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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主 第一章 伐主的梦魇(一)

小说:伐主  作者:陈灏沄  回目录  举报

第三节打了“狮马人”

伐主没贡献出他计算时间的方法,或许他忘记了属于自己的那套计时计量的方法,又或者他也不会。他不会的太多了,可是在他看来有很多东西应该会的呀,可为什么偏偏又不会了呢。他在某一天突然念出一段话:“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这一句话让好多“茶松人”都惊了:“咒语?梦话?”很多人不敢去猜,连伐主他自己都惊讶了:“这是什么呢?”过了好久好久他才知道,这是唐诗。至于唐诗又是什么他又不知道了,“苦闷的人在苦闷中爆发”,就在无处爆发之时“狮马人”来了。

“狮马人”公然的来殴打“茶松人”,这让伐主很看不过去,他看看对方的情况:只有三个“狮马人”,而且他们的身高要比“茶松人”矮很多。如果用我们的计量单位来说,“茶松人”的男性平均身高要在175cm左右,而“狮马人”只有165cm左右,更不要说女人了。论身体,“茶松人”很强壮,皮肤棕黄,少毛。但是眼眶突出,眼睛深凹。鼻子竖挺,嘴倒与伐主一样,只是牙齿很黄。耳朵长而窄,并且带有少量棕色短毛,至于其他特征和伐主没什么两样。

“狮马人”就不同了,所谓“狮马”也是音译的,并非他们长的又像狮子又像马。他们有着矮小的身体,他们总是用很快的步伐前进,但是步子的幅度却不大,只是频率很快。在细弯的两条腿的上面就是统统一致的大肚子,这个肚子也许是他们所谓高贵的象征,但是在别人眼中看来,这的确很像胃下垂以后的啤酒肚。

肚子上面顶着一个小而尖的头颅,肩膀不宽不窄,这是他们唯一不让人作呕的地方。至于双手,他们不是五指,而是四指,也就是无名指那个位置少了一根指头。身体多毛,就连面部也不例外,只是比较其他部位少了一些,但是依旧很长。眼睛有些向外突出,但是和甲亢病人的症状有些不同,他们突出地很自然。眉毛很浓烈,不分男女。鼻子小而肉多,嘴唇很薄,体现了他们能言善辩的一面。至于其他方面,与“茶松人”无异。

伐主看到“茶松人”被这样的欺辱,他终于可以爆发了,动手之前他又说出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得死!”自然,“茶松人”又惊了,这次连他自己也羞愧了,感觉说得好像很跑偏。

尽管伐主被自己那句话弄的晕头转向,但他还是在这种迷离的状态下用一根很粗的木棍打跑了这三个“狮马人”。这一下惊呆了所有“茶松人”,尽管他们的数量已经变得稀少——多数被残杀。但是几千人总是有的,这几千人怔怔的看着伐主,许久都没有动静。伐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于是在很久很久无声的对峙之后他终于说出一句话:“该吃饭了。”这一句话也许说到“茶松人”的心眼里去了,他们纷纷开始移动,顷刻之间恢复如初。

只有一个“茶松人”还在注视着他,他就是多洛。他年纪不小,见多识广。也是茶松城内极少有的主战者,于是就在这晚,多洛与伐主商量了抢回失地的决策。伐主因为白天的激战而变得异常兴奋,他觉得他的敌人就是这些矮小的“狮马人”,结果他答应了多洛,反正在伐主心中闲着也是闲着,既然一切都是从迷离中开始那就持续的迷离吧。

伐主搜肠刮肚的想出了一些词比如:“组建军队、士兵、子民等”。紧接着不到一千人的军队便“聚拢”在一起,之所以用“聚拢”这样对军队极其不尊重的词汇,原因只有一个:“茶松人”真的不会站队,实质上伐主也不会。伐主带着一千人左右的军队开始了他们收复失地的征程。

前几次的征战都很顺利,因为他们攻打的是“狮马人”,并且每个领地的“狮马人”都很少,多则一二百人。加上伐主改造了“茶松人”平时狩猎的弓箭,(用“雏犀”的腿筋制成的弓弦)使其力道变得更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雏犀”(雏犀:动物名。食草类哺乳动物,善跑,躯体附着黑红色短毛,雄有四耳,肉可食。)的腿筋做弓弦,他只是吃过一次“雏犀”的肉,很不错的味道。“茶松人”叫它们“雏犀”,伐主想给它们起一个响亮而又文雅的名字,但是没能实现。他在偶然间发现,“雏犀”的腿筋很有弹性,于是他将“茶松人”狩猎的武器改了两个响亮的名字“屠弓、屠箭”。

就这支不到一千人的弓箭手,短短的几个月间收复了四五块的失地。这让原本晕头转向的伐主突然有了很大的成就感,姑且不去思考自己的身世了吧,在这里自己早已被所有的”茶松人”敬仰,并且把自己托得高高在上。这是怎样的快感啊,起码可以让他体会到作为统领着的威风。没错,带领军队打仗的是伐主他自己,可是真正打仗上阵厮杀的却是多洛。伐主有时候会有一种“自古君王多猜忌”的反应,但是他想想多洛的地位,于是他又沉浸在一种略带畸形的喜悦感知之中,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在斯多纳城这里却遇到了“死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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