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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剑之天之痕 第十二章 新的路程

“大隋——宇、文、太、师!”宇文太师四字各个慢慢吐出,无不充满威慑人心之意。而这四个字听在拓跋玉儿耳中,更是犹如四个千斤巨石依次压到其心头之上,一个比一个更重。

“隋国的……宇文太师……?”拓跋玉儿抬眼看他,只见是一张俊朗而充满疲倦的脸,面容苍白就犹如被太多的事情折磨了太多一般。虽然其与陈靖仇一般英俊,却不似陈靖仇一般还带有几分孩子气的面庞,他的面庞却是充满威严,而又让人无法抗拒。就在与他四目相对之际,更是感觉自己仿佛整个人都让他看穿了一般,浑身犹如置身于高空,无力可使,并且无时无刻不被他的杀气所笼罩,无法遁形。而拓跋玉儿这时也才看清他的正面,原来他竟然是阴阳妖瞳,而殷红长袍之下,更是挂着一柄闪耀着阵阵金光的黄金剑。

宇文太师低头看着拓跋玉儿,缓声道:“大胆刺客,竟敢前来龙舟行刺皇上?”

而隋炀帝也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叫道:“宇文爱卿,快——快替朕捉下这可恨刺客……”然而就在隋炀帝注视到宇文拓一眼蔑视的眼神后,话又停了下来。

拓跋玉儿一咬牙,将本来就差点吐出的鲜血又咽了下去,强自镇定住,才终于忍住不与他的双眼向触,逞强道:“可恶……既然你是隋家走狗,我就连你这家伙一并解决——”说罢一手拔出插在面前的刀,一下跃起,刺了过去,哪知道刀刚要刺到宇文拓,哪知他左臂轻轻一挥,又是一阵红光闪过,拓跋玉儿闷哼了一声,登时弹飞出去。直至撞到石柱上才掉落下来,口中鲜血这次却再也制止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只听得宇文拓一对阴阳妖瞳蔑视地看着她,慢声说道:“抱歉,我告诉你——你的实力,现在即使连我一根指头也不是对手!”

“你………!”拓跋玉儿才说出一句话,立马又是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溅在地上。

“既然你有勇气敢来龙舟行刺,想必早已有必死之觉悟………”宇文拓说着,突地挥出右手,随即一道道的金色可见的灵气凝聚到手上。

“可恶……”拓跋玉儿恨着牙说着,显然她现在最自责便是之前为什么没能赶快杀了隋炀帝,反而去杀了那些无关紧要的尉官。而她此时实则已是放弃了,双眼也闭上了。因为她已见识到了传说中一人一击之下便瞬间杀灭万军的宇文太师的实力,而在他如此慑人的力量下,也是已没有了任何反抗逃生的希望。

“对不起,得罪了——”宇文拓一个短桥马步,右手夹于腰际,而手上灵力也是越聚越浓,随即便要一拳击出,瞬间杀掉拓跋玉儿。就在这时,大殿之上突然弥漫起了浓烈紫色烟雾,将所有人都包揽在里面。犹如无数的墙壁将所有人都隔了开来,睁眼不见半丈之类的情况。

“什么——这是……”宇文拓看着面前突然降临的烟雾,面容登时严肃起来,沉凝了片刻后,右手凝聚的灵气也慢慢消散了去,才低声说道:“此非普通烟雾……是鬼谷之术制造出来的!”

就趁此机,陈靖仇一跃而下,跳到了拓跋玉儿面前,一手拔出插入地里一尺长的苗刀,拿在手里,对着拓跋玉儿说道:“快,拓跋姑娘!我们快逃出这里——”

“你是——你是之前那个——”拓跋玉儿惊叹道,因为她根本没有料到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人来救她,更没料到来救她的会是这个隋人——陈靖仇。

陈靖仇一手将苗刀插入拓跋玉儿背上的刀鞘之中,大声说道:“别说了,快走啊——”说罢一手用力拉着拓跋玉儿的手臂便向外狂奔而去。

而在此时,宇文拓仍旧站在隋炀帝身前,隋炀帝看着他还不去追拿逃窜的刺客,不禁愤怒地喝道:“逃了、刺客都逃了——你还在留在这里干什么?”突然一个士兵跑了过来,呛声叫道:“咳咳,咳、陛下!外、外头起火了。咳咳……咳咳咳……”

隋炀帝一听失火了,失声道:“什、什么……失火?”

宇文拓正色道:“你们先去灭火,我来负责保护皇上!”

“遵命——宇文大人!”尉官看着宇文拓,一脸惧意的答应着便转身跑了出去。

而此时的陈靖仇也是一路快跑而出,看到有人阻拦当即是一脚击飞或是用剑刺伤便寻路而逃。就在转角之处,突然一个人手突然拍了陈靖仇肩一下,陈靖仇立马转身欲将之击飞,就在抬脚一瞬间才发现,竟然是于小雪。陈靖仇说道:“好,小雪,快跟我一起走。”说着便要继续跑。拓跋玉儿却一把拉住了他说道:“等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靖仇道:“我们跟张大哥一起来的,张大哥为了救你也来大梁——”

拓跋玉儿一听自己姐夫也来了,自知不妙,惊道:“啊,姊夫也来了………?”

陈靖仇说道:“张大哥叫我制造烟雾伺机救你,自己去龙舟四处放火凿洞,好声东击西!”陈靖仇言语不停,却仍是在拔步奔走。而身后却不断地有人叫嚷:“刺客在那,别让他们跑了——”“先灭火——先灭火啦——”“哇啊……漏、漏水了——底舱漏水了!”

陈靖仇只对着拓跋玉儿说道:“跑快点啊,一会隋军援军到了就麻烦了……”陈靖仇话语刚尽,三人竟已跑到龙舟‘龙头’去了,已无去路。陈靖仇四下一望,尽是河水。只道“拓跋姑娘,追兵很快就会来,我们由龙舟的头跳至河里,再游泳上岸……”

拓跋玉儿叫道:“——什么?要跳到水里?”接着一扭头,倔道:“你们要跳,就自己跳吧——我可不跳!”

陈靖仇见她倔着不肯跳水,一想到一会官兵就追来了,只得喝道:“你怎么了———?难道你还打算回去,再去行刺那个皇帝不成?”

“我不想跳,就是不想跳————你问我那么多干什么?”拓跋玉儿俏脸一鼓,一副不肯下水的样子。

陈靖仇说服她不得,只得侧身对于小雪说道:“小雪——时间紧迫,你先跳!拓跋姑娘这儿,我来说服………”

“是的,陈哥哥——那陈哥哥也要赶快!”于小雪一说完,便转身跑到龙头之上,转身看了陈靖仇和拓跋玉儿一样,噗通一声跳入水中。

陈靖仇转身对这拓跋玉儿劝道:“你看,就只是这样子而已——下面是水,跳下去不会有事的。”

拓跋玉儿却面容坚决的叫道:“不要、不要不要———我打死就是不跳!”

“你……你这时候,还在跟我任性闹什么脾气啊?”陈靖仇说着已是恨不得一下将拓跋玉儿丢到水里。接着大声说道:“再不跳,不只是会危险,连我也会陪你一起送命的————”

拓跋玉儿见陈靖仇如此紧张,只得坦白道:“那你就自己跳好了,我……我根本就不会游泳!”

陈靖仇一听,不假思索的说道:“我游泳技术很行的,你和我一起跳下去,我负责拉你游到岸上!”

“不要——”拓跋玉儿立马又叫嚷起来,发出一声如同美丽女子被人调戏的叫嚷声一般。

陈靖仇不禁呵斥道:“别再闹了,赶快啊————”

却不料拓跋玉儿反而不停的叫了起来:“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却就在此时,一只飞箭破空而来,然而等到陈靖仇发觉之时已经晚了。陈靖仇刚转过身来,刚要抓住射向自己的东西,哪知慢了一步,只在一眨眼的功夫,箭尖已深入陈靖仇右肩肩骨,陈靖仇不禁长吐出来一口气,一手握住长箭箭头处。

“呃……?你……你还好吧?”拓跋玉儿看着中箭后满头虚汗的陈靖仇,不禁得羞愧异常。

“刺客还没走——快抓他们——”说着一对官兵围了上来。“别让刺客逃了——”此言一出,官兵立刻散开形成包围之势。

陈靖仇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将箭拔了出来,鲜血立刻如注的喷涌出来。陈靖仇一手按着伤口,低声喘气道:“糟……敌人追上来了……时间……拖太久了………”

“对、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是我………”拓跋玉儿说着,看着围拢过来的尉官,既想动手杀了他们,却又担心那个宇文太师突然赶来,仓皇间只得看着陈靖仇,不知如何是好。

陈靖仇看她仍旧犹豫不定,大声呵斥道:“你快跳啊,你走了我才能走————”

“可恶……好,我跳就是了,可恨!”拓跋玉儿说着,快步奔上龙舟龙头,侧首看了眼还在尉官面前僵持的陈靖仇,句话不说地跳了下去。

隋军一看她竟然跳水逃了,双目立刻都注视到了面前这个身中箭伤的蓝衣少年。心想绝不能让最后一个刺客逃了,立马大声喝道:“刺客,哪里逃。快抓住他……”说着尉官们更是不顾包围阵型,一个个拔刀快步冲了上来。

陈靖仇一手将长剑放回剑鞘,一面苦笑道:“来啊,抓得住就来抓吧!”说罢踏上龙头,也跳了下去。

转眼间,在龙舟大殿之上,陈靖仇所放鬼谷霞雾也已散去,宇文拓则立在隋炀帝身畔,萧皇后也拿着宫扇坐在一边,却不似隋炀帝一般惊慌失措。这时一个隋军士兵跑来报告道:“陛下——刺客、刺客跳水跑走了!”

隋炀帝一听刺客已逃,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大怒道:“什么——可、可恶!”隋炀帝立即冲着这名隋军尉官大声喝道:“立刻派出更多人马,去搜捕刺客!”

“遵旨——”尉官叫道,立即退了出去。

宇文拓拱手说道:“陛下,关于这次之刺客——”

隋炀帝满脸怒容的盯着宇文拓说道:“喂——刚才你为什么不将那刺客直接捉了,竟放著她同伙把她平安救走?”然而此时隋炀帝虽然盛怒当前,但是与宇文拓一双虽忧郁却充满杀气的眼神一经接触,立马言辞也软了下来,竟似失去了威信一般。

宇文拓扬声道:“启禀陛下………此次刺客背后似乎有高人协助,因臣发现他们使用鬼谷之术!”

隋炀帝只得冷哼了一声,因为他知道,宇文拓便是出身鬼谷,虽然杨素和杨义臣都是鬼谷中私自叛离出来的,而这宇文拓更是杨义臣弟子,自然知道鬼谷道术的威力。道:“所以………?”

宇文拓缓声道:“臣唯恐是调虎离山之计,是以不敢造次,决定以保护陛下安危为先。”宇文拓话语刚尽,大殿外突然跑进来一个衣着华贵,半露胸乳的少女,容貌俏丽,婉约只有十六七岁。她刚一进入大殿,目光立即注视到了站在隋炀帝面前的宇文拓,立即跑上了高台之上,突地一把抱住宇文拓,刚要说话,但是一看一旁面容凶狠的隋炀帝,却又突然止住,跻到宇文拓身前,对隋炀帝娇声道:“表舅、表舅——您没事吧,我好担心啊!”然而她嘴里虽然这么说,实际上却只不过是想要来看宇文拓而已。

隋炀帝一看这个女娃子,满脸怒容立即烟消云散,笑道:“喔喔……原来是朕的小宁珂啊!朕乃一朝天子,怎会有事?”

这个宁柯郡主,看着隋炀帝,双眼立时包满了泪水,憋着嘴说道:“陛下——听说刺客、刺客想要杀您——”

隋炀帝看到自己的宁柯郡主满脸泪容,自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立即安慰道:“乖,别哭别哭……让你担心了!你这么关心表舅,表舅真是高兴!”隋炀帝补充道:“表舅已派人去追捕那可恶的刺客了,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你不必担心。”

独孤宁珂双手捂着嘴前,颤声道:“可是……听说那刺客很厉害,人家好怕她再回来,也会人家也会有危险!”

隋炀帝笑道:“说的对……还是宁珂聪明,朕知道了!”隋炀帝说着一脸威严的对着宇文拓命令道:“宇文爱卿——”

宇文拓拱手道:“臣在。”

隋炀帝叹道:“你也听到了,这次刺客厉害,朕就将捉拿刺客之任务,全交你负责!”

宇文拓道:“遵旨,那臣先告退——”说着头也不回,一脸严肃的转身离开了龙舟大殿,只留得独孤宁可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却满是不舍之情。

隋炀帝满脸苦笑地说道:“好了,这下你安心了吧?表舅已叫全天下最厉害之人去替你抓刺客了。”

宁珂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隋炀帝,憋屈的说道:“可是表舅………人家也想一起去!”

“什、什么——?”隋炀帝略显吃惊的叫道。因为他知道,刚才这个刺客就已经够厉害了,而刚才的另外一个人更是当着号称‘天下无敌’的宇文太师之面亲手救走了她,所以这搜寻刺客的事情更是危险非凡。

独孤宁珂立马大哭起来,双手擦着股股泪水,哭丧着道:“表舅……人家想跟著宇文大人,一起去打坏人!”

隋炀帝只得缓声道:“你、你刚才不是跟朕说,你害怕那个刺——”哪知隋炀帝话还未说完,独孤宁柯立马悄声叫道:“不害怕了……”

隋炀帝一看她又在装哭,又一脸严肃的说道:“不准……不准!这太危险了——”说着便想要转身离开,避开这麻烦侄女。

独孤宁柯说着又哭了起来:“人家就是想要去看看到底宇文大人是怎抓刺客的嘛!”

隋炀帝拂袖一挥,道:“开玩笑,朕不准———”

宁珂立马哭的更大声了:“哇哇哇———你干嘛那么凶嘛?表舅好差劲……”这话一出,隋炀帝更是给弄得下不了台了,萧皇后一看独孤宁柯哭的这么惨,也站了起来,说道:“哎呀,陛下……您真太过分了,您又何必——”说着一手摸着独孤宁可的手道:“是啊是啊,竟把可爱的宁珂小郡主弄哭了——”

隋炀帝看到萧皇后也为她说情,只得叹道:“好啦,你别哭个不停了———朕准你去、朕答应你去了!”隋炀帝虽然对这独孤宁柯郡主关爱异常,凡事纵容,但是这等危险之事,却也向来不准,只因这次之事是宇文拓亲自处理。

独孤宁柯一听准许自己和宇文拓一路了,不禁喜笑颜开:“真的?”

隋炀帝朗声叫道:“来人——”隋炀帝话音刚落,一个尉官立马快步跑了进来,隋炀帝命令道:“叫太师回来———”话一说完,尉官立马又跑了出去,半响后宇文太师才又快步走了回来,站在大殿之中,朗声说道:“陛下,请问还有其他何事吩咐?”

隋炀帝无奈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这个表甥女,想跟你去捉拿刺客,你一路负责照顾她平安,不得有误,知道吗?”

宇文拓一听要带着这个麻烦丫头一路,不禁为难起来:“陛下,这——”哪知隋炀帝似乎不给宇文拓辩解的机会,厉声道:“别说、别说了!照做就是、照做就是———”

宇文拓还是朗声道:“但陛下,捉拿刺客可非——”儿戏二字还未说出,隋炀帝当即呵斥道:“你别忘了——你上次私藏神鼎之事,也是这位朕最宝贝之表甥女告知朕,朕才知晓,不然连朕可都被你瞒在鼓里!”隋炀帝这一下揭示出上次宇文拓私自藏匿神鼎之事,不禁也使得宇文拓无话可说。

隋炀帝继续说道:“此事朕尚未向你算帐……若你这次能让宁珂玩得尽兴,朕就不与你计较,明白吗?”隋炀帝这样一说,宇文拓也登时毫无选择,只得应声道“是”。一脸怒意的大步走了出去。

转眼时辰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有余。“呃……这是哪儿……”陈靖仇眼前一片黑暗,突然睁开眼来,却发现自己四周都是茅草,隐约的正是一间破败的庙宇。

“陈哥哥,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啊……”于小雪一见陈靖仇睁开眼来,立马靠了过来。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陈靖仇慢慢坐了起来,登时只觉右肩疼痛异常,伸手一摸,却并无伤口。才想到,定然是之前自己拖着拓跋玉儿在水里,最后自己昏迷之后,被于小雪救上岸来,才医疗了伤口。但是伤口虽然好了,可是内里的骨伤却没有完全治愈,所以才较为疼痛。陈靖仇一手拉着于小雪的手,才站了起来,苦笑着说道:“因为手有箭伤,又拖着拓跋姑娘,差点自己游不上岸。”

这时守候在拓跋玉儿身边的张烈一见陈靖仇站了起来,也站了起来问道:“陈小兄弟,你醒了?”

陈靖仇见张烈也在这儿,摸着脑袋笑道:“恩,我好像昏迷了很久。”低头一看,却发现拓跋玉儿至今还昏迷着的,想来她并不会游泳,而之前一下水也是立刻便沉了下去。而后自己一手抱着拓跋玉儿,一手游泳,最后却失去了知觉,不禁问道:“拓跋姑娘她还好吧?”

张烈一手拨开拓跋玉儿手中抓着的半截芦苇,缓声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喝了不少水。到现在还昏迷着。”张烈说着伸手指着周边那块倒塌的四块墙壁,和背后的一个无头神像,说道:“幸好这里是江畔偏僻处的破草屋,相信敌人暂时不会找到此处。”张烈话刚说完,只见还躺在地上的拓跋玉儿咳嗽了一声。“呜……呃,我……我怎么了?”拓跋玉儿缓缓的叫了两声,也睁开眼来。

张烈一看拓跋玉儿醒了,立刻训斥道:“玉儿,你好了,你看看,你又给大伙闯了什么大祸来!”张烈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去暗杀皇帝!你姐夫都不敢造次之事,你倒是非常勇敢!”

玉儿才一醒来立马就听到张烈的训斥,不禁双目无神的念道:“对不起……”

张烈却不理会拓跋玉儿的道歉,独自说道:“这一次,姐夫不管你说什么理由,都非带你回北方去不可。”

“姐夫……真的……”拓跋玉儿话未出口,似乎立刻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话会冲撞到张烈,立刻又给吞了回去,只是双目无神的看着张烈。

张烈一看拓跋玉儿才醒,训斥了几句便也不去理会她了,对着陈靖仇说道:“陈小兄弟,托你们的福,这麻烦丫头总算是救到了,你们接下来呢?”

陈靖仇一看张烈此次南下的目的也做到了,也苦笑着道:“我们当然是继续去寻找那只被盗匪劫走的神鼎啊。”陈靖仇说着抬起头,看了眼外面已经快要落下的太阳,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还是得想去找到那只神鼎,把师伯的剑伤治好,然后师傅才能得救。”话语间不知为何,却又多了一份艰辛,痛楚。

张烈看着陈靖仇此时的表情,知道他这一路经历的事情也已经够多了,只淡淡地说道:“好……愚兄明白了。那么寻找神鼎之事,就全交给你处理了。”

“恩,张大哥放心,我们找到神鼎炼完药后,定到北方将它还给您。”陈靖仇拍着胸脯说道。却不料这话一出,拓跋玉儿立马来劲了。叫道:“等一下,姐夫,这样不行!”

张烈一看这麻烦丫头的牛脾气又上来了,不禁叹气道:“你又怎了——!?”

却不知这拓跋玉儿又把陈靖仇是隋人的事拿出来,道:“姐夫,那鼎是我们部落的,你竟然让一个隋人负责去找!”

张烈也立马严肃了起来:“陈小兄弟姐夫信得过,你不必担心!”

“不行,姐夫,我决定了。我不能跟你回去,我要负责监视他才行。”拓跋玉儿说着更是站了起来,大有要辩论一番的劲头。

张烈不禁朗声正色道:“玉儿,刚才你答应要回去,怎么又变卦了?!”

拓跋玉儿却不管这么多,头一转,说道:“除非神鼎被我找回来,否则我都要一直去找!”

听到这话,张烈登时大怒起来:“你——!”张烈盛怒之下,吼声更是震得陈靖仇耳膜嗡嗡直响。陈靖仇连忙走到二人中间,劝道:“张大哥,我们干脆四人一起赶快把神鼎找回,你再带拓跋姑娘回北方去,这不就行了?”

张烈摇头道:“不成不成——这可不成。”张烈言语缓和的说道:“这次愚兄离开拓跋部落已比预期更久了,万一再不回去,部落万一发生什么变故,那可就追之缓以。”

“啊。原来如此”陈靖仇听到张烈这么说,不禁叹了口气。

“好了玉儿,我们回去吧,你姐姐很担心你呢。”张烈说着便要伸手去拉拓跋玉儿。却不想拓跋玉儿玉手一摆,说道:“不要,姐夫,我才不要回去。”

“你——!!”看到拓跋玉儿倔强的样子,张烈的脸色更难看了,似乎又要一阵怒吼方能压下这倔强丫头的脾气一般。陈靖仇见张烈又要动怒,不禁连忙插口道:“张大哥,张大哥,您别动怒?”

“既然拓跋姑娘不信任我们,您就干脆让她与我们一块去找神鼎,让他带回去为止”陈靖仇对着张烈说道。张烈一看陈靖仇这样宅心仁厚,只得缓声说道:“陈小兄弟啊,愚兄这丫头可是天字第一号麻烦人物,愚兄怕他一路给你添麻烦。”

陈靖仇看张烈也是一心好意,只得苦笑道:“没这回事啦,我一点都不介意,张大哥。”说着又拍了拍拓跋玉儿的肩,说道:“拓跋姑娘武术那么高,人有那么有正义感,我相信她一定会对我们找神鼎之事有帮助的。”然而话音未尽,拓跋玉儿就是一手掰过来,打掉了摆在她肩上的陈靖仇的手,这一下陈靖仇的苦笑也可谓是更苦了。

张烈看到这里,也更是无话可说,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也好,让他早一点出来磨练磨练也好。”接着一手将本来放在地上的包裹拾了起来,背在背上,道:“好吧,那就多拜托你们照顾她了,她姐姐那边愚兄会负责说服的。”张烈说着转身对着拓跋玉儿说道:“玉儿,愚兄答应暂不带你回去。但你一路上,不准任性耍脾气,给人添麻烦,知道了吗?”

拓跋玉儿一听张烈这样说自己,脸一下就鼓了起来,头一甩,登时也连带那缕缕秀发也甩到一旁,低声道:“姐夫你真是的,到底谁给谁添麻烦啊!”

“陈小兄弟那就麻烦你了,愚兄完全信任你。”张烈接着说道:“事实上,你带着丫头一路旅行,对你人生而言也是相当好之人生试炼。”

拓跋玉儿一听张烈说陈靖仇带着自己是一种锻炼,不禁叫道:“姐夫,你在胡说什么……”

陈靖仇一手拉着拓跋玉儿的手说道:“恩,张大哥请放心。”陈靖仇此举本想表明自己和拓跋玉儿的关系不是很僵的,却不料手刚一抓住,拓跋玉儿登时便将陈靖仇的手甩到一边。

张烈看着他俩,顿时大声笑了起来,似乎也是相信了陈靖仇刚才的那句话一般,哈哈笑道:“——那我们就先此告别了!”

于小雪看着张烈准备离去的背影,弯腰行了一个礼道:“张大哥,您一路上多保重。”张烈也伸手道:“恩,小雪姑娘,你一路上也多保重哦,告辞……”说着张烈便转身离开了茅屋,只不过眨眼功夫便没了声音,而拓跋玉儿看着自己姐夫离去的背影,虽然颇有不舍,却也装的一脸面无表情。

陈靖仇看到张烈离去了,转过身来看着站在一边的拓跋玉儿,说道:“拓跋姑娘,你身子好一点没有。”可是陈靖仇的话语却是如同过耳之风一般,拓跋玉儿丝毫不予理睬,脸却仍旧鼓着,看上去却没了那骂人时的厌恶之感,反而增了几分可爱。

于小雪见她丝毫不予理睬,只道:“拓跋姑娘,我们不急着走,等你身子好点了,我们一起出发。”可是于小雪话一说完,拓跋玉儿却也仍旧是不理不睬,只是鼓着脸看着一边的破墙。

“陈哥哥怎么办,拓跋姐姐怎么不理我们。”于小雪跟陈靖仇说道。陈靖仇却是一笑而过,只道:“没关系,反正以前就是这样子,我想以后就慢慢习惯了”陈靖仇说着便要准备往外面走去,却突然听到拓跋玉儿低声说了三个字。“……谢谢你”这三个字在陈靖仇听来却似蚊子从耳边飞过一般小声。

陈靖仇不禁坏笑的说道:“刚才的是……”拓跋玉儿却也不再重复,仍旧鼓着脸看着一边。

于小雪也笑着对陈靖仇说道:“陈哥哥,拓跋姐姐,好像在说谢谢。”陈靖仇一听于小雪这么说,不禁又笑着看着自己身侧的拓跋玉儿道:“真的……?”而此时而二人却是大有唱双簧的韵味。

拓跋玉儿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不禁从陈靖仇说道:“喂,你们可别弄错了……”拓跋玉儿话语未落,立马接着说道:“我最讨厌欠人情,我欠你的人情债,我哪天会加倍还你的。就这样而已。”

于小雪立马笑道:“真好,拓跋姐姐终于和我们说话了。”陈靖仇也立马附和道:“恩,是啊。”

“我叫陈靖仇,她是小雪,以后这段时间,就请多多关照了。”陈靖仇满脸堆欢的说道,可是拓跋玉儿却并不领情,立马又把头甩到一侧,顺带冷哼了一声。

陈靖仇见她又不说话了,也不去理睬,只道:“恩,那我们就开始继续寻鼎之旅。”说着便拔步往外走去,迎着落日的余辉,漫步在海边晚霞之下,却更有一番韵味。而身畔更有于小雪这样的绝世美女相伴,更加是逍遥自在。却只留的拓跋玉儿一人,如同一个影子一般跟在背后,有话说却又无话说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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