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调侃校长
华西同仁大学的期末考试如期而至。启蒙与丽娜都回到了学校，并且都参加了本期的每一堂期末考试。
启蒙的第一堂考试学科《市场学》因为张教授给他开了一个特例，允许张启蒙以一篇批判《市场学》教科书弊端的论文，代替了常规的闭卷考试而得了满分，其他三门学科的闭卷考试，得分分别为31分、40分，43分。
丽娜4门学科的闭卷考试分数为：35分、38分、41分、42分。
丽娜拿着她的成绩单，心急火燎地找到张启蒙，气愤地说道：“张启蒙，你不是经常夸海口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张启蒙’吗？你看我这分数，现在怎么办啊？还有两个学期，我就要毕业了，这读了四年大学，我的毕业文凭最后就拿毁在了你的手里，你看，现在怎么办吧？”
“娜娜，别急，别急吗，请你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张启蒙！’你就等着瞧吧，本人自有主张。”
“吹吧，尽管吹吧，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了，还吹呢！”
启蒙说道：“娜娜，别急，千万别急，就这两三天之后，自有分晓。”
然后，启蒙便拿着他的成绩单来到校长办公室。
校长一见到张启蒙进来，心里就老大不愉快，心想：再过几天就要放假了，听说这小子每堂考试都老老实实参加了，我还以为这小子已经收敛了呢！本以为这个学期他便不会再惹出什么麻烦来了，可是，他现在到这里来，到底要干什么呢？该不会是故意找茬来了吧。
启蒙一走进校长办公室以后，便主动招呼了一声：“校长，您可好啊！学生张启蒙今天特意看您来了。”
校长看了张启蒙一眼，不知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于是他便赶紧问道：“张启蒙，你来干什么？”
“校长，您怎么啦？”张启蒙接着说道，“你的耳朵不会突然就有问题了吧？我不是一进门就说了：我特意看您来了吗？”
这一次，校长算是听清楚了：张启蒙今天此时是特意到办公室里来看他。但他马上又转念一想：这不对呀！他莫名其妙地到我的办公室里来看我，看我什么呀？夜猫子进屋——肯定没有好事！于是他便接着问道：“你不会有什么事吧？”
“校长，你真的英明伟大呢！”启蒙又拿出了他那惯于调侃的劲来了，他接着说道，“校长，您真是太不简单了，一眼就能够看出我心里有事，的确不愧是我们的好校长。”
“你到底有什么事呢？”
“校长，您既然如此关心我，那你不妨看看这个吧。”启蒙说完，便把他的成绩单递到了校长的手里。
校长接过张启蒙的成绩单一看，四门学科，一门是满分，其他的则通通不及格。但是他还是不明白：张启蒙现在要他看这成绩单，其用意何在呢？
张启蒙等校长看完成绩单以后，便心平气和地问道：“校长，请问您是如何看待这张成绩单的呢？”
校长听张启蒙这么一问，心里便越发糊涂了：他问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又看了看成绩单，然后又看看张启蒙，脸上便显出一种大惑不解的神色。
“校长，你可说话呀，我等着您呢。”
“你叫我说什么呢？”
“说说我的成绩单呀。”
“这有什么可说的呢？不就是一门学科满分，其他三门学科不及格吗？”
“校长啊，你能够帮我分析一下吗？我为什么一门学科能够得满分，而其他三门学科却不及格呢？”
“这还用问吗？”校长接着说道，“是因为你一门学科学得很好，而另外的三门学科学得不好呗。”
“校长，这您就错了。你知道吗？”
“我错了？”校长更加糊涂了，他继续说道，“我这么会错呢？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校长，真的是您错了。”启蒙继续说道，“问题不是出在我学得怎么样，而上出在学校的考试方法上。”
“学校的考试方法有什么错呢？不是历来都是这样考试的吗？况且也不是我们一所学校才这样考试的，其他学校也同样如此啊！”
“校长，如果历来如此的东西都一定对的话，那嘛，天朝还需要改革吗？再说啦，天朝的封建社会延续了2000多年，时间总比坚持社会主义长得多吧，为什么不坚持封建社会，而要坚持社会主义呢？”
“张启蒙，那么你说说看，我们这种考试方法到底错在什么地方呢？”
“校长，我就不客气了哈，如果我说得不对的话，您就尽管批评教育好了，在您的面前，我始终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学生嘛。”启蒙接着说道，“这种闭卷考试方式，不说远了，至少应该是在改革开放之前，在大专院校能够完全包分配的时候就有了的吧。在那个时候，学生只要能够每科都能够拿到及格或及格以上的分数，就不会有工作之忧，饭碗之忧。而现在呢，我校如果每个学生都能够保证每科及格，校长，您能够担保每个学生都不会有工作之忧，饭碗之忧吗？”
对大学生就业难的现状，校长又不是不知道，面对张启蒙所提出的尖锐问题，他能够怎样做出回答呢？于是，他只好尴尬地沉默着。
“校长啊，您是多年从事学校教育工作的啊！”张启蒙继续说道，“在学校教育中，这考试就像一根指挥棒一样，他严格地制约着学生学什么和怎么学，一旦考试的内容和方法不恰当，就要把学生引向歧途的啊！为什么你们每年培养出来的大批学生，不受社会的欢迎？不受用人单位的欢迎？为什么会就业难？这难道不是与学校的考试制度、方法、内容密切相关吗？正是你们这种不恰当的考试制度、方法。内容，浪费了不少年轻人的青春，贻误了他们的大好前途。难道学校不不应该进行反省吗？校长，我现在就明白地告诉您吧，现在，我是豁出去了！不管你们怎么看我，而你们现在的这种考试方法，考试制度，考试内容，我必须坚决反对！我要与它势不两立！
当然，你们有权收拾我，惩罚我，但是，你们最大的能耐，不外乎就是开除我，或者扣发我的毕业文凭，除此之外，你们还能有什么招呢？
校长，我今天还得向您慎重申明的是：你们如果要想开除我，必须要有合理而充分的理由，否则，倒是很难把我赶出华西同仁大学的校门的。至于毕业文凭嘛，其实对我来说，完全无关紧要，但是，如果你们没有非常充分的理由，毕业文凭你们也必定是扣不住的！
校长，我毕竟是一个心高气盛的年轻人嘛，说话呢，就难免有些冲动，我想，您是绝对不会在我的态度上做过多计较的吧。我就说到这里吧，现在，我就等着挨您的批评、训斥了呢。”
这张启蒙，话中一会软，一会硬，好歹都被他占全了，这还还能够叫校长怎么说呢？校长听了张启蒙的这番言谈，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他还能够怎么进行批评、训斥呢？此时，校长还不知道说什么好！
启蒙见校长久久不言语，他便接着说道：“校长，您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教育家了，你不会因为我的大放厥词而左右为难吧，您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啊！我正洗耳恭听呢。”
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校长实在是无话可说，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张启蒙这个小子实在是难缠！然而，他又不能不说，因为张启蒙是有备而来的，他若是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是绝不会轻易地就离开的。
于是，双方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过了很久，校长便单刀直入地问道：“你今天到我这里来，不是单纯为了批判考试制度和方法的吧？”
“校长，你的确非常英明！”张启蒙说道，“真是让您说对了，这考试制度的批判，绝不是短时间就能够批判得彻底的，而且，单纯在您个人面前批判，又有多大作用呢，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只有有一个，就是要提请校长认识到：我们学校的这种考试是错的。”
“即便他是错的，你又能够怎么样呢？”
“我只能让校长也认识到它是错的。”
“即使我认识到它是错的了又能够怎么样呢？”
“很简单呀，改过来不就行了吗？”
“怎么该呀？”
“这个嘛，您最好还是去问张文轩教授好了。”
“我为什么一定要去问他呀？”
“因为他是我们学校的权威教授啊！您不是一向都很敬重他吗？”
“好吧，那我就找时间问问他吧。”
“校长，您可得快一点啊。”
“你急什么呀？”
“校长，您看看我这成绩单，我怎么能够不急呢？”
校长为了打发张启蒙尽快离开，便只好答应张启蒙道：“好吧，我会很快就找张教授来询问的。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校长，我答应您，我马上就走。不过，我的问题如果没有得到解决，我还会再来恳求得到您的支持的。校长，拜拜！”
张启蒙在校长面前，对学校现行考试进行了一番批判，但这却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更主要的是要把校长引到张文轩教授那里去，让张教授直接给校长谈谈为什么期末考试要为张启蒙开一个特例，而让张启蒙的考试成绩得了满分。如果校长无法说服张教授，承认张教授的做法是对的，那嘛，张启蒙其他学科的考试成绩就得重新考虑了——这便是张启蒙应对期末考试的第二个行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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