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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未完待续 我在故事里,而你已在故事外

衣角被人拉着,不停的晃动,我低下头看到是一旁的莫小蕊拉着我的衣角,焦急的冲着我看着,小脸通红,还不时的望着窗外。我顺着她的目光往窗外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

“小蕊,找老师有事么?”我俯下身子,用手摸了摸莫小蕊的脸颊,有点发烫,我以为她是发烧了,拉着她的手,准备带她去医务室,却被她挣开跑出了教室,没法只能追着她也出了教室。”莫小蕊同学,快回来!“我在后边焦急的冲着莫小蕊喊道,这个学生,从开学以来,似乎就没有说过话,每天安静的上课,下课了,就安静的趴在课桌上,找她谈过几次,每次都是闭口不言,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里的孩子,父母大多都出去务工了,也只有过春节才在家那么短短几天,所以我没法联系他们的父母,询问小孩的具体信息。

跟在她的身后跑了很久,看到她终于停了下来,我赶紧加快步伐跑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抱住她,很害怕,一不小心趁我不注意,她会再次跑开。我努力的保持着和她等高的位置,看着她的眼睛,压低着嗓音询问道:“小蕊,老师喊你,怎么不回呢?你知不知道,这样乱跑是很危险的?”我努力的控制住喘息声,害怕惊了眼前这个满脸通红,眼里惊恐的小女孩。

还是没有回答,还是那样的保持着不说一句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又询问道,每次看着她不说话,我都会产生很难过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着她,会想起小时候的自己,所以常常关注这样的小孩,希望可以给他们更多的一点关心。

听到我的询问,莫小蕊睁大着眼睛望着我,半天才轻轻地摇了摇头,还好,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舒了口气,只要不是身体问题就好,在这里虽然建有医务室,可是经常要什么药品或是要打点滴都是很难提供的。莫小蕊又拉了拉我的衣角,我疑惑的望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小蕊,是有什么要告诉老师么?”看到莫小蕊举起手指了指我的前方,我不解,寻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人影笔直的站在离我不远的小亭子里,“你是要指这个人给老师看么?”点了点头,莫小蕊挣开我的双手,反拉着我往小亭子走过去,在小亭子前面,莫小蕊不在往前,只是拉拉我的手,示意我,走过去。

“你好,请问来这儿有事么?”我对着莫小蕊摇了摇头,望着那个背影问道。我很好奇,这个地方这么偏僻,很少有人来这儿。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不会是这里的村民。

那个人听到我的问话,似乎是有半刻的恍惚,而后慢慢的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眸紧紧地打量着我,看得我心跳差点漏了一拍,也许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那个人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失望,眼眸里多了些悲伤。对着我礼貌性的笑了笑,而后慢慢开了口,声音有些慵懒,低沉的说道:“抱歉打扰您了,我只是来找一位故人,听别人说,她在这儿!”

看着他似乎有些疲惫,应该是赶路赶得很急,想要迫不及待的见到这个人,我看着,微微笑到:“应该是对你来很重要的故人吧?看你这么疲惫。”

他望着我有些惊讶,随后释然的笑了,那个微笑看的有些让人心碎,有些苦楚,我感觉到不应该多管闲事,冲他点了点头,告辞道:”虽然不知道你要找什么人,但是还是祝你早日找到他!不打扰你了!“我拉着站在一旁的莫小蕊,转身往教室方向走,感觉很强烈的意识到,身后有目光在注视我,下意识的挺了挺脊背,故作自然的继续往前走着。

“不好意思,我能麻烦你一件事么?”背后的那个人朝着我喊道,我疑惑的转个身,不明白的望着他,似乎是看到我疑惑的表情,他走上前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我,最后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决心开口,“不好意思,因为来这里时,我身上的现金和卡都不见了,想要麻烦你借我一点钱,你放心,到了宁波,我一定还你!”

原来是借钱,害我刚才有些瞎担心,我咧嘴笑了笑,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两百块,翻了翻其他的口袋,发现这些是身上仅有的了,摊开手,无奈的朝他笑了笑,说道:“抱歉,我身上就只有两百了,不嫌少的话,就先拿去吧!”

他看着我,似乎是被我掏钱的动作逗乐了,笑的和煦温暖,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好看的剑眉看着也不再那么凌厉了。“我们萍水相逢,你能借给我,我就已经很感谢了!”说的很客气。

把钱拿给他后,我没有走开,只是静静的站着和他对望着,想了想,对他说道:“今天应该是走不了了,天已经很晚了,要是晚上下山的话,会很危险!”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他要不要下山,危不危险,对我来说并不关我的事,但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对我说,你应该把他留下来,如果现在让他下山,是很危险的。

“其实、、、、、、”他欲言又止,像是有些难以启口,帅气的脸颊也开始有些不自然,他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很久没有换过了,从宁波来这里,如果不日夜赶路,在路上没有个三五天的话,是很难那么快到达的。我想我猜到他难以开口的事是什么了,我不禁莞尔一笑。“这样吧,我带你去学校的宿舍休息,顺便清洗整理一下!”

听到我要带他去宿舍休息,整理,他蹙眉望着我,像是在深思什么,我心跳有些加快,用手抚了抚眼前的刘海,企图逃避那道深邃的目光。也许是注意到我的不自然,他很快收回了目光,很客气的说了一句谢谢你,就不再说话了,我把他领到学校的宿舍,告诉他,学校有些简陋,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带他来到澡堂,我就转身离开了,也许,我不应该多管闲事的!

从学校回到家,只有两三分钟,这短短的两三分钟的路程,我却有些走累了,疲惫的躺在床上,连鞋也顾不得脱了,脑袋里面像是有一团乱麻,压得我晕晕乎乎的,眼泪没来由的一直从眼角滑下来,没出息的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却不想眼泪就像是掘了堤似地,越来越迅猛。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到脸上的泪水干了,等到眼里不再有泪水滑落,扶着床沿坐了起来,有些发愣。门外有走路的声音,不一会就有敲门的声音传来,我拍了拍脸颊,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开了门。

“佳熙,你还好吧?”门外的人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莫文轩,那次事件过后,他带着我一起来到了这里,就一直没有离开。

“为什么这么问?”我看着他,不明白他的问话。也许是哭了太久,眼睛有些胀痛,我转个身走进厨房,往眼睛上拍了点水,企图缓解一下这种胀痛感。莫文轩走进屋里,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你看到他了,是不是?”莫文轩的声音有些沙哑,也许还有些怒气。

我站在厨房里面,背对着他,好不容易干涸的眼睛,此刻怎么又有些潮湿了呢,我双手掩面,舒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个身看着他,有些疲惫的说道:“恩,看到了!”

许是哭的太用力,眼睛红红的,引起了莫文轩的注意,他看着我,叹了口气,低下头,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也只能静静地站着,等着他结束沉默。想起以前,似乎这样沉默的场景出现过很多次,可是每一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如今,过去了这么久,我还是没有学会怎么缓解这种气氛。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此刻显得很是清晰,低着头沉默的莫文轩动了动,像是有些妥协,缓缓地开了口,“佳熙,你还在想他,对么?”

我有些怔住,我没有想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我甚至都想好了,如果他问我怎么看到那个人的,以后离那个人远一点,我要怎么回答,但是这个问题,说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三年了,曾经那么喜欢的人,如果现在说一点都不想,我想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吧,可是又为什么下午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可以如此冷静,冷静的让我感觉到,那个人真的就只是个陌生人,只是我人生中一个毫无关系的过路人。

“我不知道,我以为三年了,我会很想他,很想再看到他,可是刚刚看到他的时候,我竟然那么冷静,我竟然还可以那么自如的对着他笑!”我不知所措的站着,用嘴咬着手指,这么多年,一紧张就会咬手指的习惯还是没能改掉,眼泪嗒吧嗒吧的就下来了,止都止不住,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莫文轩看到我眼泪就那么奔泻下来,也有点吓到,赶紧跑过来,把我拥进怀里,轻轻地拍拍我的脑袋,声音里带着懊恼和歉意,“你不用回答,我以后都不会问你这个问题了!”

这个晚上,我失眠了,虽然这三年来,每天晚上都会失眠,但是这一晚却让我有些害怕,我想莫文轩的担心是对的,如果我再接触那个人的话,迟早会让他起疑,明天一早一定要让他离开这里,不然我和莫文轩就得离开这了。我知道我和他都不会想要离开这儿,好不容易在这儿扎下了,离开去别的地方,我怕我们没有原先的勇气再去适应一座陌生的城。】

不知道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大约有印象,快睡着的时候,村头有鸡鸣声。早上起床的时候,双眼皮重的不行,照了一下镜子,被吓到,看到镜子里面那个浮肿的双眼,还带着血丝,脑袋有轰的一声,这个样子去见学生们,应该是会被笑话的吧,赶紧把手巾丢进冷水中,拧干,敷在眼睛上,希望这样可以消肿一些。这样敷了好久,并没有什么成效,但还是感觉眼睛有那么舒服一点,换了衣服,就赶去了学校。

“孟老师,昨天的那个故事,后来怎么样了啊,那个女生有没有去见那个大明星啊?”一走进教室,就听见小朋友们问我有关于昨天讲的那个故事,我有些头痛,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小朋友们,在座位上坐好了额,昨天的那个故事,老师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我不知道接下去再讲这个故事,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索性就不要再讲了,毕竟这个故事本身就不是什么美丽的童话故事,他只是一场悲剧,何必给孩子们增加不必要的伤感呢?

“老师,你这样不对额,故事怎么能只讲一半,就不讲了呢?”讲台下有学生抗议道,紧接着其他的小朋友也开始了抗议,我无奈的笑着看着这一群好奇心很重又很可爱的小鬼们,用手敲了敲讲台,示意他们安静,这样,老师今天课间时候讲一个童话故事给你们听,好不好?在看到马小胖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抢先说道,“如果不愿意听的话,那老师以后都不讲了额?”

看到马小胖努力的控制住想要表达不满情绪而涨得通红的肉嘟嘟的小脸时,我心里暗暗得意的笑了一下。为自己的机智默默的点了个赞。晨读时间,我让每个小朋友默写出昨天教的新诗,前面的几个小朋友都默写对了,轮到马小胖时,我看见他的作业本上一个字也没有,我问道,“马小胖,老师不是让你默写昨天教的古诗么?怎么没看见你默写的啊?”

“老师,我不想写,下次你教的古诗我一定会默写的!”听到他的说辞,那小脸一本正经的,我有些喷血,真是活学活用啊,可是也不用这个地步啊,我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用两根手指戳了戳,严肃的说道,“马小胖同学,下次老师教的古诗要默写,这次的也是要写的额!”

“老师之前讲的故事也没说完,就直接讲下个故事了,为什么我不能直接默写下次的古诗呢?”这个小鬼,平时最古灵精怪的,对什么都是抱着万分的好奇心,这一点我确实忽略了,说了开了头的故事,要是不把结局告诉他,估计这段时间我都够呛的。“马小胖,如果你今天把古诗默写出来了,老师就告诉你故事的结局,怎么样?”

“真的?”那贼亮亮的小眼神,满是怀疑的望着我,这让我有点伤自尊,唉,竟然在小朋友的心里,我这个老师这么靠不住啊。我正了正脸色,说道,“真的,老师发誓!”

马小胖瞅了我半天,最后点了一头,有些悲壮的说道,“行!”,一股脑跑到座位上开始默写了,留下我还蹲在讲台边,不是我不想起来,只是蹲的时间有点长,脚麻了,我吃力的扶着讲座,努力的把重量都依靠到手臂上,这样减少点双脚的麻痛感。等站好了,我忍住痛,抖了抖双腿,让血液加速循环,终于好了点,这时,马小胖也默写好了诗,拿来给我看,字迹写得很工整,跟他的外表形成很大的对比,没有错别字,我冲他笑了笑,说道:好了,全默写对了,字迹也很工整呐,老师表扬你额!

只见马小胖同学一脸沉重,撅着嘴,眉毛皱在一起,眼睛瞪的圆圆的,看着我,“老师,我不要表扬,你只要告诉我故事的结局是什么就好了!”

一下没沉住气,咳了出来,这个马小胖,你让老师真的不知所措啊,真拿你没办法。“知道了,老师今天晚上单独跟你说好不好?”

“不行,现在就说,你们大人都是这样,许诺了,然后等我们小孩不记得了,就不去实施了!”马小胖明显有些生气,小脸有些郁闷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紧,那单纯的心思,不过就是不想要别人敷衍,为什么我还这么迟钝,连小孩子这点小心思都看不出来,我有些自责,拉住马小胖,紧紧地抱住他,道歉道:“对不起,老师没想到这点,老师跟你道歉,另外,老师绝对不会骗你,你想要知道故事的结局,老师等一会就给你们讲好么?”

在我怀里的马小胖显得有些安静了,凑在我的耳朵旁边小声的说道:“老师,妈妈说她要回家了,我每天放学都在马路上等她,可是我等了好多天,都还没有看到她,我想她!”

我眼眶有些发烫,马小胖的父母已经两年没回来了,至少在我到这里的两年里没有看到过他们,每一次看到有小朋友的父母来学校接孩子,都会看到马小胖羡慕与失望的表情,这个孩子太早的独立了,虽然才六岁,却已经懂得了很多的事情。我小心的拍拍马小胖的肩膀,安慰道,“妈妈其实也很想小胖的,只要小胖乖乖的,妈妈一定会回来看小胖的!知道吗?妈妈现在没回来,是因为妈妈想要给小胖买很多很好的玩具,还有很好的生活,所以、、、、、、”

“我知道,老师,奶奶和爷爷常跟我说。我是大人了,我明白的!小胖会乖的!”马小胖打断我的话,笑着说道。看着那天使般的笑容,我的心情很沉重,这里的小孩或多或少都有着小胖的经历,有些甚至从出生过后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我知道他们比其他的孩子更需要爱和关怀。

“小朋友,安静一下额,刚才老师说不再讲昨天的故事,是不是?现在老师决定,告诉你们这个故事的结局好不好?”我放开马小胖,拉着他站在讲台上,看着将台下的小朋友们,那一双双透彻有神的小眼睛,安静的盯着我,听到我继续讲述昨天的故事时,一个个笑的咧开了嘴,非常开心。

“昨天有说到,那个大明星楚亦涵让言佳熙第二天再去小教堂,那么言佳熙到底去了没呢?答案是,她没有去,小朋友们知道言佳熙为什么没有去么?”我故意停住了,不说话,望着将台下的那群小鬼们,一个个瞪大着眼睛,紧张的看着我,似乎是有些等不及了,有小朋友提出,不要问他们问题了,反正他们不知道,那就让我一个人讲好了。好吧,我无奈的妥协了。

“因为呢,室友们给她庆祝生日,她们去市里KTV唱歌,言佳熙给忘了!所以就没去、、、、、”

“老师,KTV是什么啊?”马小胖打断了我的话,问我,其他小朋友也是一脸好奇,不明白KTV是什么,我想了想,告诉他们:“嗯,KTV就是城市里面的一种专门提供人们唱歌的地方!”

“额,那老师你有去过么?”又有小朋友提问到。

“以前老师也是有去过的额!”

“那老师,KTV好玩么?”

“嗯,这个,老师是觉得还好啦,喜欢唱歌的人,去的话,会觉得很好玩的!”

“额、、、、、、”

看着他们一个个似懂非懂的神情,再多说,只怕他们的小脑袋里面多打了几个结,捋不开了。“那老师继续讲故事了额!、、、、、因为没有去赴约,佳熙有些懊恼,但还是释然了,因为本身就不会交集的两个人,不会因为多见几次面就开始有了交集。更何况他还是走在国际间的王子,而自己却是贫民窟里的小蝗虫。”

“故事的结局呢,是很幸福的,楚亦涵和他的未婚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而言佳熙也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幸福!”故事的结局究竟是怎么样的,我想小朋友们并不需要知道,只要让他们知道,每个人都是幸福的,每个人都是可以找到幸福的,那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老师,为什么楚亦涵没有和佳熙在一起?难道他不喜欢佳熙么?”

“啊?”被问的有些发懵,楚亦涵到底喜不喜欢佳熙,这个问题似乎从来就没有被提起过,三年前,所有人都很小心的避开了这个问题,今天却被这群小鬼们给揭开了,”这个嘛,老师也不清楚诶,应该是喜欢的吧,不然,为什么每次佳熙有困难、难过的的时候楚亦涵都陪在她的身边呢?“

“那为什么他不跟佳熙在一起?”

“嗯、、、、、、”关于这个问题,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三年都没有解出来答案,让我怎么回答呢,尴尬的用手指挠着额头,很是心虚的回答道,“其实他们也是想要在一起的,只是每个人身上肩负的责任不一样,楚亦涵需要对他的未婚妻负责,佳熙也需要对她自己和楚亦涵的人生负责任,因为人没办法做到只顾着自己的享受,而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

“老师、、、、、”

“等一下,小朋友们可不可以不要问了,老师也很难回答诶!”看到有小朋友又开始发问了,我心里堵了一堆的毛线,没法只能强制打断了。

“老师、、、、、”

“不是说了么,老师不回答问题了!”有点被气到,竟然无视我的话,还要问,看样子,开始决定讲这个故事的的时候,就注定了是自寻死路。

“我不是要问问题、、、、、、”说话的声音此刻带着些哭腔,应该是被我的语气吓到了吧,我看着她手足无措的站在课桌旁,小脸有些苍白,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给孩子们带来不好的影响,我心里有些自责,走下讲台,摸了摸那紧张不安的小脸,柔声安慰道:“对不起,老师不是故意的,老师只是真的不知道那些问题,对不起,安娅妮同学可不可以原谅老师呢?”

小眼睛圆咕咕的瞧着我,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倏的就那么掉了下来,心疼的赶忙用手帮她擦拭掉了,半蹲着把她抱进怀里,不住的道歉。

教室里,忽然就那么安静了下来,没有小朋友打闹的声音,似乎连外面那些拖拉机、机器做工的声音也消失了,安慰了好久,她才慢慢安静下来,哽咽的说道:“老师,刚才外面有人,所以我才喊你的。”那小脸委屈的,看的我真是后悔万分,刚才不明智的举动。

有人在外面,是来找人的,还是?想到昨天来借钱的那个人,我心一凛,不会刚才在外面的那个人、、、、、、那我说的故事,他有听到么、、、、、、想到这些,手脚突然地发凉,应该没听到吧,如果听到了,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暴躁的冲进来,揪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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