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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时代 被牵制的守护神

小说:傀儡时代  作者:青水飘花  回目录  举报

第二十五章被牵制的守护神

是……这是“楚”的魂魄——满满的将我包围住——像一张结实的防护膜。

佐仁看见我的骤变也惊讶的摘掉了面具,这……只是他没说出后面的话。

他迅速把上衣脱下来反着将我裹进去,因为我的变化已经已经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因为是绿莹莹的一团,在这种硝烟弥漫的地方极为扎眼,于是我尽量把身体蜷缩在厚厚的防护服里,不让别人发现异常。

你哪里不舒服么?佐仁问道,同时大步向前走着。

没有。果真没有什么不舒服,上次楚的出现是我被爪爪袭击的那次,粘稠的绿色汁液流的到处都是。

可这次一点都不同,反而觉得身体是从来没那么好过,这些魂魄像一张膜一样将我与外界彻底隔离开,凉爽而滑,极度安全。

你感知不到么?我问道。

是的,完全没办法感知……

那薄刃可以么?

不知道。

那他们在哪里呢?

应该在海边,这些树是从海里长出来的,他们应该还在处理树的根部,必须从源头制止万目桃花的生长,否则,旁边的镇子都会受难。

这些树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昨天的子夜,第七队的一个“探子”过来执行任务时发现旅馆旁长了这种桃树,等他报告了七队的队长再回来,整个集镇已经全部被桃树包围了,而且桃花全部盛开,那时候……

那时候开着的都是闭目的桃花,我刚刚说过,只要花瓣正常的成长衰老直至死亡,只要生生不息的循环不被打破,没有人去摘拾;只要没有阳光,符合它一直的生存环境,那万目桃花就和其他的桃花一样,不会带来任何危险。

只要在天亮之前找到根部然后完全斩断,那么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但是当时七队的队长和魂师都不在,没办法快速找到源头,于是用信鸽通知了我们小队。可在放出信鸽到天亮整整三个小时,我们小队没有一个人过去。

后来,早起的人们或许是因为好奇,或许是不小心,摘了这桃花,于是万目桃花的所有花瓣开始掉落,当最后一片花瓣掉落后,万目桃花开始了反击,就像眼前这些尸体,那些建筑物,这个集镇的所有,都被毁灭。

那最后怎么阻止的?

是……五个虫师,他们养的是二界异变的负子炎龙,是水生节支虫类,方便虫师在水里作战,但这种异变的虫子,只要身体离开水,后背背负的虫卵就会起火,将自己瞬间烧死。

那五个虫师让负子炎龙一同在水中瞬间虫反噬,薄刃杀了它们,才燃起烈火烧了这万目桃花。

佐仁对这件事的描述很简单,但我却知道这简单的背后是多么疯狂和恐怖……

我想,我知道“打破生生不息的循环”会怎么样——在那个梦里,行走在夹杂着清脆如同细小风铃的触碰声,缠缠绵绵,粘连不断的花雨中,那些提前掉落的花瓣——最后如魔鬼怨妇一般的秃枝。

暴长的刺……贯穿,扭曲,挤压,最后是凄美的毁灭,因为我可以想象当那些嬉笑的孩童或者年轻的女孩看到满天飘落的白色花瓣,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有怎样的转折,死,并不恐怖,死亡前的恐惧反而让人踏实,最恐怖的死亡,是前一秒还嬉皮欢笑,下一秒就是一具双目圆睁的尸体,这才是恐怖,这也是可怜与悲痛,人心的痛点。

鲜血,哭嚷,尖叫,惊慌,逃跑,破碎,凝固,烟尘,坍塌,爆炸……

我也可以想象虫反噬时候虫师门艰难的抉择与苦痛,我在薄刃那里看过二界异变的负子炎龙,是和蜈蚣差不多的样子,只是它们会产卵,然后将孩子全部背负在后背上,虽然样子不太好看,但薄刃说他非常喜爱这种虫子,因为它们十分珍惜自己的最爱。

负子炎龙是最懂的爱的虫子,我不知道那些虫师是下了什么样的决心才主动放弃虫和自己的生命,我只知道那感情是多么难以割舍如同当初与光头虫师的青鳌封天,即便当初的青鳌并非我亲自所养。

我知道支持他们唯一的信念,大概只有鹭昇所谓的不要成为世界的背叛者,但是,所有人惧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死后无人缅怀,就那样空空荡荡在世间行走一番。

我可以想象到当那种反噬开始的瞬间,在薄刃九死一生用那把刀杀死他们的瞬间,当那巨大的身躯被从水中托起接触空气而燃起的瞬间……

火焰,枝干,燃烧,噼啪,漫天的大火,猩红铺天盖地的淹没了疯狂报复的藏青枝干,火炼着的人间地狱,我似乎可以听到亡灵在烟尘之上唱着死亡的圣歌,白衣徘徊在金色的大殿里,手挽手的祷告,男人,女人,孩子,颤抖的音调,沉重的哀叹,稚嫩的哭闹,悲惨的嚎叫,无数的声音带着末世的悲哀,被大火炙烤着四处飘荡,残缺不全,融化,消失……最后跳跃的红色被苟延的黑色掩埋,留下焦枯黑暗的人间。

不过,为什么用信鸽?为什么要用这种古老的方式?我把我的愤怒转移到了这个在尘界已经绝对落后的通信方式,虽然泷泽镇的经济落后,移动通信不太常见,但小队里不是,手机座机,各种定位系统全都有,为什么要使用信鸽!

因为只有信鸽才能通过多重空间压缩通道,通道两边连接的时间或多或少有着延时,而且通道里的空间压缩或多或少都存在错位,所以也只有这一种通信方法才可以保证信息的安全。

可为什么我们没有人收到?我的问话脱口而出,但下一秒我就后悔自己问出这不经过大脑的废话了。

佐仁没有回答我,而是加快了脚步,我想他现在一定非常生气,因为我知道,那个时候,夜间值勤的人没有干他该干的事,因为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怀疑佐仁而聚在一起制定着洗白他或者对抗他的计划,所以信鸽的到达根本没有及时注意到。

由我制造的压抑不断持续着,我蜷缩的藏在衣物的襁褓中汗颜无地。

然后我听到佐仁的心跳,在结实的胸膛里有力的搏击,只是我可以感觉出来,他没有生气,没有愤怒,似乎只有些无奈和焦急。

你……不怪他们么。

佐仁脚底下的凹凸不平开始变得平缓,脚底下木炭碎裂声也开始变得细密。我以为我又问了一句白痴的话,怪,当然要怪那些家伙,因为他们不做自己该做的事,竟胡乱猜疑所以导致了如此大的创伤,这是整整一个集镇的毁灭,高阶的管理者一定会怪罪下来……

怪罪的想法……从来没有。

佐仁停了下来然后回答了我,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我听不出一点虚情假意。

从来没有……

他把我放了下来,我打开一条缝,这一块的地面被铲平了,我看到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平面,就是平空中插进一个黑色的片,真实的存在却又觉得虚假不合逻辑。

这是没有装饰过的通道。佐仁解释道。

我们是要进去么?

是,通过这个通道和其他的队长会和。

不,我不想去!我立刻后退几步向佐仁喊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惧怕进去,但是,身体的感觉是这样的,我感觉只要我进去,就是自投罗网,成了瓮中之鳖。

你现在的情况,也许其他队长可以给出解释。

我知道我现在是怎么回事……真的……求你别让我去。

求你了……

良久,我看到佐仁的背影消失在黑色的平面里然后转身快速的跑着,带着感激跑向海边,佐仁说水月他们会在那里,不过要小心。

我从来不知道佐仁还是个通情达理的男人,直到今天。

这里离海边不远,我可以稍微辨别出海的味道,即便到处都是肮脏的空气,但是海水的咸味我仍旧可以分辨出来。

楚的防护膜很好的将我保护起来,即便是踩到比较大的树根缝隙中,防护膜就会瞬间聚集过去堵住缝隙,直到我把脚取出来。

我虽然不知道这会不会有副作用,但至少是现在对我没什么伤害。

即便是在如此阴郁的氛围里我仍旧有些兴奋,我想去找水月,去找九骨,还有其他的人,好想见到他们,好想好想……我的,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们。

远远的我听到了嘈杂的人声,看到了海。

于是我找到了树枝层叠的最高点,我用衣服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带着急促的呼吸,相遇的兴奋,洗白的渴望向海边看去。

那个制高点,一览无余。

我以为我会看到用大型机器锯割树根的人们,我以为会看到蔚蓝色的海一遍一遍的冲洗礁石,我以为我会在众人中一眼就分辨出水月或者九骨,我以为我会冲到他们身边和他们一起忙碌,我以为我会看到日出的光辉照亮海面,把温暖与金黄散给每一个失落的人。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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