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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之天空之龙 第十四章 与美同行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翠子猛然抬起头,目光与星野翼的目光直接撞在了一起,像是眨眼,又像是永恒,星野翼与翠子面对面静静地凝视着对方,像是有一个根无形的丝线将两人连接在了一起,又像是在通过眼神沟通对方的心灵。

“你究竟是什么人?”翠子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着星野翼如同落日般辉煌璀璨的金色瞳孔。

“我是个除妖师。”思前想后星野翼只用了一个最笼统的说法。除妖师并不是一个准确的职业,所有为人类对抗妖邪的存在都能成为除妖师。在翠子面前星野翼想不出任何假的东西,在她面前任何谎言与欺骗都是对她的亵渎。翠子像是世间所有美好事物的化身,能将一切假与恶全部净化而去。

“除妖师?”翠子忍不住再次打量起了星野翼,先前她打量星野翼是为了看他有没有被妖怪所伤,而现在是为了看他这副瘦弱的模样是否能有那么大的能量。星野翼穿着一身雪白的羽织,火红色的长发一直披散到腰间,在羽织的映衬下像是一簇流动的火焰。金色的瞳孔熠熠生辉,像是融融的纯金,没有半点杂质。一抹淡淡的黑色纹路盘踞在星野翼的眉心,为他白皙的脸庞上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与其说星野翼像一个除妖师,还不如说他更像一个娇生惯养的王公贵胃。

星野翼注视着翠子,他的视线已经无法从翠子的身上挪开了,翠子像是一块磁铁,将星野翼的目光牢牢吸引。星野翼很享受翠子上下打量他的感觉,这让他想起了前世丈夫出门前妻子站在门口对丈夫打扮的审视,目光里饱含着浓浓的深情。

“既然你是除妖师那小山村的神社是你解决的吗?”翠子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的确是我,那是一个妖刀邪灵在作祟。”星野翼看着翠子,点了点头。

“村子情况怎么样?”翠子看着星野翼,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没事,村子里的人没有收到伤害,但那些过路的旅人死了很多。”星野翼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了翠子,在翠子面前他不忍隐瞒下任何东西。

“村子没事那就好。”翠子听到小山村没有大碍不由发自心底的一阵欣喜,然而一想到那些无辜死去的旅人翠子的眼神不由暗淡了下去。在这个荒乱的年代死的人已经太多太多了。

“你先前是准备去小山村除妖吗?”星野翼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终于拼凑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是的,听说小山村的神社显灵庇护村民我一开始还有些高兴,还想来祭拜一下,可惜西国最近妖怪越来越猖獗,一直没能如愿。直到最近我听说那一位和尚大人都死在了神社我才想到这神社里有问题……”翠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神也愈发暗淡,后悔与自责像是一层阴影笼罩在她的心头,压抑无比,“要是我早些去也许那些人就不会死了。”

星野翼看着翠子伤心的样子不由一阵心痛,心里对妖刀邪灵的厌恶更是又盛了一分。虽然他的心里无数安慰的词语像是涌泉一般向外冒,涌进他的脑海,源源不断,然而他的舌头像是打结了一般,挤不出半点安慰的话。

“既然这样我先告辞了。”翠子的声音有些轻,带着化不开的伤感,像是杜鹃婉转的清鸣。翠子款款向星野翼一躬身,像是风中曳动低垂的小花,“多谢你消灭了那只妖怪。”

翠子转身沿着来路离去。

“等等。”星野翼刚刚回过神只见到一抹倩影缓缓离去,心里顿时大急。

翠子停住了脚步,转过身,两弯素淡的柳叶眉微微扬起,雅致的脸庞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可以追……随你吗?”星野翼话说道一半陡然来了一个转折。此刻的他是最真实的他,抹去神明神秘而威严的外衣,忘却全身涌动的神力,抛去威力绝伦撕天裂地的神技。铅华洗净,唯留本心。星野翼追随着最真的本我。

翠子看着星野翼像是在思索星野翼这么厉害的除妖师为何要跟随自己,她下意识想要拒绝,然而星野翼赤诚而纯粹的目光让翠子不忍开口。

“我只是个巫女,只会除妖驱魔,追随我你没有什么前途的。”翠子皓齿轻启,丹唇微动。

此时的巫女地位并没有之后那么崇高,而改变整个巫女地位的便是眼前的翠子。原剧情中翠子以一己之力独战当时的众多大妖,并与其同归于尽,为当时的人类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机会。因此巫女这个职业之后方才倍受推崇。可以说翠子以一人之力改写了整个时代。

“我只想追随于你驱魔除妖,请你收下我吧,翠子。”星野翼看着翠子,直愣愣地。

翠子没有回答,缓缓转过身,在星野翼眼帘中留下一道曼妙的背影,红白相间的巫女服将翠子点缀的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三千青丝在微风中轻轻舞动,像是无数微不可查的风之精灵在里面顽皮地玩着捉迷藏,你躲我藏,好不欢快。

看到翠子悄然离开,星野翼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凉了半截,像是被扔进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冰窖,淡淡的失落像是幽灵一般缠绕在他心头。

刚走了两步,翠子忽然顿住了脚步,转过头,两只大眼睛眨了眨,像是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现在再不跟上来,一会儿天黑了路就不好走了。”话音刚落,翠子露出了一个春风般和煦的微笑,转过头接着向着远处缓缓走去。

星野翼先是一怔,心头一颤,接着一阵欣喜。翠子的微笑像是初春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他冰冻的心上,化去层叠的冰霜,留下火热与真诚。

星野翼快步跟了上去,像是影子追逐着光明。

野芳葱郁,幽香阵阵,佳木丰茂,林荫片片。远处,两道模糊的人影逐渐隐没在这如诗如画的春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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