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清静不过多久。
波本。
最讨厌他那一副令人生厌的嘴脸了,尤其在别人落难的时候,他总是笑嘻嘻的嘲讽着,然后一番羞辱,挥手离去。
就现在也是如此。
“琴酒啊琴酒,你怎么也会这样呢。你应该最清楚背叛者会有什么后果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琴酒用一种缓慢而幽怨的语气,在阴郁中带着犀利。
“那位先生叫我来看看你啊。”微笑,那种‘和蔼’的笑容现在看来,是万分的讽刺和阴险。
“哦,我长得很好看吗。”
“如果撕下来脸上那张假皮应该是个大美人吧?听说曾经因为有人说你长得漂亮……你就敢往自己脸上泼硫酸呢……”波本手里摇着一个透明的塑料小瓶,瓶中的晶亮的透明液体,就如同水一般。
忽然,露出了那种带着疯狂侵略的笑容,毫不保留的表现着侵掠的势力。
拧开了小瓶的盖子。
将液体向琴酒泼去。
“住……住手!”
只是这一声有些太迟。
在液体的作用下,脸上的五官开始融化,变得像橡皮泥一样……琴酒似乎想伸右手去遮掩,只是波本却早有预谋的将琴酒的右手铐在了铁管上。
这样一来就……
“在你死之前就让别人知道你长什么样吧……”波本贪婪的逼近着,伸手去撕下那脸上的假皮。
那个“面具”是贝尔摩德的杰作之一。
原因大致要追溯到琴酒十岁的时候吧?飘扬的长发,绿色的眸子,纤瘦的身体,白玉似的皮肤,像极了还没发育的小丫头——这一点大概该归功于他很少见太阳,小时候多少有些病态,甚至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所以经常被人误认为是女孩子。
在组织的化学实验室里面,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说了这么几句话:“这个小女孩真漂亮,贝尔摩德,是你从戏组里面挑出来的吗?是不是要继承你的工作的?”
小时候的琴酒对于这种话其实早已习以为常,况且那个时候他就很冷静,几乎是从不生气的态度,回答到:“我是男生。”
贝尔摩德顺势补充了一句:“行动组的。”
那个家伙一愣,接着就狂笑起来:“这么个小不点能干什么?还说那位先生最近对小孩子感兴趣了?仔细一看长得真是漂亮呢……”
“……”
或许这句话被琴酒曲解了,所以当场就拿起了旁边的半稀释硫酸向自己脸上泼去。
不晓得是要感谢那瓶硫酸剩的不多,还是贝尔摩德眼疾手快的拿了碱来处理。
只是在右边眉毛以上的地方灼伤了一块……话说这么个美人要是毁容了才叫可惜呢……
从那以后琴酒就喜欢把乱七八糟参差不齐的刘海落下来挡住额头,挡住眼睛——很多时候只露出嘴和鼻子。
后来,在琴酒念完高中之后,也就是彻底跟赤井诀别之后。
在琴酒的请求下贝尔摩德就帮他易容——用的那种长久保持的易容面膜,之后再将他带去“封闭特训”,其实不过是改变样貌的一个过度而已。况且大家已经习惯琴酒的刘海挡住眼睛的样子——只露出嘴也不会有太明显的差别。
贝尔摩德答应帮他保密。
其中的原因琴酒一直想不通,也懒得去想。
不过大概是因为女人吧天生爱美这种性质强加到别人身上了吧。
可是波本怎么知道这一切呢。
讨厌的像侦探一样的家伙。
脸上的伪装被饶有兴致的一点点撕下。许久未见阳光的苍白肤色暴露在陈旧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憔悴。
绿色的眸子。
那是哀怨,是无奈还是憎恶的神色。却是那么涣散,就像凝合的希望像潮水一般漫上来,又不可阻拦的推下去那样。
“呵呵……这么个美人,死了真可惜。”
很明显是‘美人’这个名词惹恼了琴酒,而不是后面的讽刺。
“滚……”漫漫低吟,琴酒应该不会那么失态地大喊——尤其在这种时候。
“我又不是球。”波本笑吟吟的回答。而后,从衣袋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排列的整整齐齐的APTX4869。
那种红色,那种白色。
都不想让人多看一眼。
波本的食指和拇指,捏起一粒APTX4869。
“用过那么多次,你自己应该也想尝尝那是什么味道吧……?死亡的意境一定很美妙……”波本端详了一会APTX4869。
“来吧?”微微的笑容,却像是死神的召唤。
波本将那颗APTX4869塞入琴酒微微张开的嘴中,那种毫不回绝的态度,温柔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喉结微微动了动。
药效应该在不久之后就会发起来吧……就算有抗药性。
原以为如此就要结束了。
波本却笑着放下一个C4——还有一分钟。
莫名其妙。琴酒用一种疑惑的神色看了波本一眼。波本却用子弹去回应这个抑或。子弹穿过肩胛,穿过手臂……
原本的伤还没有止住血,便留下新的伤口。
滴嗒嗒的时间流逝。
“真的不敢保证只用一样你就会死呢。”
波本撇下这样的话,在C4爆炸之前悠然离去。
呵呵……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只有他能杀死赤井了。
这种“离奇”的方法,就算是上帝也无力回避吧?
因为……如果说琴酒的抗药性足以抵抗APTX的效力,那么还有C4会爆炸……就算C4被拆除,那么身上的伤口,不断溢出的血液也足以让人丧命……
真是不甘心啊。
20.19.18.17……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
觉得全身好像都要烧起来一样,感觉似乎身体里细胞在破裂,葡萄糖在氧化,在化为能量释放在空中……骨头……都要融化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火烧在心里,心脏几乎要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破裂,肩胛的伤口的血液似乎是愈加浓稠,渐渐的开始发黑。
没有想象过如此痛苦的死亡。
原本以为只是一瞬间。
可是结果却远远出于意料之外。
强行抑制着从喉咙里面要破出来的喊声。
只是……
衣服好像变大了。
不对!是自己在变小……
炸弹还有十秒。
那一瞬间还有想象的空间吗?还有沉稳的思考吗?在不到十秒的事件,和突然变小的双重惊骇之下,谁还会犹豫呢?
琴酒只穿着那件高领的米黄色线衫(因为其它的衣服太大了)……跳上那个空铁桶,从通风口向外爬。
那一瞬间的惊愕和仓皇逃窜,让人一辈子都不想在想起,时候他也想不起来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只是记得努力压抑着伤口,免得留下血迹。身上的伤,也就被抛到脑后。
通风口里面……沉积的略略灰尘,有一个孩子爬行的痕迹。
Sherry!?
这么说,雪莉也是从这里逃脱的。
只是没有受到这么“丰盛”的待遇。
PS:紧张时刻到啦···鲜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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