑着接口道。

耗子看向闲子的目光中净是被人理解的欣慰与感激,“你……你真的相信我?”

“为什么不信?!”闲子说的极其自然又理所当然,“你觉得自己不应该被相信吗?更何况现在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你和这件事有关,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想象和推测。”

“呵呵,我也不知道。”耗子苦笑着说,“那你说为什么会有人要给我下毒?”

“这个,我还真想不出来,不过……”闲子笑了笑说,“有可能对你下毒和你梦到的那起绑架案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甚至你这压根儿就不是被人下毒,而是自己不小心吃坏了东西。”

“你是说我食物中毒?!”耗子无奈的看着闲子,“那就是说我那并不是被托梦?只是自己随便做了个毫无意义的梦?”

“那样无疑最好,大家都省事,不过可能性毕竟有限。”闲子的目光又落到了那张床板上。

“其实……”耗子这次沉默了很久,才挤出两个字。

“其实什么?”闲子若有所觉的挑起眉头,迷上眼睛看向耗子。

“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说……”耗子吞吞吐吐的说。

闲子没有说话,静静等着耗子继续说下去。

“那个……”耗子挣扎了半天,终于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说,“恐怕那起绑架案,真的和我有关!”

“哦?!”闲子眯着的双眼中似有一道精光闪过。

……

“什么?你说他骗了咱们?”江茫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指着路边,“行了行了,你俩别说了,先把车挪到路边去,你们看看后面都堵成啥样子了!……喂!先这样吧,我这儿手头还有点事,等处理完了我再给你打过去。”

江茫皱着眉挂断电话,‘什么情况?那臭小子在什么地方撒了谎?’

看了看将车挪到路边,却又开始争吵的两个人,江茫皱起眉头,不禁觉得十分厌烦。

真想把这两人就撇在这儿,爱吵吵去,最好打上一架,打死一个算一个,两个都死了最干净,这世上就是有了太多这种不讲公德的人,才至于秩序如此混乱。

不过这些事也就只能想想,就算再不愿意,他也只有耐着性子去帮他们解决眼前的问题。

生活中,工作中,总是有太多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只因为每一个人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虽然有的目的不那么明显,隐藏的比较深,甚至于已经变成本能和习惯以至于不被自己所察觉,但我们却从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往往当人们去做那些他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的时候,目的就会比较明显了。

江茫现在耐着性子做这些他不想做的事,就是为了有机会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必须得先让自己的基本生活得到保障,因为他想做的事目前无法给他这些保障,说白了就是没法靠那个赚钱吃饭,而眼下的这些不想做的事却恰好可以给他这个保障。

当然,如果自己想做的事情恰好又可以为自己赚钱糊口甚至发家致富的话,那无疑是很幸运的,不过江茫显然没那么幸运。

所以,即便再不想,他还是会继续做这些事。

他很耐心(起码看起来是这样子)的调停处理完这件事故之后,坐在警车上立刻迫不及待的拨通了闲子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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