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夜话真情
吃了晚饭之后，启蒙跟丽娜说起了他的同乡同学王学文：“娜娜，亲爱的，好久都没有得到王学文的消息了，他现在到底怎么啊？”
“谁知道呢！”丽娜接着说道，“人家早不买你的帐啦，你还提他干什么啊？”
“咱们毕竟哥们一场嘛，久了不见面，还怪想念的呢。”
“你这不是单相思吗？”丽娜说道，“从此以后再也不要提那王学文了。你看，自从那【桃】色案情发生以来，有两个多月了吧，你我搭进去多少精力和时间啊！在他从警署出来之后，你还诚心诚意地为他的出路打算，结果人家却心甘情愿地投靠顾金发。这不是鸡飞蛋打嘛。你虽然有情，可人家无意啊！就别去再费这些瞎工夫啦！现在，离期末也就10多天工夫了，你还是在本期要考试的科目上用点心吧，那教材，还是认真地看一看吧，该背的，还是老老实实地下工夫背一背吧！不然，你怎么去对付期末考试呢？”
“哈哈哈！肖太后又对奴才下懿旨啦！”启蒙惯于调侃的劲又来了，他接着说道，“您以前的懿旨奴才都是条条照办的，对吧？而这条懿旨呢，若是非要奴才照办的话，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了。”
肖丽娜还真有点把自己当太后老佛爷了，于是她开始耍脾气了，她死劲拉住启蒙的耳朵，振振有词地说道：“狗奴才！这有什么为难的呀？不就是叫你看看书，该背的背一背嘛！如果你放弃考试，或者考试不及格，大学的毕业文凭你怎么能够拿过手呢？难道你不要文凭啦？你既然完全把大学文凭看做一张废纸，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报考大学呢？为什么要到华西同仁大学报到注册呢？”
“哎呀！轻点呀！太后老佛爷！”等肖丽娜把手松开之后，启蒙便接着说道，“老佛爷，你这机关枪加连珠炮，一阵连发，射出来这么多的问题，你到底要我回答哪一个问题呢？”
“态度端正点！我刚才提出的所有问题，都要一一禀报上来！”
“太后老佛爷，实在是对不住啦！”启蒙说道，“奴才愚笨，没有超常的记忆力，你一口气说那么多，奴才怎么能够记得住呢？”
“狗奴才张启蒙！”丽娜俨然一副太后的架势，她威严地说道，“给我听好啦！第一，我问你，这大学文凭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
“奴才禀报老佛爷，这大学文凭奴才当然是要的呀！”启蒙接着说道，“虽然说它只不过是一块敲门砖，但有时敲门却需要它呀。如果是别人要进我的门，我倒是不在乎这敲门砖的，但是，人生几十年，被子有时也常常反过来盖呢！一旦我需要进别人的门呢，有了这个敲门砖，不是也方便得多吗？”
“讨厌！”丽娜说道，“你只需要回答要还是不要就行啦，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呀？”
“奴才不是担心老佛爷弄不明白么！”
“歧视老佛爷啦！掌嘴！”
启蒙便立即给自己几个嘴巴——这戏还演得像真的一样呢！
丽娜接着问道：“功课还要不要准备啊？”
“回禀老佛爷，这功课，我可是一直都没有丢的呀！我们不是学的商贸专业吗？学习商贸不就是学做生意吗？这生意我不是一直都在做嘛，刚才我听我的搭档李兵给我汇报，这两个月我们的总收入就有七万多呢！这难道不是成绩吗？不要说我们大一的同班同学达不到这么优秀的成绩，就是你们大三的同学，有谁又敢于来和奴才张启蒙比拼呢？”
丽娜立即反驳道：“你是一直都在做生意吗？这两个月来，你做什么生意啦？不是成天都泡在你那哥们王学文的案子中吗！甚至把我也给一起搭进去啦。你说还有七万多的收入，那还不是吃老本吗？”
“老佛爷，这你就不明白啦！”启蒙说道，“对！这两个月来，我俩的确是完全泡在哥们王学文的案子中了。但是，这也是功课，也是学问啊！而且也跟做生意密切相关呀！”
“一派胡言！强词夺理！”丽娜接着说道，“这算哪门子功课，哪门子学问呢？明明是浪费了精力和时间，大大耽误了生意，你还说与做生意密切相关呢！”
“老佛爷息怒，请您稍等一下。”启蒙说完，便赶紧打开一个柜子，把一只高灵敏度的录音机拿了出来，然后继续说道，“亲爱的，现在嘛，你我同时都在扮演着两个角色。你呢？从神色口吻上来说是太后老佛爷，从实际意义来讲呢，你就是考官的角色。我呢？一方面是奴才的角色，另一方面，又是挑战现行教育制度、考试制度的新派大学生的角色。真爽！这场戏嘛，完全用不着精心的编剧、导演，但我敢说，它绝对出神入化，而且我以后还要让它派上大用场呢！好啦！一切准备就绪！太后老佛爷，继续！”
丽娜接着问道：“请你回答，你我都泡在王学文的案子之中，算是哪门子的功课？哪门子的学问呢？”
“这就是学做人的功课，学做人的学问啊！”
“这与功课和学问不是风马牛不相及吗？”
“当然，这个课堂不是华西同仁大学的课堂，而是社会大课堂。这里使用的教材也不是华西同仁大学所发下来的部颁教材，而是活生生的实际教材。然而，在这一门学问中，要我们学的是：如何对待友情，对待正义和邪恶，如何运用头脑和智慧与社会邪恶势力进行较量。我们要面对王学文，吉尔，顾雪梅、顾金发夫妇，还有黑皮及虎子他们等等这样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物，我们还要运用相关的法律知识，有时还采用一些权益性的小小花招，这里面的学问难道还少吗？尽管最后我们没有获取全胜，而是鸡飞蛋打，但是，我们也从中受到了锻炼，经受了考验，请问老佛爷，难道这不是学问，这不是功课？这些实实在在的功课，实实在在的学问，是华西同仁大学的书本上和课堂里能够学得到的吗？这不是比它更生动，更实际吗？再说了，即使是在学校考试成绩非常优秀的人，他们也未必能够这样助人为乐！也未必能够放下自己的一切为友情无私的做贡献！”
丽娜听启蒙这么一讲，的确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他还有问题要问，于是她接着问道：“那我再问你：我们明明是抛下一切，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泡在王学文的案子里面，生意上的事，一点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关照，你怎么却说这与做生意密切相关呢？”
“这个道理真是太简单不过啦！”启蒙说道，“你想想：谁能够保证他做生意不会遇到麻烦呢？俗话不是说，‘商场如战场’吗！既然是战场，就难免有对手，有敌人，有拿枪的敌人，还有不拿枪的敌人，有直接出面和你交手的敌人，还有躲在背后打黑枪的敌人。形形色色的对手、敌人，叫你防不胜防呢！在我看来呀，这做生意，其实从根本上来讲，并不是单纯的买进卖出，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的话，这做生意还需要学吗？不是人人都会做生意了吗？实际上，这做生意嘛，简单说来就是和人拼斗，斗智力，斗人缘，斗关系，斗机遇，总而言之，离不开的就是一个‘斗’字。从我个人意愿上来讲，我不主张这样去斗，我主张尽量回避矛盾，搞迂回，填补空缺，别去挤独木桥。但是，往往是‘人不惹事，而事却要惹人’。比如我们介绍王学文参加家教，这又犯着谁了呢？跟谁起冲突了啊？但偏偏就在王学文的身上发生了所谓的【桃】色案件，而王学文不是我们介绍的吗？这样一来，我们不是有责任了吗？不是也受牵连了吗？这样，我们就不得不为了王学文的案子花时间，费精力了，因此，泡在这案子中自然跟我们搞的家教有关了啰。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我们参与对案情的了解，调查，不是也可以从中得到许多的经验和教训么，这些经验和教训不是对我们今后做生意大有帮助么！这样看来，自然就和做生意密切相关啦！”
前面的两个问题，丽娜虽然提得尖锐，却被启蒙给回答得天衣无缝，于是，她便没什么话可说了。但是，那些似乎与期末考试都并非直接相关，而丽娜目前所担心的问题，则是如何面对即学校里将来临的期末考试。
“那我再问你，”丽娜接着说道，“学校的考试，你是参加还是不参加呢？”
“当然要参加啦！”
“你可得搞清楚啊！”丽娜说道，“学校的考试，可不会考你刚才说的那些啊，他们要考的东西，可都是书本上有的，老师在课堂上讲的，这点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我好歹也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了，当然明白！”
丽娜继续说道：“你明白就好！而现在最严峻的问题是：你虽然有时也看一看书，但根本就没有下什么功夫，而老师讲的课，都快一个学期了，你在学校里也总共呆了多久啊？不就是呆了两周的时间吗！而且在这两周之中，你还不是每一节课都进教室。现在，学校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你怎么能够去对付得了呢？受了你的蛊惑，我也上了你的贼船，除了一天跟你搅合之外，我的功课也同样懈怠了，现在，我不单是担心你如何对付考试，就连我自己也还是一个大问题呢！这可怎么办啊？”
“太后老佛爷，这么说来，你后悔了呀？”
“当然后悔呀！”丽娜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你这个捣蛋鬼一起瞎胡闹，我都已经到了完全不可药救的地步啦！”
其实这并非丽娜的本意，她是想故意用这些话来激怒张启蒙，看他到底还能够有什么招。不过，她这点小小的花样这么能够蒙得了张启蒙呢？
启蒙接着说道：“我除了亲吻过你之外呢，还并无什么过分之举，你呢，自然是身子清白的！咱们好聚好散，从此分手，免得继续让我污染了你。念你同我一起辛苦一场，小车和现金你全都拿去，以后嘛，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啰！”
丽娜毕竟是女人，她哪里经得住张启蒙这样一激呀！无论多么温柔的女人，一旦被激怒，发起母老虎的脾气来，也真够了得的啦！
丽娜为了发泄她的愤怒，立即冲上去，冷不防地死死抱着张启蒙，并把他按到在地，然后再厉声训斥道：“好你个张启蒙你！竟然斗胆玩弄姑奶奶的感情！给我从实招来，是不是另有新欢了呀？”
“太后老佛爷饶命啊！”张启蒙立即央求道，“奴才即便是有那贼心，也断然没有那贼胆啊！更何况我连那贼心也没有呢！再说啦，你我不是天天都形影不离吗？老天可怜见，奴才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太后老佛爷，你饶了我吧！”
肖丽娜不但不依不饶，反而是怒目圆睁，那双手便握成婆娘锤，如雨点般地朝张启蒙打将下来！
张启蒙立即改变策略，他再也不用求饶了，而是嘻嘻哈哈地笑道：“好玩！好玩，太好玩啦！亲爱的，使劲啊！”
此时的肖丽娜突然之间，便心生一个奇怪的念头：把张启蒙给扒个【一】丝不挂，看他还能怎么样耍贫嘴！可是又转念一想：这似乎也太有失她的淑女本份了。于是她便死死地压在张启蒙的身上，想借此来发泄他对张启蒙的惩罚。
要是在别的孤男寡女，此时，也许有另外一种情况发生了，而在张启蒙，他却是一个理性强于情感冲动的人。因为他明白，自己还有很大的目标在等着他去实现。面对华西同仁大学第一笑花肖丽娜，他只是把她作为对自己情感冲动的一种考验和检验。因此，他非常明白：如果他目前连这一关也过不了，那嘛，今后他就很有可能给栽倒在女色面前。
张启蒙也曾看过不少言情小说，对男女之欢，他也绝不是麻木迟钝之人，但他却始终在心底告诫着自己：我必须打破“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常例，我偏要创造出“美女难过英雄关”的奇迹！
而肖丽娜作为年满23岁的女性，不仅是情窦初开，有时甚至还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意愿，她作为如今的女大学生，对性解放的见识也不是闻所未闻。但是，她总觉得女人的尊严，决不能让一时的【欲】望冲动而丢失。她还有更进一步的考虑：自己今后要是真嫁给张启蒙了，也不能让他逮到我肖丽娜有失体面的把柄。
因此，在他俩之间，看来这种嬉戏打玩也恐怕就是寻求刺激的最好方式了。
经这一番戏耍打玩之后，丽娜便气喘吁吁地说道：“好啦！姑奶奶不跟你玩了！”
然后她便自动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张启蒙！你跟我好好听着！现在，你可得拿出法子出来，看看你我这期末考试该如何应对吧！”
“有我张启蒙在，这你就完全用不着担心了！”启蒙仍然是那种胸有成竹的样子，他接着说道，“你看，刚才你对我如此苛刻的考试，我不也是照样过关了么！学校那几个只会在课堂上卖嘴皮子的先生，他们能够拿得出多少难题出来呢？他们的题目再难，也难不过我们这一两个月中所遇到的难题吧！请你记住啦：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我张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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