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说：“你好像在审问，职业习惯。面情就是私人之间的面子和情分。”赵芳说：“可以，什么时候？”古越说：“明天晚上，山城酒店，我骑摩托车来带你。”赵芳抬起头看着窗外说：“再过几天，我的家乡赵家村要晚稻收割了，我的父母忙不过来，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帮忙。不知老同学给不给这个情面？”古越说：“这农活我虽然不太会干，但是，为了礼尚往来，我给你这个情面。我带一个班的本公司职工来帮你家收割晚稻如何？”赵芳说：“不用，这样影响不好，我就要你一个人来。”古越说：“就听你的，我和你一起去。”说完，站起来向赵芳告别，赵芳送到门口说不许赖，古越说驷马难追。说完，古越骑上摩托车向着工厂的方向疾驰而去，有种春风得意的感觉。
第二天晚上，古越和赵芳俩个人来到了山城酒店顶楼的茶厅，坐在了南面中间的一个小茶室里。几百平方米的茶厅南北两旁用木制的葡萄架隔成十几平方米的一个个小茶室，中间有一条通道。葡萄架上缠绕着仿制的葡萄藤萝和叶子，还有一串串紫色的塑料葡萄。茶厅内比较空，二十来个小茶室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茶室里有人在喝茶。一会儿，东方宇文来了。
古越问道：“你怎么一个人来，你女朋友呢？”东方宇文说：“外出演出去了，我今天电话联系了一下才知道。介绍一下，这位女士怎么称呼？”古越说：“她叫赵芳，是我中学的同桌同学。”赵芳笑着点点头说：“东方宇文，你好！经常在日报上看到你的新闻报道和散文，久闻大名，请用茶。”东方宇文喝了口茶说道：“小报上哪儿有久闻大名？混口饭吃。”古越说：“你女同学里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叫来一起喝茶，这样才开心。”东方宇文说：“有是有，就是不太方便。”说到这儿，看到茶桌上竖立着一只大哥大，便问道：“古越，这大哥大是你买的，挺洋气的，要一万多吧？”说完，从桌子上拿起大哥大欣赏起来。古越说：“从我老爸那儿借的，买的时候是一万六，现在增值到二万了，我估计还要往上涨。”
东方宇文爱不释手地说：“这家伙大，拿在手里身价一下子就高了。前天，我看见一个小青年在马路中间，举着这大哥大，一边打着电话还一边倒退着走路。边上开过的小轿车都躲着他走，你说气人不气人！古越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我认为你不会这样做。”古越说：“宇文兄说得是，这种人素质太低了，最多高中文化程度。”赵芳说：“我看这种人也就初中文化程度。”这时，东方宇文的BB机响了，东方宇文低头往腰弯里一看是卢艳君家里的电话号码。就问古越：“这大哥大怎么打？女同学呼叫我了，我得回个电。”古越拿过大哥大来帮打通了电话。东方宇文从古越手中接过大哥大，边走到外面边和卢艳君通话。通完话后，东方宇文回到座位上说：“女同学马上就来。古越，这大哥大就是方便，否则，我现在要找公用电话回电。”古越说：“你这女同学是个干部子女吧？电话好像是家里打来的，我们县企业是副厂长以上可以由厂里出资配备私人住宅电话，政府机关是副局长以上可以公费配备私人住宅电话。”东方宇文说：“等会来了介绍一下就知道了。”
卢艳君一头披肩的黑色秀发，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下身穿着淡蓝色的一步裙子，外套藏青色风衣，脚穿粉红色的高跟鞋，手提一个黑色的小皮包。来到了山城酒店顶楼的茶室，看到东方宇文一个人坐在茶桌东边的长条木椅上，另外一男一女俩人坐在茶桌西面的长条木椅上，就在东方宇文的边上坐了下来。刚一坐下，服务小姐马上过来泡了一杯茶。东方宇文介绍说：“这位是我学习班上的同学，芳名艳君，在县文化站工作。”又用手掌作出请的手势，向卢艳君分别介绍对面俩人说道：“这位是山城服装厂副厂长古越。这位是古越的同学，芳名叫赵芳，请问赵芳女士在哪里上班？”赵芳笑了笑说：“在刑侦大队工作。你的女同学真艳丽，跟牡丹花一样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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