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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剑之天之痕 第十九章 承诺的事

走出山洞,三人也告别了那些不用再守卫山洞的‘守卫们’,回到了还在大梁的运船上。可是一回到船上,众人也都不禁各怀心事,而陈靖仇却是一直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那块鵁鸟肉,不断地想着。自己为了这么一块肉就去杀掉了这世上唯一仅存的鵁鸟,虽然自己是为了救人。但是这之中又是孰轻孰重呢?他也渐渐想不通了,这只鵁鸟虽说是多行不义,四处杀人嗜尸,但是它又何尝不是为了报自己上万同族被猎杀的仇恨呢?可是自己只要救了公山铁,便更可以救得到师傅陈铺,可是这两者一比较,答案却是立马就出现在眼前。想到这里,陈靖仇不禁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的走向了船舱。

而拓跋玉儿回到船上却也是躺在船舱里的大床上,在这张大而柔软的床,一个疲劳的人本会立马沉睡过去的,但是拓跋玉儿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想着今天白天的事情,再联想到自己之前所杀的那些隋人,他们何尝又不是等同的呢?她自己之前只因为隋人的一个炫耀功绩的行径,而被灭掉了全族,而她却也因此对隋人无比的仇恨,只要是隋人,不问对错,拔刀便杀,而她自己这样做却又和这只鵁鸟何异?拓跋玉儿心中各种想法不断的交织,碰撞,最后却只能安静的躺在床上,盯着坐在一边独自缝着衣服的于小雪。可是看着于小雪对自己那会心的笑意,心中却也莫名的平静了下来,相视一笑后,终渐渐睡去了。

次日一早,拓跋玉儿却是起来的格外的早,独自站在船甲板上,看着远处的山峰,心中却是若有所思的出着神。陈靖仇看着她,慢步走了过来,轻声道:“玉儿姊姊,治疗公山师伯的药我炼好了,接下来可以将神鼎带回魔王砦,向程大哥他们交差了。”

拓跋玉儿看着陈靖仇,面容却略显惊讶,说道:“呃,这个神鼎,你不是也在收集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起来?”

陈靖仇笑道:“玉儿姊姊,你弄错了……这个神鼎对我而言,只是为了炼药好治疗师伯的剑伤而已啊!”

拓跋玉儿皱眉道:“那……你上次不是说,你的师父想列什么“九五之阵”?”

陈靖仇却只是微微一笑:“那是师父他的愿望———其实得不得天下,我自己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哈哈……原来我之前一直都错怪你了!”拓跋玉儿走向陈靖仇,拍着他的肩,笑道:“原来你倒真是个挺有意思的家伙,不错、不错!”

陈靖仇看着他,也笑了起来:“哈哈,真难得你也会夸人———那我们趁太阳还没打东边上来之前,赶快到魔王砦去吧!”

拓跋玉儿仍旧是面无表情双手抄在胸前,此次昂头看着朝阳,脸上却渐渐泛起了一丝笑意:“好……”

待到船驶到了之前那个破旧的港口,陈靖仇三人那颗悬着的心也可谓是慢慢放了下来,因为这里开始便是通往土匪窝的路了,不会再有任何人来和陈靖仇三人争夺这尊神農鼎了,因为即使是想要夺走,只怕也要跟这附近的土匪们先问过了才行。随着三人再次走上那条山间石道,慢慢攀上山腰,眼看就要抵达山寨了,可是面前的一切却再次让陈靖仇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因为整个山寨里面到处都是官兵,守门的人也是两个手执钢刀的尉官。

陈靖仇低声道:“奇怪!——怎么会是官军士兵在魔王砦守门?这是怎么回事?”

“啊,陈哥哥!该不会………该不会是魔王砦已被官兵他们打下来了?”听着于小雪的说法,陈靖仇心中不安登时加重了几分,只盼实情不是这样。

拓跋玉儿正色道:“很有可能———既然如此,我们也要小心一点才是!不知道秦大哥和程大哥他们,有没有事情……”拓跋玉儿说着便往前大步走去,似有一种直接闯进去的感觉。

陈靖仇突然伸手从背后拉住了拓跋玉儿,朗声道:“等一下,玉儿姊姊,你真的要冒险上去吗?”

拓跋玉儿说道:“当然了——我自己答应过人家,一定要把神鼎带回来给他们的呀!”

陈靖仇想了半天,才说出那个自己也不想想象的情况:“可是……万一魔王砦已被官军占领了呢?”

拓跋玉儿却毫不理睬,说道:“那就到时候看着办吧!”

“看着办……?”陈靖仇的神情也都略微变了,想来魔王岩中现在至少有上百个尉官,要是一涌而出,也还是很难对付的,而陈靖仇自己更是不愿伤人。

拓跋玉儿却只是说道:“不管怎么说,我既然答应过人家,就不能自己主动失约———不然的话,我心中会一直都有牵挂!”

陈靖仇看说服不了拓跋玉儿,只得也跟着慢慢走出了树丛,面上虽然丝毫未有对敌的反应,实际上神经却是完全紧绷着的,只要对方一动刀,自己就立马出剑,击残对方于自己面前。哪知陈靖仇三人刚要走近,这两个尉官立马拱手问道:“请问三位就是秦将军所说的陈靖仇,拓跋玉儿,于小雪三位小义士吗?”

陈靖仇对着个突如其来的反应显然有点惊讶,吃吃的说道:“是、是的,我就是陈靖仇,这位是拓跋玉儿,这位是于小雪。”说着还用手指着她们二人。

陈靖仇问道:“秦将军?难道就是秦叔宝,秦大哥?”

“是的,秦大人已经命我们在此恭候三位大驾久时了。”

陈靖仇忙问道:“那混世魔王程咬金,程大哥呢?”

官兵躬身道:“混世魔王,已经决定归降张须陀张大人了。”官兵又补充道:“是秦大人,前来游说他归降的。”

听到这个官兵虔诚,恭顺的语气,陈靖仇也不好怀疑他是不是在期满自己,想让自己进去后被这群尉官围攻。只得问道:“那请问可以让我们进去吗?秦叔宝大哥的朋友,特地前来找他的。”

官兵笑道:“当然可以,请进……”说着两人更是伸手让开,而寨子里面的上百名尉官登时也走了过来,但是却都是在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后,又立即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让人感觉他们与之前的那些隋人在本质上似乎都有着不同。因为这些官兵的训练更为严格有数,而就在他们三人。仔细观察这些官兵行径的时候,却有一个官兵从陈靖仇三人身后慢步的跑了进去。

陈靖仇三人刚走进大殿,却立刻看到两个人站在大殿当中,其中一个一声钢盔铁甲,显得极是威猛,腰间两根熟铜鞭,更是让人感到一种威严的感觉冲向自己。而他对面却站着一个扛着柄宣花巨斧,身高八尺的黝黑汉子,双臂肌肉盘结,一头缭乱的辫子和满腮的胡茬子。陈靖仇不禁惊讶道:“这不正是秦叔宝和程咬金吗?”

而程咬金似乎也注意到了陈靖仇三人,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果然是你们!好小子——”

秦叔宝也用手抹着长胡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方才听说有三位青年男女来找我,就猜就应是你们来了!”

拓跋玉儿笑道:“秦大哥,程大王——我已找到神鼎,并遵守约定,将它带回魔王砦来了。”

“哈哈,别再叫我什么程大王……我已经不是什么程大王了!你这个姑娘确实不错,竟然在约定时间内把鼎找到,并守约带了回来——值得嘉奖。”程咬金看着拓跋玉儿,却是一个劲的笑个不停,宛如一件最好笑的玩应放在自己面前,却不知他是不是在笑话拓跋玉儿自己不带着神鼎自己离开,反而回来。

拓跋玉儿狞笑道:“既然我把神鼎带回来了,那接下来,我也想请程大哥遵守约定。”

程咬金却反而发愣了,问道:“……遵守什么约定?”

拓跋玉儿朗声道:“上次我们不是讲好,我和程大哥一对一单挑———若我赢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把神鼎带回部落去?”

陈靖仇看着拓跋玉儿,却是一脸的难色:“玉儿姊姊——”

“啊哈哈——这件事我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你竟还记得呀?”

秦叔宝笑道:“怎么样,老程——要接受人家小妮子的挑战吗?”

程咬金笑道:“算了算了———那个鼎我已没兴趣了……难得遇到张大人和秦大哥这样器重我的好长官与朋友,我早没兴趣当啥的皇帝了。”

拓跋玉儿却仍旧是不依不饶的说道:“不行、你不可以这样啦——程大哥!”

“我鼎都要还你了,哪里不行。”程咬金纳闷的说道。

“你不接受我的挑战,我就不能安心把神鼎光明正大地带走啊——”拓跋玉儿说着,眼神却也变得更加坚定了。

程咬金只得无奈的挥挥手,道:“算啦算啦,就当作是把鼎送给你,不用打啦。”

拓跋玉儿咬着牙喝道:“程大哥,不可以——请不要这样来逃避和我的对决!”

秦叔宝用他那双发着精光的丹凤眼看着程咬金,说道:“怎么办,老程………人家那么热心求战,我看你就陪人家小姑娘打一打,运动一下筋骨吧?”

程咬金却是无奈的直跺脚,只道:“真受不了……好吧,打打打!随便打一下就是了。”

陈靖仇看着他们,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只觉自己的面子似乎都丢尽了,只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而拓跋玉儿也突然拔出背上长刀,走了过来,指着程咬金,做出一副迎战的姿势。

可是程咬金的眉毛却立马皱了起来,问道:“等一下……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拓跋玉儿朗声道:“当然了!因为上次我们三对一,我认为那一次我们赢得不公平。”

程咬金谇声道:“不成不成———哪有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子的?喂,你们三个都一起下来!”

哪知拓跋玉儿却转过头对着身后的陈靖仇和于小雪说道:“这一次是我和程大哥的单挑,你们绝对不准插手——”

陈靖仇看着拓跋玉儿,无奈的只得仰天叹气,喃喃道:“是是是——我都快想找洞钻了,何况是出手?”

程咬金却坚持道:“不行不行,那我不打啦……只有女娃儿一个,我老程可打不下!”

拓跋玉儿反而急了起来:“可、可是,你如果不打,我的鼎……我的鼎不就……”

而在一旁一直看着戏的秦叔宝这次反而跳了过来,站在了程咬金身侧,笑道:“哈哈……那这样好了,我也下来参战,你们三个小朋友也全一起下来,这公平吧?”

看着这个样子,陈靖仇也只得苦笑着跃到了拓跋玉儿身侧。虽然这场战斗自己既不想参加,但是拓跋玉儿倔强到了这个份上,自己也是没办法。‘澄’的一声,陈靖仇拔出了背上的长剑,说道:“请程大哥和秦大哥赐教了……”

程咬金却一手指着陈靖仇背后的于小雪说道:“小雪姑娘不上吗?”然而程咬金话未说完,拓跋玉儿已是手执长剑迎了过来,朗声道:“小雪自然会帮忙的,程大哥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话语刚尽,已是一刀刺出,直刺程咬金手持宣化大斧的手臂,而她这一手显然也是在提醒程咬金,自己是全力以赴的。

随着两人刀斧相击,在陈靖仇身后的于小雪也在同时开始念动起咒语来。秦叔宝双手慢慢抄出双锏,笑道:“那么陈小兄弟,赐教了—”而就在赐字刚一脱口,他竟然突然将手中那柄熟铜锏向于小雪掷去,速度之快,连陈靖仇都差点反应不过来,忙转剑隔开。秦叔宝却是一跃而起,接住了弹飞的铜锏,顺势双锏劈落,而这一震之力,陈靖仇登时只觉虎口炸裂般的感觉,差点丢掉手中长剑。哪知秦叔宝刚一站定,立马单锏压着陈靖仇手中长剑,另一柄长锏却是立马反手勾了上来,摆出一种一击便要去掉陈靖仇手中长剑的攻势。陈靖仇登时也是心中一惊,手中长剑反转,一剑插在地上,左手则是运起灵力,竟以一掌去直接秦叔宝手中批下的长锏。

而陈叔宝显然也被陈靖仇这突然的一手给吓了一跳,手上劲道也是立马小了三分,正要撤手再攻,哪知陈靖仇这时却是已经抓住了秦叔宝右手长锏,而陈靖仇这时右手更是激起一道蓝色的灵力,直拍向秦叔宝胸口。

“呵呵,秦大哥,这小子不好对付吧——”程咬金突然反手一斧斩了过来,竟然活生生挡在了陈靖仇面前。陈靖仇转眼一看,却发现拓跋玉儿此时正是一跃而上,长刀直指程咬金背心而来。然而就在这时,程咬金却是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小妮子,今天算你中计啦。”突地反手一斧击去,登时连陈靖仇都自觉劲风拂面,忙拔剑,向后急退。然而就在他反身后退的同时,却发现这一斧竟然已经斩到了拓跋玉儿身前。

“天罡三十六斧。”虽然程咬金只学会了其中最简单的三招,但是长此以往的不断练习,程咬金这招威力更是无可比拟。一斧劈来,拓跋玉儿自然知道力拼必然得不到好处,可是她即使是用柔劲化解掉了部分劲道,这一斧仍旧是直压着拓跋玉儿的手中长刀,直抵到了胸口。程咬金突然大笑着叫道:“还没完啊。”话语刚尽,程咬金手中大斧突然剧烈的一震,拓跋玉儿登时只觉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带着长刀登时飞了出去。拓跋玉儿刚一接触地面,突地一跃,蹲在地上,喘着粗气的看着程咬金。而这一击,拓跋玉儿自然也知道,程咬金是让着自己,所以用力也只用了六分力,但是却真的也想不到,这程咬金冷静下来居然会这么强,反而是自己低估了对手了。

而就在同时,陈靖仇则正被秦叔宝逼得节节败退,于小雪多次想要出手,但是两人实在贴的太近,使得于小雪只能空着急,不得插手。转眼间,陈靖仇和秦叔宝已经交了上百招了,而这秦叔宝也果真不愧是一位矫勇善战的将军,招招猛烈且每一招都蕴含数个后招,直将陈靖仇逼到了墙边,只是一声爆喝,又是双锏袭来。‘铛’的一声,陈靖仇手中长剑剑脊已被秦叔宝手中长锏夹住,就在陈靖仇惊讶的瞬间,秦叔宝突然厄道:“陈小兄弟,小心了,撒手锏——”话语刚尽,突地反手一击,竟然将手中长锏从陈靖仇被夹住的剑下掷了过来,带着破风的响声,直指陈靖仇胸口而来。

“呃——!”陈靖仇心中一惊,不知觉的已经伸手来挡,只听见一声兵器相交的声音。陈靖仇撑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脸惊讶的秦叔宝,以及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于小雪。“这……?”秦叔宝看着自己手中飞出去的双锏,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陈靖仇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再次看着自己刚才随手抬起的右手,以及秦叔宝那只因为猛烈地抗击后而不断颤抖的手。秦叔宝慢慢拾起地上的双锏,插回了腰间,笑道:“陈小兄弟,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有这么一手,着实让我惊讶不已啊。”

陈靖仇却是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问道:“方才怎么了,我毫不知情啊,秦大哥……”

秦叔宝却吃吃笑道:“陈小兄弟一手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的吸星换月的能力确实非常人所能,我方才长锏掷来,若不是减弱了六分力道,那现在我岂不是已经躺在这里了吗?”然而秦叔宝越是说,陈靖仇反而越是迷惑,只得伸手扣着自己的头,一面看着对面还在打斗的程咬金,但是程咬金却是越来越处于下风了。

“啊呀!你这小妮子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妖法了。”程咬金一边说着一边闪避着拓跋玉儿的刀,却是让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然而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刀斧相交,可是这一下却看得众人都泛起了疑惑,刀斧相交,长刀自然非大斧之敌,更何况拓跋玉儿臂力和程咬金比上来只怕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可是为何程咬金的脸上反而渗出了丝丝汗迹。

可是刀斧相交不到一眨眼的工夫,程咬金却一下丢掉了自己手中的斧头,越了开来,笑道:“你这小妮子,不错嘛,哈哈哈哈……”然而随着他话才说完,陈靖仇才发现,原来程咬金手上已经被略微的烧伤了了,而这柄长斧也是侵在水中,发出‘吃吃’的响声,显然是被火烤过后的痕迹。却不知拓跋玉儿实际上一直都在积蓄灵力,以火焰之力贯彻道长刀至上,因此每次与程咬金刀斧相交,程咬金的大斧便会被高温烘烤一次。

陈靖仇一脸缅甸的说道:“秦大哥……程大哥……你们这……根本就是放我们的水嘛!”

秦叔宝却是满满走到了程咬金身侧,笑道:“有什么关系?不过切磋切磋武艺而已呀。再加上小雪姑娘一直未有出手,要是她出手了,我们俩不早败了吗?”秦叔宝一脸谦逊的笑意,却是无时无刻不表现着一种亲和力。

“哈哈哈——既然你们赢了,那个鼎就让你们带走吧!”程咬金笑着挥了挥手。

“这……实在是很不好意思!”

程咬金一手拾起地上的大斧,笑道:“不必挂意啦,我程爷一向敢说敢当。”

拓跋玉儿却喃喃地说道:“对不起,程大哥——”

“干嘛?怎突然道歉起来?”

拓跋玉儿说道:“其实……本来我来此之前,一直担心程大哥打输了,一定会耍赖,拼命抵死不还——不料原来程大哥还得如此爽快!”

“哈哈……你一个女娃儿都如此讲信用,我老程怎能赖皮啊?再说……你这小娃儿也真是太有自信了,怎知我老程一定会输你呢?”

听了程咬金的话,拓跋玉儿也跟着笑了起来,道:“……程大哥!之前我真是好多地方对您失礼了,对不起,请您原谅。”

“好说,好说。”

陈靖仇笑着拱手道:“秦大哥、程大哥……真是谢谢你们的相让……我们差不多也该告辞,希望大家还有机会见面。”

“哈哈,后会一定有期……对啦……神气的小妮子,你自己可也要多保重呀。”哪知这程咬金话未说完,拓跋玉儿突然红着一张脸说道:“谁是神气的小妮子啊?”

陈靖仇看着一脸红晕的拓跋玉儿,笑道:“程大哥,你怎么会想要归降官军?”

程咬金伸手抹了抹一腮的胡茬子,道:“啊,那是秦大哥来说服我的。他说,他目前在一位叫张须陀的大将手下做事,这位张将军非常正直,值得去跟随,于是老子就洗手归降了!上次你们来,见到我与秦大哥在山下客店谈事情,就是他以朋友的身份,来劝说我金盆洗手啦!秦大哥说,再过几天,张将军就要带我们去东都,围剿那儿一处叫瓦岗寨之盗匪集团,而他们的头目据说叫做翟让和李密。有机会的话,也许我们在洛阳那儿还会再见面吧?”

陈靖仇却诧异道:“秦大哥,当今朝廷这么腐败,你们为何还会想替他们征讨可怜的百姓呢?”

秦叔宝正色道:“嗯,好问题。你这问题,倒问中了我秦琼心中多年之心事!朝廷无道,但它毕竟仍代表秩序。许多土匪杀人如麻,其实比起朝廷而言,还更加残忍数十倍!张大人对那些因朝廷苛政而被迫造反的老百姓,总会尽量招安………就像我们这一次对程老弟这样!不过,对那些凶残不仁的盗匪,张大人就毫不留情围剿。因为只有如此,我们才算真正尽到保护生民百姓之职责。”

陈靖仇喃喃地说道:“原来如此………”

秦叔宝说道:“很多事,都须由大处著眼……光只凭表象就遽下结论,那是非常危险的。以我观之,当今朝廷之上,只有张须陀将军、杨义臣大人,以及宇文拓太师这几人,算是能让我秦琼由衷心服口服之人。”秦叔宝话里说着,双眼却不是放出阵阵精光。可是陈靖仇却反而犯疑问了,说道:“咦,宇文太师不是一个残暴的野心家吗?”

秦叔宝说道:“不……就我所知,宇文太师并不是你们传闻中的那个样子。”

陈靖仇说道:“不是这样子?”

秦叔宝笑道:“这或许是陈小兄弟你误听了谣言吧,毕竟世间嫉妒他人伟业,功绩的人不占少数。”

听了秦叔宝的一言,陈靖仇只得苦笑道:“嗯……那我们就告辞了,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处理呢……”

“噢?那慢走了,陈小兄弟,以后洛阳相会啊……”程咬金说着拱手对着陈靖仇说道。

陈靖仇三人也一一行礼道:“后会……”话音刚尽便转身离去了。

三人一走出发了山寨,陈靖仇也侧首看着站在自己一旁的拓跋玉儿,问道:“玉儿姊姊,神鼎找回了,炼给公山师伯的药也炼好了,你要不要先把神鼎带回北方去?”

拓跋玉儿却是盯着陈靖仇,说道:“呃……那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陈靖仇拍着胸口笑道:“我的话,自然是先回雷夏泽去,把丹药交给公山师伯,等他复原了,再请他到伏魔山去救师父呀。”说着顺手掏出那颗紫红色的‘灵药’,一脸灿烂的笑了起来。

“那你呢,小雪?”拓跋玉儿看着于小雪问道。

“……我?”于小雪疑虑了半响,才说道:“我……我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所以陈哥哥他要去哪儿,我就只有跟著他走。”

拓跋玉儿咯咯笑道:“好,既然你们两个在一起,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陈靖仇疑惑道:“什么事情好办了?”

拓跋玉儿一脸红晕的说道:“我还欠你与小雪各一次人情———所以我暂时继续陪你们一道旅行,直到你师父平安脱险,我再回北方去。”

陈靖仇却惊讶道:“等一下——什么时候你欠我们的人情了,怎么我都不记得?”

拓跋玉儿顺手打了陈靖仇肩一下,说道:“笨蛋——上次龙舟上,你和小雪两人,不是一起来冒死救我出去的吗?”

陈靖仇昂头一想,才说道:“啊,原来是这件事呀?我早都已经忘记了……”

拓跋玉儿说道:“你们忘记了?”

陈靖仇笑道:“是啊,拓跋姊姊——因为那真的没什么呀!”

陈靖仇说道:“我知道玉儿姊姊心里一定非常期待早一天将神鼎带回去……所以龙舟的事,真的就别太挂在心上。”

拓跋玉儿朗声道:“不行不行,你这是什么鬼话?从小到大,爹爹就一直教我做人要有恩必报……让我欠著你们一个人情在,那我拓跋玉儿会一辈子心里都有牵绊!”

“但是……”陈靖仇话未说完,拓跋玉儿朗声道:“不要再但是、可是的了——你是男孩子对不对,怎么如此的优柔寡断?总之,让我好好还你们一报,我再回北方去,这不就成了?”

陈靖仇只得无奈的抬着头望着天,说道:“好吧、好吧。要还人家的恩情,还要这么凶………你这么想跟的话,那就跟吧。”

“我哪里非常想跟,我只是——”拓跋玉儿说到这里,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俏脸一红,话也说不下去了。

于小雪也侧过头来,看着拓跋玉儿笑道:“拓跋姊姊,真是太好了——”

拓跋玉儿盯着于小雪,问道:“太好什么?”

“因为……这样子拓跋姊姊就还可以再继续跟我们一起旅行呀!我刚才真的好担心,拓跋姊姊你会不会就这样,永远就回北方去了……”

拓跋玉儿一手拍着陈靖仇肩膀,笑道:“你看你看,还是人家小雪多有人情味儿……你多学著点吧,王子大人!”

陈靖仇只得一脸苦笑着说道:“求求你……不要每次都叫我王子大人好不好?”

拓跋玉儿看着陈靖仇,又看了看于小雪,三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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