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要等她习惯他的存在,大概要一百年,最快的方法就是上床做夫妻,由小姑娘直接变成真正的女人。
“你....不睡书房?”她七手八脚的把自己缩进床角落,羞窘交加的瞪视着他,而那黑瞳中的情绪太复杂,她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异于平时凌厉迫人的眼神,好像有一团火焰在当中燃烧着。
喜色窗幔放下了,只听见时而低语,时而轻呼。
“你....你.....不要脱我衣服啦...........”
“不脱衣服怎么看你的伤?”
“....................”
“你.....你又想做什么啦?”那声音快哭了。
“乖,别乱动。你家里没教导姑娘嫁人后,要对丈夫唯命是从?”语气满是诱哄的。
“有,大娘也是这么教导大小姐的,但是...............”
“风梅姿矫揉造作,对丈夫顺从只是一时的。但是,我的柳儿,我的小美人儿,才是真正的好姑娘,谁娶了你,是他的福气,你会爱你的丈夫,如同你娘爱你爹。”他的话近乎深情了。
“你怎么知道我爹娘的事?”
“但见石敏又多讨厌你,便可印证你爹娘当年恩爱的程度。”
“你真聪明!”
“嘘!别说话,春宵一刻值千金。”
“啊...............”
所有的声音都被鸭霸的双唇吻住了。
终于,小白兔被大灰狼给生吞活剥落下肚。
冷霄并非突然转性,而是有感而发。
除了展荣,没人知晓他前往京城一探安君业与风梅姿婚事的究竟,结果令他很满意。
理所当然,他住在结拜兄弟段侯爷家中,注意到一件有趣的事。守门的老张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年已七岁,姊妹俩个生得一模一样,若说妹妹是耀眼的太阳,那姊姊则如黯淡之星光,怎么会差这么多呢?
他找老张聊了聊,老张自己也纳闷,只说:“小的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拙荆唯恐她夭折,加倍的细心照料,几乎把全身心都用在她身上,去哪儿都带着她,总算不负苦心,她身体慢慢好起来,也越发令人疼爱;相反,大的天生身体好,不知道为什么,越大越不令人注目。”
冷霄却豁然开朗,知道如何对待他的妻子了。
凤雪柳就如同双胞胎妹妹,先天不足需后天调养,疼之、抱之、宠之、爱之,慢慢的,她就会活出属于凤雪柳的风格与美丽。
他可以凶任何人,唯独不能凶老婆;他可以把任何人踩在脚底下,唯独要把老婆捧在掌心!就这么办,他要让风雪柳感觉到她正被老公珍宠着。
月洒银辉,寝房里,冷霄唇瓣带着满足的笑意,侧看着身畔的小女人倦极入睡。
世上,再也找不出一个比她更能够影响他心绪的小女人了。
爱吗?他迷惑地轻叹着,摇摇头,还不到那程度。
一开始是对风家的怨怒,再来是同情她、可怜她;然后为了赌一口气而强迫她成亲,使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密不可分;今夜则是生米煮成熟饭,再无退路。
怪的是,他丝毫不感到后悔,搂着她夜夜春宵似乎是很不错的主意。
他不是没有过女人,等在北方牧场的两个小妾席香霓与岳天慈均是才貌过人,胜过娇小玲珑、胆小怕事的凤雪柳许多,但没有一个女人像风雪柳一样能让他花费那么多心思,他向来拿她们是陪寝用的,相对应的供应她们奢侈的生活而已。
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况且这是在遇见风雪柳之前收的妾,他不可能弃他们于不顾,他也从不认为这是个问题,但现在他居然有点担心风雪柳的反应,不晓得她能不能接受。
先前以为出远门,暂缓派人去北方牧场,如今......还是再等等吧!等凤雪柳更适应他再说吧。
充满了生机的早晨,蜂蝶在花枝上来去飞舞,黄莺逍遥自在的恰恰啼鸣。
雪柳过着恬适的新婚日子,因冷霄的用心体贴,她也不再那么怕他了。夜里依偎他而眠,他身上有股属于男人的气息,安稳强健,仿佛天塌下来他也会为她扛起来,使得她觉得很安心。
长年来的那颗孤独无依的心灵,似乎找到了安歇的所在,雪柳好想找一一直倚靠下去;可是大娘对她的威胁仍旧如影随形的跟着她,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根除。
不过,一大早冷霄对她说:“我带你出去走走,透透气。”
她的小脸霎时充满期待的光彩,冷霄看了更加怜惜,以石敏之苛刻,不可能放她出去透气。
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散着各种味道,有食物的香气、有鱼肉的腥气、有药店正在熬药的药味、有落魄书生当街卖字画的墨香、有胭脂店的脂粉味....古董店、金玉铺、布店、织店、茶楼.................
雪柳看的眼花缭乱,像乡下人第一天进城,样样新鲜好奇。
冷霄还背着她去选布料,只要她稍微看上眼的,就叫人打包送去冷家堡,首饰店就不必去了,真正的上等货色都是送到达官贵人厅堂以供挑选,摆在店里的反而不足一观。
“我叫段必武帮我留意,我要一串每颗均同等大小的珍珠项链,作为你的生辰寿礼,灵石镇这种小地方根本买不到。”
在茶楼用午膳的时候,冷霄轻描淡写的告诉她。
“我从来不过生日,你何须破费?”风雪柳又感动又受宠若惊。
“以前是以前,我的夫人怎么可以不过生日呢?”
大手宠爱地摸摸她的小脸,他轻声道:“我会疼你的,而你也要安心的让我疼爱,不要有不自在的感觉。夫妻本是一体,我不在乎为你花多少钱,只要你快乐。”
“以为跟大娘赌气吗?大娘越讨厌我,你就越对我好?”这是她最大胆的质问了。
“一开始也许是,现在已经不是了。”他保证道。
“那为什么呢?”
他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一定要有原因吗?你爹为何偏爱你娘?你娘会一直追问你爹为什么对她好吗?”
雪柳瑶了摇头,自己也觉得好笑的笑开了,心湖被他一次又一次的体贴,激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整颗心都变得暖洋洋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然将他从坏脾气男子的刻板印象中脱离出来,因为他不再对她发脾气的缘故吧!每当她欲言又止时,他总会耐心地等她开口,不会不耐烦地呵斥,渐渐的,她愿意亲近他了。
她有什么好,值得他另眼看待?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了。
虽然如此,但她的确慢慢地、慢慢地倾心与他。
这时,一道倩丽柔弱的身影抢进门来,娇呼,“救救我..............救救我...............”
外头追兵已至,呼喝着要捉回去,那女子奔到冷霄桌前,跪了下去,哭求道:“求求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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